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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佩服,她简直是我的偶像。”庄子维一脸陶醉。“从前我觉得百万年薪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了,但袁姐告诉我,只要我肯努力,别说百万了,翻个两、三倍都不成问题。”
“老公,钱够用就好,人生中又不是只有赚钱……”
“什么话!难道你喜欢一辈子窝在只有二十坪大的公寓里?就算我们知足常乐,孩子呢?按我以前的薪水,顶多供他读一般大学,可如果照着袁姐的话做,哪怕孩子长大后想出国留学,我都供得起,我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赢在起跑点上。”
“那也得孩子喜欢读书,万一他不爱读书,高中毕业就想就业,难道要硬逼孩子走他不喜欢的路?”
“开玩笑,现在大学生都很难找工作了,更何况高中生,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没学历。”
“老公……”庄太太还想再说。
“子维,好了吗?我们该走啦!”袁媛收拾好讲稿,对着庄子维喊道。
“好了。”庄子维一手捂着电话,一边对着袁媛喊,然后再小声朝着手机说:“老婆,我要工作了,晚上回饭店再给你电话,拜——”随即,他挂了电话,追上袁媛。
“跟老婆讲电话啊?”袁媛笑问:“她现在怎么样?还会不会孕吐?”
“不吐了,但是很怕腥,所有的海产都不敢吃,唉,怀孕前她最喜欢吃海产的。”庄子维实在很难想象,不过怀个孩子,怎么会让一个人的口味改变如此之大?
“鱼也不行?”
“不止鱼,连猪肝、羊肉,凡是味道稍重一点的食物她都不吃。”
“这样会不会营养不良?”
“我买了综合维他命和补体素让她每天吃,应该还好吧?”
“营养食品毕竟只是辅助,不能替代正餐,如果她不能接受中式料理手法,看要不要换日式、法式或泰式的,煮的方式不同,味道也不一样,说不定她就不觉得腥了。”
“或许可以试试喔!”庄子维想了一下。“还是袁姐你厉害,好像什么问题到了你手上都可以轻易解决。”
“说了不要叫我袁姐的,你年纪还比我大呢!”她还是觉得庄子维少了一点气势。
“嘿……”庄子维搔着头傻笑。“我还是叫你袁姐好了,你不计较我之前的糊涂,还肯提拔我,我……叫一声姐,应该的。”
袁媛摇摇头。“忠厚是好事,不过记得,做人呢,该坚持的时候还是要坚持。”
“我知道。”见过一次鬼了。他难道还不怕黑?“袁姐……咦,等一下,袁姐,你口袋里的东西掉出来了。”幸亏他习惯跟在她身后,否则还没发现她掉东西。
袁媛看着他捡起来的信封,挑起眉。“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吧!”
“咦?”他有点惊讶,仔细看了下信封,上头贴着不知道从报纸还是杂志上剪下来的“袁媛亲启”四个字;脸色瞬间转青。“这是……”
“如你所想的,威胁信。”这次的会议行程不算保密,但威胁犯时间掐这么准,在她搭车至饭店报到的前半个小时将信交给柜台,就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神机妙算了。
庄子维手一抖,威胁信飘呀飘的,落到了地上。
“干么怕成这样?”袁媛笑着将信捡起来,丢进走廊边的垃圾桶里。
“等一下。”庄子维突然跑过去,又从垃圾桶里把信捡回来。“郑先生交代过,你再接到威胁信,不能随手乱丢,要谨慎收好交给他检查。”
“不用这么紧张,可能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
“郑先生慎重交代过。”而他的铁拳更让庄子维印象深刻,谁的话都可以打折扣,但他的警告千万要百分之两百的注意。
想起郑士衷对这件事的关注度,袁媛背脊发凉,那一夜的拷问已成她生命中一大噩梦。
“他是交代过要小心,但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神经紧张吧?”她伸出手要信。“所以还是把信丢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我知道。”很冷的声音,冷到袁媛头皮都凉起来了。
袁媛呆若木鸡。
郑士衷突然出现,大掌伸向庄子维。“把威胁信给我。”
庄子维给了袁媛一个抱歉的眼神,将信送到郑士衷手上。
“嘿嘿嘿……”袁媛傻笑,看着郑士衷,心儿又开始酥麻。“衷哥,你怎么来了?”
“早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乖乖待在家里,所以向你的助理查询你的行程,就跟着来了。”郑士衷边说,边拆信。
威胁信的内容很筒单,只有四个字——母猪、去死!
郑士衷皱起眉头。“猜得到谁会寄这玩意儿给你吗?”
袁媛摇头。“我不记得有认识这么无聊的人。”
“信是怎么送到你手上的?”
“我到饭店柜台报到,柜台人员给我的,说是半小时前一个小孩拿到柜台,请他们交给预订803号房的袁小姐。”
“清楚你的会议行程以及到饭店的时间,再请小孩子帮忙送信,就表示寄信者跟你很熟,你再仔细想想。”想到欲对她不利的人就潜伏在四周,郑士衷非常不开心。
她抓着头想了好久,想到忍不住瞪庄子维一眼。“早叫你扔信了,不扔,看,害到我了。”
她怨恨的眼神让庄子维心生不安,暗暗地对她道歉,他不是不想听她的话,不过他更不敢违背郑士衷的意思,郑士衷随便一拳都可以让他飞出去撞墙的。
郑士衷不理会这两个人暗地里的眉来眼去,径自拉起袁媛的手。“你今天还有会议吗?”
她摇头。“下场会议明天十点。”
“很好,那么我们现在回房间,肚子饿了就叫客房服务,你有大把时间慢慢想。”郑士衷说。
“不要啊!”她哀嚎,却身不由己地被拖着走。
搭电梯来到803号房,郑士衷指着房门说:“开门吧!”
“衷哥……”她不要想了啦!昨天想了一夜还不够吗?
看着眼前的郑士衷与袁媛,庄子维深深体会“一物克一物”这句话的真谛。
在工作上,袁媛是绝对的强者,哪怕他年长她两岁,也要心悦诚服地奉上一个“姐”字。
但袁媛再强悍,一对上郑士衷,就如寒冰过烈阳,转瞬间化为春水。
“开门。”
看吧!郑士衷不过稍微一瞪眼,袁媛立刻乖乖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间。
郑士衷率先走了进去,袁媛随后,庄子维走第三。
郑士衷看着房内两张大床,再看看庄子维。“你进来干什么?”
“我……”省经费,所以他们只订一间房,有什么不对吗?庄子维一头雾水。
“你自己再去开一间房。”郑士衷下命令。
庄子维苦着脸,这四星级的大饭店,住一夜要七千多块啊!以他现在的能力,哪里禁得起这样折腾?
“回去报公帐。”亏得财神娘娘发话了。
庄子维神色顿时轻松起来。“谢谢袁姐,明天见。”
袁媛挥挥手,让庄子维走了,再回望郑士衷,那对桃花眼里燃着两簇火焰,炯亮炯亮的,比太阳还耀眼,她顿时痴了。
这世上有很多英俊的男人,但要找一个比郑士衷更有魅力的,难,很难,非常难。
她娇颜红似火烧,双脚不受控制地走向他。“衷哥……”
她想亲近他,从初相识的那一刻欲望便如烈火,爱得没有理由,又无法回头。
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坐在床上,她心一颤,脑袋整个烧糊了。
他俯下身,她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那带电的眼波勾着她的心,她俏眼轻眨,情不自禁嘟起嘴凑向他。
“好好地把你的交友关系再给我想一遍。”他突然的一句话又将她从天堂打下地狱。
第七章
瞄一眼手表,半夜一点半了,郑士衷低叹口气,他居然失眠了。
耳边传来隔壁床袁媛平稳的呼吸声,她已睡得极熟……应该的,哪怕意志再坚定的人,在他连续两天的审讯后,都会累趴下。
他得到了很多资料,在尚未调查前,不知这些资料的可用程度,但有如此收获,他该满足了,换作从前,他早酣睡入梦,养好了精神,以便应付可能接踵而来的麻烦。
根据他做警察多年的经验,这种威胁犯不会只寄一封信或泼一包尿就结束恐吓行为,一定会找机会再行动。
他必须储备大量的精神和体力与犯人周旋,但明知这一点,偏偏他就是睡不着,隔壁床袁媛浅浅的呼吸声一直在干扰他。
只要他一闭眼,她的呼吸声就会无限放大,甚至心跳声都依稀可闻;而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偏偏他耳畔就是会响起各种有关她的声响,好吵。
他拉开毛毯下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沉重的帘幕,哪怕夜已深,高雄市区的街灯依然闪烁,足可与天上的繁星媲美。
人类的科技,让白天与黑夜的差距越来越少。他凝视夜景,缓缓地,美丽的画面化成袁媛水般雾眸。
她平时是个很精明的女人,一投入工作,眼睛会变得比这些街灯还亮。
但是她一遇见他,那明亮的眸就会迅速罩上一层雾,变得水蒙蒙,像是深秋时分的奥万大,满山枫红、明灿艳丽。
她总说,因为他有着一双会勾魂的桃花眼,所以她情不自禁地受他吸引。
其实她着迷地凝视他的时候,那俏模样才是真正地勾魂摄魄。
他拒绝了她很多次,因为他发过誓要永远爱冬冬;他不是个花心的男人。
可随着时光流转,冬冬的影像已从鲜明到平面,至逐渐黯淡。
他变心了吗?
“冬冬……”想起跟冬冬的相识,那个小公园、秋千架……但是记忆变了,俏美的冬冬变成了没有眉毛、古灵精怪的袁媛。
他对冬冬的感情好像真的转淡了,为什么?是袁媛的深情打动了他?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么无情的男人?
“衷哥……”睡梦中的袁媛突然梦呓一声。
他一惊,回头看。
“嗯……衷哥……啊……”她依旧熟睡着,却不知道梦见什么,娇滴滴地呻吟着。
他握紧拳,有些好气又好笑。“小丫头,连睡觉都不安分,到底在想什么!”
“不要了、不要了……”她娇吟着,额上浮着一层薄汗。
他俊颜立时发红。“什么话?难道我会强迫你吗?”她强行把他压倒还比较有可能。
“求你了,衷哥……”声音软得像会滴水。
他咬牙。“该是我求你才对,小妖精。”他忍不住向她跨近一步,又退回来。“我在干什么?我爱的是冬冬。”他不停地自言自语,好像在说服自己。
“衷哥……”她又娇唤一声。
就仅仅是两个字,他的坚持被打碎了,双脚茫然地迈向她。
来到床边,他低头望着沉睡的她,红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更显妍丽。
他的手像被一缕无形的丝线牵着,自作主张地摸向那红发,硬硬的发尾刺着他的指腹,像是一股电流袭过他全身。
她不会知道,午后她闭眼噘唇,期待他一吻的模样,有多么震撼他的心!
如果不是他意志力惊人,他已经失控地吻她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现在最该做的是远离她,这样对他和她都好。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啊!知道有人欲对她不利后,他再也无法扔下她不管。
“不要再叫我想了、不要再叫我想了——”她突然大叫。
他吓一跳,脚一滑跌坐在地的同时,手指离开了那红发。
“你这家伙!”
这才明白,原来她不是对他起歪念,而是作着被他审讯的噩梦!
他看着她,简直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袁媛好想哭,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讲话太直,容易得罪人,所以有人对她不满,威胁她、恐吓她,她也能够理解。
她不是很在乎那些威胁信,反正生气的人怒火发泄完毕,自然也就消气了。至于她这个挨骂者,就当做功德,帮助那些气愤难平的人重获新生喽!
但想寄威胁信恐吓她的人请注意,不要在郑士衷在的时候把信寄过来,她会被审讯到死的。
“丑八怪,快去死。”郑士表面无表情地念着威胁信的内容,信里的字依然是从报纸和杂志上剪贴下来拼成的。
“唉哟!”袁媛两手抱着脑袋哀嚎。
他睨她一眼。“知道害怕了?”
鬼才怕啦!她是无法负荷他无止尽的询问。“衷哥,我真的不知道这信是谁寄的,我认识的人中没有谁会无聊到天天追着我的行踪寄威胁信给我,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下清楚寄信者的来历,否则也用不到我来调查这件事了。但我要你想一想,你近三个月的生活跟过去有什么不一样?”
上帝,救救她吧!之前他只叫她回忆一个月前的生活,现在要想三个月前……她连昨天的晚餐吃了些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