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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泛酸。
玉明若睨了他一眼,还没有对他说的话回过味来,飞扬着眉梢道:“这是当然的。含秋她们都是姑娘家,这样流落在外面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何况她们都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她们现在回来了,我心里也安了,当然是要感到欢喜的。难道你不开心吗?”
玄昕默然,别过头,不想去看她直视而来的清明目光。
他这样怪怪的模样,反而引起了玉明若的好奇,正想继续探究下去了,屋子又响起了敲门声(魏延这回学聪明了,出门的时候终于记得将门关起来了),他们俩相视一眼,然后玄昕低低的咳了一声,喊道:“进来吧。”
果然不负玉明若殷勤等待的目光,进来的人正是被府中侍卫们找回来的含秋。她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不似往日里的整齐笔直,反而多了几分狼狈,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憔悴极了,玉明若想,这丫头路上怕是吃了不少苦吧,心里对她越发歉意。
“含秋,你受苦了。”
一句话,玉明若说的真的是动了情的,从她来到这个瀛州玉宇开始,含秋她们就都对她很好,细心的照顾着她平日的生活,仔细的提点着在这府中的规矩,因她而喜,因她而愁,给她的生活带来很多的很多的快乐,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报答她们,反而是一次次的连累她们,这么一想,她心里就越发觉得愧疚难当了。
听了玉明若这句话,含秋咬着唇忍着的情绪终于上涌了。她一个箭步来到玉明若床边,一向自制的情绪一时险些绷不住,眼睛红了一片,抬头看着玉明若,她的眼泪就忽然留了下来,口中喃喃道:“小姐,含秋回来了。你能平安无事真好。”
很安心,很欣慰,就如同玉明若知道含秋回来一般,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这么好了,不再是单单的主仆,应该说,从含秋喊她小姐开始,她们就是真正的朋友了,可以相互信任,以命相托的朋友了。书香门第
“傻丫头,这么高兴的日子你有什么好哭的,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家老成持重的含秋居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倒是让我开了眼了。”眼里鼻尖都被含秋说的酸酸的,只能借着话茬将注意力转开,玉明若的软软调侃着她,逗着她笑出声来。
她的目光再看向她的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了,玉明若不禁皱起了眉头,“含秋,其他人呢?还有仲景,他没有事吧?”
玉明若迟疑的问出声来,问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忐忑的。她虽不知道津阖到底有多少的实力,但是看着他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轻易地追了上来,仲景的安危就已经可以让她忧心了。
她这么一问,原本还是喜极而泣的含秋,脸上忽然就多了愁苦,眼神闪避间就是不肯对上玉明若的目光,急得玉明若更加的担忧和害怕。
“含秋,你快说啊,难道仲景真的出事了吗?”
玉明若被含秋的神色一急,连带着也着急了,不禁握紧了玄昕的手,多用了三分的力道。
玄昕也看出了她的着急,在她手上安抚的拍了拍,示意她镇定,其实他内心又何尝不着急,仲景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把他当做只是一个留在自己身边的护卫来看待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他也是难辞其咎的,毕竟他也是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人的。心中不禁又恨上了魏延那个老东西,刚才禀报的时候,也不将话说清楚就溜了,刚才就应该罚的重一些。
(作者言:这位爷真难伺候,对也是他,错也是他,方才冷刀嗖嗖地看着人家的时候,咋就没想到这问题捏??)
“小姐,你不用担心,仲景也是和我一起回来的,只是他受了重伤,在我们被找到之前,他都一直是昏迷不醒的。有时候,奴婢真怕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他现在已经被人抬回到房间去了,在让府里的王大夫看着呢。”
“嗯,这就好。”轻轻舒了一口气,听着含秋的话,玉明若放才安心了。受伤总是还有救的,总比一命呜呼来得好,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又好了几分,“那初夏呢,这小丫头一回来我就没看到她?不知跑哪里去了?”
在玉明若印象里,哪里有热闹的地方就肯定有初夏,可是这会子那丫头就跟个没影似得,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下子也轮到含秋睁大了眼睛,眼中尽是一片不可置信的疑光,她惊疑出声,“小姐,你是说初夏还没有回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然后是一阵瞳孔的收缩,那是惊恐的神情,心中在同时附上一个可怕的念头——
那就是初夏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到王府,她失踪了!
“怎么可能?”含秋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那日小姐被那个贼人掳去之后,由于仲景受了伤,所以我留了下来照顾他,而初夏就独自上路,刚回来通知王爷小姐出事了。如今早已经过了日子,按照她的脚程早就到了王府的啊。”含秋不敢承认心中那个涌现上来的不好预感,难道,难道初夏真的出事了吗?
玉明若此时心中也是不好受的,回来了一个,又丢了一个,失而复得的心情顿时减了一半。按照含秋说的,初夏肯定是顺着原路赶回来的通风报信的,但是却始终没有出现,那就只要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出事了。她一个姑娘家,在异地人生地不熟的赶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玉明若一想起来,眉头都纠结到了一块,她拉着玄昕的手说道:“子恒,你再派人出去找找,好不好?”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哀戚。
玄昕知道现在她心里一定是自责的,如果初夏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遂回握着玉明若的手,将自己手心的力量传递给她,口中继续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会派人去。依我看初夏那丫头的面像,也不是一个没有福气的人,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的。”
“嗯。”玉明若点了点头,现在的这种情况也只能是这样了。她没有法力,除了天生的灵觉异于常人之外,其实不过是一个再普通的女子而已,她没有能力去寻找初夏,只能向佛祖祈求,希望他能保佑初夏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好了,我让含秋留在这里陪着你。我先去吩咐一声,让人再沿路找找,再去看看仲景到底伤的怎么样了。”玄昕对着玉明若和含秋嘱咐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瀛州玉宇。
玄昕走好,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玉明若和含秋。玉明若躺在床上,招着手,让含秋来到她身边。
“含秋,你别难过了。老天爷是向着好人的,初夏这丫头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含秋似是听见了玉明若的安慰,她唇角若有若无的一扯,似有三分的苦涩,“小姐,我情愿当初独自上路回到这里的人是我,也不愿意现在眼睁睁看着初夏下落不明,我却无能为力。”
“傻丫头,这都不是你的错,你又何苦自责呢?”玉明若握过她的手,交握落在床头,“如果真要论罪魁祸首,那也是因为我。如果你们不是为了送我离开,怎么会离开王府,如果你们不是为了我的安全,仲景就不会受伤,而初夏也不会无端的失踪。一切都是因为我。”
含秋低下头,抿了抿唇,再抬起头,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望着玉明若的目光甚至是恳求的,“小姐,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玉明若一愣,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会答应你的。”
“小姐,奴婢从来没有求过你一件事,今天只想求你一件。”含秋不禁自称奴婢,还跪在了玉明若的床边,任是玉明若怎么拉都不起来,“等初夏回来之后,奴婢想请小姐做主,将她许配给仲景。”
没想到含秋竟然是为初夏求的,她完全是被她所说的话弄晕了,半晌才道:“含秋,你是说……”
玉明若真的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意思了,仲景怎么就和初夏扯上关系了呢?
“是,小姐。奴婢知道,初夏一直都喜欢着仲景,这次不管她在外出了什么事,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请小姐能够成全她的一片心意。她当时决定独自上路,而让我留下来也是为了仲景,就冲这一点,仲景也应该娶她。”
含秋的话说的有些霸道,有些蛮横,一点也不像是平日里的她,可是却又是那么不容人忽视。
玉明若叹了一口气,看着含秋眼中忍而不落的泪水,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看起来,她这个主子似乎做的有些不称职,对身边的了解还不是很清楚,竟然连他们之间的情愫都从来没有察觉到。
“这婚姻大事,如果他们是两情相悦,我倒愿意成人之美。”玉明若的话算是答应了,但是还有余地留着。她还不知道仲景的意思,如果一口答应,以后反倒是难做了。
“谢小姐。”含秋对着她磕了一个头,眼中的泪水终于在低头的一刹那落到了脚尖,这一刻,她微微笑着,是残缺的满足,这一刻,平淡的容颜忽然熠熠生辉而多了一种无暇的美丽。
有一句是这么说的,最后被留下的人总是最痛的。
因为初夏的缺席,三个相依为命的主仆第一次有了残缺,连瀛州玉宇都变得沉静了,她们忽然才发现,原来往日的欢声笑语竟然有一半都是初夏制造的,可是这个人现在却仍不知在何方,或者在他们很近的地方,也可能已经走得很远了,咫尺天涯的,总是那么磨人。唯一稍令人安慰的是,仲景身上的伤也有了一些的气色。
他和玉明若一样都是伤在了腹脏,只是玉明若用的是簪子,虽然戳破要害,但是好歹刺得不是太深。可是仲景不一样,他是被津阖用冰刀一刀贯穿的,幸好有含秋即使给他做了治疗,但是这伤好了之后,他怕是每到冬日里都要受寒气侵扰,比一般人更加的畏冷。
毕竟仲景是玄昕身边的人,于是玉明若就把含秋的恳求告诉了他,但是玄昕对此事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了。玉明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想问吧,可是看着他讳莫如深的神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边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来,反而是他们的婚事来了。
三日后,太后的懿旨终于下来了。当时玉明若还卧着病,太后特意准许了她可以留在房中,不用出来接旨。反正按照含秋在外面听来的意思是说,她,玉明若,贤良淑德,乃善女子。且曾经救过太后的命,还因此连累了自己中毒。而静安王,已近而立之年,府中尚无姬妾,正好与她是天生一对,般配极了,遂今日太后亲自赐婚,来成就这一段美好良缘,许在十月二十这个良辰吉日成婚,着礼部办理。
咦,太后不是说这赐婚不过是先定下一个名分吗,真正的婚礼起码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怎么会将日子定的这么早?玉明若颦着眉,一开始不相信,以为是含秋听错了。可是在含秋千保证万发誓下,到底是相信了——她真的要成婚了,就在一个月以后!
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下来,将玉明若砸的晕头转向,而且还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那日太后对她笑的那么慈祥的温柔情状,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有些诡异。
忽然想起似乎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玉明若回过头,问道:“那王爷当时的反应是如何的?”不论心里到底是否愿意,在听到自己要成婚的时候,玉明若还是会有一些期待的。
含秋有些迟疑,这问题确实是有些不好答,据她方才躲在前厅,偷偷观察的,似乎王爷的情绪不是很好,尤其是听到那句“十月二十日成婚”的时候,那个脸色似乎是越来越难看了,一双薄唇抿得紧紧的,都快成一条线了。连她站了那么远都能感受到王爷身上爆发的寒气,凉飕飕的,不知站在身前的传旨太监有没有被王爷冻僵。
“小姐,王爷把旨意接下来了。”
含秋长话短说,一句话就了了草草的解释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糊弄,果然玉明若一道目光看过来,不冷不热的,就这么半生不熟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看着含秋都有些头皮发麻了。终于在看的含秋实在是快顶不住的时候,玉明若终于开口了,“含秋,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
这一句不提还好,这么一问,含秋额上就又沁出了汗,她真的不想去伤小姐的心,可是那个她想要的答案,却是一定会让她难受的。含秋正自为难的时候,她的眼角余光一闪,就看到了那个金丝线绣四爪金龙的纹路在眼光下光彩夺目,马上就福至心灵,“小姐,你也别问了。如今这正主来了,你不妨来问问王爷啊。”
没错,门外站着的人正是玄昕是也。他就站在屋檐下,一斜的光照只在他颈下打着圈,却没有流连上他的眉眼,隔着距离,在玉明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