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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疙瘩。”
“对了,我这榆木疙瘩脑袋,记不全的,需要的时候请姐姐教我就是。”
“……”这个大王子,还真是会栽包袱,以后这公主太子妃若有失仪之处,便是她凤兮禾没有教好了。
腊月二十,午时,太极殿国宴,皇帝为西凌送亲使团接风洗尘,西凌大王子携和亲公主与朝中大佬曦京显贵正式见面。凤兮禾临时充作公主的专用女官,随侍身侧,公主举止优雅,仪态端庄,对答机敏,进退得体,深得皇帝和朝臣们赞许。
酉时,莲华宫家宴,准太子妃跟她兄长正式与诸位夜氏皇室成员们见面,凤兮禾再次充作公主的专用女官,随侍身侧,公主娇憨纯真又不失贤良大度,才艺出众且知书达理,深得皇室诸人的认同。席间,瑶光公主在这准皇嫂的歌声感染下,竟破天荒地主动起了一支舞,当然也是艳惊四座。末了,皇帝太高兴,竟放了太子几天假,让他陪同未来的太子妃去游游曦京十景。贺兰公主抢在太子前头回话,说是太子事务繁多,这里搁下了日后还得补上,她若明知而为,有失为妃之道,且来日方长,又说凤兮禾姐姐心细虑周,有她作陪就好。皇帝听后笑笑,竟也允了。
至于太子,不置可否,回了东宫,凤兮禾再问他的意思,太子却是那一惯的不厌其烦与阴阳怪气,说了句,你到是很喜欢管我的女人。凤兮禾顿生荒唐凌乱之感,不说话,转身回湖边殿阁去了,意外地没听到身后任何动静。
第二十八章 大王子是个有趣的人
更新时间2015…4…20 20:36:25 字数:2539
腊月二十一,凤兮禾早早来到驿馆,等候贺兰公主出游,公主却说,昨日宴饮过度,今早起来身体有些不适,恐怕是出不了门了,她大哥哥一直向往曦京景色,能否请她指引游览一番。
凤兮禾顿时觉得掉进了一个陷阱里,她当初怎么就觉得这位公主娇憨天真了呢,还是说这背后有人在教她?虽说她一内廷女官,陪外男出游,有些不妥,可又没有什么大碍,她本就是遵皇命来陪公主的,虽然公主把这皇命给小改了一下,又改得无伤大雅,公主身体不适,且来日方长,哥哥却是大婚后就要回西凌的,请你去陪陪他。她可以说不吗?
当然不能,公主初来便得人心,马上又是东宫主母,还得仰她鼻息生存呢,自然还是少开罪些好。凤兮禾忍不住后悔,我昨日怎么就那般实心眼,一点一点地在她身后教她,怎就没想使点坏,让她出点丑呢,看来还是心太善。心太善,受人欺,若这大王子真如传言那般凶残好色,要欺负她,承轩知道了会怎样,她真的没有信心去想。
贺兰峥打扮整齐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姑娘站在马车边,水蓝披风,白狐围脖,衬得小脸白皙里泛着红润,本是极招人的,可又是一副眉头紧促,心事重重的模样,便觉得好笑,又忍住笑,登了马车。
凤兮禾却不知所措了,本来是陪公主出游,可以同车候着,现在公主变成了王子,这可如何是好,上去吧,有点不妥,且单独面对这个心机王子,她也有点发怵,不上去吧,难道要她跟着马车跑?
“上来!”马车里传来一声吆喝。
凤兮禾心一横,利索地上了马车。总比在马车后面跑断气要好。
“我还真有些喜欢你,跟我回西凌好吗?”不来这么陡的,兮禾刚坐定,便听得这话,吓得差点摔地上。
“可是我自幼便长在曦京,住不惯帐篷,睡不来地铺。”等惊吓过后,也就镇定了,两人相识不过三日,此前的人生没有任何交集,哪里会有什么情话,不过是唇枪舌战,试探过招罢了。
“那我就筑白玉王庭以待。”
“那般劳民伤财,我岂不罪过。”
贺兰峥只笑,没再接招,半响,他又想是想起了什么,才说道:“其实,我是知道你的,幼时听叔公教诲,他说起过你,说你……聪慧。”
“你叔公?我认识吗?”
“云都之主,贺兰玄墨。”原来坊间传言也不尽是虚,当年凤家军兵败战死,独剩了老九凤玄墨生还,凤家获罪,凤九又因着长公主的庇护而幸免,继任西北统帅,平定西疆,重创北辰,一时风光无限,本是要作长公主驸马的,此时却有人出来揭了他西凌王族的身份,说他出生时遭逢王庭政变而流落在外,被凤栖老将军捡回去当了第九子。熙帝乃至真个曦朝都觉得这事有点不是滋味,我们的战神将军原来是个敌国的王子,正闹得沸沸扬扬呢,凤九在军中突发宿疾身亡,长公主殉情,至今的西山皇陵,还有八千鸾卫在那里替长公主守陵呢。不过坊间一直有传言,说这是金蝉脱壳之计,长公主与凤九早已双宿双飞,在那香雪海往西,万里黄沙深处筑云都城而居,只是,曦朝人从来没有找到过云都而已。凤兮禾按下心中这对神仙伴侣的往事,贺兰峥一直盯着她呢,遂深吸口气,笑说道:
“真不巧,他是我九叔,你应该叫我姑姑。”
“在西陵,姑姑也是可以娶的。”
“可在曦朝,姑姑是需要供奉服侍的。”
“那你们曦朝人写的传奇本子里,那个叫杨过的断臂大虾,不也娶了他姑姑。”
“那是假的姑姑。”
“你不也是冒牌的。”
“跟你讲不清,总之,我不住帐篷的。”
“好了,逗你玩儿的,别一副怕我把你吃了的模样,我想娶的,是瑶光公主。”那细眼闪烁着幽光,嘴角像是在忍住笑意,一封文书递到她眼前,兮禾也不客气,打开便看,那是一封国书,以西凌大王子的身份,真诚地向曦朝皇帝陛下求娶公主瑶光,并深情讲述自己从昨夜见到瑶光公主便开始的沦陷史。
“文采很好,字也不错。”兮禾合上折子,还给他。
“叔公教的。”看来草原王子不是草包王子,若他还得了些九叔的真传,那还真不能小看了。
“只是,请问王子的真心,有几钱几两?”车外一阵喧哗,车停住了。
“你说什么几钱几两,我没听清楚。”你就装吧,不过兮禾生怕他说,曦朝太子娶我妹子,真心又有几钱几两什么的,自讨没趣,便改口说道:
“我说,瑶光公主可能也住不惯帐篷的。”贺兰峥瞪了她一眼,掀帘子下车去。
兮禾紧跟着下去,才发觉到了银台门外,通政司衙门前,那厮还真来递国书了。
递了国书,凤兮禾便陪西凌大王子游曦京第一景,镜湖白塔,末了,贺兰峥叫塔下捏泥人的手艺人,给捏了个他自己的模样,附上他的第一封情信,送到莲华宫瑶光公主案前。
腊月二十二,凤兮禾陪西凌大王子游曦京第二景,十里红梅,末了,贺兰峥挑了一剪梅,附上第二封情信,送到莲华宫瑶光公主案前。
腊月二十三,凤兮禾陪西凌大王子游曦京第三景,青云堆雪,末了,贺兰峥在书院门口买了串糖葫芦,附上第三封情信,送到莲华宫瑶光公主案前。
……
每日一景,游览时间不超过半日,午时过点便放凤兮禾回东宫,去做她所言的那些杂役;每日一礼,均不是贵重俗气之物,只是些坊间可人小件,每次都忘不了递给身边凤兮禾一份,凤兮禾也不客气,能吃的张嘴就咬,不能吃的,转手路人,反正瞬间就毁尸灭迹;每日一信,均是游览有感,思慕之情,在他写来,满目是卿,步步是情,又如耳边私语。凤兮禾看得暗自叫好,这厮真是天才。
腊月二十九,游玩了第九景,送出了第九个小礼和第九封情信,送王子回到驿馆大门,凤兮禾想起明日就除夕了,日日这般折腾,东宫里的年事打点,太子的大婚筹备,还等着她呢,真是要疯了。又想起按惯例明日有宫宴,熙帝喜欢热闹,除夕夜酉时开宴,妃嫔皇子公主们先陪皇帝老子热闹一番,成年开府的皇子们也需得在戌时过后,方能回府与家人团年守岁。听说平王夜承旻这两天也赶着回来了,贺兰峥兄妹也在赴宴之列,不若借此劝他歇歇。兮禾双手捧了捧自己这几日清减了许多的脸颊,问道:
“王子明日还游第十景吗?”
“第十景是什么?”
“乐游古原。”
“这个嘛,西凌见多了,不游也罢。”
“那就不游了吧,明日里有宫宴。”几日来,王子第一次这么好说话,兮禾赶紧扎住。
贺兰峥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她那急样,又止住了,手一挥,说道:
“好吧,不游了。”转身进驿馆去。
兮禾看着那宽肩细腰的背影,心下一动,叫道:
“王子……”
那背影停住了,转身,一派金玉风华,看着她,等她说话。
“您真是个有趣的人。”
“是在夸我吗?”
“当然,这是曦京夸人的最高标准。”权势富贵,曦京人见得多了,可那些都是带不走的过眼烟云,最欣赏的,是有趣,懂得浮生之乐趣,且能让身边的人感到乐趣。
“……谢谢。”
第二十九章 腊月二十九那夜的几个小尾巴
更新时间2015…4…20 20:37:40 字数:1449
第一个小尾巴:宁王上明月楼要利息。凤兮禾答应每月给他三条朱雀令秘辛,他起先不在意,柳家朝里朝外经营多年,他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可这马上就月底了,他觉得不问浪费,不问白不问。以下是宁王问朱雀使者:
“此番西凌和亲,先前是要和亲换俘,为何西凌大王子到京后,却不提换俘了,却提出求娶瑶光公主。”
“西凌局势有变,西凌王病重,王妃代理朝政,大王子即将继王位,害怕兄弟回去抢他的东西。王妃是大王子的继母,这三王子才是她亲儿子。”
“那这继母处,他又如何交代?”
“他也捏了个把柄,三王子不是西凌王亲生的,王妃怕大儿子把这事给捅破了”
“那这三王子是谁人之子?”
“是王妃跟其他人的苟且结晶。”
“那个与王妃苟且的人是谁?”
“王爷,这已经是第四个问题了,下月再来吧。”
“……”鸟人,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当然,这句为腹诽。
好吧,第四个问题暂时无关紧要,敌人的朋友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四弟,我支持三王子,放他回去跟你的朋友斗。
第一个小尾巴:凤兮禾上明月楼视察。当日救了段小五出来,让他接手这明月楼,他还愁眉苦脸,说这三绝都没了,还起什么楼,三娘子也没了,他没有心思起什么楼。兮禾便恼了,只说了一句,没了那三绝,你就给兴个新三绝,你不把明月楼给守住了,万一三娘子回来了,到哪儿歇脚去?未曾想到这生意还真的有些风生水起了,她便想来看看,顺便问这颗超级大脑一些事。以下是凤兮禾问段小五:
“这西凌大王子真是不自量力,瑶光公主岂是他一草原王子能娶的。”
“他也没想要真娶公主。”
“那他递了国书又写情书,天天送礼讨好,是何意?”
“这叫以进为退,他其实还是想要换俘的。”
“公主和换俘有关系吗?”
“皇帝拒绝了他一个大请求,必然答应他一个小一点的,作为补偿。”
“他是真傻还是假傻,迎回他兄弟对他有好处吗?”
“的确没好处,只是他有孩子女人捏在王妃手里。”
第三个,太子请贺兰峥上明月楼看戏。凤兮禾躲他有段时间了,除了非见不可的,一概不见,除了非说不可的,一律没声。这姐姐以前也喜欢跟他躲猫猫,害羞时躲他,生气时也躲他,可那时他好歹能感觉得出她的情绪啊,这回不一样,没有任何情绪,看他像看陌生人,他其实隐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想要把心剖了安慰她,却又觉得怎么说都理亏,想要调点情讨好她,却不敢看那双清澈得能照见自己的眼睛,又看到她竟连日陪着那草原流氓游曦京,且每次都游得个眉开眼笑地回来,甚觉心里堵得慌,直想找那流氓来暴打一顿。可对这大舅哥,除了请他看戏,好像什么也不能做,那就看戏吧。以下是南曦太子与西凌大王子间的第二次看戏谈话记录:
“你天天追求瑶光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你给我支的招吗?”
“你也不用做得像情圣啊。”
“我本来就是情圣。”
“现在时机已成熟,明日除夕宴,你就提第二个请求吧。”
“我怎么觉得时机有变呢?”
“什么意思?”
“我是说,万一我金诚所至,没准真的能迎娶大曦最尊贵的公主呢。”
“那你继母哪里如何交差?”
“公主就是最好的交待。”
“你不要你的儿子女人了?”
“女人可以再找,儿子可以再生,公主却是过了这村,没这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