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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睛,若是当初他不是那样,两人若没有离婚的话,今天的情形会是怎样呢?
刺耳的电话声响起,打破他的冥思,伸手接起电话。
“喂!”
“绍霖吗?”熟悉的声音柔柔地响起。
“黛如?”
“是呀!现在哪边几点?有没有吵到你?”
“我还没睡,不过现在是凌晨两点,以后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打。”听到她的声音,绍霖有丝槐疚感,回台至今,一通电话都没打给她。
“好!我会记住……你……有没有想我?”怯怯的声音,让他心头一紧。
“……有。”他试着忽略说谎时的罪恶感。
“我好想你,我们已经八天又五个小时都没碰面,我可不可以过去找你?”她恳求地说道。
“不行!”
那断然拒绝的语气,让另一头的黛如愣住了。“……什么?”
知道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他将声音放柔。“我这边还没有弄好,你来不方便。”
“我可以帮你呀!”
“黛如!我不是来这儿玩的。”他试着劝她打消念头。
“……好吧!”黛如放弃跟他争论,她知道硬争不过他。
绍霖松一口气,他就是不想让黛如这时来台湾,他开始问黛如的近况。
在闲聊中,黛如强忍兴奋,以免脱口说出她已经订两个星期以后的飞机票,再半个月,她就会到他的身旁陪他,她要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怡瑄详细阅读资料之后,抬起头来对坐在对面的文杰笑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这时正值中午时间,整间商务餐厅坐无虚席。
“真的没问题?”其实他已有九成的把握,但仍客气地询问道。
“有当事人的切结证明,日后责任都已划分清楚,若无其他的变数,这样就行。”
“那就好!”他含笑地看着她,这次好不容易才藉此机会约出她,他得好好把握。他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暗自纳闷,为何每次见面,都觉得她比上回都还要美丽?
怡瑄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开口问:“我能不能请教你几个法律问题?”
“好啊!不过我可要收谈话费。”他开玩笑地说道。
“没问题。”
“开玩笑的,你别当真,问吧!”
“听说你最近离婚了?”
“是的。”对于这场已无感情的婚姻,他很庆幸摆脱掉,不过为此可耗费掉他不少的心力,所以若想再踏入婚姻这一步,他得要再多加斟酌一番。
“有小孩监护的问题吗?”
小孩?“没有,我跟我前妻都不想要小孩。”
“那这方面的问题你熟悉吗?”
“当然!”他一副受辱的表情。“你忘了我当几年律师?”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关系!你想问什么?”
她清清喉咙后才说道:“有对夫妻,因故离婚,在离婚前,妻子即知道她怀孕,但她隐瞒丈夫,原因为何就别再追究,离婚多年后,她丈夫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那他有资格来争取监护权吗?”
“当然有,因为这个孩子是在婚姻事实仍存在时就有的,所以父亲当然有这个权利。”
怡瑄彻底失望了,原本以为岚心是说来唬她的,但是专业的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疑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因应之道。
看她脸色发白犹自发愣,他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你没事吧?”
他的碰触提醒了她。“我没事。”她给他一个微笑,说完后,发现他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于是尽量不着痕迹地将手“拔”出来,假意要拿东西。
“你为什么会问这问题,是帮你朋友问,或是……你自己?”他好奇地探问。
怡瑄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没什么!只是最近看到这样的个案,觉得满有趣。总之,谢谢你告诉我。”她拿起单子。“今天这顿由我请,充作顾问费。”
“好像有点不够本喔!”他打趣地说道,突然他脸色变得得有些古怪。“你那个朋友打算要打官司吗?”
“不一定,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可以介绍她一个不错的律师。”
“你自己不就是一个律师吗?为什么还要介绍其他人?”怡瑄奇怪地问道。
“对于这种女性的问题,那位律师格外拿手,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说不定可以将这个难解的案子打赢,倘若你那个朋友真的想胜诉。”
文杰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因为这次我前妻的律师就是她,我差点被搞得破产,后来是我前妻有点良心只拿走一半。”
虽然他对那个女律师恨得牙痒痒,可是就一个专业律师的身分来看,他不得不敬佩她,并承认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在听完他大略叙述他和其前妻打官司的经过,她对那位律师也不由得好奇起来,心想能让文杰又敬又恨的人,应该是个相当了不得的人。“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黄舒婷。”
“舒婷?她回国了!”一听到这个名字,怡瑄不由得惊呼出来。
黄舒婷,这位多年前所认识的特别女子教她更加肯定自我生存价值的女性,她在修完硕士后即到国外留学,好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从几张陆陆续续寄来的贺年卡中,可以得知她过得很充实,不仅拿到法律博士学位,也拿到了心理学及社会福利的硕士,没想到她竟已回国。
“你认识她?”他惊讶地问道。
“嗯!”怡瑄大略说一下她们俩认识的经过。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她的确是的。”她赞同道。
“不错吧!这餐我不仅提供你相关资讯,还让你知道好朋友归来的消息,很值得吧?不!可能还物超所值喔!”他开玩笑地说道。
“的确是的,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再请你以表达我最深的谢意。”怡瑄笑道。
“我会拭目以待!”
当怡瑄起身准备付帐时突然看到绍霖就坐在她左后方两张桌子的位置上,她呆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怎么她都没有发现?老天!他听到了刚刚的谈话吗?
事实上,绍霖坐那儿已好一会儿,当他一进来时就看到怡瑄了,只不过当时她正埋头看东西,没注意到他罢了。
再见到她,仍会产生一股莫名的骚动,他不愿承认那是惊喜,本想过去打招呼,可是看到她那位出色的男伴时,他打消念头,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
他脸色阴沉地坐了下来,和同事静静地用餐,不过他全然不知他吃了哪些东西或说了哪些话,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右前方那一对上,餐厅内人声鼎沸,再加上音乐,他无法听见他们的谈话,看他们有说有笑,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不知他们说了哪些?当那个男的伸手握住她的手,仿佛要给她安慰似时,他差点冲出去拉开他们。
这时怡瑄结完帐,和那男的说了几句之后,那人便向她挥手道别,她则转身向他走过来,她眼中防备的表情,让他颇为讶异。
“好巧!你也在这里用餐。”她客气而且礼貌地问道。
“是呀!”他起身为她拉开椅子。“要不要坐一下?”他的同事起身找个借口离开了。
虽然待会儿还有事要处理,怡瑄还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
有片刻,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起头开口,毕竟这不是过去,也不是同学会,没有其他人在场,现在称得上是两人离婚后,第一次单独相处。
绍霖率先打破沉默。“出来谈公事?”
“是呀!”她想该怎么打开话题,于是她向他述说有关宜生公司的事,绍霖专心地听着。
听完后。“这倒让我上了一堂课。”他微笑地说道。
“你的公司筹组得怎么样?”
“已经完成入股之事,现在都已渐渐上轨道。”
“公司地点在北部?”
“北、中两地都有,北部环境好,资讯较发达,中部则是潜力无穷。”
“这倒也是。”怡瑄点头赞同道。
接下来两人陷入沉默,怡瑄的心开始着慌起来,她猜他应该是没有听到她刚刚和文杰的对话,否则他不会忍到现在都没提。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怡瑄站起来。
“等等!”
他急切的语气让她停住动作,重新坐了下来。“有什么事吗?”
绍霖安静了半晌,他不晓得为什么不让她走,也许是因为有太多的疑问和话,想对她倾吐,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始。“
“我在加拿大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我把她视为未来的结婚对象。”他从皮夹拿出一张照片。
怡瑄麻木地瞪着那张相片,那是个很美丽的女孩,乌黑的秀发直泄而下,美丽的大眼闪动着愉悦的光芒,正对着那位帮她拍照的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让身为同性的她,也不禁深深被吸引,她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很爱他,但是又有谁能不爱呢?
“她很美。”她好不容易找到声音说道。
但没有你美,绍霖心中默默地说。“她个性很温柔内向,也很喜欢依赖人,和你是截然不同的人。”
她想问他爱那个女孩吗?但是到口的问题硬是说不出来,她勉强挤出笑容,扬扬眉毛,露出挑衅的表情。“怎么可能会有人和我相同?我一直以为我是独一无二的。”
他闻言不禁失笑,他怎么会认为,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傲气和自信会稍减呢?而这不都是最吸引他的地方吗?“在加拿大她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让我无后顾之忧地往前冲。”
怡瑄苦笑,他干么要强调这个?是在说她当初因为没有这样做,才让他无法往上冲?喔!去他的!她开始气起来。
“你呢?”
“什么?”怡瑄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你有再婚的打算吗?”他小心咽下那两个字所带来的苦涩感。
怡瑄玩弄桌上的摆饰,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词。“目前没有。”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听到答案,他松一口气,但是随即对自己有这样的反应感到可笑。“那些追求你的人不都大失所望?”他巧妙地探问道。
怡瑄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她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让他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她笑得很夸张,都笑出眼泪来,但在笑完后,她想哭。她为绍霖有女友这件事,感到伤痛不已,觉得自已被背叛了,这个该死的混蛋!他以为她会那么容易再接纳其他人吗?
她擦掉眼角的泪水,重新武装自己,她直直地看着仍一脸莫名其妙的绍霖。“至今为止,我从没有和其他男性有公事以外的交往。”
“难道他们……”
“我不需要任何男性让我无后顾之忧的往前冲。”她扬起下巴骄傲地回答。
听到这话的绍霖,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小男孩一样脸红,她的男性自尊可是受到不小的打击。
怡瑄深吸一口气,将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突然觉得很累,她不想再伪装坚强,不想再让自尊凌驾一切,她站起来,将椅子放好,定定看住绍霖。“我有事,先走了,不过在走之前,我要让你明白一件事,当初我会和你离婚,从来就不是因为我不再爱你的缘故。”静静地说完这几句话后,她头也不回地就走出去,留下完全震惊、不能动弹的绍霖,兀自坐在那里。
第七章
怡瑄的话,就像一颗炸弹,完全将绍霖的冷静及多年深信不移的观感粉碎。
“从来就不是不爱你!”
不是不爱你!
爱你……
这些话不断在他脑海中反覆地响着。
为什么?
站在书房中间的他,对着墙壁大声问道,他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去。
无数个疑问在他心里打转,他想打电话给她问个明白,但是没有她的联络电话,他只能颓然放弃,整夜就像只困兽,不断地走来走去。
隔天是星期日,他驾车来到怡瑄父母家附近,五年没来,整个地方都改变很多,道路拓宽,两旁房子都拆掉重建,他几乎认不出原有的路,后来经人指点,才找到那栋熟悉的建筑物和小公园。
他将车停在公寓楼下不远处,他往上看,找到那扇熟悉的窗户,以前,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他痴痴地站在下面,像个傻瓜往上看,只因为她就在那扇窗户内,还有那个公园,每回他送怡瑄回家,只要不太晚,他们两人都还会坐在小公园的秋千上,一边摇,一边谈天说笑。
这里的每一景,到处都充满让他心痛的回忆。他考虑要不要下车去按门铃,问怡瑄父母该如何和她取得联络,但是老实说,他实在不晓得他们会以什么态度对他,虽然两位老人家都很明事理,但自己毕竟是“被他们女儿休掉的丈夫。
公寓大门突然打开,她的心开始不规则地跳动,结果出来一位拿着垃圾的中年妇女,除了松一口气外,他也暗骂自己没用。
这时门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