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我没有说过会帮你做这种事!”津阖猛然抬高声音,完全不像是他平日的风格,越是冷的人,发起火就越热,“她明明是无辜的,你要报复的那个不爱你的男人,而不是那个男人的女人!”
只要是爱上,谁都不是无辜的。玉明若脑海中不误讽刺的想起那句话,心中对于津阖这个传说中的杀手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你!”被人说中心事,而且那人还是一向对自己唯命是从的津阖,云姒宓气的胸口起伏不停,“她无辜?你才见过一面,就被她勾引了,还帮着她说话来反对我,这种狐狸精能无辜吗?”
这句话中除了生气之外,还有其他的,比如醋意,恐怕连云姒宓自己都看不明白。
“你自己心里明白!”津阖冷着声音,甩出这句话,人就走了。
“津阖!”云姒宓在他后面喊着,可是留给她的却是他决然而去,不回头的背影。
看着这一幕,玉明若的神情很是复杂,半响才说了一句,“津阖很爱你的!”
“哼,你在嘲笑我吗?”云姒宓瞪了她一眼,把所有的脾气都出在了玉明若身上,“我说你是狐狸精,果然半点都没错,一来就迷倒了一个男人,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不过现在你别高兴的太早,没有津阖,照样还是有别人男人在等着你,你就绝了想要解脱的心吧。”
只要她一天还在地狱里挣扎,玉明若就得陪着她一起下十八层地狱。
玉明若摇了摇头,这个动作她现在做来也是耗费力气的,所以动作尤其的缓慢软绵,传说中软经散果然是厉害啊,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叹云姒宓的执迷不悟,叹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错了,津阖从头到尾,他的眼睛里都只有你一个,连我这个初识的外人都看得明白,只是你从来不去注意他看你的眼神罢了,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爱你,可是你却将别的女人推给他,那就是对他心意的践踏,你可以不接受他,但是你不能这么羞辱他。”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诡异,连玉明若着急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居然与另一个想要害的女子在这种时候谈一下儿女情长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不论不类。
云姒宓也注意到了这点,瞪了她一眼,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出去了!
至于她是不是出去找津阖,那谁知道呢?
五十 君心不负相思意
夜色太美,所以走得太快。秋日夜长,可是这一夜却是走得那么快,玉明若睁着眼,倚在床上想着,不知不觉,天空已然破晓,而她心中却还是一片凌乱。
外面的局势到底如何了,她一无所知——不知道玄昕在外面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已被人劫走了。似是身处在一片迷雾之中,眼前大雾遮眼,而她分不清自已到底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之上。
还有昨晚云姒宓说的话都在她耳边回荡着,如果真的如她所言,自己必须要承受那些折磨,除了一死保全清白之外,她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路可以走。但是玉明若不想死,不到最后一刻,她是绝对不愿意放弃的,哪怕是能再见玄昕最后一面也是好的。
可是现在到底要如何是好呢?长乐宫中虽然她是很熟悉的,但是她一直被关在房中,完全出不去,即使是有人经过,也不能发现她啊。
玉明若凝眉细思,思来思去,反倒更加的心烦意乱,猛然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她惊喜的回过头,却是一个侍女走进了门。这个侍女的模样她是记得,就是那天晚上和云姒宓身边和她说话的那个女子,只见她手中端了一碗东西走进了门,走到桌子前放好,然后转身将门带上,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外面的世界又与玉明若隔绝了。
离儿小心的端着粥来到玉明若床前,小心的扶着她坐起,说道:“玉小姐,该用早膳了。”
其实对于玉明若,离儿心中还是觉得很是值得同情的。毕竞她什么也没有做过,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巳,而男人正好也在爱着她而言,可惜郡主不懂,她心中的嫉妒和仇恨巳经将她的理智和良心都吞噬了。她知道人微言轻,根本做不了什么,所以只能在玉明若在的时侯尽心的照顾她,算是替郡主做一些弥补。
玉明若看了离儿一眼,看出她眼中单纯的关怀,再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那碗粥,她心下一定,然后张开嘴,默许离儿给她喂粥。
人是铁饭是钢,正如含秋曾经劝过自己的时候一样,在玉明若没有放弃自己以前,她会好好的照顾自己,至少在自己找到机会的时候不至于被衰弱的身体拖累。虽然她身上被下了软经散,但是这药性毕竟有限,已经一夜过去了,她的四肢也渐渐的有了威觉。不过她也不会傻到就这么跑出门,怕是还没有走出院子,就已经被守门的人抓住了。而且口中的粥,尝着味道没有觉出有异的地方,但是软经散也是无色无味的,真的被下在其中也说定。但是她现在只能吃下,好在她从小被师傅照顾到大,虽称不上尝百草,但是身体的抗药性还是较之一般人来的更好些。
就这样,离儿一口口喂着,而玉明若也来者不拒的吃着,不到一会功夫,一碗粥就已经见底了,离儿体贴的问了一句,“玉小姐,你还要吗?”
玉明若摇了摇头,惨白的神色因着一碗粥而多了三分的红润,她微微一笑,感激道:“不用了,谢谢。”
她的性子一向是恬静温婉的,即使身处在逆境,还是会平心静气的对待着身边的一切,这种气质是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而离儿也是毫不例外。
离儿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安恬的女子,心里无由升起一阵心疼,这个女子确实很美好,美好的让静安王放弃了倾国倾城的郡主选择了她,她回以玉明若一笑,眼中依旧是真诚的,“玉小姐,我就在门外伺候着,如果你有需要,就喊我一声好了。”
离儿自问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去反抗郡主,去做背叛她的事,但是她能在她力所能及的地方尽心的照顾她,不止是为了郡主,也是为了她。
“好,谢谢。”玉明若再次道谢。看着离儿转身走出了房门,脸上的笑容也垂落了下来,如秋日黄花零落。她斜斜的倚在床塌上,透光窗子,看着外面斜照进来的光,可是那个光离她很远,怎么都找不到她身上。她在心中静静的祈祷着,希望还有机会再见玄昕一面,哪帕是最后一面,她也会满足的。
思念的匣子一打开,这几日堆积的想念就如洪水般,汹涌而出,第一次,她这么地想念了一个,渴望每时每刻都伴在那个人身边,即使不说话,只是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相互看着,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思及此,玉明若嘴角露出一丝甜美的微笑,像是吃了蜜计,可是这笑没有持续多久,就又垮了下来,她记得云姒宓说过,只会将她放在宫中一日,也就是说现在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照理说,照理说,她早就应该出现了才对,可是她现在又在哪里?
想着她昨天试探云姒宓的时候她说的话,玉明若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肯定会有事发生的,难道说……今天就是那个日子吗?
她心下一颤,半喜半忧,喜的是给自己找到了一线生机,忧的却是玄昕会不会出事,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女人的直觉总是特别准的,事实上,玉明若确实是猜对了。筹划了这么久,云王府此次是倾巢而出了,云姒宓虽然被困在深宫中,被太后禁足走不出去,就等于是与外面断绝了联系,幸好津阖来了,就她带来了这么大的消息。
云姒宓走在小院的梧桐树下,神情兴奋,还有一点紧张,认真的看着站在身边的津阖,道:“你说他们现在已经出发了,消息可是确实?”
“是我亲眼看见的,绝对错不了。不过当时人多嘴杂,我没有去见你的父王,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回来了。”津阖平静的看着云姒宓,眼神淡淡的,没有住日的专注,似乎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一般的人罢了,而非他心心念念爱着的女子。
云姒宓自然也察觉出了他的冷淡,只当是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眉心一皱,就又把责任推到了玉明若,心里暗恼她总是不能让人安生。以前对她都是言听计从的,自从遇上了玉明若就一切都变了,那个玉明若难道就是生来克她的吗?
“津阖,你还在生昨晚的气吗?不要气了,好吗?”
云姒宓对着津阖绽开一朵美丽的笑花,半是讨好的意味。以前只要她一笑,他就会无条件对自己妥协,这点她还是把握的很好,相信今天也不会有所例外。她现在还是需要他的时候,他如果真的生气离开了,对她会有些麻烦的。
骄傲的女人总有一天会碰壁的,而云姒宓更是骄傲中的骄傲,她的自信也是有被打破的一天,至少这一次津阖并没有因为她脸上的笑容,而将自己的脸色变得好看一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你高兴就好。”
是的,只要云姒宓高兴就好,至于他高不高兴,这一点都不重。越是冷傲的杀手,那他的自尊心就越强烈。津阖自认没有那个风度去释怀自己心爱的女人叫自己去碰别的女子的难堪。她的行为是对他心意的漠视和践踏,虽然他一直爱得静悄悄的,也从未想过让云姒宓知道,或者困扰,但是就这样被漠视了,也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他无法接受!
“最好是这样,房里的玉明若我自有用处,我劝你千万不要打她主意。”就如同一直属于自己的玩具忽然被人抢走了一般,也许那个玩具她平时也没有多在意几分,但是一旦发现那个玩具不再属于自己,就生出了一种独霸的占有欲。她别过头,也有些生气的不去理会的津阖,似是赌气的说了一句:“既然你没有事,你就不用站在这里。”
津阖虽然平时冷冰冰的,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只是他的脾气通常都用杀人解决的,不能杀人就去练功,直到出了一身汗,把什么都忘了,也就没有什么了。正如玉明若所说的,你可以不爱这个男人,但是你不能侮辱他的爱。听到云姒宓近乎驱离的语气,即使再爱她,津阖的自尊也不会让他厚着脸皮留下。他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就转身走了,背影决然,半点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云姒宓回过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的恼火,不由跺了一下脚,心中忿忿然的,不知将脚下的地当做是谁的了。她喊了一声,“津阖,站住!”书香门第
离开的步子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停了下来,津阖始终是不会去拒绝她的,这让云姒宓脸色好了一些。但是他也没有转过身,仍旧背对着云姒宓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一时哑口,云姒宓结巴了两声,终究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你去宫外帮我注意着动静,如果出了事,你就立刻回来和我说。”
这个理由确实是合情合理,津阖也没有好反对的,还是没有转过头,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了一句,“是。”然后就继续住前走,离开了这个院子。
离儿一直站在屋檐下看着自家的郡主和那个将玉小姐送来的蓝衣男子站在梧桐树下对话,她远远地看着,总觉得气氛不是很好,所以一直就站在原地,不敢走过来,生怕殃及池鱼,遭受无妄之灾。虽然只是见过那个蓝衣公子一次,甚至他们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但是离儿一看到他就感到害怕,如果玉明若是冬日的暖阳,那么津阖就是寒地里的坚冰,只要他一靠近,她就觉得发冷,是骨子里的冷,让她心里感到毛毛,明明人家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她就感到了一阵的害怕。真不敢相信,郡主竟然能将这样的人物收为己用,不愧是她无所不能的郡主啊。
看着津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院子之外,离儿才敢走到云姒宓身边,对着她恭敬她喊道:“郡主。”
云姒宓没有回过头,而是翘首望着头顶的梧桐树,似是要看穿它们的纹理,口中似在心不在焉的问道:“那边伺候好了?”
“嗯。”离儿点了一下头,知道云姒宓说的那边,其实指得是房中的玉明若,遂老老实实的说道:“玉小姐喝了一碗粥之后,就一直在床上一直躺着。”
“是吗?”云姒宓好奇的摘了一片枝叶,放在掌心,仔细的端详着,“那她可有什么异常,或者是说过些什么?”
“没有,玉小姐一直都很安静,从头到尾就只是和我道谢说了两句,其他时侯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奴婢喂完粥出来的时候,偷偷站在窗外看了一下,她只是斜倚在床上看着窗子上,奴婢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如果真能这么简单就被你看穿心思,那她就不是玉明若了。”以前云姒宓也是与离儿一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