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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上,这样过上一两年后就可以接我衣钵,统领魔欲,到时候即便是独孤烈火也说不了什么,可是你……”
烈火教在魔门三教中仅次于黑风教,教主独孤烈修炼了一种烈火教历代相传的霸道内功,据闻曾有女子与其行房后浑身炙热,最后自燃而死,刘小刁今天才知道,要不是有何步尧,他早就化成了一堆焦炭。
“爷……”刘小刁轻唤了一声,如今他除了扮可怜也做不了什么了,只祈求何大宗主看在多年养育的份上,不要痛下杀手,就此把他送给那个什么独孤烈。至于前面那些什么统领魔欲的话,就当没有听到罢!
何步尧微微叹了口气,神色恢复到往日的状态,一摆衣袖转身回了榻上,不久之后,龚家兄弟的呻咛再次响亮起来。
“跪着,把你这一段时间干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床榻里何步尧如是说道。
刘小刁听完立即挣扎的爬了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好,开始老老实实的交代情况,从最初在绮芳馆结交齐全,如何算计弥小雾,杀死曹炫,到钱塘巧遇裴楚一,通城驿碰见金木门与黑风教,以及中途撞见鬼王冥乌罗,来到京城以后又如何撞破萧遥冒充石守义,一件一件,详详细细。他不敢撒谎,因为并不清楚这其中何步尧知道多少,所以最好的办法无疑便是实话实说。
这期间何步尧从未开口说话,倒是龚家兄弟的声音接连不断,有时是哥哥,有时是弟弟,更多时是两兄弟一起,待刘小刁说完,两兄弟早已经开始不住求饶,随后声音乍然而止,床上霎时安静下来。
诡异的安静一旦持续,刘小刁便缩了缩身体,他没穿衣服跪了差不多半个晚上,加上先前又重重挨了一记,如今颇有些抵受不住,只是碍于何步尧的威摄并不敢挪动分毫。突然一件外衣落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正巧搭在他的肩膀两侧,让他不由缩了缩脖子。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何步尧竟已经下了床来到了他的身后。
“起来吧!”
刘小刁心中一喜,知道这是不打算同他计较了,赶忙道谢:“谢宗主。”
刘小刁想要站起来,可长期保持跪姿,血脉无法流通,尝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最后还是何步尧亲手将他抱了起来。
伸手擦干了刘小刁嘴角的血迹,何步尧一手撑着他的身子,一手抵上背心,真气涌入,顷刻间为他疏通了经脉,再次开口时,已经听不出开始的那般愤怒:“这么说倒便宜了那个青锋照的小子!《苦玄经》修炼不易,有了你给他的那颗阳丹,他将来练气敛息必然事半功倍,你冒他几天名字也实属应该,我在京城还有两件事情要办,你如今的身份倒是合适。”
“爷有何吩咐,小刁定当遵从。”刘小刁急忙表示忠心,魔门的生存法则——倘若还有利用价值,那多半还不会送命。
“你先回侯府,需要的时候,爷自会想办法通知你,去吧!”
穿好衣服刘小刁就这样被送出门外,宸风似乎一早便待在外面的样子,刘小刁不知道里面的谈话他知道了多少,两人相对无言,由于不熟悉路途,之后还是宸风带着他回到了内城的侯府。
到达的时候,天已微亮。
侯府的门房刚刚起床,睡眼惺忪,当看见刘小刁从外面回来很是一阵惊讶。
刘小刁此时却没功夫管他,他实在太累了,急需要休息,谁知他不找事,事情却喜欢找他,迎面碰上了许久不见的薛伯,赶忙侧身行礼。
“薛前辈您早。”
“呵呵,弥少侠也早。”
刘小刁这便想走,谁想到薛百川先一步拦住了去路,只听他以一种告诫的口吻说道:“以后弥少侠的朋友前来,大可请走正门,飞檐走壁宵小所为,裴侯胸怀宽大,不愿计较,但老夫为侯爷执掌门户,自然应当尽职尽责,御赐侯府,岂是可以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切忌。”说完也不待刘小刁回复,转身便走。
刘小刁脑中一片翻腾,薛百川口中所说的朋友,八成指的就是宸风。何步尧是从龚家兄弟口中得知他的行踪,然后才派了宸风前来侯府监视,从时间上推算正巧,而他深夜去大相国寺更又遂了他们的意,宸风甚至不用潜入侯府,就可以逮到他,这大概也是薛百川仅仅只是告诫而没有出手的原因。
“戚!这些老江湖,一个比一个麻烦!”刘小刁快步回到房间,脱完外面的衣服,刚想上床休息,裴小侯爷却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啊!你已经醒了!”裴楚一亲自拎了个六角食盒,一派殷勤的放下,随后伸手一拉,将刘小刁抱至腿上坐下。
“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刘小刁此刻累极,便是什么山珍海味也勾不起他的兴趣,对他实在懒于应对,皱着眉头刚想开口把他驱赶出去,却发现裴楚一脸色比他黑的还快。只听他神色不豫的突然开口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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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萧遥(本章倒V看过勿买) 。。。
味道?
刘小刁恍然记了起来,这要该怎么解释身上这一层檀香味,一瞬间睡意全无,但随即他又想到,除了檀香他在何步尧的房间里似乎还沾染了另外一种味道……
裴楚一又嗅了嗅,一时间还无法分辨出这股异味到底来自哪里。刘小刁当然不会任凭他这样分辨下去,急忙一跃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是不是很臭?你离我远些,省的沾到你身上。”
裴楚一眯起眼睛,心里疑惑起来。
刘小刁当然不会给他冷静思考的时间,露出一副好似受了委屈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之前我受的伤也好了,师傅交代的任务却没有完成,实在不好再叨扰下去了,是时候该告辞离开了。”
裴楚一突然听他要走,之前的疑惑立刻被丢到九霄云外,反倒是被他那副可怜样子耿耿于怀,急忙说道:“好好的,你怎么就要走了?是不是府里有人说了些什么,我即刻把他们叫来,亲自掌他们的嘴。”没有脱出刘小刁的预料,否定的态度十分坚决,此刻裴楚一对刘小刁情爱正浓,是说什么也不愿分开的。
在心里对自己竖了根拇指,刘小刁这缓缓说道:“不是别人,是薛前辈……”欲言又止。
“薛伯,他怎么了?”裴楚一听完脸色一正,薛百川在侯府地位超然,即便他是少主人也是不能任意处罚的。
刘小刁见火候已到,这才和盘托出:“昨天下午都因为你害得我跟石师兄都没说上两句话,所以晚上的时候,师兄便来找我,你不知道在佛陀山石师兄对我可照顾了,只是时候不早了,他怕打扰你们,所以便偷偷的……没想到被薛前辈发现了,今天早上我回来的时候,薛前辈就拦了我……”
裴楚一听完顿时放下心来,在他看来这实在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儿,刚才的担心化为乌有,放松下神情说道:“我道是什么呢?你放心,薛伯他面冷心热,一向如此,待会我去与他说清楚便没事儿了。”
刘小刁听完立刻松了口气,这他倒并非是伪装出来的,有裴楚一帮他去说,能顺理成章的抹消掉宸风出现的痕迹,这对他隐藏身份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能稍稍减去些薛百川的疑心。
“至于我身上的味道,多半是跟师兄出去的时候沾上的吧,师兄带我去了间荒废的库房,里面堆了好些烂掉的檀香。”
裴楚一这下是彻底放松了心情,喝了口自己带来的甜汁,语带调笑的对刘小刁说:“我说味道怎么这般难闻,听说香味浓到一定程度就会变质,多半就是你现在这个味道。”
“那你还要抱我?”
刘小刁心情一松也匆忙回了一句,说完这才察觉语意不对,仿佛带了些挑逗的意味,脸上微微一红,赶忙闭上了嘴巴。
果不其然的,裴楚一听了立刻付诸行动,一个猛扑把他压倒在床上,饥渴难耐的吻随即而来。
刘小刁反抗不及,被他利用身体优势压得不能动弹,正当裴楚一的双手解开里衣,准备做更进一步侵入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来福慌慌张张的声音:“少主,少主,夫人回府了!”
裴楚一听了立刻爬了起来,略微思索了一阵,回身搂了刘小刁一把,顺带又亲了两口说道:“你先休息,我去见过母亲。”说罢急匆匆的离开了。
茂陵侯的夫人,就是当年的嘉裕县主,嘉阳王长女,裴楚一的生身母亲,传说她年轻时十分美丽,是一位受过皇家良好教育的优秀女性。嘉裕县主从小便深受高皇后喜爱,而当年的高皇后如今已经变成了高太后。为了排遣宫中的寂寞,太后经常会召她入宫陪伴,而今天是她返回家中的日子。
刘小刁乐得他快走,就着他带来的东西吃了两口,味道还算不错,胡乱填饱肚子,倦意又涌了上来,钻进被窝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过了午时,错过了饭点。在古代吃饭错过饭点小门小户往往意味着没有饭吃,而大户人家则会演变成好一番折腾,要知道这里可没有什么电饭锅微波炉,除非你想吃剩饭剩菜,不然的话厨房的炉子就必须重新生火,大厨杂役必须重新就位,至于那些端菜的侍女小厮同样也必须等候着,牵扯到这么多人,动静自然小不了。
所幸刘小刁这时还不感觉饥饿,所以只是吩咐下人为他挑水准备洗澡,这次他可没准备再让人伺候,所以动作很快,当门房来报告,府外有个叫石守义的人前来拜访的时候,他已经从浴桶里出来正在想办法弄干一头湿发。
期间找来福问了问裴楚一的近况,才得知他上午又来过一次,见他睡着了就没有打扰,随后午时之前随县主夫人出了侯府,至于去了那里,来福也不清楚。
来福走后过了少顷,一脸苦相的萧遥被侯府的下人领到了刘小刁所在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后者随意的套了一件落地长衫,未着外衣,赤着双足坐在椅子上,两手抓着一条白色长巾,正覆在头顶不停的搓弄,而明显才洗过的头发还随意的披散着正不停的滴落着水珠。
“先坐。”
下人在时,刘小刁也未吩咐上茶,下人走后,他又朝萧遥随口吩咐了一句,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这样有多么失礼,仍然全神贯注的与自己的头发搏斗。
萧遥虽然受了冷遇,但以他如今的境遇也丝毫没有发火的本钱,只是哀叹了一声,自己挑了张椅子,在刘小刁的对面坐下。
“哎!……”
又一声叹气,惹得刘小刁抬眼望了他一眼,不过依然没有吱声,遂低头继续同自己那一头发丝奋战在一起,心里不禁恨恨,这该死的必须留长发却没有吹风机的世界!
萧遥等了一会儿,见刘小刁不为所动,就假装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
“呃咳,呃咳。”
“……”
依然没有回应,萧少宗主的脾气这时也上来了,闭着嘴巴,一言不发的开始干坐。
刘小刁抬着手臂又折腾了一会儿,总算是觉得累了,放下毛巾,顿觉周围太过安静,抬头一看萧遥正襟危坐,随口一句:“你还没走哇?”差点将他气个半死。
“你!”
萧遥猛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刘小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刘小刁斜着一挑眼,语气不善的回道:“怎么?想打架吗?”
萧遥脸上阴晴变化了半天,最后鼓了鼓脸颊,用另一只手把先前那只拽了回来,顺了口气返回到原先的座位重重坐下。
见他这样一副难受的样子,刘小刁原本阴郁的心情顿时畅快了许多,他确实是怕何步尧,可对眼前这个落魄的少宗主,他是半点畏惧都无的,魔教弟子欺软怕硬的嫡性此刻可谓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心情一好,连带的兴致了提升了好多,将手上的毛巾往旁边一扔,张口道:“有什么事情快说,我可没功夫听你打哑谜,倘若等会儿小侯爷一回来,你就是想说也说不成了呢。”
萧遥听了暗自咬了咬牙,但思及厉害还是张口说道:“何宗主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