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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大惊,慌忙上前阻止“你给她吃什么?”
东方月离残忍笑道:“绝命丸!”
如花本就没有颜色的面上瞬间褪色,她惊慌道:“你给她吃这个干什么?”
东方月离回道:“一命换一命”
如花不解,怔怔的看着东方月离。
东方月离看着如花温柔笑道:“别害怕,你不会有事的”
如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她上前拉着东方月离的手,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胸膛轻声道:“你在,我不怕”
东方月离轻轻捏了捏她放在他手心的手,如花静默片刻,忽然仰头直视他,逼问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东方月离,你说,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汨罗之术
东方月离怔愣,听闻如花语气不善的话,他有些不明所以道:“我跟你说过的”
如花一听,想到曾经他告诉她碧洛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心底越气,语气带酸道:“你也说是没血缘关系的,鬼晓得你们之间有什么”
东方月离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如花,他感觉到她生气了,但却不知道这气从何而来。他直直问道:“你在气什么?”
如花一听这话,死劲一跺脚,道:“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碧洛见如此情形,心底一阵莫名的惆怅,轻声道:“她在气你忽视她了,她在担心我们之间有男女之情,她这是在吃味”
她脑子里划过无数次在雪地里的情形,他们一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却不是相濡以沫、生死与共,反而是你死我活的残酷。
那么她的心、她的情又是给了谁呢?
是凤迦吗?
她脑子里闪过了这些天陪伴她的红衣祭司。
可直觉告诉她,不是的,她对凤迦是没有情的。
如花心底的纠结与在乎就这么被碧洛点穿了,她面上一窘,有些发热,看也不看东方月离一眼,只是强词夺理道:“谁吃味了?我才没有”
东方月离看着她如此反应,忽然就觉得很开心,他苍白的手轻握成拳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竟是轻轻笑出了声音。他不是个狂放的人,不会因为开心而抱着她激动的表达自己心底的喜悦。
如花听闻他低低的笑声,只觉窘迫不已,更是面红耳赤,她狠狠瞪他一眼,道:“笑什么笑?我没有,别乱想”
东方月离止住笑意,拉住如花的手,也没有说些让如花更窘迫的话语,只是浅笑道:“先出去”
如花点点头,此时也不好意思多说些什么了。
哪知碧洛缓缓站起身子道:“我知道出去的路”
此时,她已经记起些什么了,不像刚才那样温柔而娇弱了,声音里隐隐带上了些许淡漠。
东方月离看向她,淡淡道:“不想在这儿呆了?”
碧洛看了眼如花,只见她额头上那一点血红如朱砂痣一般刺目而耀眼,她轻声回道:“这是我能决定的吗?你本就打算用我威胁凤迦,破了她身上的汨罗之术,你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如花一惊,看向东方月离,问道:“什么汨罗之术?”
东方月离轻轻安抚道:“出去告诉你”
如花心底疑惑,等不及了,于是道:“边走边说吧,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啊?”
东方月离看着碧洛倒是说了句人话“自己能走吗?”
如花料不到东方月离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不高兴的扁了扁嘴道:“她要不能走,难不成你还要背她?”话出口了才发现自己有些过分了,碧洛本就受了伤,又被东方月离灌了药,自己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如花也有些过意不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起来了。
碧洛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轻抚着自己的胸口,语气淡漠说了两个字“能走”
如花见碧洛弱不禁风,也有些不忍心了“我扶着你吧”
她刚伸手要去扶,哪知碧洛轻轻一闪,道:“不用”
东方月离拉住如花的手,想到如花刚刚那句话,于是说道:“累不累?我抱你”
如花也不扭捏,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好啊”
东方月离俯身便将她抱了起来,因为是灵魂,所以她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
如花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好安心。
她将头轻靠在他肩头,在他耳畔轻声问道:“汨罗之术是什么?”
东方月离静了片刻,仿佛在思忖如何解释给她听,良久才开口道:“汨罗之术是巫教禁术,以血为引摄取他人魂魄,操控受术者灵魂,然后施术者与受术者化为一体,同生共死”
如花身子一僵,忽然直起身子,直视东方月离“什么叫做化为一体,同生共死?”
东方月离见她眼底震惊,却又有惶恐一闪而过,他也是沉默半响才回道:“化为一体就是他可以通过你的眼睛看这个世界和你每天发生的事情,感知你的想法,甚至操控你的灵魂做出任何事情”
如花久久的注视东方月离“你一直都知道?”
“七年前你擅闯地底行宫,出来后在水里时我就知道了,所以才用冰针扎了你,因为你受伤的同时他会伤得比你更厉害”
如花本就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而又冷心冷清的人,从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就知道,可此时心底还是有些发寒。
她话语发涩,艰难开口“所以,我在你身边的每时每刻你都是设防的?因为我身上有另一双眼睛?所以武林大会你会无缘无故的吻我,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是演给那双眼睛看的?”
东方月离继续前行,面对如花的问题他不撒谎也不躲避,只是如实道:“那是他所希望的,让我动情”
“他为什么要让你动情?”如花刚问出口,忽然就想到那时司马流云说过东方月离修的是巫教圣女的玉女心法,不得行男女之事,否则就会破功。
想到东方月离从来就没有碰过她,如花倏然间就觉得浑身冰寒,她有些无力开口道:“他想让你破功,是吗?”
东方月离忽然冷笑道:“他以为我和纳兰轻若一样蠢”
“只是……”东方月离忽然顿住,他俯身凑到如花耳边,低声轻语,语气极为的柔和“我根本就没有碰过玉女心法”
如花一怔,愕然的看着东方月离。
东方月离看着她,眼神顿柔,温柔轻语道:“以前不觉得,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真的很庆幸当年没有修习玉女心法”
如花一听这句话,脸上瞬间就红了个透彻,面对心底喜欢的人时她其实是个极容易害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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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明天继续更,睡觉去了
☆、风雪无情
可她却又纠结于东方月离一开始的做戏与玩弄,恋爱中的人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她心有郁结却又带着些许扭捏道:“关我什么事?”
东方月离微楞,姑娘家偶尔发作的小脾气他自然不懂,他不明所以,问道:“还在气刚才的事?”
他指的是开始和碧洛的那件事,如花瞪他道:“我都说了我没有,不许再乱想”
东方月离不解“那你在气什么?”
如花见他如此,心底郁结一下子消散,心底暗道:和他计较这些干什么?真是自讨苦吃,她叹口气“我没有生气,继续说说刚才的事吧,我听着呢”
哪知东方月离回道:“说完了”
如花愕然“完了?”
她愣了愣,问道:“那个……给我施汨罗之术的人是司马流云吗?”
“司马流云........”东方月离顿了顿,随即笑道:“不过是个被施了咒的死尸罢了”
如花赫然瞪大眼睛“死尸?”
她的头皮瞬间发麻,想到那个油滑而又谈笑风生的男子,她怎么也想不到那竟是个死人,她竟然和一个死人接触了这么久没发觉,她止不住的吞了几口口水“怎、怎么可能”
“那只是一具被摄走了魂魄的尸体”
“可是.......”如花依旧惊魂未定“可是他是那么的真实”
东方月离语气随意“那具尸体被施了换魂大法”
“换魂?”如花仿佛有些醒悟,问道:“就像......就像我一样吗?身体里的灵魂和本体并不一样?”
东方月离诧然,轻语道:“差不多”
“那、司马流云身体里的人是谁?”
“巫教大祭司凤迦”
如花恍然大悟,难怪那人对东方月离的事情那么了解。
她呢喃:“巫教大祭司凤迦,凤迦、凤迦.......”
“怎么了?”
如花摇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名字耳熟”
东方月离细细看她片刻,随即笑道:“巫教祭司的名字并不神秘,也许以前听别人提起过,刚刚她也提起过”他对着碧洛看了看。
如花愕然点点头“也许吧”
如花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东方月离,看似幸灾乐祸却又带着些许担忧道“怎么,跟我说这么多,这会儿不怕凤迦知道了?”
东方月离闻言,眼底倏然生出些许复杂神色。如花自己不知道,她现在身上所受的何止汨罗之术,她还被幽月施了妖咒加之那婴灵娃娃的怨气,两股力量在她身体里,相互干扰,相互抵触。若相争激烈,受伤害的只能是她。他只得弃掉如花的肉身,只是她的灵魂却被汨罗之术缚住,根本不可能将她的灵魂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所以东方月离只得想办法逼凤迦解掉她身上的汨罗之术。
他心底一时思绪万千,此时此刻,她随时可能消失,要么身体被啃噬殆尽然后魂魄消散,要么受不住身体里的两股力量相冲魂飞魄散。他虽害怕她的消失,却又不想让她知道这么多,只是笑了笑,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怕他知道”
如花听闻这句话,很开心的抱住他,一句话不说。
碧洛一直走在前面,很安静,也没有刻意去听两人说的话,她对什么事都很淡漠。她看着一直蔓延的红色花海,天空澄澈,空气里弥漫着花香。这个地方永远这么的舒适而安静,永远不会有阴暗的天气出现,是个好地方,却不适合她。
她缓缓停住了步伐,道:“出口到了”
如花循着她的声音望去,惊诧的发现碧洛前面什么都没有,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花海,空旷而唯美。
“怎么什么也没有?”
东方月离道:“这花海本就是凤迦用意念创造出来的幻像,出口就隐匿在空气里,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如花只觉与巫教有关的一切都诡异得很,以前觉得天域宫诡异,现在觉得这巫教更甚,于是有些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碧洛继续向前,她的身体忽然就变得如水中幻影一般虚浮起来,然后倏地不见了,东方月离抱着如花紧随其后。
如花只觉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将自己吸了进去,然后不过眨眼间眼前又是一亮,眼前的景象已经换了,漫天飞雪,雪白而刺眼。
狂风席卷,无垠白雪,空灵而纯粹。
忽然有道黑影从东方月离身后袭来,只听得声音清潋“什么人,擅闯幻境?”
紧接着,一股极大的力道似剑影劈来,东方月离倏的转身往后退了好几米远,他将如花放了下来,用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随即松开了。
却见这人如山顶青松,傲然直立,漫天飞雪,他纯黑如墨,只有那张脸惨白如纸,这人正是守卫法器的巫教护法风未溟。
未溟见得碧洛,脸上神色一怔,他竟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问道:“这些天去哪里了?”
碧洛一愣,惊愕的看着他,她的心狂乱的跳动起来,浑身止不住发抖,见到未溟的瞬间她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混乱一片。
她错愕的看着他,她竟是想不起他是谁。
见她错愕,他也怔怔的看着她,半响问道:“小瑶,你、怎么了?”
她依旧呆傻的看着他,如同痴了一般。
只记得,那是一个天寒地冻的季节,不过六岁衣着单薄的女孩浑身颤抖的缩在墙角,蓬头垢面的她瘦弱得让人心疼。
在风雪中,执剑的落拓少年从漫天飞雪中走来,将怀中的馒头递给她。她缓缓抬头,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他,对着他手中的馒头无动于衷。
他将馒头强塞进她脏兮兮的手中,触到她冰凉的手指,本准备离去的他竟是直直的立在了她的面前,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她看着手中虽然冰冷却绝对可以饱腹的馒头,忽然狼吞虎咽的放入口中,如同饿了很久的小兽,带着极致的凶残。
吃完后,他俯身牵起她冰凉的手,道:“跟我走”
她就那么听话的起身,跟着他走了……。
那些年月,她跟着他,一个靠杀人为生的杀手,经历过多少杀戮、却又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