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是来问苏盟有关芙云的下落。”三皇子开口回答。
“芙云的下落?为什么苏大哥会知道芙云的下落?”李梦谨听得一头雾水。
“父皇指示一切源自苏家,所以我与大皇兄才会来询问苏盟。”
“不行!三皇兄,苏家现在……我想你们现在并不适合进去。”
“为什么?”
“据小妹所知,苏姑娘因不堪五皇兄再三羞辱,气极而病,如今性命垂危,若非我以保命神丹相救,她可能于两炷香之前就已经丧命。”李梦谨将事情娓娓道来。
两位皇子霎时脸色苍白。他们一心一意为五皇弟著想,全然忘了苏家乃是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受害者,事已至此,他们不能够雪中送炭,难道还要雪上加霜吗?
三皇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苏家的小姐还好吧?”
“目前是暂时保住了性命,能否病愈就很难说了。三皇兄,苏家面临如此困境,难道你们忍心再次相逼吗?”李梦谨真的不忍心见苏盟心力交瘁之余,还要再面对两名兄长的质问。
两位皇子皱著眉头左右为难,一边是五皇弟情关难过,不找到芙云誓不罢休;一边是苏家小姐无辜受害,差点一命归阴。二相权衡之下,他们也不知孰轻孰重啊!
“两位皇兄回宫去吧!”李梦谨更进一步的劝道。
“可是你五皇兄他……”太子犹豫不决。
“为了芙云姑娘,五皇兄差点害死苏家小姐,我们若有半点同情心,就不该再雪上加霜了!”
“别说了,我与你三皇兄自会斟酌行事,你先回宫吧!”太子决心入苏府一探究竟。
李梦谨不知所措的望著两位皇兄踏入苏府。
不!她不能够再坐视苏家受委屈了,唯今之计只有请出三皇嫂了。
太子和三皇子在苏府大厅等候了近半个时辰,苏盟才姗姗来迟,三人客套的寒暄之后,厅内便寂静无声。两位皇子是不知如何启齿,苏盟则是担忧著妹妹的病情,坐立难安。
在太子示意之下,三皇子为难的开口:“苏兄——”
“不敢当,草民不敢与三皇子称兄道弟。”
“苏兄此话就太见外了,再怎么说你我都是姻亲,何苦因五皇弟一事使得彼此关系破裂?辞官一事,苏兄是气愤之下一时冲动,我尚未告知父皇,所以官位仍属苏兄所有,今日前来乃是归还令符。”
“三皇子所言差矣。草民既已归还令符,就已无心官职,三皇子毋须为草民隐瞒。”苏盟去意甚坚,不愿再和皇家有任何的牵扯。
“苏兄,你何苦……”三皇子从未见过苏盟如此坚持,心中的不安更深了。难道五皇弟对苏家姑娘的伤害,已经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草民家中尚有急事,请恕草民无法相陪。”苏盟一心挂念著方才脱离险境的妹妹,无心为自己的官位浪费时间。
太子见苏盟转身欲离去,情急之下忍不住大声暍道:“苏盟,你可知芙云姑娘的下落?”
苏盟回头不解的看著两位皇子。“芙云姑娘?”
太子有些尴尬的说明:“芙云姑娘乃是方和五皇子订下良缘的姑娘,日前无故失踪,苏兄若知其下落,可否告知本宫。”
“两位皇子是怀疑在下绑架芙云姑娘?!”苏盟怒气腾腾的瞪著两位皇子,“是,以目前的局势看来,苏某的确是最有可能绑走芙云姑娘的嫌疑犯,芙云令舍妹名节受损,更害得舍妹必须落发为尼,苏某当然对她恨之入骨。”
“我们并非此意!”三皇子连忙解释道:“只因我们封锁城门,却遍寻不到芙云姑娘的下落,经父皇指示,才前来苏府相询,并无其他的意思。”
“有没有其他的意思并不重要,你们贵为皇室中人,想怎样就怎样,屈屈小民哪敢有微词呢?”
“请交代芙云的下落即可!”
苏盟傲然道:“不知情!”
太子眉头一皱,“本宫可命令搜府。”
苏盟气愤难当的望著太子,“可以搜府,可是千万别惊动内苑的舍妹,否则在下必以性命相阻。”
“大胆,你竟敢威胁本宫!”
“草民只是护妹。”
“任何地方都可以搜,唯独你妹妹的闺房不可以……难道你是将芙云困在你妹妹的房中?是你妹妹不甘受辱,才指使你做出绑架的事来吗?”太子将事情快速的编排出合理的解释。
苏盟冷冷的笑著,“草民只有一个交代,就是草民并没有前往五皇子府绑架芙云,信与不信全都在你们,要搜要查也悉听尊便,可是只要你们敢惊动舍妹,就别怪我以下犯上!”
太子岂容得了苏盟的挑衅,他怒喝道:“本宫偏偏要惊动!”
三皇子见状连忙出言相劝:“大——”
“谁敢!”三皇子妃匆匆忙忙的踏进大厅,清雅秀致的容颜布满了怒意。
“娘子。”三皇子连忙靠近,却被她用力推开。
她眼中闪著熊熊怒火,瞪著三皇子道:“谁许你这样做的?苏盟的妹子也就是我的妹子,再三的忍让不代表我不管事,今天谁想动苏家的一砖一瓦,就先把我的脑袋给砍下来,踏著我的尸首,才能在苏家任意进出!”
“弟妹你误会了,本宫只是前来询问芙云的下落,绝对没有要对苏家不利。”太子见三皇子妃怒不可遏的模样,就知道今日绝不可能搜苏府。
“是啊,娘子,一切并非你想的那样。”三皇子连忙安抚娇妻。
三皇子妃不理会他,迳自走向苏盟问道:“表妹的身子还好吧?”
苏盟朝三皇子妃摇了摇头,一脸不乐观的模样,三皇子妃顿时方寸大乱。
“带我去见她,从今而后我就守在她的房间,我看有谁敢闯,有谁敢搜!”话一说完,她就随著苏盟离开大厅,步入内苑。
两位皇子对看了一眼,明白三皇子妃的威胁绝对不是开玩笑。
太子当然不敢踏著三皇子妃的尸首去搜苏家,他只要轻轻的碰三皇子妃一下,搞不好三皇子都会跟他翻脸,更何况是踏著她的尸首。
这下子事情又陷入僵局,芙云的下落一样杳如黄鹤。
第十章
李维孝不懂,他真的不懂芙云为什么要离开他。
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难道费尽千辛万苦达成的一切,都不足以留下她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他?为什么?!
他拚命的灌酒,想要压下心头的痛楚,直到太子和三皇子联袂而来,才阻止他继续麻醉自己的举动。
“你这是在干什么?!”太子气急败坏的怒吼,夺走他手中的酒瓶。
“把酒还给我!”已带五分酒意的李维孝不理会来者是何人,只想要继续麻痹自己的思想。
“别想!”太子火大的将酒瓶往地下一掷,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李维孝瞪著地上破碎的酒瓶,突然如疯狂般的吼著:“来人呀!给我取酒来!给我取酒来听到没有?”
一个仆人闻声迅速前来报到,收到命令后转身想去取酒,却被太子喝止:“谁敢再帮五皇子拿酒,本宫就先砍谁的脑袋!”
仆人闻言不禁吓白了脸。打从芙云姑娘失踪后,本来风度翩翩的五皇子霎时变成凶神恶煞,闹得府内天翻地覆,不得安宁,谁都不敢太过靠近五皇子,对五皇子的命令也是随传随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可是这会儿……五皇子命他送酒,太子却道送酒者死,天呀!这年头怎么当个下人都这么困难?他吓得两腿发抖,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李维孝随手抓起酒杯往他身上砸去,“还不给我送酒来!”
“回五皇子,太子他说……”仆人吓得口齿不清,连话都说不好。
“搞清楚你是谁的手下,太子说你不听话要掉脑袋,难不成我就不能让你掉脑袋吗?”李维孝一脸阴沉的吼著。
怎么这些爷们都喜欢拿仆人的脑袋来砍呢?这可是人的脑袋,又不是路边的糖葫芦,可以随便出售呀!仆人苦著一张脸,“小的不敢,只是……”
“下去吧!”太子金口一开,替他解了围,他顿时如获大赦的快速离去,生怕再待下去真的就被砍了脑袋。
“五皇弟,你这是何苦呢?”三皇子感慨的道,“你瞧瞧你自个儿现在的模样,不修边幅,整日喝得烂醉如泥,这像话吗?”
李维孝不理会他的问话,一脸阴沉的反问:“找到芙云的下落了吗?”
“尚未有任何消息。”三皇子抢在太子之前答道。苏家的事情不适合让此时的五皇弟知道,否则不晓得会惹出什么乱子,况且他亲爱的娘子还在把关,他可不想波及她。
李维孝冷笑一声,“那你们来干嘛?是你们说不搜城,不扰民,命路云鹏帮我找出她的下落,可是直到现在都全无消息!路云鹏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都找不到,留他何用?干脆把他给砍了!”
三皇子连忙劝阻:“五皇弟,此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难道我连砍人脑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路云鹏失职,我砍他脑袋有什么不对?”
三皇子无言以对。他怎能说并非路云鹏失职,而是父皇命路云鹏锁住消息,并要他消失一段时间?
太子沉默片刻后突然说道:“并非路云鹏失职,而是父皇下令封锁消息。”
李维孝闻言倏地冷静下来,“为什么?”
“详情不得而知。”三皇子立即插话,不想太子因疼爱五皇弟而透露出更多内情,以免五皇弟又引起轩然大波。
李维孝神色异常平静的道:“大皇兄,你告诉我实情,我要知道事情的一切经过。为什么父皇要封锁芙云的下落,为什么?”
“详情我们的确不知道,父皇坚决不肯透露,只说一切的事端皆出自苏府。”太子还是忍不住说出实情,不忍心再看著弟弟被蒙在鼓里。
“苏府?被我退婚的苏府,有苏盟在的那个苏府吗?”他迭声追问,太子缓缓点头。
李维孝踉跄退了两步,脑中不由得浮现出芙云飞奔至苏盟的怀中、她和苏盟亲昵的步入梅院后,以及她一再要求回到苏盟身边的画面。
原来他再多的努力,还是比不过苏盟在她心中的地位。
所以……她离开了,选择了苏盟。
太子见他怔忡了片刻,接著又露出凄然的神情,忍不住唤道:“五皇弟?”
李维孝自嘲的扬扬嘴角,“到头来我还是输了,输得一塌胡涂。”说完,他沉默的再也不出声。
从头到尾,她连一点机会都不曾给过他,他还在痴痴恋恋些什么?
他还在为她心疼些什么?
打从李维孝从太子口中得知芙云的失踪和苏家有关,已经又过了三天。
这三天来,他没有闯入苏府一探究竟,也没有追问芙云的下落,却恢复往日风流的习性,寻花问柳,短短几天内已经打碎上百颗芳心。唯一不同的是,昔日的五皇子对女人温文有礼,如今却喜怒无常,动辄翻脸不认人。
正午时分,三皇子妃离开苏家返回三皇子府途中,碰巧遇上一身酒气的李维孝。
他笑吟吟的看著一脸不悦的三皇子妃,“三皇嫂,真是巧呀,居然在这里遇见你。”
三皇子妃冷冷的望著他,“不到中午时分就醉成这副德行,难得你还知道我是谁。”打从三天前为苏语柔把关,她才愕然发现原来苏语柔就是芙云。经不起苏语柔的再三恳求,她勉强应允不吐露真相,但却还打算暗中帮助五皇子。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样的不争气,旧人才离去,又马上怀抱新人,难怪苏语柔执意离开呀!
“三皇嫂你错了,我不是中午时分就醉成这样,而是从昨晚就醉成这样。”他嘻皮笑脸的接腔。
“荒唐!”
“今朝有酒今朝醉,三皇嫂何必事事认真?这样活著太辛苦了,不如陪小弟喝上一壶。”
“难道你已经将芙云忘得一干二净了?”
“比芙云漂亮又温柔的姑娘比比皆是,我何苦为她做那么大的牺牲呢?太不值得了!”
“难怪芙云会离你而去!花心如你,谁敢留在你的身边?”三皇子妃愤而离去,全然没有留意她最后的一句话令他脸色大变。
三皇子妃回到府中告知三皇子一切的故事后,三皇子立即偕同太子进宫向皇上问清事情的真相。
他们匆匆赶往五皇子府,决心要告诉李维孝实情,因为苏语柔的病情只是暂缓发作,随时有可能离世。
在五皇子府中迎接他们的不是为情所困的李维孝,而是在遇见芙云之前纵情欢场的五皇子;他双手各搂著一名女子,面前尚有一群女子翩翩起舞。
“你这是在干什么?!”太子见状差点气昏过去。
“喝花酒呀!大皇兄要不要也喝一杯?”
太子命人赶走这些女子之后厉声道:“本宫已经知道芙云的下落,随本宫去见她。”
李维孝淡漠的应道:“我为什么要去见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