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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我先看见的,是我……”
“这都是缘分那,……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在一片恭维声中,在那公子得意洋洋的大笑声中,刘小刁撇了撇嘴轻轻抬了抬右腿,只听一声旷古绝伦的惨叫,余音不停缭绕,那个倒霉的家伙当即脸色发青,两腿死命并拢,身子一歪,像一只煮熟的龙虾一样倒在了地上。
“你敢踢王家大少爷,活得不耐烦了!”一旁的乡兵反应还算迅速,可他话音刚落,刘小刁便伸手在他头顶轻轻一垫,一个跟头翻过众人,脚下乘风,一溜烟便跑进巷子不见了踪影。
刘小刁逃跑的倒是非常顺利,但显然他低估了地头蛇所拥有的能力。在王家大少爷青白的脸上终于回复一丝血色的时候,他的一干手下正返回他跟前向他报告。
“少爷,看那衣服,像是新近到了的凌家商队的人。”旁边一个跟班道。
王公子此刻正在气头上,刘小刁那一脚施了暗劲,此刻他的下边早已肿得发紫,一阵一阵生着暗疼,当即泄愤似的吼道:“去把他们哪儿给我围了,让他们把人给我交出来,不识相的统统上链子锁了,唉哟!”
刘小刁逃离以后并没有急着返回凌家车队的驻地,而是拐了个弯前往龟甲门。
龟甲门距离不近,以刘小刁如今的武功也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此刻留守门内的弟子不多,他轻轻松松便潜入了进去。
如今的龟甲门主名叫鹤雷贤,乃是前任门主鹤庆生的族弟,为人骄傲自大,并不为门人所喜,只因鹤庆生在攻打黑风教时突然殒命,并没有指定好的继承人,他这才先发制人,驱逐了原本在门内享有威望的丰济,占据门主宝座,但可惜的是他即位以后,龟甲门内多有不服,他不得不四处弹压,所以此刻他并不在这里。
刘小刁的目标并不是鹤雷贤,只见他手握一张地图,逐条对比,轻而易于的找寻到一间有些破落的偏僻院落,按照无双公子哪儿获得的情报,鹤庆生的妻儿就关在这里,他打开房门,房间内一位老妇微微抬头,露出一张惊愕的脸……
将鹤庆生留下的妻儿送上了去往无双城的马车之后,刘小刁动身返回,而当他深夜到达的时候,却发现原先凌家车队驻扎的地方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
凌家的车队此刻不知所踪,倒是原先的驻地周围有好些受伤的乡兵,一些没有受伤的乡兵正在取水灭火,另外一些则举着火把四处巡视,不远处时不时传来一阵叫骂声。
刘小刁回来的唐突,丝毫没有准备,由于急于寻找,几乎是一头扎进乡兵们的包围圈中,自然很快就被发现,这些乡兵约莫此前吃了大亏,一见他的服色便双眼冒火的围了过来,绕是他功夫不弱,一时半刻也无法逃脱。
王家少爷依在一张抬椅上随后赶到,待看清楚包围圈中的人影,萎靡的脸上立时来了精神,大叫道:“对,就是她,还傻站着干嘛!用绳索,给本少爷抓活的。”
七八个乡兵挺着长枪,将刘小刁的退路封死,也不急于进攻,只采用逐步进逼的方法限制他的活动范围。
刘小刁一时着急,加上以前都只是单打独斗,从来没有过应付战阵的经验,左冲右突了好一会儿,非但没能跑出去,自己的气力反倒消耗了不少,而包围圈却是越缩越小。
眼看着明晃晃的枪尖越逼越近,刘小刁眉头一皱不得不使出了真功夫,手里剑脱手而出,每出一把便有一名乡兵倒地。
“她会使暗器,盾牌,盾牌!”有人高声喊道。
王少爷身边的抬椅急忙后退了几步,四五个乡兵急忙赶了过来,用盾牌将他挡了个严实。
刘小刁身上藏的暗器有限,待他接连伤了二十几个人之后,更多的扛着盾牌的乡兵从远处赶来,起初他还能隔着缝隙射中一两个,但随着人数的增多,那些盾牌逐渐变的密密麻麻,让人讨厌的是这些人也不进攻,只顾防守,倒下一个便换下补上一个,而且很快,他们的手里出现了几个手拿套索的家伙。
草原上的男人多会套马,而套索便是在绳头上扎一个圈,远远的抛射出去,套中目标之后收紧,练习熟练以后几乎可以坐到百发百中,很快第一根绳索便套了过来。
刘小刁轻轻一扭,躲了开去,但随即第二根又至,他本想再次闪避,但周围长枪林立,可供他进退的余地已经不多了,这样下去肯定会没玩没了。
“中了,套中了。”远远观战的王公子高兴的站立起来,可还没等他高兴,手持绳索的那个乡兵即被留小刁猛得用劲一拖,套着了人,自己倒摔了一个大跟头。随后四五个人上去,才堪堪与他相持。
“冤有头债有主,王公子,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刘小刁高声说道。
王公子听完,立刻得意洋洋的说道:“本少爷只是见你可疑,本想带你回去好生盘问一番,待摸清楚你的底细,便会放你离去,可谁知道你竟然出手伤人,以为仗着自己会些武功便不顾王法么,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本少爷尚可对你宽大处置,否则的话嘿嘿……”
王少爷周围的手下都听出自家少爷话中的意思,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显然现下这种事情,并非他们第一次干。
刘小刁本只是开口一试,没料到当真是在此之前他惹下的麻烦,不禁心中一顿后悔,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多补一脚将他的LUAN蛋踢爆,省的如今这么麻烦。既了解了事情的原因,他也懒得再多废话,左右这些乡兵只是乌合之众,料理他们不过是多费些力气罢了,气息流转,转眼间又打倒数人。
王公子见刘小刁不再理会自己,心中气恼,暗自在心中默想了数十种折辱人的方法,但奈何手下太不中用,迟迟不能得手,将他的耐心一点点消磨殆尽。
“废物!尽是一些废物!”他大骂道。
“公子,那厮功夫不弱,弟兄们已经伤了好几十个了,要不放箭?”有人提议道。
王公子立时兜头奔脑的一顿巴掌拍了过去,继续骂道:“蠢材,人射死了还有个屁用。”
一听不能放箭,底下的乡兵顿时苦着个脸,但很快其中一个盯着救火的水桶眼睛一亮,“用水泼啊。”
“什么水?”王公子正待要打,突然也听了下来,点了点头,认可的吩咐道:“对对对,用水泼。”
几个乡兵反应慢点,这会儿也已会意,赶紧四处找水,可刚刚救火周围的水缸早已见底,不得不从稍远一些的地方取用,那些乡兵都想在自家少爷面前露个头功,一时间地上的水桶脸盆都成了紧俏的东西,有几个还差点厮打起来。
刘小刁自然察觉到了这一股异样,带看明白对方的意图,心里顿时一阵心寒,这样冷的天淋上一通凉水,那滋味可不好受!他心中一着急,真气便有些不济,脚下一滑差点就要跌倒,所幸魔欲宗轻功玄妙,身体可以在半空中以诡异的角度改变方向,稍稍一扭便恢复了平衡,只可惜动作过大,小腿被枪尖划出了一道口子。
还未等那王公子高兴,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阵阵马蹄由远及近,似乎有大队骑兵正向这里包围过来。
一众乡兵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一个手拿水桶从远处返回的家伙也放慢脚步,正寻思间,黑暗中突然冲出一支骑兵马队,一下将他撞倒在地,铁蹄践踏而过,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泯灭在地。
“吾乃龙卫军王厚,尔等反贼,竟敢焚屋扰民,聚众作乱,统统给我拿下。”
第二日一早,梓桐镇的居民赫然发现,一夜之间小镇换了一位主人,而原先赫赫不可一世的王团练,此刻却连同他的儿子被吊在了小镇入口处的牌坊上,以供过往的行人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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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九十二章 地牢 。。。
梓桐王府
王家的豪宅如今被一群士兵占据,王厚昨夜假借镇中起火,率先发难,先斩后奏率军突袭了王府,数百私兵被一击而溃,当场活捉了王家父子,而关于王团练的处置如今已经在前往兵部备案的路上,父子一块处死,财产抄没犒赏之前作战有功的西军将士,王家的数十名姬妾也全被遣散,原本在地方上称霸一方的王家顷刻间树倒猢狲散。
王厚在享用了一顿王家厨子做出的一顿丰盛的早餐之后,招来了自己的亲兵,随口问了一句:“裴都头回来了没有?”
亲兵回答:“大人,您不是让裴都头回去送信了么?从这到谷城大营往返最快要一天一夜那!”
于是王厚点了点头,让他带路前往梓桐的牢房审问俘虏。
先前说过,梓桐没有官府,镇上的一切事物都由王团练说了算,牢房里颇关押了一些“冤假错案”如今王家一倒,里面数百名人犯,每一个都声称自己冤枉。加上新近又塞进去几百名投降的王家私兵,此刻的牢房里可以说人满为患。
刘小刁同样被关在这里,偌大的牢房只有唯一一张铺了干草的床铺,他戴着手铐脚镣,黑着脸躺在上面,床铺周围一圈的地方统统空着,几十个乡兵十分拥挤的靠在一边。
昨天晚上,那伙骑兵发动突袭的时候他正被这群乡兵围攻,一不小心弄伤了小腿,以至于之后行动不便,没有及时脱走,在一大群龙卫军持着手弩的逼迫下跟这群窝囊废一样当了俘虏,统一被关押进了这里,如今一个晚上过去了,他稍稍确立了一下他在此间牢房中的权威,正在思索脱身的办法。
不多时,一名军官拿着一份名册开始点名,被点到名字的乡兵一个个走出去接受盘问,没过多久,牢里的乡兵便被提了个干净。
刘小刁眼见那名军官要走,急忙上前大呼冤枉,并且还掏出身上仅有的两贯钱贿赂。那名军官听见了他的喊冤,停下收了那些贿赂,随后转身召来原本这里的牢头,低头吩咐了几句,随即离开。
牢头长的倒不凶恶,只是面相看老,他打开牢门,带着刘小刁出去,一见了光,他便微微一愣,拉着刘小刁叹气道:“军老爷之前曾吩咐过,所有花钱贿赂的人犯一律关进地牢,其余三天以后开释,你小小年纪这是何苦呢!”
刘小刁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白白耽搁了前程,顿时后悔不已。只听牢头接着语重心长道:“你长得这么好,进了地牢怕是没个好了,倒是要节哀顺变才好!”
他看着刘小刁疑惑的眼神,便接着解释道:“这牢里没有女人,关的又都是些豺狼虎豹,时间长了,平常见到个稍微好些的男人就要做女人用的,你生得比女人还俊俏,还能不给他们作践死吗?”
刘小刁听了倒不担心,以为地牢中关押的与那些不经打的乡兵类同,反而笑了笑问道:“大叔,想不到你心肠还挺好,莫非这种事情以前有过?”
谁知道牢头飞快的摇了摇头,道出原委:“这事以前倒不常有,你这样的多半逃不出以前那伙狱卒手里,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军老爷来之前我是管牢饭的。”
刘小刁于是又好奇的问,以前的牢头是如何处置他这样的犯人的?
牢头大约真的是个正经人,见他没心没肝的不放在心上,反而带些取笑的意思,当即有些微恼,低着头在前面带路,不说话了。
刘小刁却是不知道,这梓桐的地牢关押了周围数个军州的犯人,其中不乏一些武功不俗的江湖匪类,跟一般的草寇不可同日而语。
到了地方,发现这间牢房大半埋在地下,只有上边角落开了个小小的天窗,光线有些黯淡,里面又闷又热,湿气也重,同这里比起来,刘小刁先前待的地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此时这里大约关了有二十来人,各个都生的五大三粗,一看就是练家子,其中有些居然还没穿裤子,东西都赤条条的晾在外面。
刘小刁看的有点眼睛发直,而那十几双眼睛也同他差不多,在幽暗中闪着绿光。他不由的咽了个口唾沫,咋咋的不说话了。
里面的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两边似乎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刘小刁进来之前身上还穿着棉袍,没过一会儿额头便浮了一层薄汗,这里实在太闷热了,他顿时理解为什么这里面的人大半都光着膀子,又熬了一会儿,实在忍耐不住,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