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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他套上衣服,食指往儿子鼻子一顶,轻松地推倒他。
小小身体往后倒向摊放的枕头山,很不甘心的沈人人大声一嚷,“早知道就不要找你当我爸爸,人家吴叔叔、简叔叔、张叔叔对我比较好,我要换爸爸。”
“换?”俊颜一狞,抓过儿子一阵审问,“吴叔叔、简叔叔、张叔叔是谁?你只有我一个爸爸,没得换,你最好赶紧给我认清事实。”还敢挑三检四,日子过得太快活了。
“哼!我只是小孩子,不懂什么叫事实,吴叔叔是老师,他会教我写功课;简叔叔家的蛋饼最好吃了,每次都送我一瓶草莓牛奶;张叔叔养了很多牛,他说我如果当他的小孩,天天有牛排吃。”
沈人人真的遗传到他父亲,末了还很狂妄地仰鼻一嗤,说了句让人想指死他的不孝话。
“你什么都不会,只会跟我抢妈妈。”
“我什么都不会?!”公牛扬蹄沙,从鼻孔喷气。“死小子,你是猪投胎呀!人家施点小惠就被收买了,那些芝麻蒜皮的小事用不着牢记在心,男人该做的是大事,放眼全世界。”
显然,他的教诲太深奥,五岁小男孩的世界只到红线村,看不到他所说的远景。
“可是你一件也没做过。”
“我……”童稚一句无心语,让正想大展父权的罗劭然放开抓握小耳的大掌,眼神深沉的环住他想也没想过的儿子。
“爸爸迷路了,找不到你和妈妈,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等我,你肯原谅爸爸吗?”
面对突来的感性对话,以沈人人的年纪还不足以应付,但是他自然而纯真地抱住好看的老爸,笑得好天真。“嗯!我原谅你。”
“以后爸爸教你写功课,你要喝多少牛奶,爸买一座牧场给你,养鸡、养鸭、养猪、养牛都成,你是什么都不缺的大少爷,要什么有什么。”这是他的血脉,天霸集团罗劭然的长子。
“真的吗?”圆圆大眼骤地发亮。
他点头。“真的,爸爸还要训练你独当一面的能力,让你拥有丰富知识和领导才能,将来继承我的事业……”
突地,他闷哼一声,中断未竟之语。
“爸爸,你怎么了?”他一定看错了,被子怎会长脚踹踢爸爸的背。
“没……没事。”罗劭然装出若无其事的神情,一把抓住胆敢“犯罪”的玉足,似有若无地轻抚揉搓。
沈人人很好哄骗,因为他还没聪明到懂得成人游戏。“喔!爸爸若有事一定要告诉人人,我帮你请医生。”小小年纪有此孝心,但是……
“对了,爸爸,妈妈呢?为什么妈妈的房间里没有妈妈,她也迷路了吗?”
莫怪小帅哥有此一问了,母亲的作息他最清楚了,宅妈的闺房仅此一处,恋家又懒散的她不可能再寻他处练功,何况她鲜少离身的生财工具就摆在床头。
“你要不要自己问她?”敢踢我,你要付出小小的代价。
“咦?”偏着头,小人儿模样可爱。
“妈妈在这里。”他刷地拉开被,让满脸通红的女人无处躲藏。
“嘻!嘻!妈妈,你躲在被子里让人人找不到是不是?”原来妈妈在,没有丢。
“我……呃!呵……妈妈有点冷,被子……还我。”笑得局促的沈舒晨猛地一扯,抢过蚕丝被的主权,裹着裸身,以防春光外泄……
“妈妈,你在流汗耶!”白胖小手才一碰到母亲的额头,身子却莫名地飞起来,离母亲越来越远。
爸爸怎么这样?他要帮妈妈擦汗吶!
“以后妈妈的事由我负责,你多吃点饭,快快长大。”因情欲而染晕的桃红粉颜是他专有的,谁都不许碰。
“可是……”妈妈的身体又软又香,抱起来很舒服,他才不要放弃小孩子的福利。
“没有可是,现在转过身,向前走十步,把门带上。”幼儿教育要从小教起,学习服从。
“萤火虫……”亮晶晶的童目盈满期盼。
“明天再说……”
贪恋丝缎般肌肤的罗劭然仍不减欲念,大掌伸入被中抚摸柔细纤腰,顺着柔美曲线往上游移,邪恶而狂放地捧揉丰腴嫩乳。他没想过要暂停,底下这名不着一物的娇柔女子曾经属于他,即使他忘了她,但他火热的身躯仍热切渴望她,占有她是他此刻唯一的念头。
他以为把儿子打发了就能继续一展雄风,可惜时机一过便如覆水难收,及时恢复理智的沈舒晨抢先一步开口―
“等会儿爸爸就陪你捉萤火虫,你先在门口等一下。”人不能一错再错。
“耶!妈妈万岁。”小人儿兴奋地跳上跳下,两条小短腿好不开心地跑出房间。
相较小朋友的欢喜,某个全身紧绷的男人可就不高兴了。
“沈、舒、晨― ”她把他放在什么地方,她的男人不如一个小鬼吗?
脸色阴郁的罗劭然沉下眼,跟自己的儿子争风吃醋。
当做没听见的沈舒晨裹着被子准备冲进浴室更衣,但是妒火中烧的男人从后拦截,以蛮横之势压倒,再度以身一覆,不容许她逃脱。
想要她,身体与大脑同时发出的讯息。而他也从不亏待自己,顺应心底的声音,大掌扯掉两人之间唯一的阻碍,唇舌合作无间地肆虐芳香草原,挑起她抗拒不了的情欲大战。
“对了,爸爸!外婆说我不需要一个妹妹,她叫你把裤子穿上,不要爬错床。”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露出一张似在贼笑的小脸,蓄势待发的男人挫折地发出低吼,火热的分身硬生生的被强迫踩煞车,伟岸的身躯狠狠地被推开。
繁星似锦,斑斓生耀。
寂静的夜空中横亘一条充满诗意的银河,牛郎织女星相互辉映,无数银白色鹊鸟搭起长桥,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获得幸福。
少了光害的辽阔天际,夜是这么深沉,星月是如此闪亮,斗大的玉盘斜挂半空,清暖温澄,伸手可及的星星大如珍珠,彷佛近在眼前。
人间灯火稀微,天上的月光便明亮,照着地面成双成对的人儿,吗隅私语,低喃着不许偷听的情话,笑着明月当空。人,永远是贪心的,不知满足,从未认真思考自己要的是什么。
“吃片西瓜吧!夏天里消暑止渴最好了。”沙沙的果肉清甜极了,入口生津。
“谢谢。”望着成片的西瓜,一时之间罗劭然竟无从下口。
出身富裕家庭,盛放在他面前的果品,通常已削皮去籽,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方便取食的大小,方方正正插上银制叉子。
而这一片,老实说,有点太豪迈了,几乎是一吨西瓜的份量,对平时只尝两口的他而言,简直是庞然大物,手上的重量跟他的心一样沉。
“吃呀!不用客气,自个田里种的,没洒农药,保证好吃又多汁。”西瓜去掉厚皮只留白色一层,还能煮道排骨汤……
嗯!快记下来,下次上节目就介绍这一道,肯定让人百吃不厌。
无时无刻不在想新菜色的王美霞女士取笔一记,好妈妈形象的她看起来十分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出都会女性的成熟感。
可是她吃起西瓜的动作可就豪爽了,大口一咬,汁液四溢,管他吃相好不好看,一口接一口十分大气,完全符合传统的乡间妇女。基于盛情难却,见状的罗劭然也有样学样,从最甜的中间部位吃起。只是他还不习惯这种吃法,才咬两口就满手西瓜汁,黏湿的感觉让他眉心微微隆起,不太能接受粗野的招待。
“对他那么好干什么,人家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来呀!瞧他满脸不耐烦,肯定是嫌弃咱们红线村落后,委屈他这位大老板。”
语气酸溜溜的是沈助本,向来笑口常开的他难得绷着一张脸,像是跟谁呕气似的闷头猛吃西瓜,不时丢来三、两句酸言酸语。
“来者是客,你少吃味了,人家长得体面也犯得你拈酸呀!”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还爱计较。
“哼!”他扭过头,不看对女儿始乱终弃的臭小子。
王美霞偷偷地拧了老公的大腿一大下,要他别耍性子,“真是不好意思,晨晨她爸就是爱闹别扭,你别往心里放,乡下人嘛!老实过头。”
呃!这句话似乎是指桑骂槐,乡下人老实,那不是暗指城市人奸狡?假装赏月的沈舒晨偷觎神色自若的男人一眼,暗自猜想他有多少度量承受母亲语带玄机的挖苦,以他狂妄的个性,大概忍不了多久。但是出乎她意料的,身为大总裁的罗劭然并无动怒迹象,反过来跟沈母闲话家常。
“伯母别跟我客套,听说你在电视台开了个美食节目,广受家庭主妇欢迎,伯父和晨晨真有口福,能大啖大师料理。”他顺着王美霞的话语,喊起沈舒晨的昵名。
“晨晨是你叫的吗?你哪够资格……”啪地一声,手背上打蚊子,再一瞪眼,村长伯窝囊地闭上嘴。
老婆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居然向着外人,他才是一家之主。
“别理他,老头子的毛病。”王美霞狠狠一瞪,警告丈夫安份点。“倒是你呀― 青年才俊,年轻有为,没几岁就当上大总裁,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过奖了,我一向忙于事业,鲜少有时间注意其它。”他轻晃一招,避谈敏感话题。
“男人再忙也抽得出空应付某些事,我看你体格挺不错的,应该没什么身体上的障碍,哪天带女朋友上门,我好好办一桌请你们小两口。”权力和春药划上等号,凭他的家世背景,怎么可能没一、两个女人。
书读得不多的王美霞自有她一番人生历练,加上常在摄影棚进出,看得多,听得也多,她的智慧累积超过五十年,谁在她面前做假她一目了然。
不过她也是个心细如发的母亲,不时留心小两口似有若无的互动,虽然心疼女儿的婚前失足,未婚生子,可若是她所选择的对象,为人母者纵有再多的不满也只有接受,感情的事半点不由人。
对她一番口伐、试探,了然于心的罗劭然露出商场上惯用的微笑。“目前并无对象,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真的没有?”她用力地眨眼,眼神不断飘向低首不语的女儿。
真的没有吗?
沈舒晨也在等一个答案。
有,或没有,对她来说都是种煎熬,而她唾弃自己居然还放不开他,心的角落仍怀着一丝希冀,等待光线透进。她绞着手,以为没人瞧见,泛红的纤纤葱指绞出血色,一只厚实的大手伸过来一握,包覆微颤柔黄,她身子为之僵直。
“如果伯父伯母不反对,我想追求我儿子的母亲。”他们应该是他的,一个也不让人。
“我反对……”
沈助本才一开口,他那个走在流行尖端的时髦老婆二话不说地把一块西瓜皮往他嘴巴一塞,阻止他发声。
“这不太好吧!你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知名企业家,我们这种小户人家,哪配得上你,你可别为了孩子勉强。”她丑话说在先,绝不让女儿受委屈。
红线村的夜晚是宁静的,一片祥和,虫鸣蛙叫,清风徐徐,微送的稻香清新宜人,习惯早睡的村民已关上灯,只留瓜棚上的黄花悄然绽放,结出丝瓜。
沈家的稻埋铺上水泥,屋子两旁植满各式蔬果和花草,老一辈的不兴筑墙,干净的水源地养出上千种虫蚁鸟兽,无忧无虑的沈人人嘻笑地追逐满天飞舞的萤火虫。
“为什么叫他人人?这个名字不适合他。”罗劭然忽地冒出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让期待回复的沈家人差点集体围殴他。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意思是要他有热心助人的胸怀,我为小外孙取的名,你有什么意见?”沈助本口气凶恶的挥挥手臂,似有一拚死活之势。
沉吟片刻,他用考验沈家人耐心的时间,轻缓欧唇,“我的儿子,罗人杰。”
“你休想!”沈助本火大的怒拍木刻桧桌,声音之大吓得一旁玩耍的孙子放开手中的萤火虫。
“这是告知,不是寻求你的认同。”他说得独断,不给人妥协余地。
“你……你是土匪呀!我沈助本的孙子绝对不会跟你姓。”“软土深掘”,欺到他家门口了。
“我是他父亲。”罗劭然感觉到手心包握下的小手正悄然想抽出,他略施力道握紧。
“那又怎样?你根本没养过他。”他有哪一天把屎把尿过,竟然异想天开的想坐享其成。
蓦地,他扬起一抹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弧。“所以我打算即日起肩负起为人父亲的责任。”
“什……什么意思?”沈助本顿感不安地咽了口口水,问得小声。
“根据台湾的法律,我有权让孩子过更好的生活,为了避免影响小孩子正常的身心发展,能不上法院是最好的解决途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你想抢我孙子― ”
不只沈助本气得两眼爆凸,就连有心撮合他和女儿的王美霞女士也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