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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留了好多血的,把他的衣服都染成了血色的,那时候他笑得好灿烂,就像是一朵烟花的绚丽盛开,然后在一瞬间的刹那芳华过后,就是永恒的逝去……
他不要再重复这样的命运……
“阿若,你醒醒,你快醒醒……”玄昕拼命地摇晃着床上的人儿,这时候的他哪里是光风霁月,温雅翩跹的静安王,只是一个为爱费神的男人。书香门第
尘世镜前,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正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镜中发生的一切,虽是一模一样的脸蛋,但是如果仔细注意她们的神情,还是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左边的那个女子,眉目安然,只是含笑看着,似乎眼前不过是一场戏,而她不过是一个过客,轻渺渺的,让人琢磨不透,她眼中的光彩到底是什么,而右边的女子,神色忡忡,望着镜中的男子,半是感动半是担忧,似是喜极而泣,又似怜惜伤怀,怎一个复杂了地,只听她对左边的那个女子说道:“你还是快将我们的灵魂送回去吧,否则子恒肯定会很担心的。”
其实一句很担心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玄昕的心情了,看着他失控的模样,淡汐再也不想要看他在乎自己的模样,因为她真的很舍得,哪怕是一丝的担忧,她也不希望在他身上沾染上。(作者言:汐儿啊,玄昕这辈子就是一劳碌命,从他有那个妖孽的侄子开始,就注定了他会被狠狠的奴役,这就是传说中的物尽其用,所以你还是不要太心疼了。)
玉明若回过头,眼中微微的调侃,眼角流露出的不知是感慨还是落寞,她笑了笑道:“好,我们这就去。莫让他等急了。”
再次执起淡汐的手,玉明若闭上眼睛,默念咒语,一大串常人听不懂的音符从她口中逸出,淡汐自觉地闭上眼睛,就在那一刹那,她只觉得天地间都在旋转,她的世界在一束光亮之后,转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似是深潭沉渊,脑海中一片的混沌,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玉明若是在一阵激越的摇晃中醒来,那一阵阵的晃动,震得她的伤口都开始了疼痛了,她皱了皱眉,口中逸出一丝疼痛的轻吟,声音不高,只是浅浅的,细不可闻。
玄昕不可置信的看向声源,眼神专注在那一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上,她始终还是没有张开眼睛,他微微的垂下眼,似是失望多了极处,原来只是他一时听错了而已。
再一声比之之前稍微清晰地轻吟传来,还有一句,“痛……”
本已经是失望的脸上瞬间溢满了惊喜,他发誓,他刚才绝对没有听错,一定是阿若醒过来了。
他急忙抬起头,看着他似乎已经等待了千万年的人儿,“阿若,你终于醒了。告诉我哪里痛,我给你找御医去?”(废话,当然是伤口痛,哪个外伤的能受得了你这么一个摇法,没残废就不错了。)
玉明若抽了一口气,刺进去的时候明明只是一瞬间的疼痛就过去了,可是现在的伤口却痛得她连眉心都皱起了起来。她一醒过来,这种刺痛的感觉就一直在挑战着她的忍受能力,她忍,再忍,一忍再忍,反正她不要痛得叫出来,那样实在是太丢人了……
玄昕此时的眼中只有玉明若一个,只见她睁开一双迷迷蒙蒙的眼睛望着他,仿佛隔了一层薄薄的雾,皱着眉,似乎是十分的痛苦。玄昕心下一惊,想起之前她醒过来也是这般的模样,不会这回又失忆了吧?
玄昕赶紧凑到她身前,着急地问道:“阿若,你醒了吗?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玄昕,你个笨蛋,人家是快要痛得哭了才会起水雾,你当失忆是那么一件没技术含量的事情啊,是谁都能来的吗?)
玉明若再一次被玄昕弄得一阵头晕,天啊,她还是伤患啊,可惜此时她没有力气挣开玄昕的桎梏,反而这样做还会遭来玄昕更加过分的举动,所以玉明若选择了很识时务的回答他的问题,唇边硬是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子恒,我知道你是子恒。”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看的是玄昕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只希望玄昕能看懂她眼中的意思,快点、把手拿开,她真的很痛啊。
可惜,心有灵犀一点通不是随时都有的,机缘也是很重要的,显然玄昕没有看明白玉明若如此含蓄的意思。他心下一放松,听着她喊着自己的名字,全是满足,“阿若,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子恒。”玉明若眼神颤了颤,还想将手伸过去探一下玄昕的额度,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做一个手脚不能动的伤患唯一能做的事情,那就是动嘴。
“再叫一声。”
“子恒。”
一阵黑线,再喊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
“子恒,我只是腹部受了外伤,其他都没有的大碍的,所以你不要太紧张了。”
“告诉我哪里痛?我去找太医过来再给你看看。”
“我……”能说是你先是拼命地摇晃我,然后接着又是抓着我,才疼的吗?玉明若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勉强,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一醒来的时候有些不适应罢了。”
“那还是再去叫太医过来看看,来的稳妥一些。”
玉明若能说什么,多好的一个借口啊,她的笑里终于少了三分的勉强,道,“好。”
果然玄昕一听她如此说,就朝门外走去,不过是松开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又回来,身后带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先生。(本来人家顶多是年逾花甲,但是经昨晚玄昕这么一折腾,还不准休息,于是就终于风烛残年了。)
苏沅江很无奈的又被玄昕拉了进来,他已经不想再说自己命苦了,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做完他就找皇上去辞官,他不敢了!
心里想着是一回事,手还是很自动自发的找上了那位姑娘的脉搏,眉目间终于多了几分喜色,天可怜见,他终于将一条性命救回来了。眼角余光微微瞄到玄昕紧张的神色,他眼睛一眨,脸上的神色又变成了忧心仲仲,还很知机的加了几句长吁短叹,把玄昕那个忽悠的,心肝上蹿下跳,瞪着苏沅江的目光仿佛在说,如果他敢说救不会来,他绝对先要了他这个庸医的老命。
苏沅江也是一个识时务的,懂得适可而止这几个字,也就不再忽悠玄昕了。反正眼前这个受伤的女子也是懂医的,他何必等着被人折穿,那更难看。他作势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老臣之前已经说过了,只要玉姑娘能熬过来,就性命无碍了。接下来只是要好好调养罢了。待会我再去开一张方子,吩咐人去熬药,要一日三服,千万不能忘记。”
苏沅江再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其实他还想对玄昕说,最好三个月之内都不要和玉姑娘亲近,尤其是头一月要好好的躺在床上修养。可是看着玄昕的神色,还有人家姑娘家在场,他到底还是没敢再多说几句,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家抱孙子去……额,不是他没医德,只是他想那位玉姑娘也是医者,自然还是会明白这些忌讳的,当然就不用他提醒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然后,房间里又只剩下玉明若和玄昕了。
方才听了苏沅江的话,知道阿若已经脱离危险了,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所谓的秋后就是用来算账的,玄昕将玉明若的身子安顿好,然后眉一横眼一竖,开始趁人之危,教训起来了:“有你这么傻的人吗?人家挟持了你,你不知道跑,反而还拿东西往自己身上戳。这回是捅脾脏,下回是不是就要抹脖子了。”
一声声雷公嗓,玉明若的耳朵被震得都有些疼痛,这就是对待一个伤患的态度吗?可是……似乎……一开始有错的人是她耶……但是她也是为了他好啊,可不可以功过相抵啊?
玉明若怯怯的望着他,眼中有求饶,还有些无奈,“子恒,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想不开而已,我发誓,我真的很后悔。”
“天下有后悔药吗?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办?”玄昕不为所动,不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她以后又怎么会记得住这个教训,“阿若,我说过,我愿意让你成为我的负担,我可以为你作任何的事,但是这些前提都是你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女人就够了,其他就留给我一个人来操心。”
从头到尾,他看她的目光最认真,也最专注,一眼就可以往进他的心里,那个男人在很用力的爱着她,她当时怎么会傻到去怀疑呢。
玉明若笑了,真心真意的笑了,她的笑容很美,似穿过沉沉的雾霭,终于看见了阳光,她努力的用她的真诚在回应着玄昕,“子恒,相信我好不好,我以后会努力的去活下去,为了你好好地保重我自己,尽力陪你走到最后。”
“你之前也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可是后来你反悔了。”
耶?居然说这么煞风景的话。玉明若嘴角一抽,她忽然发现,玄昕变得爱计较了。
“以前都是我错了,我答应你,一定会改的,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就一次,你相信我,好不好?”
这语气,这腔调,怎么听都是某人在向玄昕撒娇,而且还是那么得自然,玄昕能不就范吗?答案是,当然不能!
“阿若,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就不能再反悔了。如果你下次再这么做,我一定会狠狠的惩罚你。”玄昕语带威胁地说道,殊不知他的威胁是多么的没有威胁力——惩罚?你舍得吗?
玉明若唇角的弧度似乎有加深的痕迹,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但是眨眼间,你再仔细一看,又没了,还以为只是看花眼了。
既然阿若已经做了深刻的反省了,那么事情也就雨过天晴了,玄昕心里又开始心疼,原来好好的人,每次进宫来就没好事,都是带着一身的伤,当即玄昕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再带阿若进宫,就算是真的万不得已了,他也要让它可以。
(多没原则的人啊,立场一点都不坚定,人家随便说说你都信了的啊。关键是你们惹祸,关人家皇宫什么事啊,太冤枉了~~~)
“子恒,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啊?”玉明若躺在床上问着,倒不是她和玄昕一样的想法,认为这皇宫是克她的,但是她直觉就是不喜欢待在这个地方,这里的人和事都和她不合适,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那个教人猜不透的皇上,他的气息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你想念瀛洲玉宇了?”
“嗯。”玉明若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忽然想起另一件事,眉心也跟着皱了起来,“子恒,含秋和初夏有没有回到王府?”
“没有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派了他们三个保护你回慈云静斋,怎么你会被云姒宓绑进宫中?”玄昕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心中已经开始不好的预感了。玉明若遂和玄昕讲起了之前他们路上发生的事情,从津阖的出现讲到她心甘情愿跟着他走,最后留下了含秋和初夏,至于仲景,她也不知道。
两人心下不禁同时一沉。其实他早就应该猜到的,但是之前一直在担心着玉明若的事情,也就忽略了其他的事情了。现在也只能期望老天保佑他们这次是有惊无险,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子恒,我很担心他们。仲景是为了我才孤身犯险的,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一辈子于心不安的。还有初夏和含秋,她们两个姑娘家的,一路上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如果碰见了坏人,就糟糕了……”
“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会派人沿途去找他们的。”玄昕安慰着她,将她身上的被子拢好。半是宠溺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你的身体养好,然后尽快离开皇宫回王府去。”
玉明若顺从的“嗯”了一声,在玄昕还没来得及享受她难得的听话的时候,就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看来是朕招待不周了,竟让皇叔和玉姑娘如此着急就要走。”
是皇上!
玄昕的眉头一皱,就算是皇上,他现在也不待见。人家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不识相的闯进来确实是招人怨。
“不知皇上驾到,微臣有失远迎。”
玉明若身子不方便,只是半撑了身体点了一下头,算是尽到礼数了。
“皇叔和玉姑娘真是太见外了,都快快免礼吧。朕和玉姑娘都快成为一家人了,这一声皇婶肯定叫定了。以后这些虚礼就可以免了。”
一想到眼前这个皇上以后可能会叫自己皇婶,玉明若就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僵着笑,只得谦道:“礼不可废,皇上终究是皇上,小女子怎敢托大。”
“看来果然是朕在哪里得罪了玉姑娘,不然岂会与朕如此生分,连皇宫都不想多待。”
额……这就是屈打成招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