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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婢女见了他纷纷行礼,奉上大氅一件,刘小刁没有料到还有这样贴心的服务,急忙裹在身上,稍后询问才知道,这是无双公子特意吩咐的。
前头有婢女领路,一路跟随,心里倒并不为无双公子体贴的行为有多少感动,反倒是发觉,原来他这两日居住的地方颇为广大,一连经过了二十多个房门,好几个院落,每个院子都独成一格,以魔欲宗的规模,就是整个宗门齐来也足够居住了。直到走入一座有两座水池环绕的花园,中间一座八角豪亭,亭中两人,一人白衣飘飘,智慧除尘,一人青衣冉冉,虚怀若谷,正是无双公子与莫知秋。
那两人似乎正相谈甚欢,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刘小刁直到走近才发觉,莫知秋的身后还有一名身着黑衣的劲装少年束手而立,他低着头,好似心不在焉,直到闻到脚步声才抬了起来。
“小雾,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刘小刁几步便奔进亭中,来到弥小雾面前抓起他的手高兴的说道。
弥小雾眼看着刘小刁来到近前,有些惊讶,但却并不十分惊讶,有些难过,但也并非十分难过,还有些开心,但那一点开心跟难过又混杂在一起,让人看来就只剩下沉闷了,他张了张口,未及出声就听无双公子说道:“没规没距,子同你还不快来拜见莫先生。”
无双公子这句话可谓说的极熟了,之前有一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要说上几遍,每次只需改变一下称谓即可,同样的,刘小刁也应对的十分熟练。只见他放开弥小雾的双手,转过身来到莫知秋跟前,规规矩矩的深施一礼,毫无挑剔的说道:“黄子同拜见莫先生,莫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方觉传闻不可信,莫先生的风采岂是他们形容的那般,当亲身一睹方能体会。”说罢两手一摊,一副向长辈讨要见面礼的姿势。
莫知秋闻言当即哈哈大笑,转口便对无双公子说道:“公子的小童当真能言会道,只可惜我这次来两手空空,连个见面礼都拿不出来。”
刘小刁面露失望,他先前确实是打着搞一样青锋照的神兵利器的主意,无双剑如今已经被无双公子收回,他现在正缺一样趁手的兵刃。
无双公子当然不会任由他胡闹,当即斥道:“子同!”伸手一招将他拉到怀里,单手一圈,让他斜靠在自己的大腿上锁住,又略严厉的补充一句:“不许胡闹。”
被人这样命令,虽说是小事,但对于这一段时间都被无双公子压制的刘小刁来讲依然十分不爽,既然不能反抗,使一些性子总还可以的,而且这同样这也可以试探一下无双公子与他合作的诚意,如果他真想合作,那必然是会容忍他做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反抗。当然如果无双公子没有诚意,接下来等待刘小刁的必然就是惩罚,他宁可受到惩罚,也不愿意被人捏在手里当猴耍。
把嘴巴一撅,刘小刁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把头歪向一边,只在发现弥小雾在看自己的时候,悄悄对他眨了眨眼。
弥小雾再次低下了头,这让刘小刁很失望,觉得自己白担忧高兴了一场,人家似乎并不领他的情。
又寒暄一阵,季莫二人相互推让了一番,最后似乎是莫知秋占据了上风,只听他笑着对刘小刁说道:“这样吧,你叫黄子同我记下了,以后你如果有机会来青锋照,我亲手帮你制作一件兵器,种类你自己选。”
刘小刁这才转怒为喜,忙不迭的道了声谢,无双剑的犀利他可还是记忆犹新的。
无双公子作为主人,自然免不得还要假意推辞一番,不过武林名宿说出的陈诺怎么可能轻易反悔,这件事情基本就这么定下了,接下来莫知秋便提出告辞。
“莫先生何必这么着急回青锋照,何不小住几日再走,君羡在贵门被奉做上宾,此处虽不是无双城,却是君羡母上故居,多少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的。”无双公子一番诚恳的说道。
刘小刁原以为姓莫的是假装推却,最后总会答应留下,他还想着晚上如何去找弥小雾。
谁知莫知秋依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指着弥小雾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几个月前我曾派他为公子送剑,本以为旬月可返,可谁知道他这一去竟了无音信,之后听闻他在京城出现,还铸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倭刀,我便启程去了京城,谁知又扑了个空,直到在黑魔谷这小子不知怎么得竟功力大进,无论我如何问他,他竟死活不肯开口,连我这师傅的话也不愿意听了,我这次带他回去务必好好审问。”越说竟生起气来。
刘小刁听完咋舌不已,两眼盯着弥小雾直发愣,连无双公子瞧了他一眼都没有察觉。
就这样,莫知秋没有停留,带着弥小雾返回了青锋照。之后的一连几天,刘小刁都没有什么精神,弄得与他同屋的欧阳白以为他又受了无双公子的欺负,越发凶狠的在房内练功,直到路野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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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七十九章 怒火 。。。
那照例是个寒冷的早晨,刘小刁打着哈欠依在床头犯困,房间里烧着炭盆,烧的暖烘烘的,越发的让人不想起床。
欧阳白照例躲在床内打坐入定,他的功夫施展起来十分沉静,毫无气势,但在运功疗伤上却有独到之处,再重的内伤都可以自疗化解,连辅助的丹药都不必服,据他自己称,他如今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五成,足够带刘小刁离开了。
刘小刁看着入定中的欧阳白,这是他准备离开前的最后一次调息,没来由的,他觉得欧阳白非常可怜,虽然已经是魔门三大教之一的黑风教的副教主,仍然免不了成为别人手中玩弄的一颗棋子,并且自己还毫不知情。
欸!
叹了口气,刘小刁不甘不愿的穿衣下床,在离开之前,他还需要再去见一面无双公子。
打开房门,外面寒风凛冽,他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薄色小棉袄,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主人!”
厉蟾看见他进来,恭敬的唤了一声并且低头行礼。刘小刁之前给他下的指令是做他的仆人,他如今果真做出一副记忆中仆人的样子,低眉顺眼。
刘小刁没有管他,直接望向了盘腿坐在桌子上的腾火。
这位壮硕的外族青年如今身上换了一件西北的棉袍,腿上套了棉裤,脚上穿着棉靴,就差一顶棉帽,他整个人都被棉花包裹起来了。在他所在的族群野蛮落后,冬季保暖多用兽皮,从未见过棉衣,之前刘小刁为他准备好这些的时候,甚至还唏嘘了一番。
“你来啦,我们什么时候去见阿铃?”腾火问道。
听到阿铃这个称呼,刘小刁不禁脸色抽搐,试想路野也算堂堂黑榜排行第三的高级刺客,居然被取了这样一个乡土气息浓厚的小名,常人实在是难以将两者等同起来,初时他还以为某个姑娘家的名字呢!
“等到了晚上就出发。”
刘小刁闻言答了一句,并且上下扫了他一眼,发觉他连衣带都不会打,只草草在外面打了个结,便走上前去,伸出缠有绷带的手想要帮他重系,却意外的被他抓在手里。
“你的手还疼么?”腾火低头问道。
刘小刁皱了皱眉,说实话,他并不是太喜欢眼前这个言语行为都十分粗俗的家伙,他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没有受过教育的野蛮人,野蛮人的手劲一般都忒大。
“你把手松开我就不疼了。”刘小刁冷冷的说道。
腾火赶紧低头一看,发现绷带上些微又有了些红点,忙松了手。
“带子都不会系,笨蛋!”刘小刁骂了一句,抬手解开了他的裤腰带,重新挽好。
腾火初时听了他的话,脸上有些慌张,但随后发觉他在帮自己整理腰带,那股慌张瞬息之间消失不见,乖乖的抬起手臂,挺起胸膛,舒展腰身,下巴抬高说道:“对,……对不起!”
“嗯!”刘小刁听了只随口应了一声。接着只听滕火又略有些结巴的继续说道:“你送我的衣服很好,很暖和。”
“嗯,你喜欢就好。”刘小刁又随口应了一句,帮他系好了腰带,野人看上去整洁了许多,至少没刚刚那么刺眼了,他自顾着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你们两个晚上别乱跑,等我的指示。”说完,他又打开门走了出去。现在,他可以去见无双公子了。
跟无双公子秘议了半个时辰,刘小刁返回了房间,此后再没出来。
晚上的逃脱行动几乎可以说是一场闹剧,被裹成棉花团一般的滕火无比紧张,随时准备战斗,只恢复了五成功力的欧阳白同样小心翼翼,他甚至主动担任探路的前锋,绕开了那些早已经种了迷药晕迷过去的无双城守卫,这样与其说是谨慎,不如说是畏惧更加贴切。刘小刁被“保护”在中间,厉蟾殿后,一行四人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路通畅,他们成功的“逃”了出来,在约定的地方,他们遇到了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路野,与他同在的,还有一位魔欲宗的使者,这是之前刘小刁要他代为联络的委托,现在看来,钱并没有白付。
“阿铃,是你吗?”
“你个混小子,让我好找。”
滕火率先出声呼唤,路野与他见面,当先便朝他脑袋上来了一下,然后两臂张开,用力的将他抱住,而滕火在遭受了这一点小小的惩罚之后,同样也理解了对方所表达的关心以及善意,手上用力回抱了回去。
“诶哟!”一声惨叫,路野顷刻间从滕火的怀里逃了出来,又打了一下才吼道:“混小子你想勒死我呀!”
刘小刁摇了摇头,对那俩人的关系微微有些感叹,自己径直走向了全身都包裹在白袍之中的魔欲宗使者。
“你……”刘小刁刚想说话,可谁知面前的人头罩打开,微微露出下颚,就使得他呆立当场。
“宗主!”
随着刘小刁一声惊呼,头罩落下,露出底下何步尧艳丽的脸庞,一时间周围突然猛的安静下来。
路野张大了嘴巴,似乎刚刚才得到这个消息,遥遥望着说不出话来;滕火不明所以;原先距离较近的欧阳白则转过头“哦”了一声,厉蟾则毫无反应。
“原来你是魔欲宗的人?”不知怎的,欧阳白突然愤怒了起来,对着刘小刁吼道。
“你干什么?”看到发生这种情况,滕火第一时间站了出来,挡到了刘小刁身前。
欧阳白在黑风教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向来是桀骜惯了的,当即挥出一掌,直取滕火天灵,口中喝道:“野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滚开!”速度不快,但声势沉闷,冰寒刺骨,显然对方如果不躲的话,很可能会被一掌拍死。
北方的异族好听的说是生性坚韧,往不好的说就是喜欢一根经走到底,滕火既然敢站出来,那就绝没有中途畏惧退缩的可能,他两手交叉举起,看样子就知道是要硬挡。
“傻子,那是冻灵掌,不能接!”刘小刁赶忙提醒,但还是慢了一步,眼看欧阳白就要一击得手,谁知就在这最后一刻,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浓雾,视野遮蔽,气息断绝,滕火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使得欧阳白势在必得的一掌击在了空处。
“移形换位!好漂亮的术法。”一声轻赞,猛的一阵狂风刮过。
刘小刁等风沙一过才睁开了眼,发觉先前的白雾被风吹的消散一空,又能视物,身旁的何步尧白袍大张,末端不住飘舞,在风中缓缓合拢。
“你们魔教的事情,我们就不掺合了,就此告辞。”远远的,路野的声音从风中传来,显然人已经远去,而原本挡在刘小刁跟前的滕火也已然不见了踪影。
欧阳白冷冷一哼,也没想去追,他知道自己内伤未愈,追上也讨不了什么好结果,转身刚想说些什么,谁知刘小刁一个箭步,躲到了何步尧身后,这种明显疏离的行为显然让他相当不快,所以他皱了皱白眉。
“欧阳教主息怒,步尧的弟子如有冒犯,步尧在这里代他赔罪了。”何步尧再次出声,如历来那般温文尔雅,语气却是不卑不亢,显然并不惧怕欧阳白。
欧阳白当然也明白此时的形式,单打独斗此刻他并不是何步尧的对手,所以听了以后微微一笑,一改先前那般的强势恶劣,温和的道:“何宗主言重了,你的弟子之前对本座颇多关照,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