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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凯让手下把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奄奄一息的叛徒给拖出去,并让他们把景尧和祁
60、Chapter 60 。。。
远一同叫进屋里,他转身在竹椅上坐了下来,暴戾的神色让他脸上的那条疤痕显得更加狰狞可怕,嘴里狠狠的低咒着。
“都他妈的是一群废物,居然让别人在我的地盘上撒起野来了!”
被叫的两人刚好走进来听到了这句话,祁远脸上不禁僵了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心里很清楚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那被砸主场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负责,而前天的交易也是的任务,好巧不巧,被发现的叛徒也是他的手下招进来的,跟赶趟儿似的,这些引人怀疑的事情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姜凯和祁远两人曾经也是一起浴血滚爬过的好兄弟,最终由一个小帮派发展到现在无人敢与之抗衡的黑道龙头,后来姜凯爬上了帮主的位置,多疑生性使然,姜凯上位之后第一个防备的人就是他这个同样在帮内举足轻重的二当家,虽然嘴上不说,多少人看着,都了然于心。
两人之间早就心生罅隙,却还在这当头接二连三遇到了这种不利的事情,也不奇怪姜凯会这么明面的把对他的不满意摆在了脸上——明显是要趁着这机会打压他了。
心思百转间,祁远脸上却很快的恢复了平常之色,让人看不出波动过的痕迹,继续朝着里面走去,嘴里叫了声大哥,然后在姜凯下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姜远只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问坐在另一边的景尧身体好些了没有——景尧生病的那天,姜雪桐,也就是姜凯的亲妹妹简直把帮里闹翻了天。
那晚她去景尧家,用偷偷配来的钥匙打开了门,本来打算着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后来还接到了别的女人来的电话,整个人顿时都气炸了。回到帮里就吵嚷的翻天覆地的,要他哥哥把景尧找回来,好问清楚,她的景哥哥为什么还会认识别的女人,他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姜凯对谁都可以无情,却极其疼爱自己的妹妹——这也是姜雪桐肆无忌惮,骄纵嚣张大小姐脾气的原因了,因为她身后永远都有他哥哥在给她撑腰,从没有人敢欺负她。
经不起她撒娇,姜凯只有打电话,最终联系上了陶琦,才知道景尧在医院里,本来是应该好好休息的,可是现在帮里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能暂时把他叫回来了。
景尧听了他的问话,淡笑了一下:“没什么事了。”
姜凯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慢悠悠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隔了半响也不说话,萦绕在烟雾后的脸上沉翳一片。
景尧见状移开了视线,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睫微垂,兀自陷入了沉思。
祁远望着两人也跟着沉默,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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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瞬即逝的冷沉。
寂静的屋子内,三人独坐一方,神态各异,那轻飘缭绕的烟雾仿若是一张无形的网开始将空气一点点的凝固,无时无刻的不在压抑着人的神经百骸。
地毯上那滩残留的血红也显得更加的刺人眼膜。
就在姜凯将手里的一根烟吸完大半之时,他动了动,两指夹着手里剩下的半截烟在放在旁边小几上的烟灰缸里按灭了,他用力很大,直到那微弱闪亮的着的火光消逝在灰黑的烟灰之中,这才松了手指。
祁远盯着他的动作,突然不可抑制的笑了笑,轻柔而诡异的低笑隐约带着一种忿恨的讽刺,引得景尧抬眼看了他一下。
对面的少年脸色依旧是苍白的,会因为满屋子还未消散的烟味不时的轻咳几下,却依旧不改平常那种隐然的气势,神色自若的端坐在那里,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微微抬了抬下颚,冲着他扬起一边的嘴角。
“……”祁远盯着他看了一眼,尔后便不动声色将脸侧回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果一不小心看轻了眼前这个看似清瘦无力的少年,而去触他底线的话,那么这些人也离死不远了。
这种人看似单纯无害,其实——更像一只隐藏利爪的和力量的野兽,不觉中就让人放下防备,但却不知道它随时随地的都会乘机扑上来,用那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咬穿你的脖子。
毕竟,姜凯如此看重景尧,并不会只是因为姜雪桐对他疯狂的迷恋,即使身为景尧死对头的祁远,也不可否认,他从来都不敢小觑面前这个少年一星半点。
气氛僵持中,姜凯看似无意的开口了:“阿远,你这次也太大意了,连混进了别帮的奸细也不知道,你手下的那些兄弟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做事也太不谨慎了,你回去,该罚的罚,该问的问,处理好这件事,我不希望以后再有这种情况。”
刚才被拖出去的人祁远是记得的,到他手下做事已经一年多了,连他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破绽,所以祁远也不知道姜凯是怎么毫无预兆的就把人给揪出来了,但此刻他这话里明显已经是责怪的意思了,祁远按下了心中的嘲意,不紧不慢的道:“大哥,你放心,我会办好。”
姜凯又道:“那——新港的事情你就暂时先交给景尧接手,你就好好的把手下的人管管,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原本流动起来的空气仿佛又在这一瞬间凝结住。
祁远那双细长的眼睛显得越发的阴沉沉,沉默了小半会儿后,他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望向姜凯低低的笑起来:“大哥的命令怎么能不听呢,就按你说的办吧,新港的事情晚上再找他谈。”
祁远视线微侧看向依旧坐在原处的景尧,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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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之后就移开,垂眼看似很随意的用手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掩住了眸中的那一抹噬人的冷意。
“大哥,我现在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说完便不顾姜凯的反应,迈步朝着门外,面色沉沉的带着自己的兄弟们离开了。
景尧等着他走了,刚想起身走出去,却被姜凯叫住了。
“你和雪桐年纪都差不多了,我看,今年就可以可以找个时间把婚事给办了,她那野性子也只有你能管的住了,这几天你身体不好,她日日夜夜的都照顾你,从小到大难得看到她对谁这么上心过,你们两个既然在一起时间这么长,也该有个结果了。”
“大哥……”凉白色的唇轻颤,景尧望着他,半响垂了垂眼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他和姜雪桐从头到尾都没有确定过任何的关系,自己对她一直也是不冷不淡,保持着疏离,可帮里的那些兄弟甚至包括姜凯却都认为他们两个在交往。
景尧澄清申明过一次,可不知道姜雪桐在他们面前乱说了什么,这个误会渐渐的在大家心里就成了既定的事实了,甚至就连姜雪桐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景尧漠然旁观,他根本无心这些,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所以之后便不再解释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
景尧很清楚姜雪桐在姜凯心中的地位,说宠上了天都不为过,如若不在此刻这个误会解释清楚,恐怕会留下隐患,牵连到他心里最不愿扯进来的人……
即使此刻说明了,姜凯会雷霆大发,但是总比他发现后来的要好——这个男人最恨的就是背叛和欺骗了。
而他现在还没去拂逆他的能力,因此,他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趁早坦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景尧望向上位的姜凯再次开口:“大哥,其实我和雪桐根本没有在……”
“景哥哥!你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
门口,一个窈窕的身影风一样的冲进来,一把抱住了景尧的胳膊,还没有等其他两人开口来人就瞪着姜凯不满道:“哥你真是的,景哥哥还在生病,把他叫来做什么啊,你要有什么事情,要你手下其他的人去处理嘛。”
深栗色的长卷发,精致的妆容,张扬的语气,正是姜雪桐。
对上她姜凯一改平时的阴翳,嘴里呵呵一笑,脸上的表情柔化了不少:“这事儿让别人做可不成哦。”
姜雪桐不禁反问:“为什么不行啊?有什么事情非要景哥哥做才行吗?”
“——因为,哥哥刚才和他谈的是你们的婚事啊。”姜凯戏谑的摊摊手:“你能让别人代替他?”
”哥!”姜雪桐一听脸都红了,她偷偷瞟了眼身边的人,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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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用这么急着嘛,等他身体好了再说也不迟啊,非要今天特地把他叫来……”
景尧面无表情的把挂在他胳膊上的人给推开,不顾姜凯微沉下的表情,继续刚才的话:“我和她并没有……”
话说到一半,再次被打断,姜雪桐冲着自己的哥哥说道:“景哥哥肯定很累了,我要带着他回去休息了,哥哥你这几天不准让他做事情,听到了没有?”
姜凯从竹椅上站起身来,看了眼景尧,然后对着姜雪桐点点头:“你去吧。”
姜雪桐不由分说的便死拽着景尧往外走,直到身侧的人发出了轻微的咳嗽声,她才停下来。
“哥哥真是的,让你这么累……”小声嘀咕着,姜雪桐转而一脸心疼的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听医生说还要打针呢。”
景尧把脸侧了侧,嘴角勾起一丝冰诮的弧度,根本就不打算理睬她的话,甩开她的手绕着她便往前走。
姜雪桐急急的跟上去:“等下我啦,我要和你走在一起。”
回到了景尧休息的房间内,陶琦正缩在沙发上跟老鼠似的嚓嚓嚓的啃苹果,一见他进门,立马蹦跶下来,动作迅速的准备好东西,给他把针扎上了。
景尧任由她动作着,靠在床上,而视线看向窗外,一语不发。
姜雪桐把完成任务的陶琦毫不客气的赶到一边去,自己拿了一个苹果坐在旁边削起来,一边跟他找话题聊。
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昨天的事情,语气不自觉中带着一丝撒娇:“景哥哥,我去给你把培训中心的工作辞掉了,你都不知道,那里的人态度坏死了,凶巴巴的……”
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却在此刻蓦地转过脸来看住了她,那双明黑的眸仿似结了寒冰,褪去了所有的温度,紧抿着的唇透出一抹让人惊骇的冷意。
他就这样盯住她,很久一个字都没有说。
姜雪桐被他这样子吓住了,手里削了大半的苹果一下子滚在了地上,稍稍定了定神,她放下了手里的刀,不服输的看回去,她并不认为她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那学校年轻未婚的女老师又多,她能不怀疑他的动机吗?
而且去教一群讨厌的小鬼有什么好的,头都会被吵的疼死了,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啊……
姜雪桐这么想着便道:“景哥哥,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 景尧突然对着她笑了,声音轻柔的近乎飘渺:“雪桐,你做的很好,很好……”
姜雪桐瞪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背上突然升起一阵渗骨般的寒意让她半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呆呆的看着他,景尧却已经将脸重新转了回去,留给她一个冷漠苍白的侧脸,半天没有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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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
气氛顿时压抑下来的屋子里,只有陶琦一人气定神闲的,悠然自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她窝在沙发上啃了苹果又啃梨,忙得不得了,手里拿着娱乐杂志两眼放光的看着,含着果肉的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嘀咕了一句:“哎呀……这世上还真有……那种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人……啊……好甜好甜……”
虽然已经知道了景尧辞职这事儿,但到目前都联系不上人,云素多少有些挂心的。
以她的了解,景尧并不是那种招呼都不打就消失的人,但她这些天打他家里的电话都打不通……
云素叹了口气,迎着还未散落的夕阳在阳台口的小凳子上坐下来了,准备发会儿呆。
还不等及她想什么,即墨羽就搬了把小凳子凑过来,坐到她旁边,递给她掏耳勺,黑茸茸的小脑袋枕到她腿上。
“干吗呀?”云素从喉间闷闷的发出声音,即墨羽把自己的一只耳朵对着她,哼了一声。
云素也就是问问,东西都拿来了,哪里会不知道要她干什么,她不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身子,让他坐近些,嘱咐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