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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感受吗?还是他也跟她一样,有相同的撼动在心头?
不、不可能,看他那副稀松平常的淡漠模样,怎么看都不可能会被这么“微不足道”的一吻所影响的。
况且,人家是何等人物,接触过的美女无数,又有个美丽高贵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会把这样一个小小插曲放在心上?
他不是也说了吗——以后不会再发生……
这句话是该让她松口气的,然而不知为何,她的心却生起一种空虚的落寞。
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好像变得有点不像自己?
童心双手捣住发热的双颊,一整个晚上脑袋瓜子里乱纷纷的……
不行,她不能闲下来。
童心一大早就跳下床,顾不得可能会惹恼近藤枫,随便套了件T恤跟牛仔裤便往庭院跑,卷起衣袖开始前几天被他打断的工作。
以往她若感到心绪不宁或沮丧时,只要接触到最喜爱的花草,就会马上得到平静与喜乐。
但是今天——
真惨,就算她再怎样努力让自己专注在眼前的工作上,脑海中浮现的仍尽是那张冷酷的俊容。
近藤枫……
真是古怪了,为何自己会老是惦著他?
难道每个接过吻的人都会这样,老想著那个吻自己的人?
所以若是别人也吻了她之后,她也会这样老想著那个人喽?
童心纳闷的在心中想著,不过一想到要让其他人这样吻她才可以知道区别,她就不想要深究答案了。
唉,不想了,想得她脑袋都快爆了,还是单纯的花花草草可爱多了呵。
用力的将泥土铲得松软,将参杂在泥土中的石头挑起来往旁边一扔——
“痛——”呼痛声在她身旁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站起身循著发声处望去。
那是一个俊秀的男人,有著一双很熟悉的黑眸,在哪见过呢?她侧头想了想。
对了,跟近藤枫好像。
但比起近藤枫眼中的锐利冰冷,眼前这个男人却柔和温暖了太多。
若说一个给人冰的感觉,另一个就给人暖的感觉,
“你是谁?”
“你是谁?”
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随即相视而笑。
“我没见过你。”近藤柳打量了下她,判断道:“你是新请的园丁吗?”近藤家已经很久没有园丁了。
“我也不知道。”童心耸耸肩,老实的回答,“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
“不知道?”他扬起眉,好奇的问:“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其实我会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她徐缓的将自己会来近藤家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原来大哥受伤是因为你啊。”他了解的点了点头。
“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声明,“那真的只是个意外。”
“放心,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跟刚刚一样。”他莞尔道。
“你不是在嘲讽我对吗?”他的笑容让她感到舒服与放松,唇角也不自觉的扬起。
“当然。”近藤柳朝她伸出手道:“我是近藤柳。”
“我叫童心。”她也大方回握。“近藤柳……你是近藤枫的?”这么相近的名字,这么相像的双眸,肯定有关系。
“他是我哥。”他的声音中充满骄傲。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有关系。”童心开心的道。
“是啊,我们是‘兄弟’……”他的双眸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恢复温暖。
“这很好玩吗?”他望向她手中的铲子,好奇的问。
“当然。”她肯定的点头。
“让我试试?”他期待的看著那把铲子。
“有何不可?”她微笑的将铲子递给他。
近藤柳伸出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又颓丧的收回,“算了,我不想害你被骂。”
若是被母亲知道他把时间花在这里,一定会火冒三丈的。
“为什么?”她不解的蹙眉。
他苦笑道:“因为我不被‘允许’做这些事情。”
“只要可以让自己快乐的事情,有什么好不被允许?况且,这是很正常的活动,又不是作奸犯科。”她不以为然的道:“除非你自己想要被限制?”
童心晶亮的眼眸好像有种力量一样激励著他。
就在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他已经接过铲子,蹲下身开始铲土了。
一种新奇的感觉霎时充斥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在近藤家,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直言告诉他,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侧头望向同时蹲在身边,对著他灿烂微笑的童心。
突然间,心头一悸。
他可以肯定一点,这个女孩……他喜欢。
风轻轻的吹过枝头,蹲著身拈花惹草的两人有说有笑,却没有人发现屋内的落地窗前,一双犀利的黑眸正盯著他们的身影瞧著,眸中闪动著复杂的情绪光芒。
第六章
自从那天跟近藤枫接吻之后,他好像就此消失似的,不再出现在童心的视线之中。
即使她刻意的游走至近藤家的每一个角落,搜寻他的身影,仍始终没法跟他见上一面。
比较起来,反而是近藤柳打那天跟她一起享受过栽种花草的乐趣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找时间过来跟她一起整理庭院。
近藤枫到底在忙些什么呢?连回家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童心心不在焉的在长廊上晃著,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很想念自己小却温暖的窝,比较起来,这里虽然豪华气派,却好像个镶金的牢笼,叫人闷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突然,尖锐的声音自大厅传了过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声音应该是属于那个“老夫人”的声音。
“对不起,我马上帮你擦干净。”另一个声音颤巍巍的飘起。
“不用了,笨手笨脚的,你马上给我滚。”唐丽文一脸怒容,拿起手巾擦拭著被茶水泼湿的裙摆。
“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女佣的声音带著哽咽。
“我们近藤家不用你这种笨手笨脚的人,你滚吧。”她压根无视对方的哀求,冷冷的道。
“老夫人,我们家真的很需要这份薪水,请你不要赶我走。”虽然在近藤家工作是件苦差事,但优渥的薪水却是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的。
“我不喜欢重复的话说太多次,你再不自行离开,那就让警卫拖你走吧。”这种低贱的下人,她要多少有多少,不需要留下一个笨蛋。
“老夫人——”
“你未免太不通人情了吧,难道就不能再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吗?”走近瞧个仔细的童心实在忍不住跳出来开口了。
“你?!”唐丽文看向她,双眼骤地不悦的眯起。
又是她?
“人都难免会犯错,而且只不过是被水泼到,等干了不就好了?”童心趋前看了看唐丽文的裙摆,根本就只有几滴水渍。
拜托,就算自己洗手也会不小心沾到几滴水吧,需要这样大惊小怪吗?
“看来那一巴掌似乎还不够。”唐丽文嘲讽的冷笑了声,高举起手,朝著童心的脸挥去。
“啊——”发出尖叫声的是在一旁闭眼不敢瞧的女佣。
“你——”唐丽文又惊又怒的看著抓住她手腕,挡下她巴掌的童心,气得全身发抖。“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忤逆我?”
“君子动口不动手,以老夫人这么‘高贵’的身分,更不应该有这种‘低贱’的行为。”她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了,而且还动不动就想打人,真是可恶。
“好厉害的一张嘴。”唐丽文眯起眼打量著她,“说,你接近近藤家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是不是有钱人都这么自以为是啊?
“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以为你可以从近藤家捞到任何好处吗?哈哈哈,近藤枫只不过是个野种,很快的他就会一无所有,就算你再使劲替他暖床,最后也只会落得一场空。”
“你怎么可以这样恶毒?他是你儿子耶。”童心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我没有这种流有低贱血液的儿子。”她冷冷的道,脸上布满了嫌恶。
童心困惑的皱起眉,“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难怪,近藤枫的眉宇之间总是充满著浓浓的愁绪。
“闭嘴,我不是他母亲。”唐丽文拔尖声怒吼,伸起另一只手再度挥向她。
“妈,住手。”这次阻止她的是近藤柳。
“柳?”唐丽文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诧异的望著走上前的儿子。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她说话。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她沉下脸色。
“我……妈,请你息怒,她是我朋友。”刚才的勇气瞬间消逝,近藤柳嗫嚅的道。
“住口。”她怒气冲冲的反过来质问起儿子,“你什么时候背著我偷偷交这种不入流的女人当朋友?”
都一样,跟他爸爸都一样!
“妈,她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女人,她很好——”他想要为童心辩解。
“柳!回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踏出房门一步。”唐丽文尖声吼道。
“妈,我——”近藤柳的声音在母亲的严厉视线下逐渐消失,低垂下头,不敢望向身旁的童心。
“回房去。”唐丽文又喝了声。
他沉默半晌,转过身抬起脚步。
“近藤柳,你真的要过这样的生活吗?”虽然人家母子的事情她无权干涉,但是童心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近藤柳的身形震了震,脚步瞬间停顿。
“柳,你敢不听我的话?”看著儿子的脚步停下,唐丽文气急败坏的道。
他的背影似乎透露出内心强烈的挣扎情绪,有那么一刹那,他好像要转过身走回来。
但最后,他还是垂下双肩的离开。
看著他沮丧的背影,再看看唐丽文控制儿子成功的得意脸色,童心不禁替近藤家族感到难过了起来……
童心是个英雄。
打从那天为了那个女佣出头跟唐丽文对上之后,她在一群佣人心目中的地位有了微妙的转变。
以往每个人看到她都是冷漠不搭理,但现在大伙看到她皆以微笑回应。
对于近藤家一直以来的死气沉沉来说,这样的改变足以让众人感觉到气氛的不同。
好像在冰冷的北极吹抚过一阵阵的暖风似的。
不过唯一一个坏处就是,以前她们是不理童心,现在却是太“尊敬”她,每个人都以“小姐”称呼她,甚至不让她做任何劳动的事情,比起近藤枫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对童心来说,实在是始料未及的结果。
“看来你已经收服这些下人的心了。”洪伯看了眼刚接受到一个女佣微笑的童心道。
“我从来没有想要收服谁啊。”她坦率的道:“可能是她们知道我对她们没恶意,所以慢慢的也对我敞开心胸了吧。”
洪伯凝视了她半晌,眼底闪过一丝欣赏,“或许你就是那个人吧。”
“什么人?”她困惑的问。
那个可以改变近藤家的人。洪伯在心中想著,但没有说出口。
“没事。”他摇摇头,改变话题,“走吧,大少爷找你。”
“他回来了?”童心的语气中充满了难掩的期待与喜悦。
他微微的挑起眉,点点头,“走吧。”
她可以见到他了。
跟著洪伯走著的童心每走一步,就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宛若擂鼓的心跳声。
好奇怪,不过是见面嘛,她干么要这么紧张?
瞧,她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同手同脚,连路都不会走了。
“到了。”
“这里是?”
他们停在一扇门前,她好奇的问道。
洪伯没有回答,只是敲了敲门,随即朝她道:“进去吧。”
缓缓打开了门,洪伯并没有跟著走进去,反而站在房外,将门给带上。
“你找我?”房内一片漆黑,只有床头亮著微微的灯光。
她微微打量四周,这里应该是近藤枫的房间,充斥著属于近藤枫的独特男人气息。
“啪啪——”几个击掌声响起,房内霎时灯火通明。
此刻的近藤枫只随意披了件浴袍,敞开的衣襟露出了结实的胸肌,微湿的发梢掉落额前,柔和了脸上刚硬的线条,为他增添一抹稚气。
她的心跳更加的快速了。
“你找我?”童心又问了一次,好缓和自己的紧张情绪。
他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淡淡道:“你又惹麻烦了。”
她怔了怔,随即了解他的意思,“我只是据理力争。”看样子,唐丽文向他告状了。
睇了她一眼,他一向冷酷的脸上难得浮现了笑容,“我有怪你吗?”
“你不是找我兴师问罪?”她以为是这样。
他站起身,淡淡笑道:“你何罪之有?”
“我骂了你妈妈。”她自首道,她是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不过毕竟对方是长辈,她的确也应该要忍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