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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呢?”小舞跪坐在她的身前。
“我只是不小心弄丢了鞋,又淋了雨,没事!”安琪不想让小舞担心,于是避重就轻。
“我只能停留一个钟头时间,今后我们要见面就难了。”她伸出手温柔地抚着小舞甜美的脸庞。
“为什么?”小舞握住安琪冰凉的手,心中一阵慌乱。
“因为……”安琪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华伯爵正好缺管家,我也觉得自己挺合适,就决定留在他那里工作了。”
“你在骗我吗?”小舞敏感地摇头。
“我哪会骗你。”
“你才二十一岁,而且没做过家事,怎么可能自愿去当管家?”小舞泪眼凄迷地问。
“小舞你太小看我了,家事根本难不倒我。而且当管家只是在发号施令,多威风啊!”
“那谁对你发号施令呢?”
这下安琪可被小舞给问倒了!她故作轻松地耸肩。“当然是华伯爵喽,不过我可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哦!”
“一定是要你去当管家才能换回那颗珠珠的吧!”小舞的小脸上早已是泪水奔流。
安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没这回事,是我想自食其力罢了,我一直都一事无成,不像少白大哥事业有成,更不像梦寒大姐那么有才华,也许我只是个当管家的料!”
“我不信,你不会忍心留我一个人在家的。”小舞胸中满是愁绪。
安琪强颜欢笑安慰心爱的妹妹。“我真的很舍不得离开你,但是我能脱离米虫的生涯你该替我高兴才是,最重要的是华伯爵会把你重要的紫珠珠还你。”
小舞投入安琪的怀中紧紧地抱住她。“都是我害你受累!”
“千万别胡思乱想,只要记住我是你的守护神,永远爱你。”安琪把脸倚在小舞头上,心中满是怜爱,脸上满是难舍的泪。
“太无情了,居然请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孩来替代我的职位,连夜要我走!”被遣职的女管家潘蜜拉边收拾行李边咒骂,心不甘情不愿地拎起行李走人。
突然她想起自己居然将“宠物”给遗忘了,她把行李扔在门边这回床底取出一只透明的盒子——里头是无数蠢蠢欲动的邪恶蝎子。“我亲密的朋友,差点忘了你们了。”
她坐在床铺上逗弄它们,忽然兴起一个邪念,唇边勾出阴毒的笑!
她打开盒子,抓出一只蝎子放在棉被底下。“宝贝,你就留在这儿当作是给新来女管家的见面礼吧!”
潘蜜拉双眼狡黠地闪烁,这才满意地离去。
安琪魂不守舍地拎着简单的行囊来到华家宅邸,就在她要进人大门之时正好遇到一个长相尖刻凌厉的女人从门内走出,两人打了照面。
那女人用可怖的寒光睨了她一眼,很快地从她身边走过。
“怎么回事?”安琪有些毛骨惊然。
“你是新来的女管家吗?”门内探出了一张清秀小脸,由她的制服看来是个女仆。
“是的。”安琪振作起精神来回答。
“华伯爵命我在这儿等你呢,请随我来吧!”小女仆态度恭敬地说明,且为安琪提行李。
安琪深吸了口气,随着小女仆而去,踩着亮洁的黑色云石地板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境地,心底一点也不踏实。
“这是你的办公室。”小女仆打开位于大厅堂后头的一道门。
安镇探眼入内,里头有模有样的摆着桌椅及一具电话,她故作专业地点头道:“很好。”
“华府中包括园丁共有六十多名仆人,我们都要靠你多关照了。”小女仆甜笑。
“嗯。”安琪轻轻点头。
“你的住房在楼上,请早点休息。”小女仆又领她走出主屋,从一道户外的简陋阶梯直通二楼,并且用羡慕的口吻对安琪说:“这道楼梯直达管家的住房,华府中只有管家的住房在主屋内,所有的仆人都在后院的房舍里。”
“大屋里不是也有楼梯可以到楼上吗?”安琪记得屋里的楼梯是华丽洁净的。
“可能是为了区分……尊卑吧!”小女仆的“说明”狠狠地令安琪受伤了。
楼上的卧房倒也洁净明亮,虽位于角落但视野不错,可以看见整座大院子。
小女仆离去后安琪就愣愣的站在窗边发呆。晚风轻柔拂面,将她的叹息吹向远方。
时间已是深夜十二点。明天就要开始新的一天了,她还是面对现实吧!
她到浴室里梳洗一番,换上睡衣上床睡觉,熄灯之后她盖上棉被正要闭上双眼——
“啊!”
正在书房中拆阅信件的华尔沙,突然听见这凄疠的惨叫,他来不及放下折信刀立即走出书房去看个究竟。
“救命!”是安琪的声音,她人已到?他迳自打开她的房门。
昏黄的灯光中华尔沙见到安琪掀着裙摆露出纤白的双腿尖叫。“怎么回事?”
“有……有蝎子!它在我腿上爬!它……”安琪惊诧地瞅着他高大的身影,语无伦次地指着床铺。
“怎么会有蝎子?”华尔沙疑虑地走过去,真的在枕上发现它的踪迹,他机警地挥出手中的拆信刀,蝎子当场一命呜呼。
安琪怔怔地倚在门边感到一阵虚脱! “好了,没事了!”华尔沙瞟过她惨白的小脸,以及有点幼稚的蕾丝睡衣,缓缓地朝她走去。“你胆子不小,怎么会怕蝎子?”
“我……”安琪想起方才它在她腿上爬的感觉就浑身泛寒。
“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吗?”华尔沙嘲笑她。
安琪执拗地别开眼。“才不是。”
“好吧,去把它的‘尸体’清一清,该睡了!”华尔沙说道,安琪却当场手足无措。
“说不定……它还有同伴!”
华尔盯着她惶恐的大眼睛,敛眉思索。“有可能。”
他心想这一定是潘蜜拉所为,那女人一向居心叵测,心机颇深。
“有别的房间可以住吗?”安琪嗫嚅地请求。
“有,我的房间,你敢跟我住吗?”华尔沙爱笑不笑地说。
安琪看见他唇边挑衅的笑意,老实说他和蝎子一样令她害怕。“不……”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忙。”华尔沙不再理她,随即转身离去。
安琪看着他高傲的背影,满心无助。
华尔沙沉稳地走回书房,坐在舒适的真皮大椅上拆阅方才那封信件。
这封信是他期待多时的,希望有助于解开他心头的疑惑。
“华尔沙伯爵,您家传的宝物‘紫色晶石’是难得的稀世珍宝,而另一颗同样的晶石无论是外观和色泽则完全相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两颗晶石疑以具有强烈磁场,磁场强度尚在测量之中……”
短短几行字已震慑住华尔沙的心魂!他放下那信纸,深深倚进皮椅中。
如果不是臣少白的赌场举办赠品活动,那么他不会得到那颗和家传宝物一模一样的紫色晶石。
如果不是安琪的出现,那么他永远不会注意到她那个叫小舞的妹妹居然长得像……
噢!怎会有相同的—张面孔,出现在不同的年代,且拥有同样—颗珍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留住安琪会得到答案吗?还是增加他的困扰?
夜已深,但游戏也许才正要开始……
第四章
安琪又累又困地坐在房门外,她不敢进房里睡,却也不敢接受华尔沙的“好意”!时间愈来愈晚,睡神毫不留情地将她宠召。
华尔沙走出书房,看见安琪蜷曲在门外的身影,不自觉露出笑意走向她。
安琪在不安稳的睡眠中感觉有个人影立在她前面,她抬眼赫然看见华尔沙。
“你决定睡在走道上吗?”华尔沙居高临下地瞥视她“无家可归”的模样。
安琪眨着睡眼,微启丰盈的唇。“看来只有这样了。”
华尔沙不以为然地摇头。“不敢住我的房间,怕我吃了你?”
“谁说的!”她不承认。
“我说的。”华尔沙邪佞地笑着。
“我并没有说我怕。”安琪不服输地高昂起下巴。
“既然你不怕那就走吧!”华尔沙朝她伸出手。
安琪望着他的手整个人傻住了,她没说怕,却也没说不怕呀!
他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一把将她拉起,直接走向他的豪华卧房。“上床去吧!”
他关上门,解开领带,不再关照她,迳自走进浴室。
安琪环顾他色调暗沉的宽敞卧房,开始慌张无主,当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大床上,一颗心更是狂跳不止。
她敲了自己的头一记,不过是睡个觉罢了,她犯得着神经兮兮的吗?她深吸了口气走向那张大床。
她靠着边缘躺了下来,没想到这床如此的舒适柔软,她居然呵欠连连地睡着了。
华尔沙走出浴室发现安琪已沉睡,睡相就像只可爱的小猫。
他承认她是年轻诱人的,但他还不至于趁人之危,他脱去浴袍,躺人舒服的被褥中。
不过他旋即后悔做了这件“善事”,因为这女孩竟和他争夺了一夜的被子,他拉过来,她就扯过去,令他头疼得无法入睡。
而她倒好,搂着被子睡得不省人事!
他侧过身怒瞪她,却发现月光像细碎的银撒在她柔软的发梢,蕾丝睡衣在月光下变得透明,美妙的曲线隐约可见。
安琪觉得好热,似乎有个烫人的东西一直的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害她不得不醒来。
她迷惘地睁开双眼,看见月色中有两盏发亮的光影,等她适应了微弱的光线,她发现那是华尔沙黑亮的眼眸,她更发现他打着赤膊。
“啊厂她抱着被子惊叫。”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我习惯裸睡。”华尔沙的声音显得不耐。
“喔!”安琪不敢将视线往下移,她安静地闭上眼睛,但那双的人的目光似乎并没有从她身上离去。
她狐疑地睁开眼。“你……不睡吗?”
“你抢了我的被子。”
安琪这才注意到,有大半的被子全在她怀里,只有一小片覆在他的腹下……她红着脸双手奉还。“还给你,真不好意思,你会着凉的。”
华尔沙扯动唇角拉过被子,不过他仍好心地分给她一丰。
“谢谢。”安琪道了谢,动也不敢动地躺着,没一会儿她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他似乎是睡着了,可是却换她睡不着了。
两个人的体温在被中交缠令她感到异常燥热,她在小小的空间里翻来覆去,也试着努力的数羊,可是直到一百零一只羊在栅栏前跌倒,她仍睡不着!
她索性坐起身子望着窗外,突然一个极低沉的声音在静寂中响起,吓了她一大跳。“你……到底睡不睡!”
华尔沙被一直震动不休的床扰得睡意尽失,还有点火大!
“我……睡不着。”安琪细声说。
“那就给我滚下床去!”华尔沙不再对她客气。
“是你自己叫我睡这儿的!真是不可理喻,竟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安琪没有“赖床”,她立刻下了床,受伤地往门口走去。
“慢着!”华尔沙令道。“你得记住一件事,我爱对谁招之即来,谁就得来,爱对谁挥之即去,谁就得去。”
“那是暴君的作风!”安琪嗤之以鼻。
“我就是。”
“我才不屑!”安琪回头做了个鬼脸。
“你再说一次。”
“我不屑!”安琪正要伸手旋开门把,一道如雷电般的力量扫向她的腰际,狠狠的她被扯进一堵坚实且灼热的胸膛中。
“你真的太大胆了。”华尔沙低吼。
“放开我!你没有权利命令我。”安琪不屈服的反抗,即使黑暗中他强大的手劲、阴沉的眸光都令她禁不住双腿颤抖。
“是吗?那么我现在清楚的告诉你,我的权利就是命令你做任何事!”华尔沙动怒地将她整个人压抵在门上,粗鲁地占有她的唇,霸道地吻疼她。
她被他攻击性十足的吻给骇着,可是他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惊惶,惩戒之火迅速蔓延,大手恶作剧地抚疼她的寸寸肌肤。
“如果你不听话是不可能要回那颗紫晶的。”
他毫不留情的警告在她的心底造成莫大的震撼,俊伟的体魄逼得她面红耳赤。
“我听话,随你怎么命令我!”她颤抖地喘息,失去斗志的眼眸就像凄美的樱花。
华尔沙狡黠一笑,不容分说地下令:“现在给我乖乖的上床睡觉!”
“是。”为了那颗紫珠珠她投降了,心也跟着失落了,只能像个被主人操纵的娃娃,无意识地依指令动作。
夜终于平静了,安琪却再也难以成眠,她失神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心灵却仍在惊悸的边缘。
她知道华尔沙正在看她,而她的目光一点也不敢擅自飘移,因为他矫健的男性体魄除了底裤外可说是完全赤裸的。
她悄悄闭上双眼,悄悄战栗,直到他上床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知道他也没睡着,但她动也不敢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