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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朕认为五皇儿的命定之人非苏姑娘莫属。”
皇后闻言也不禁莞尔。“皇上说的是。这几年来从没见五皇儿对哪家姑娘用心过,或许苏姑娘会是一大转机。不过她年方十四,恐怕得过个两、三年再进门;这样也好,可以给五皇儿一些时间调适调适。”既然皇上已经摆明不许她插手,她也只好以夫为天,向她亲爱的五皇儿说抱歉了。
“两、三年?”皇上不以为然的扬扬眉。
“有问题吗?女子十六出嫁是正常的,顶多再拖到十八,过了十九恐怕就嫁不出去了。难道皇上忘了妾身入宫时还不满十七?”
“朕知道,朕当然记得清清楚楚。”皇上深情的凝视著爱妻,脑海中浮现她当年娇羞的模样,锐利的眼眸不由得添上几分温柔。“朕的意思是皇后确定五皇儿会在两、三年后娶妻吗?”
“难道不该如此?”皇后反问。
“以五皇儿风流的性子看来,要他在两年后前去迎娶,恐怕是痴心妄想。”他对于爱子的个性有十足的把握,料准了五皇子绝不可能在两年内娶妻。
“那……”
“皇后在宫中似乎闷了些,不如和朕打个赌。”
“皇上想赌什么?”
“赌咱们五皇儿准会逃婚!”皇上双眸闪著促狭的神采,仿佛已看见五皇子未来的逃婚过程。
皇后闻言大惊失色。“这等大事,五皇儿有胆子做吗?』
“五皇儿有何事不敢为?皇后别忘了,他的胆子可是你和皇太后宠出来的。总之,朕赌他不会乖乖的在两年后成亲,可是最迟不超过六年,他定会和苏家姑娘拜堂完婚。”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颇堪玩味的光芒。
“皇上为何这般笃定?”皇后扬起秀眉,瞪著已然结缡二十多年的枕边人。
皇上不答反问:“皇后敢赌吗?”
“敢问皇上的赌注是什么?”
“若是如朕所言,在五皇儿成亲之后,你得随朕微服出巡,下江南去。”
“若妾身赢了呢?”
“朕陪你回乡省亲。”简言之,不论输赢如何,他们都出宫玩定了!
“皇上这般有把握?”
“你若不信,可以试试看。”
“好,一言为定。”
五年后 苏家
“小姐。”丫鬟彩儿恭敬的奉上参茶。
苏语柔微微点头表示知晓,双眸却仍专注的盯著眼前的丹青,琢磨著有何处必须再多加修饰。
“小姐,这幅山水画维妙维肖,令人深深体会到山之壮丽,水之柔美。”彩儿虽然是个丫鬟,但在苏语柔身边待久了,对琴棋书画也略懂一二。
“是吗?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帮我瞧瞧,看何处须再加强。”她看了老半天,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偏又找不出是哪里。彩儿的话虽甜,却改变不了她的看法。
这是不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呢?
一抹感伤倏然涌上苏语柔的心头,她虽然面不改色,但作画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
“画得相当好了,小姐。你可是名动江南的才女,你作的画哪挑得出毛病呢?”彩儿对主子的才华向来敬佩万分。
“你的小嘴还真甜。”苏语柔略带笑意的望著彩儿。
“小姐,参茶要趁热喝。”
苏语柔接过她奉上的参茶,轻呷一口。 “我爹娘呢?”
“老爷和夫人一早就起程去京里看大少爷了,小姐忘了吗?”彩儿记得夫人昨天还曾特别知会小姐。
“没忘,我只是想确定爹娘是否已经起程。”苏语柔脸上泛起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五皇子如今身在何方?”
“彩儿刚刚去问过苏强,他说……五皇子已经在秦淮河畔待了一个月,听说是……”彩儿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好歹小姐是五皇子未过门的妻子,她实在不想让小姐知道五皇子的风流韵事,怕小姐会因此感到抑郁和难堪。
她真弄不懂小姐心里在想什么,明明知道听了只会让自己难过,可是这些年来小姐还是不断差人打探五皇子的行踪。唉!她们一不上门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二不要求他赶快前来迎娶,知道这些消息有什么用?
“他是不是又迷上那个歌妓了?”苏语柔面无表情的问。见到彩儿略显不安的表情,她已然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小姐……”如果可以的话,彩儿真的不想说出来。她替小姐叫屈呀!
“说吧!”
“五皇子是和……江南花魁尤梦仙在一块儿。”
“尤梦仙?”
见主子只是不痛不痒的应了声,彩儿反倒沉不住气了。“小姐呀!你的才情、你的容貌哪一点输给那些风尘女子,五皇子怎么可以对你不闻不问?彩儿不懂,小姐这么多年来不断打探五皇子的行踪,为什么就是不派人捎信去请他尊重你一点,或是干脆请他前来迎娶,小姐的芳华已经被他耽误好些年了!”她不吐不快的大肆批评,气五皇子不该这般折辱苏语柔。
苏语柔轻叹一声,“彩儿,别人不明白就算了,怎么连你也不了解我呢?打从十四岁那年订下婚事至今,整整五年的时间朝廷不曾有过任何指示,既然圣意如此,我们这种平凡人家又哪敢多说什么呢?随著年岁的增长,我可以确定五皇子绝非一个好夫君,而我也早就断了当皇子妃的念头。我问他的踪迹,只是一直在考量著该不该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以『报答』他这些年来对我的羞辱。”
她并非善妒之人,可是五年来五皇子对她这个未婚妻不闻不问的态度,让苏家的亲友从最初的奉承转为如今的冷嘲热讽,使得她有说不出的气闷。
难道在五皇子的心目中,她当真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为什么他要连在歌厅舞榭的风流韵事都这般渲染?
他何曾在乎过她的想法,又何曾在乎过她的感受?
难道她对五皇子而言,连个烟花女子都不如吗?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
凭什么她要白白受辱?
“五皇子确实太过分了,小姐是该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省得让他继续视女子为玩物。”彩儿赞成苏语柔的报复计画。她早就希望有人去点醒五皇子,让他明白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她家小姐这般好的女子,才是五皇子应该多加珍惜和疼爱的。
“你认为可行?”苏语柔问道,向来柔和的目光闪著难得的坚持。五年的时光在等待中虚度,她要点公道回来也不为过吧!
这是那个薄情郎欠她的。
“五皇子欠小姐的实在太多了,小姐去教训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小姐,你打算怎样教训五皇子呢。”
“你附耳过来。”
随著苏语柔的话语,彩儿眼中渐渐露出崇拜的光彩,脸上也挂著一股和主子同仇敌忾的神情。
“我这样做,你认为妥当吗?”苏语柔征询彩儿的意见。她这项计画已经在心里头盘算了好一段时日,可是一直犹豫著该不该加以实行。
彩儿忙不迭的点头。 “小姐这一招实在高明呀!不如就趁著老爷和夫人不在府里,咱们立刻起程去给五皇子一个教训。ˉ
第二章
若问青楼第一尤物为谁,答案非尤梦仙莫属。
她自幼在青楼长大,十四岁时便已声名大噪,成为江南地带数一数二的清倌,为她所在的迎春楼引来络绎不绝的寻芳客。
在尤梦仙十六岁那年,江南巨富汪大海以十万两买下她的初夜,之后有幸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的,若非一方霸主,也是王公大臣;正因为凡夫俗子有钱也难买一见,所以尤梦仙至今身价不坠,依然稳坐江南花魁的宝座,为众多青楼常客捧在手心的珍宝。
在风尘中打滚多年,如今的尤梦仙早已深谙男女之事,更擅长撒娇发嗲;她便是用这点使得李维孝迷上了她。
“李公子,”尤梦仙捧著酒,不胜娇弱的偎进李维孝宽厚的胸膛,“你眉头深锁,是否有心事难以排解?若是如此,梦仙愿为公子分担一二。”
虽然用的是一惯娇嗲的语调,但她这番话却是出自肺腑。不为别的,只因她对李维孝动了真感情。
其实,比李维孝对她好的大有人在,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单单对他付出了真心。李维孝不只有张俊逸非凡的脸孔,浑身上下更散发著一股魅惑气息,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让女人对他如痴如醉的。他的一言、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在在都牵引著她的目光,从初见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己迷失在他的身上。
然而他知道吗?
他愿意珍惜吗?
只要李维孝一句话,她可以立刻丢下这江南花魁的名号,无视于那些愿意捧著金山银山来供她的达官显贵,随他离开这风月之地。
她不要名不要利,只求能一辈子陪伴在他的身旁,就心满意足了。
李维孝勾出一个令人销魂的笑容,安抚性的捏了捏尤梦仙柔若无骨的小手。“尤姑娘多心了。李某美女在怀,哪里会有什么心事呢?”
他嘴里这么说,实际上倒真的是有点心事。
这般放浪形骸的日子,该结束了吧?
因为思考这个问题的缘故,他才会在此地停留了两个月之久,倒不是外人所以为的被尤梦仙给迷住了。尤梦仙身为江南花魁,容貌与才情确实不是乎常女子所能够相提并论的,但是以他五皇子之尊,什么样的美女不曾见过?无论再美再艳的女子,他李维孝都可以说抛就抛,因为他的心从未动过。
说实在的,他也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多年来流连花丛,坐拥群芳,却只换得越来越寂寞的心境。
拥有一份真正的感情当真如此困难吗?
他的命定佳人究竟在何方,为何他寻遍花间,始终不得伊人芳踪呢?
“敢问李公子何时要返回京城?”尤梦仙娇声询问。她知道李维孝停留此处已有两个月之久,返回京城是迟早的事情,然而他至今尚未有任何暗示要带她走,所以她只有先行开口,探探他的心意。
李维孝早知尤梦仙心中的盘算,却故作不知的扬眉笑道:“李某若决定返家,定会事先知会你这个小美人的。”
“两个月来的朝夕相处,难道公子不曾想过带梦仙一起离开吗?”暗示不成,尤梦仙只好挑明了说。她早知道这种烟花之地不适合久留,唯有在当红之际急流勇退,找个合适的对象从良,方为上策。
这两个月以来,李维孝出手大方,即使一掷千金也面不改色,虽然他说自己只是个来自京城的商人,但是凭著她阅人无数的经验,早看出他绝非泛泛之辈。若能跟著他走,她这辈子绝对享用不尽。
再说……她的心已给了他,就算他只是个商人,她也愿相随一世呀!
李维孝不动声色的推开紧贴著自己的娇躯,起身走出布置华丽的船舱,表示无意再讨论这个话题。
他轻摇纸扇,举目眺望远处的波光帆影。
突然间,一阵琴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这风月之地,听见琴音是稀松平常的事,只是这名抚琴者弹奏出来的琴音优美高雅,曲调清平中正,完全不同于他平日在青楼听见的靡靡之音。
这般脱俗的琴音,怎会出现在此地?
李维孝目光犀利的梭巡著附近的船只,试图找出琴音的来源。当他确定琴音是自前方不远处的一艘白色小船传出时,不由得在心中赞叹了一声。这般美妙的乐音,这般雅致的船只,足见抚琴人品味不凡。
他突然十分渴望与小船中的人见上一面。
尤梦仙轻移莲步,摇曳生姿的走到李维孝身畔,偎向他伟岸的身躯。“李公子,你对那种无名小卒弹奏的琴音感到好奇吗?莫非是嫌梦仙的琴艺不够好?”
“尤姑娘言重了,李某仅是见这艘白色小船如此别致,想知道它的来历罢了。”李维孝轻描淡写的答道,同时藉机打探小船的来历。
这艘白色小船已经勾起他的好奇心,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探知船内的一切。其实琴音四处可闻,而尤梦仙的琴艺更是超群,然而她的琴艺却无法使他感受到这般的悸动。
“那艘船出自梅院。”尤梦仙如他所愿的说出答案。识人无数的她已看出李维孝的心正渐渐远离,若在此刻打翻醋坛子,只会让他走得更快。
“梅院?”
“一家不出色的小酒楼罢了。”
“哦?”李维孝有些讶异。他没有料到白船中人居然也是青楼女子,然而是什么样的青楼女子能够如此震撼他的心房,让他连芳容都未曾见到,就已深深被她吸引?
看样子,他得找个机会去见见这位姑娘。
他正沉吟间,琴声已歇,尤梦仙乘机提议:“李公子既有雅兴听琴,不如进船舱去,让梦仙为公子斟酒、操琴。”
“也好。”他含笑应允,暗想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和她聚首。
尤梦仙得意的挽著他进入船舱。
船泊岸之际,白色小船在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