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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凤兮禾陪太子妃闲聊,贺兰公主一贯的口无遮拦:
“兮禾姐姐,昨夜殿下来了。”
“……”
“他扯了我腰间的巾子,蒙住我的眼,跟我亲热。”
“……”
“一遍遍地叫我……阿圆,还说想要……吃了……我。”
“……”
“兮禾姐姐,你在听吗?”
“在呢。”我可以不听吗?这等迷乱的事……
“你可知道,他为何唤我阿圆,阿圆是谁?”
“公主有所不知,殿下自幼喜欢吃一种甜糯汤点,曦京称元宵,或玉团子,南疆一带叫汤圆。”兮禾想起那年除夕,团子殿下吃汤圆。
“那他……是不是把我也当作他喜欢吃的汤圆了?”得亏贺兰公主的奇异想象力,自行解惑。
“应该……是吧。”那一声声的“阿圆”,在兮禾脑海里缠绕。
“那点心好做吗?你教我做吧!”贺兰公主是个勇于挑战的人。
“我……不太会呢,不过流苏做得很好,让她教公主做吧。”兮禾赶紧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流苏了。
流苏眼珠子一转,竟然开心接了。接下来,太子夜夜书房温书,夜宵便是贺兰公主亲手做的汤圆,当然,是在流苏大丫头的指导下:面是流苏磨的,馅是流苏制的,再帮着公主和面包馅搓捏好,下锅煮了,再用玉碗呈上。公主的任务是,将煮好的宵夜端进书房,亲自看着太子吃下,兀自笑得满足。
那夜,兮禾到书房跟太子说明月楼的进帐,行至门口,沈小福正在通传,看到太子妃从一头过来了,叫住她:“兮禾姐姐,我在厨下不小心将衣裙弄脏了,你替我将这汤圆端进去,我去换身衣服再来。”
兮禾便接过贺兰公主身后侍女手中的食盘,进了书房。太子正在书阁架子间寻着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兮禾手中那宵夜,淡淡地说了声,替我吃掉吧,便又忙着寻他的书去了。
兮禾知他性子,难得跟他磨叽,又按捺不住对公主手艺的好奇,便顺手将食盘搁置到书案一角,跪坐书案侧边地毯上,一口气把那碗汤圆团子给品尝完了。
“什么味道?”太子拿了他的书,走过来,书案后坐下来,问道。
“……”兮禾还在思索这馅里到底是加了哪种花蜜,甜而不腻,唇齿留香,刚刚好。便见太子皱眉说到:
“每次都难吃得要命,那馅,有苦的,涩的,酸的,辛的,麻的……”
“殿下,这一次,是甜的。”兮禾打断他,边说边笑,心里不住赞叹,流苏真是鬼才啊。
“是吗?”太子看着那双笑得弯弯的眸子,像钩子般,勾住他凑上前去。
“真的,是桂花蜜馅。”兮禾觉得那人倾过来,有些近,赶紧将身子后仰,双手向后撑在地毯上,保持平衡。
“那我也尝尝。”那微张的湿润樱唇间,有隐隐的桂花清香溢来,想来应该十分甜糯可口。
“可我刚才已经吃完了。”这姐姐的反应总要慢上半拍,不过,刚好,这半拍功夫,足够他遂了心意。
“这里还有……”太子呢喃着,将那娇憨女儿扑在地上,又抢手托住她猛地后仰的后脑,将及地面时轻轻放下。
“啊……唔……”一边迅速将双唇结结实实亲上去,将那声惊呼堵在了嘴里,一边将身子重心压上去,又捉了她双手。起先,身下人儿挣扎得紧,见手被钳住,又抬腿踢他,他是早料得的,便使出那空手格斗的本事防备禁制着,方攫得那口桂花蜜滋味,渐渐,那小人儿似折腾得没劲了,放软了身子,任由他探舌舔舐吮吸。
他便觉得唇舌间温热甜糯缠得绵密,恨不得吞下腹去,身下软香玉肌贴得瓷实,恨不得揉进身体去,那酥麻滋味,如坠云端。待情动至极处,难以自持,便抽离了唇舌,略略支起身子,深喘口气,轻叹道:
“果真是蜜,好甜!”
却又见身下人儿眼神迷蒙,懒懒地眯眼看他,不似平日里那横眉竖眼的板眼模样,也没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责备他,似是又掉进了一个慢半拍之中,没回过魂来。太子心下一阵窃喜,哑声低吟:
“再来!”禁不住再次俯身下去,用唇印了印那眼睛,转而覆住那已被他先前吃得红润饱满的唇瓣,缠住一团。
“奴才见过公主娘娘,娘娘是要见太子爷吗,容奴才先禀一声。”殿门外响起小福子扯着嗓门的声音。
地上两人一惊,又听得小福子的凌乱叫喊:
“太子殿下,娘娘……哎,娘娘,您……”未等小福子通传完毕,贺兰雅已经推开殿门,抬脚跨了进来。
第四十一章 我想去守皇陵
更新时间2015…4…20 20:55:40 字数:3692
贺兰雅推门进来时,看见这样一番怪异景象:平时里喜欢正襟端坐的太子殿下,倚坐在书案一侧的地毯上,长腿一曲一伸,手里捏着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看着,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再转眼一看,案边那碗夜宵倒是吃得干净。
贺兰雅便眉开眼笑起来,往日里送这夜宵吃食,太子都吃得有些勉强,像是因着不愿拂她面子才吃下的一般,她虽愚钝,但这点眼色还是有的,他对她,很好,不说重话,凡事也周道。只是,好像有些太客气了,且这种客气,似一种出身良好礼仪教养的本能相待,如同款待一位暂时居东宫的贵客,而不是疼爱一个将要与他相守一辈子的妻子。反倒是见着他有几次呵斥兮禾姐姐,竟让她隐隐生出一些渴望,盼着他也能那般训斥她。
此刻瞧见那空空碧玉碗,那人又散坐地上,隐隐一股风流懒散作派,贺兰雅有些痴,不禁上前,跽坐下来,问道:
“殿下,今日这汤圆点心可好?”
“不错,甜糯可口。”
“今日可是我自己制的馅呢。”
“以后这些事让宫人们做便是,不必你亲自劳累。”
“我自己……乐意的,只要殿下……喜欢就好。”
贺兰雅那娇娇怯怯的声音传来,藏身书阁架子后面的凤兮禾不禁叹息,一个夜莺般的草原女儿,放下马背王族的恣意生活,只身千里,远嫁异邦,洗手羹汤,倾尽一颗珠玉少女心,只为求得郎君一声好,殊不知这郎君跟她哥哥,早已将她的姻缘盘算成了通往那权势顶峰的垫脚石。
“怎地不见兮禾姐姐?”
“我嫌她烦,让她退下了。”
“殿下为何总是斥责兮禾姐姐,她很能干,待我也好。”
“你跟她,倒是要好。”
“在这宫里,若是没有她,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前些日子,两位良娣对我有些……不太好,她便教我如何应对……还有那日,明妃娘娘的春日赏花宴,得给那么多娘娘们送不一样的礼物……”
贺兰雅一搭接一搭地说着,太子没出声,像是认真在听,凤兮禾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荒唐,她跟承轩的女人做了好友,帮她打理家务应酬,教她如何管教妾室,甚至教她如何取悦夫君。接着,便是这荒唐生出的罪恶,前一刻,她才跟这好友的夫君在地上缠绵,这一刻,她是个被藏在一边的**人儿,听这位不知情的天真好友在她夫君面前赞她是如何的好。
越听越得纠结,又不知外面两人要夜谈到何时,兮禾伸手在对面书阁间取下一本书,胡乱地打开,企图稳住那快要崩塌的心神,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听得贺兰雅的声音,带着视她如长姐般的敬佩与依赖,透着对太子的依恋和羞怯,还有对异乡生活的不适与惆怅,一丝丝地,如蚕丝密线,穿过书阁架子,缠绕过来,将她紧紧缚住。
“兮禾姐姐真的很辛苦,殿下——”贺兰雅突然顿住了。
“你想说什么?”太子见她没了声,便接声问道,眼睛却盯着手中的书册,没抬眼看她。
却是良久的沉默,先前那如洒豆子般的声音骤然凝固,兮禾总觉有些不妥,想透过书阁间的缝隙看看外面状况,待得转头刹那间,“轰”的一声,脑中万千思弦,全部崩塌了——方才听得小福子的叫喊,她便推开太子,滚身藏进这书阁间,一心只念着,自己那般丢魂落魄春意荡漾的模样,是万万不能给贺兰雅瞧见的,随即贺兰雅推门而入,她只得藏住身形不敢多动弹,后来又尖心听着二人说话,也无暇顾及周遭。此刻方瞧见,自己那白底银绣裙边,正铺洒在地上,蔓延出了书阁架子边角,从书案边看来,恐怕是扯眼醒目的很。
接着便从缝隙里看到了贺兰雅那双惊乱的眼睛,还有那重新响起的清亮声音,失了先前的意气与娇怯,多了沉沉压抑和些许哭音:
“我想说的是,像兮禾姐姐这样的,我大哥哥第一次见着,便喜欢上了,殿下应该也很喜欢吧。”她方才本是想说,兮禾姐姐真的很辛苦,殿下不要那般苛求她,可话还没说完,她瞥见了那抹裙边,那一瞬间,她终于开窍了,那训斥与苛求,才是亲密吧;而要藏起来躲她,也是因为有着不想让她撞见的亲密吧。
太子听她说得怪异,终于抬眼来看她,却听她话里心思,翻转极快:
“西凌和曦朝一样,一个男子可以有很多个妻妾,我本就没有奢望能独自拥有,殿下若是喜欢兮禾姐姐,便娶了她吧,我……不介意的。”
贺兰雅说完,起立转身,也不行礼,径直出门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太子。
“她看见我了。”凤兮禾的声音传来,太子这才回头去,看见了那抹裙边,略有所悟,那书阁后的人儿似是僵着懒得动弹,不见起身出来。
太子便凑上去,就着那铺洒的裙裾,在她身边并肩坐下。兮禾此刻满脑子贺兰峥的嘱托,让她照顾好他的妹子,这下倒好,给抓了个现行,那般窘迫尴尬,在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东府里,日后还得如何相处?若贺兰雅是个飞扬跋扈,或者心思狠辣的,倒还罢了,偏偏是个天真爽直的,又万般信赖她,那不忍和愧疚之意便在心头蔓延开来,她转头看着太子,悠悠说来:
“殿下,她比我更爱你。”
“何以见得?”
“她因着爱你,可以和其他的女人一起分享你,我却不能,不能独有,便不要作罢,说到底,我爱的,是自己而已。”
“所以呢?”太子亦转头看着她。
“所以,请善待公主。”兮禾顶着那灼灼眼神,说着该说的话。
“你真的这样想?”那人眼底渐渐升腾起丝丝怒气。
“是……真的。”兮禾有些招架不住,撇开眼去。
“凤兮禾,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那双浸染了怒气的眼睛凑了过来,整个人也风卷残云般压了过来,将她禁在双腿间,伸手捧住她脸颊,头抵在她额间,狂躁地说来:
“如果我说,我没有碰过她们,也没兴趣碰她们,你信吗?”
“殿下这是何必呢?”
“阿苗,我只想要你。从十三岁初晓人事起,我心里想的便一直是你,梦里梦的也一直是你。”
“殿下想要,拿去便是。”
“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说过的,我此生,只要你,你想要独有我,我便只是你的,我做得到的,只是,你总不愿信我。”
“我……”我只是不愿意你走得艰难而已,那些个皇权纷争,朝堂压力,世家利益……
“说到底,你的确是不够爱我,你跟我母亲一样,爱的是那张人间极致的龙椅,爱的是如何将我送上那个位置,好延续你们凤家的天命风光,她可以舍了她的性命,你也可以舍了你的情意,你们有谁,真心想过,我要什么?”
“殿下,不是这样……”兮禾听他说得寂寥,有些心慌。
“你成日里忍辱负重,替我将这东府打理得滴水不漏,将这后院调教得妻妾和鸣,却不知其实我并不喜欢,我只想看到你哪怕是一丝丝的吃味,这至少证明,你心里有我,可惜,我在你眼中,只看见那条登极之路,却独看不见我。”
“不是这样……”兮禾想辩驳,却又不知如何辩来,不是这样,又是怎样?不就是这样吗?她内心的隐秘渴望,她在皇后跟前的誓言,不就是撇开了情爱,去换那些劳什子吗?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忍不住要把心掏出来给你,你放心,你要什么,我给便是,你要我做那九五至尊,我做便是,你要那九天星辰,我摘便是,你要重振家族,要泼天富贵,甚至是江山权柄,都会遂了你的愿的。……只求你,别把我推给别人,我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你,以前总觉得,你只要待在我身边,我能日日见着你,就好,现在却不一样,你越是将我推开,我越发想到你心去。”
那人一边说,一边伏下身去,灼热的鼻息掠过她颊边,颈间,流连在她胸前,末了,索性将头埋进那胸前起伏处,伸了手臂,搂着她后腰,整个人放软了,趴在她身上,像个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