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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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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写下那封书信确实是有拉拢玄昕的意思,可是她情愿玄昕断然拒绝。说到底,是她私心作祟,也想借此一试玄昕的心意,看他为了那个玉明若能付出多少,可是结果她得到了他手中的三万人马,却从此失去了一个他。
  先认识他的是她,先爱上他的也是她,凭什么他就输了?
  除了美貌,无论是家世才智,还是胸怀见识,她都是胜过她无数,为什么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
  她不服,这口气又如何教她咽下!
  云姒宓低垂臻首,唇角逸出一丝冷凝的笑,双手拨弄着心弦,纤指下飘出的竟是当日云王夜宴之时云姒宓弹得《行云流水》。琴音转淡,全然无了方才的金石杀伐,却是飘洒随意,淡一神全,温中带喜,一片脉脉清流浮动着天际中,令人听着也是不禁神往。
  任是无情也动人。
  她还记得,这次第一次玄昕听到她的时候所说的话,那个时候,她看着心中已经悄悄仰慕了许久,一片柔情尽是放在了他身上,只觉得光影变幻,都移不去他在她眼中的倒影,胸腔处的欢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费了多少的气力才强压住的。
  可她现在回想起来,才真正明白玄昕口中的意思。
  是啊,她的琴音是没有自己的情,只是琴音。她十三岁的时候教她的乐师已经说过,她技法已臻绝境,操琴自如,与心意无关,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她以为自己的面具戴的很好,却是被他一眼间就看破,果然是她爱的男人,竟然第一眼就毫不留情的戳穿她,却是她这个傻瓜,还沾沾自喜了一个晚上。
  她轻嗤出声,不知是在嘲笑着自己,还是这可悲的夜色。
  风声赫赫,似乎也听到了隐在她心中的不忿,忽然吹得急了。云姒宓眉头一跳,停留在琴弦上的手一滞,唤道:“离儿。”
  离儿猛然间听到云姒宓在唤自己,赶紧从自己的迷思中清醒过来,应道:“郡主有何吩咐?”
  云姒宓的声音淡淡的夹杂着一丝疲惫,“我有些倦了,想要回房休息了,这里你收拾一下吧。今夜你也不要来伺候了。”说着,转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离儿虽然也是好奇云姒宓陡然转变的态度,但是也不敢多问什么,看着云姒宓转身离去的背影,轻轻应了一声,“是。”
  本是琴音袅袅的天际也因为云姒宓的离去而又恢复了一片静悄悄的寂然,只余下一阵风声徐徐。
  云姒宓的房间烛火陡亮,原本该是一个人的房间,却映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只见一个黑衣人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近云姒宓,云姒宓也是毫不惊慌的样子,看样子两人已是旧识。
  黑衣男子双手试探地伸出,握住了她冰凉的纤手,手上微微有些湿意,这种黏稠的液体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冷中带暖,似是在责备云姒宓的不爱惜自己。
  云姒宓顺着他的动作往下看去,一痛,才发现原来是刚才弹琴的时候竟然将手指割破了,似乎近来弹琴,她总会带些血光之灾。
  “津阖……”云姒宓声线一软,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关怀的男子,心中有些委屈,又有些安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顺着津阖,任他在手上擦上药膏。他身上似乎随时都是备着金创药的,身处刀光剑影,这些都是必然的吧。
  云姒宓想到这里,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眼神一动,声音倏地提高,“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了北辽吗?”
  往日若是她不用千里香召唤,津阖是不会出现的,尤其现在她还身处皇宫大内,他居然出现了,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云姒宓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事情有异,我必须回来告诉你,你的计划恐怕不行了。”津阖手上一顿,随即又继续不疾不徐擦着她的伤处,淡淡出声,眼中还是只有云姒宓手上的伤。
  云姒宓一把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根本无心在意自己手上这点小伤,对于习琴之人而言,这些都是在平常不过。只见她凝眉问道:“怎么会这样?以你的武功和蒙都王子的野心,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津阖有些失落的望着云姒宓抽离的手,知道此时若是不将事情说清楚,她是不理会别的事的。思及此,他随即声音一凝,“事情一开始确实是如你料想的,那个蒙都王子对我的出现确实很是礼遇,其用意也是再明白不过。原以为事情会进展的很顺利,尽早将你交托之事办妥,没有想到后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一天他府上忽然来了一个中年文士,也不知那人用了什么法子,两人在书房中聊了一宿之后,你蒙都王子的态度就忽然大变,也不再提蒙罗王子之事,似乎对他的存在也是浑然不在意。对于我仍旧礼遇,但是已经没了初时的热情,反而是对那个中年文士言听计从。”
  云姒宓目光一闪,“那文士是谁?没可知他底细?”
  “我曾经打听过,他自称是江南人士,姓江名秋寒,是一个落魄书生,游历四方后来辗转,才来到了北辽。蒙都王子奉他为上宾,如今对他更是言听计从。我暗暗观察过他,此人确实一介书生,不会半点功夫,不过其聪明才智也着实不可教人小觑,胸怀韬略,其志不小。”
  “江秋寒,江秋寒,”云姒宓口中喃喃念着,心中回想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对于此人,心中总是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说不出其到底是谁,“你知道就只有这个吗?”
  “我曾经跟踪过他,发现此人心思缜密,每次都是绕来绕去,我几次都是将他跟丢了,只有一次,我看到他来到了一家客栈处,与另一个男子见面,两人似乎在谈些什么,声音很是低沉,我顾忌着房中那个男子会武,会听出动静来,于是隔着远也没有听清,隐约间似乎听到他们提到了京城。所以我猜想事情书香门第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才赶回来通知你。”
  听到津阖说到此处,云姒宓眉头皱得更紧,事情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就仿佛暗中有一双手在一直操控,隐在她身后,不停的破坏她的事。方才听到津阖说得消息,她心中已是断定,此事肯定与京城的事脱不了关系,这人也肯定不是她父王派的,父王属意的是蒙罗王子,他是不会节外生枝的去将人派到蒙都王子身边,而府中也没有津阖形容的这么一个人物,那么只有皇党一派,但是又是谁的人呢?
  江秋寒,江秋寒……
  云姒宓将心中的名字一个个滤过,忽然灵光一闪——
  江秋寒,寒江秋,这两人的名字是如此的相似。
  关于静安王府的密报上曾经就有提到这么一个人,他是玄昕收留的一个落第书生,在他府上任谋士,其人智,善谋,常出奇兵,很少在外走动,一直都是在玄昕府中待着的。
  近来静安王府也没有传出他的什么动向,而玄昕竟然能将三万兵马交付,看来也是没了他的劝阻,才会如此冲动行事。
  这么一想,云姒宓心中就愈发断定江秋寒。寒江秋定是一人。她自负聪明,能破她的局的人少有。如今只凭三言两语就将蒙都王子说服的人,恐怕也就是此人了。
  没想到她倒是小看玄昕了。
  此次寒江秋远赴北辽肯定也是受他之命,但是他到底有何意图?如果只是阻她杀蒙都王子那就太大费周章了,而且她杀蒙罗王子从来没有露过半点风声,知道的只有她和津阖。那么就是为了北辽的局势,想从北辽那里得到一些好处。
  北辽的局势……
  云姒宓眼神一利,抬首望向津阖,“你可是有听过江秋寒与蒙都王子之间到底谈了何事?”
  津阖凝神回想着在北辽的过往,“印象里,他与蒙都王子所谈皆是私下里的独处的时候,那江秋寒平日里也很少在府中走动,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有一次我偶然听见蒙都王子说要与我大胤交好,想随着迎亲使节来大胤一游,见识一下大胤风土人情,看看咱们的皇帝是如何之类的话,除此之外,有没有什么别的异常之处。”
  听了津阖的话,云姒宓只觉得心里冷冷,唇上的笑也是锋利无比,此刻她的心是真的冷了,比天山的冰雪还是寒冷。
  原来他从来对她都是无意的,原来他始终站在和她对立的一面。
  她原以为自己的面具已经带得够深了,没想到个中还有强中手,玄昕的面具戴的比她更深。这些年,他都是以一个中立的姿态,明哲保身似得站在朝堂上看着大家争权夺利,一向是不管是是非非,真是要他办,他也是秉公处理,从不徇私,在皇党和他们之间处理的极是微妙。她一直以为他是清流一派,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向着皇上,到底还是皇室中人啊。
  看来这一次他派寒江秋去北辽,恐怕就是看破了她父王与蒙罗王子的结盟,才会去找上那个蒙都王子,想借着蒙都王子的势力去压制蒙罗王子,好让他无暇再顾及大胤之事,更有甚者,如果他们再不动手,恐怕两蒙罗王子也要被他拉了过去。
  从一开始,玄昕他们就在将计就计,怪不得他会追到花园,给她吹了一首《长相思》,一切都是他们设的一个局,只有她一个人傻傻地以为,他也是逼不得已的,犹自为他伤心,不惜为他背叛自己的父亲,在背后设计父王。却原来,他等得一直都是自己的出手,亲手去破坏盟约。可是,现在都太迟了,是他亲手阻止了她的动手,既然他不想蒙罗王子死,她便成全他。既然他想破坏盟约,她也成全。但是他休想事事顺心,有得就必要有失,他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这才是公平的。
  云姒宓现在忽然感到一点庆幸,私心的一试,夺了他玄昕三万的兵马,这等于将他在朝堂上的力量夺了一半,她也再不会被玄昕那么利用了。
  云姒宓的笑已经是冷到了极处,落在津阖眼中只有心疼。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却知道此刻他的心肯定极是受伤的,他长叹一口气,走过去,将云姒宓拥住,“云儿,别笑了……”
  云姒宓靠在她的肩上,眼中一片干涩,她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对于玄昕,她若是再为他流一滴泪,连她都会看不起自己。自己竟然为了这样的男人,一错再错。若不是自己心痴若魔,又怎么会看不出玄昕玄昕对自己根本就是无意的,若是有意,又怎么会亲自到她府上宣旨赐婚,若是有情,他对自己还是依旧若即若离的,许多事现在回想起来,原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的。他的眼里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她,只是当时的她不知道,也不愿意承认。
  “津阖,如果有一个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云姒宓靠在津阖身上,有些虚弱的问道,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杀。”不假思索,津阖吐出了一个杀字,这件事对于他而言,确实是再简单不过。
  “呵呵呵……”云姒宓忽然笑出声来,“果然是津阖,永远是那么直接。”随即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你知道,如果我发现有人骗我,尤其是骗我的感情,你猜我会怎么样?”
  云姒宓退后一步,笑颜如花的看向津阖,眼神顾盼生姿,又是那个倾国倾城胜莫愁的云郡主了,她也不需要津阖回答,“我不会让他死,我只会叫他生不如死,看看到时候到底是鹿死谁手。”明明是阴冷杀伐的话,用的却是吴侬软语的调调,听得人心不由一寒,这样的云姒宓是可怕的。
  最毒妇人心,有时候女人发起狠来,尤其是一个受伤的女人,其威力可能比天下最毒的毒药还要毒。
  津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云姒宓的眼神只有一片怜惜,他想,她是真的受伤了。
  云姒宓在津阖的目光下,看着他眼中的情意,听着他口中的叹息,偏过头,笑道:“怎么,觉得我很可怕吗?”
  津阖默然,转过头,看着窗户外的星空,淡淡道:“我只是希望你能真的快乐。可是我知道,即使你报复了欺骗过你的人,你也是不会快乐的。”津阖难得将话说得这么感性,只希望云姒宓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可惜云姒宓听不进去,她也不想听。所谓的快乐,她追求过,结果她得来的是什么,只有无止尽的伤害和欺骗。她从很久以前就明白,像她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的,世界上只有权力和利益最为可靠。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可她偏偏看不破这一个情字,所以才会被连累至今,但是现在她明白了,可是她再也回不了头了……
  “快乐对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既然我痛了,我也要他陪着我痛。这样我心里就会痛快一点。”云姒宓给自己倒起一杯茶,一口饮尽,她更希望这是一杯酒,穿肠而过,定是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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