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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那张小脸挂上世故的假笑,那笑容既刺眼又难看,丝毫找不到当时在上海的那种感觉。
莫非她也同他身边的那些拜金女一样,在得知他优越的家世背景,对他产生了觊觎?
当蒋承陵一意识到这个可能性,心底对她的最后一丝留恋彻底消失殆尽。
原本想利用犀利的语言直接赶走她,可回想起两人在上海共同拥有过的甜蜜时光,便不忍心对她撕破脸。
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唇齿间全是对他财势的羡慕,他不耐的拿起卷宗翻看。
此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是一位老客户要和他谈些生意上的事情,他故意聊很久才放下电话,见雷曼曼又要开口说话,便露出忙碌的样子。
“真是对不起,雷小姐,等下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需要亲自参加,恐怕抽不出太多时间接待你,如果你不介意,等我比较不忙的时候咱们再叙旧可好?”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如果她再不识好歹,他不介意叫警卫把她赶出去。
有那么瞬间,他在她小脸上看到了几分失落,可很快她便摆摆手。
“没关系没关系,蒋先生日理万机,哪有可能像我们这些小市民一样那么悠闲。这样吧,你先忙,等你比较不忙的时候再说好了,我会等你喔。”笑嘻嘻说完,她依依不舍的离开办公室。
蒋承陵见状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底也泛起深深的失落感。
他原本真的以为她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至少他想在心底找一块角落,来珍藏上海之行的所有片段。
没想到雷曼曼……也是个虚荣的女人,在得知他的家世背景后,便不顾尊严的将丑陋,贪婪的一面表现出来。
拨内线到秘书处,吩咐从此不准再让雷曼曼踏进公司一步,如果她执意硬闯,就让警卫把她赶出去。
疲惫的闭了闭眼,蒋承陵唇边逸出一抹冷笑,原来,他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忙碌了一整天,当蒋承陵终于步出办公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外面早已暗了下来,公司的员工也早早散去,对于一个工作狂来说,每天这个时候下班,已经成了习惯。
刚刚踏出办公大楼的大门,迎面吹来一阵清冷的凉风,最近天气很差,每到夜里都会下场大雨。
他正准备向停车场走去,竟意外在大门口外看到一抹身影,就见那人蹲在地上做青蛙跳,跳了一会,起身在旁边绕圈圈。
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她瑟瑟发抖,忙抱紧双臂努力运动,试图驱走寒冷。
仔细一看,那个女人不正是雷曼曼?
她似乎倦了,坐到路灯下,拿起吃剩一半的面包慢慢啃了起来。
看着她忍着寒风刺骨,艰难地吞下那口干涩的面包,蒋承陵突然觉得胸口的某处像是被利器刺伤了,好痛。他本能的按了下胸口,试卷平息这不正常的痛意。
吃面包吃到一半的雷曼曼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抬头一看,看清是他,她漾开笑,“你忙完啦?”
见他没反应,像怕他转身就走,她急急忙忙将干涩的面包吃到肚子里,然后小跑步到他面前,“从你办公室出来后,你秘书就告诉我说你这一天都会很忙。我本来想在会客室等你下班,可你秘书说我在那里会影响到他们的工作,就拜托你公司里的保安把我请了出来。”
说到这里,她憨憨一笑,“今天轮到我公休,明天以后恐怕就没有时间了,所以想趁着今天见你一面,没想到竟一直等到现在。”
见蒋承陵依旧冷峻着一张脸,紧闭着双唇不发一语,她惊觉道:“该……该不会是这个时间,你还要继续忙工作吧?”
他逼自己忽视她真诚的表情,并压住心底的抽痛,努力不让自己回想起她刚刚在冷风中啃面包的凄凉画面,冷声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她用力点点头,“对啊,你之前不是说有会议要开?也不知道你要忙到什么时候,反正我今天没事,就多等一下。”
这种天气?她竟然真的在大楼外吹了一整天的风?
他后悔自己交代秘书把她赶走,无论她这次来找他出于什么目的,好歹两人曾共同拥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这么不留情面的赶她离开,实在是有些……残酷。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雷曼曼见他终于有空理她,忙不迭向他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及即将濒临破产的惨状讲给他听。
蒋承陵原来猜测她和那些女人一样,只为贪图自己的权势和财富。没想到她啰嗦了半晌,只不过是想要他支付上海行的另一半房费。
因为他错误的猜测,今天她因而饱受折磨。
虽然心底全是对她的愧疚和歉意,可嘴上却怎么也说不出要求原谅的话。
她口中说的那笔费用,他明明记得在回到台北后,吩咐过秘书,寄张支票到上海香格里拉酒店,要求酒店将雷曼曼当初付的费用还给她。
当初讲好由她承担全部费用,可那时不过是想逗她玩,他怎么可能花女人的钱,更不可能去占她那点小便宜。
如今她主动找上门来,就说明那笔账目似乎出了问题。
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见她冻得小脸惨白,身子不断发抖,蒋承陵忍不住胶下外套披到她身上。
雷曼曼扬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不解的看着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场所,而且我想你也饿了一天,我们找个温暖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第4章(1)
也许是为了补偿自己今天判断的失误,蒋承陵开着跑车,载着雷曼曼来到了一家环境十分优雅的法国餐厅。
点了几道招牌菜,又叫了杯餐前酒,才柔声问道:“这么说来,虽然你这次采访立了大功,可是你老板却不肯为你报销另一半的费用?”
“是的,是的。”雷曼曼忙不迭点头,可怜兮兮地哀求,“蒋先生,我知道做人不该出尔反尔,可我实在是有苦难言,上次咱们在上海的花费,可是我这些年辛苦攒下来的血汗钱,我知道这笔钱对你来说也许是九牛一毛,可对我来说却是天文数字……”
听她哭诉半天,蒋承陵终于明白她今天来找他,真的与勾引和觊觎他统统无关,她只不过是单纯的想从他这里拿到她多花出台的另一半住宿费而已。
心中有些雀跃,也有点失望。
前者,是因为他确定知道自己当初对她的看法没错,她果然是个可爱又与众不同的女孩。后者,则是两人在上海的那些日子,彼此肆无忌惮的说笑吵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上演恩爱夫妻秀,难道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刚刚他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打了一通电话给秘书,询问那张原本该寄去上海的支票空间出了什么问题,原来是财务部门将支票寄错了地址,昨天信件才被退回来,途中耽搁了许多天,难怪此时雷曼曼会哭丧着脸,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可怜模样来找他。
了解状况后,他吩咐秘书那张支票暂时不用寄过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竟有些舍不得就这样与她撇清关系。
“蒋先生,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这些小钱,只要你肯答应支付一半的钱,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见她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蒋承陵忍不住在心底偷笑,但表面上却故作一脸不悦。“虽说这些钱对我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大数目,可做人要有原则,当初是你苦口婆心的求我帮你,现在忙帮完了,你说拆台就拆台,怎样都说不过去。”
“你……你就当我从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放屁好了,孔老夫子不是说过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小人,只要你肯还我钱。”
她那副小乞丐的样子,逗乐了蒋承陵,他担心真实的情绪外露,轻咳一声,马上又恢复严肃的样子。
“交易归交易,人情归人情,虽说我很可怜你,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过,如果你肯用劳力来换取金钱的话,我们之间或许还可以进行另外一种交易。”
“什么交易?”雷曼曼仿佛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狡诈的光芒。是她看错了吗?
“我记得之前在上海,你将我的饮食起居伺候得有条不紊,这说明你很有当女佣的天分,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在上班时间以外,来我家做女佣,赚点外快?”
“喂,你这个提议很过分耶,我哪里有做女佣的天分了?还有,我……我干么做你的女佣?”雷曼曼恼怒的瞪他一眼。
蒋承陵一点也不气,笑容温和,“不知道刚刚是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只要我肯还钱,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
“对啊,来世做牛做马,又不代表这一世给你做牛做马。”
“只要你肯答应来我家做女佣一年,我不但可以一分不差的给你那笔钱,这一年内,我还会支付除你正职之外,所有兼职总和的两倍价钱给你当报酬。”
与她在上海相处的那段时间,聊天中得知她为了供弟弟在英国读书,有时一天打好几份散工,是个很能吃苦,也很让人心疼的女孩。
果然,所有兼职总和的两倍,深深吸引雷曼曼的心。她迅速在心底打起小算盘,只要去他家做女佣,不但能拿回之前的一半费用,还可以额外赚到那么多外快。
其实女佣的工作并不难,擦擦地,煮煮饭,也许能省下房租,还可以在多余的时间写点小说卖给出版社。想来想去,感觉很有赚头的样子。
况且,她忍不住偷偷打量了蒋承陵一眼,好歹两人也算是相识一场,虽然他人品……咳咳,有些狡诈,但不是坏人。
而且她心底好像也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喊:快点答应他,快点答应他……“要我去你家做女佣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噢?说来听听。”蒋承陵觉得自己的诱惑已经快要成功。
“如果要我住进你家,必须答应我家宝贝哈雷也和我一同住进去。”
想到那条壮硕的大狗,他皱了皱眉。不过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反正他家房子很大,一条狗而已,最多让那只笨狗睡阳台。
见他点头答应,雷曼曼马上又举手,“另外,我要你把另一半的酒店费用当作订金预付给我,而且,我要求付现。”
蒋承陵总算半开玩笑。“你已经穷到需要那笔订金来维持生活的地步了吗?”
她红了红脸,“谁说的,我是怕你不讲信用才提出这个条件。你不要瞧不起人,我雷曼曼虽说条件没你好,但好歹也是有车有房有管家的人。”
当蒋承陵知道她口中所谓的有车有房有管家的真相,险些当场笑岔了气。
机车,租房,至于那只壮硕的圣伯纳大笨狗,就是她的管家。
他很佩服她乐观的生活态度,也十分期待未来的日子。
雷曼曼简单的收拾行李,带着自己心爱的哈雷来到蒋承陵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才知道有钱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差别究竟有多大。
他现在的住所面积很大,装潢也十分奢华。他说这里离他公司很近,为了方便上下班,才买下这幢公寓独自居住。
每周会有固定的钟点清洁工来打扫房间,但自从被他发现钟点清洁工手脚不老实之后,便拒绝再让陌生人随意进入。
这次刚好她主动找上门,他“大发善心”才将女佣这个职位给了她。
听了他的说法,雷曼曼当下很崩溃,好像他家女佣这个职位有多么了不起。
可是为了钱,为了赚钱供弟弟读书,任何委屈她都愿意吞下。
迅速将行李整理妥当,忙不迭从包包里掏出蒋承陵预付给她的现金酬劳。
哈雷到了新环境,情绪十分亢奋,在她的床前绕来绕去,围着主人跑圈圈。
雷曼曼捧过它的大脑袋,狠狠亲了一口,“宝贝,我又可以给你买新鲜的狗粮吃了。”
“汪汪。”哈雷冲着她叫了几声,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开心。
捧在手中几大叠崭新的钞票,犹散发着墨香味。她不是在做梦,她果然不是在做梦,一旦这些存入户头,她终于可以不用面临破产的危机了。
这一切太不真实,她兴奋得将钞票一张张展开铺了满床,让自己整个躺在一张张崭新的钞票上。
左亲一口千元大钞,右亲一口千元大钞,最后仍觉得不过瘾,干脆在床上滚来滚去,“哈哈哈,钞票快点把我包围起来吧。”
此时的雷曼曼就像个突然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在钱堆里来回打滚,肥壮的哈雷也有样学样,在光滑而干净的地板上滚来滚去。
眼前这一幕,绝对是蒋承陵有生以来看到最有趣的一幕。
原本想要带她去熟悉一下环境,却看到她这么可爱的一面。他知道她爱钱,可她爱钱的方式也太搞笑了吧。
就见纤细的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然后可爱的俏臀翘起,让人看了有种想要拍打几下的欲望。
雷曼曼和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