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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虽被鉴铸的激动给吓了一跳,但仍诚实地表示,并非老夫不救,只是姑娘的病着实让人束手无策呵!“
¨救活她,否则你们全都等着给她陪葬!“他狠心的威胁,就算此刻银舞是阎王注定要收的人,他也要将她给救回来。
¨这…“大夫被这么一威喝,连忙跪在地上,正准备求饶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连忙说道:”这姑娘的病,就算倾尽老夫之力,恐怕也是回天乏术,但若是有了九转还魂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这九转还瑰丹乃药中极品,世上不过五颗,要取得这开药可说是难上加难,尤其这姑娘的病又不能等,恐怕还是一样的结果啊!
可鉴链闻言,毫不犹豫地掏出一直挂在颈项上的精致小药盒,从里头本出一颗丹药,递给大夫。
¨这是你要的九转还魂丹,救活她。“还是那一句话,”救活银舞。“已经是他唯一想做的事情。
这颗九转还魂丹,原是二阿哥在他要领兵出征时,赏赐给他的,希望在他若遇着危险时能够救自己一命。
想不到现下却得靠它救银舞,难道这一切真是命中注定吗?
¨爷儿既有此药,那姑娘就有希望了。“如获至宝的捧着丹药,大夫连忙走到银舞身边,将那颗丹药塞进她嘴中。
半晌,好不容易,药效终于发挥作用,让银舞的脸上渐渐有了一点血色,不再像刚刚那样死白。
见大夫脸上漾着释然的笑容,鉴锋的脸色也稍微的和缓下来,看来银舞是有救了。
这时跪在门外那些请罪的管事们也跟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暗忖自己的小命想必是保住了。
鉴锋高高的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惊的看着跪在大厅里不断颤抖的小红好一会,突地大喝一声,“你还不快说实话!
在确定银舞的病情稳定下来后。他才有心思询问小梅,银舞的病是怎么来的,孩子又是怎么掉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梅给他的答案竟是银舞被丽夫人手下的女婢给推下冰冷的溪水中,就这么冻掉肚中的孩子,也差点冻掉她的一条小命。
要不是他刚巧有九转还魂丹,那么银舞肯定是活不了。
想到这儿,鉴锋的怒气简直要与天齐高,准备要小红付出害死他孩子的代价。
“爷儿,小红并没有做错事啊!要说什么实话。”小红镇定的应答着,仿佛早就想好一些应对之词。
¨你还敢说你没有做错事,那么你将银舞推落溪中的事又怎么说?“鉴锋微眯起双眼,紧紧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小红脸色忽地乍青乍白,但仍硬气的否认,“奴婢并设有推银舞那丫头落水。”
¨银舞是你叫的吗?“他蓦地斥喝一磬,连一个小小的丫髻都可以用这样不屑的语气直呼银舞的名讳,可见这些时日以来,她是受到多少排挤,也受了不少委屈。
¨她是婢女,我也是婢女,奴婢不懂为什么不能叫她的名字?“她不服气的问首。她是丽夫人身边的红牌婢女,而银舞只是一个贝勒爷玩腻了的贱货,怎么说她的身分也高过银舞一大截啊!
¨银舞的身分岂是你这贱婢比得上的?“鉴锋的怒气奔腾,什么时候将军府里竟养出这等仗势欺人的婢女。
“爷儿怎么这么说呢?小红又没做错事,更何况她说的也没错,银舞不过是个婢女,并没有比别人高尚。”坐在一旁 的丽夫人仗着平日贝勒爷对她的疼爱,胆子大的帮着小红说话。
“你闭嘴,你没有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婢女,任她为非作歹,害死了我的孩子,这笔帐我自会和你算。”他怒瞪了丽夫人一眼,见她被吓得噤声之后,才又将眼光询向跪在地上的小红。“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原来那贱货已经有了贝勒爷的种,难怪这会儿他会这样生气,若是真让他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她的小命看是保不住了。
她该怎么办?小红不停的在脑海里思索着保命的方法,倏地一道灵光闪过,想起过去别人谈论银舞的流言,连忙在脑海中编造了一个谎言。
“就算你是爷儿,也不能冤枉奴婢啊!”小红先是哭天抢地一番,然后朝鉴锋问道:“敢问爷儿,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人是奴婢推落水的?”
“放肆!”他大掌往桌上一拍,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震摄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也让他的怒气直达每个人的心中。
“奴婢是有什么说什么,若是没有证据,爷儿就要定小红的罪,小红是死也不甘心。”小红嘴硬的说下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他一拼。
¨好,你要证据是不是?“鉴锋的眼中发出精光,笔直的射进她眸中。”小梅今天下午看到你去过溪边,还匆匆忙忙的跑回主屋。“
“是!”她硬着头皮答道,双眼还含恨的瞪了立在鉴锋身边的小梅一眼。“可道并不能证明她是我推落水的。”
¨那她是怎么落水的?“好一个刁蛮丫头,做错了事竟还敢理直气壮。
小红听他这么问,连忙将脑中那个谎言说出,“今天下午奴婢本来是要拿丽夫人的衣服让银舞姑娘洗,怎知道奴婶才一靠近溪边,就见她一步步的往溪里走去,还直嚷着不要爷儿的孩子,要用溪水冻死他,奴婢本要去拉她,可是她怎么也不肯上来,还威胁奴婢要是敢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就要告诉爷儿是奴婢推她下水的,奴婢顿时心生害怕,才会匆匆忙忙的跑回主屋。”
¨真的是这样吗?“鉴锋闻言心一帜,知道银舞的倔性子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难道她就真的这么恨他?竟然恨到连他的孩子都不要,那也是她的亲骨肉呵!
见鉴锋脸上忽明忽黯,好像已被小红的谎言欺骗的样子,小梅连忙站出来,指着她说道:“你说谎!明明就是你推小姐下水的,更何况小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方式伤害自己?”
“小梅,你别胡说,你又没有亲眼看到我推银舞姑娘下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起事实?”小红势力的撇清自己和这件事情的关系。
¨小姐明明就有告诉我是你做的,你不要再否认了。“小梅不服气地说道。
¨或许是银舞姑娘不想让你知道她是这么残忍的女人,才将所有的罪过加在我身上。“小红的谎言愈扯愈顺口,就连小梅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好了!”鉴锋出声阻止她们之间的针锋相对,然后对底下的人吩咐道:“来人!先把小红关到柴房,是不是她做的,等银舞清醒自然就清楚明白了。”
小红本想趁银舞那贱女人还没醒来,先撑过这一关,再乘机逃跑,可是他的命令却硬生生的打破她的希望,连忙道:“爷儿,你要明察秋毫呵!小红真的没有推银舞姑娘下水,是她自己走下去的,她还说她恨你,不可能要你的小孩。”
¨住嘴!把她拖下去,其他人也都下去吧!“鉴锋强硬地斥喝着。
他的心己被小红的话刺得一阵一阵揪痛起来。
她恨他,他一直知道,可是真的会恨到不想要他的孩子吗7
不,不可能的!她是那么善良,宁愿牺牲自己的名节,也要挽救家人,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鉴锋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心底却仍隐隐的泛着一股不安。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恐惧的滋味,害怕银舞会不原谅他以前的所做所为。
第八章
鉴锋日以继夜的守在银舞榻前,任谁劝都不肯离开半步,他为她亲侍汤药、换衣擦身,恍若赎罪似的,只要任何有关她的事情,他都不假他人之手。
当银舞恶梦连连时,他会爬上床褥将她搂在怀中,轻声的抚慰,为她驱去梦中的黑暗。
当她高烧不退时,他会守在她身旁,以果决的言语鼓励着她,不让她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在鉴锋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银舞的病渐渐有了起色,不再恶梦连连,亦不再高烧不退。
只是她的迟迟未醒仍是让他忧心不已,数度派人快马加鞭回到京城,向二阿哥请求召来官里最好的太医为她医病。
这一切都是为了要让她再睁开双眼,让他能够留住最心爱的人,使人生不会再因自己的狂霸而有所遗憾。
“为什么你还不醒?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一次吗?”
一如往常的,鉴锋握着银舞的手,对着昏迷中的她说话。只要你醒来,我愿意改的。“
一向都没有反应的银舞,这次却微微的眨动睫毛,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鉴锋却没有发现。
直到她发出一个微弱的呻吟,他的视线才连忙扫向她细致的脸蛋,和她刚醒过来的迷茫眼神对个正着。
无言的,他们任由彼此视线交缠了好一会,银舞这才别过双眼,哑着嗓子问:“这是哪里?”
环视着房间豪气的布置,她微微地皱起眉,一时之间压根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为什么会在这间陌生的屋子里?她为什么会觉得全身乏力?
最重要的是,贝勒爷为什么又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那日的驱赶不就代表他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如今,为何他又会眼泛血丝的待在这里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今她迷惑,尤其令她迷惑的是,贝勒爷眼里总是闪烁的怒气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情款款。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像他这样狂霸的男人,怎可能会眼中泛着深情?
像贝勒爷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不会值得感情的,他心中存在的永远只是一种掠夺的欲望。
“这里是我的寝房。”鉴锋回答她的问题,对于她回避的视线,没有一丝怒气,只是感到些许失望。
银舞闻言,随即挣扎地想要坐起,口里还直嚷着。“这里既是贝勒爷的寝房。那么奴婢不该继续待在这儿的。”
伸手制止住她的蠢动,他温柔地轻声说道:“别动,你刚生过一场大病,应该好好的休养。”
¨生病?!“银舞眼中闪着迷惑的光芒,她什么时候生了病,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是啊!”鉴锋体贴的在她身后垫上厚厚的软枕,让她能够舒服地坐着。“你啊正好自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要不是小梅机警,恐怕你是没得救了。'
她皱起眉,怔怔地望着他讲话的态度,总觉得他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可她也说不出是哪裹不一样。
¨你都不记得了吗?“见她怔愣的模样,他忍不住的问道:”你忘了你被小红推进冰冷的溪水里,害你得了要命的风寒,还……“
鉴锋止住自己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她知道孩子的事情。
“还怎么样?”银舞迷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显然她还不知道自己有孩子的事情,要不然她不会连问都没问一声孩子的情况。看来她真的是被小红给推下水去的。
可恶,这个贱婢竟敢骗他,他绝对要小红付出代价。为银舞讨个公道。
“没什么,反正你就是得了严重的风寒。昏迷了好几天,看来你得待在这儿休养好一阵子了。”
为了不想让她伤心,鉴锋隐瞒了孩子没了的事情,她是被推下水的,孩子没了,她一定会很难过,也会很自责。
银舞摇了摇头,贝勒爷讲的,除了小红那段她还记得之外,其他的她都不记得了,不过即使真生了重病,也用不着来他房内休养吧?
思及此,她固执的旧话重提。“奴婢不该待在这里的,就算真生了病要休养,也应该是待在自己的房内,而不是占着爷儿的房。”
“从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房间,别再说什么要离开这里的事情。”才决定要收敛起自己的诉气,但听见她又想要推开他,鉴锋忍不住地又板起脸。
“不行,奴婢还是回自己的房里待着就行了。”银舞一如以往抗拒着,想到要待在他房内,她就浑身打起哆嗦,思索着这是不是又是另一个他戏耍她的伎俩。
“不准!你给我好好待在这儿,病没好前哪儿也不准去。”鉴锋恫喝着,不悦的止住她的移动。
银舞看到他板起了脸,知道他又生气了,但该说的话,她还是得说。“可是这真的不是奴婢该待的地方。”
这里本来就不是她该待的地方,更何况她早已不是他的侍妾,更是没有资格待在这儿。
而且她也不想待在这里,他的残忍,她并没有遗忘分毫,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不要再面对他,如果要她待在这里,那岂不是天天都会见着他吗?“别再称自己是什么奴婢,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奴婢。”她那奴婢、奴婢的自称词,让鉴锋听得心烦气躁。
¨奴婢……“银舞还想再说,但被他那样瞪过来的凶恶眼神给止住话,她索性闭上嘴,一句也不再说,甚至还别过脸,看也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