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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想太远了?”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只能无力的嘤咛几声。
“你才目光短浅,找到我这么赞的潜力股还不知道要把握,我只能说你真的是没有眼光。”
大手俐落地解开她和自己身上的累赘,他轻易地挤身在她腿间,用他的温热熨烫着她——
“才才,我带你到上头走走吧!”
火热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凝滞得吓人。
“不要出声。”韦笑沉声道。
“可是柔柔知道我们在房间,我要是不回答,她一定会胡思乱想。”她粉脸羞红得一塌糊涂。
“那就叫她回去。”
“不要,这样她会猜到我们在干什么,很丢脸。”她坚持,尽管现在拒绝他很不道德。
韦笑沉痛地闭上眼,暗咒几声,立即退开,背着她着装。
“你们自己去,我要睡觉。”他躺上床,背对着她,抓起被子蒙头就盖,十足的孩子气。
“总监~”巫才整装完毕,在他身后蹭着。
“走开。”
“你不去,我也不去。”
被子掀开一角,露出他欲求不满的深沉眸瞳。“我开了半天的车,很累。”
“不要,你又不去,有什么意义?”
“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甜了?”他哼着,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思绪,但其实心底很愉快!
“好啦,你陪人家去嘛~”她扑过去,轻吻着他的脸。
“……再亲,亲到我兽性大发,就别怪我不让你下床。”他语调轻松,但嗓音却透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
“走啦,”她撒娇地拉着他起身。
“妖精……”韦笑恶狠狠地低喃着。
他们走到门外时,柔柔还在外头等着,她神色自若,还是一样大刺刺地笑着。“走吧,上头的梅花已经开了很多了呢,你们现在来得正好,估计到农历年时,应该会再开第二波。”
“真的?”
就这样,一走出门,他就被遗忘了。
他的手空空的,只好插进口袋,不悦地瞪着眼前两个女人吱吱喳喳地又叫又跳,在林间穿梭来去,像在山间迷路的彩色精灵,缤纷着冷冬的山林。
他已经有多久不曾如此惬意地停下脚步,看看蓝天白云、绿荫红浪?
他总是在忙,不得不忙,逼着自己忙。有时候也会感到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该、也不可以停下脚步,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母亲的遗言,真是该死地折磨人。
“总监?”
回神,他可爱的彩色小妖精不知道何时已飘到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眸内晶灿的亮,彷若是黎明的第一束煦光,映得他心暖暖,灰暗消失不见。
“玩痛快了?”他迅速回到现况,笑得慵懒。
“你刚才在想什么?”她偏着头问。
“有人不理我,我只好继续幻想刚才被打断的事,自我满足一下。”他哼着。
她被风刮得有些苍白的脸霎时温润红透,像颗正鲜美的苹果,教人想要咬上一口。
巫才娇嗔,“天都还没暗,你就在胡思乱想。”色狼!
“要不是有人找碴,早就在房里玩到天暗了。”
“我不要跟你说话了!”她举步跑上一段斜坡,坡度很陡的但她跑得一点都不慢。
“不跟我说话,你要跟谁说?”他追在她后头,顶着寒冽逆风跑。“你朋友咧?”
“她回去了,怕太打扰我们。”她回头看。糟,距离拉近了。
“她已经打扰到了。”他大手一伸,妖精掉进他怀里。
“不要这样说嘛~”她也不反抗,反而往他的怀里靠,却发现他的外套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到她。“你在口袋里头藏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啊?”
“你这个色女~”韦笑笑得很邪恶。
她小脸羞红。“不是啦!我说的是口袋、口袋!”她从外头戳着他的口袋。明明就有个硬硬的东西,还硬是要转得那么邪恶。
“你要是想看,到房里再给你看。”他语调暧昧的道。
她用力地瞪他,直瞪到彼此都忍不住笑开为止,她才一脸撒娇地说:“总监,前面有个在卖小饰品的摊子。”
韦笑挑起眉。“原来是这样子。”少个凯子。
“什么意思?”她噘着嘴要狠。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走上林间小道,然后停在一个小摊前,微俯身,很仔细地寻找适合她的小饰品。
里头不乏一些梅花形状的小饰品,有梅形水钻发夹、发箍、发束、链子林林总总一票东西,看得他眼花撩乱,但他仍是一眼就挑中了一对色彩鲜艳的水钻发夹,夹住她单边的浏海,露出了饱满嫩白的额。
她抬眼,看见笑意在他眸中轻涌,她也跟着满足的笑了。
“喜欢吗?”
“嗯。”她喜孜孜地摸着那梅花形的发夹,待他付完钱,又被他挟持到对面的室外咖啡座坐着。
不一会儿,松饼和咖啡上桌,香气伴随着阵阵冷冽的风,和空气中的清新梅香混成一团雅致的气味。这是一个悠闲的午后,几许阳光几许风,酝酿一地温馨……
第七章
“诶,那个不是山苏吗?”它静没两分钟,小妖精又开始不安份了。
韦笑看着她再度抛下他,飞奔到石阶旁的一簇山苏丛。
“别拔,那个要用割的。”韦笑忍不住回头,庆幸今天不是例假日,而这个位置又偏远,没人看见她的恶行。
“刚好。”她踅回,从桌上拿了切松饼的刀再战山苏。
“女、人~”他把音拖得很长,声音带着忍不住的笑意,“那个是咖啡厅的所有物,你不能乱割。”
“可是这个很好吃耶,想买也不见得买得到,大不了割一划,再跟老板说一声,跟他买就是了。”巫才一想起美味的菜肴,就听不见韦笑的谏言,“这个炒小鱼干加肉丝,再炒点辣椒和蚝油,简直是人间极品,但要是再弄点干炒花生也很棒。”
“未经允许而取用,在法律上称之为偷。”他支手托腮,看着她努力割山苏的背影,真是觉得被她打败了。
“款?”有这么严重?
“好了,别割了,我们明天也许还不不了山,你拿着这个要放到哪去?”他走上石阶,抢过具杀伤力的刀,还有她手中紧握的山苏。
说来也巧,服务生就在这当头经过。
服务生显然是被两人行凶的狠样给吓到了。
巫才亮亮的眼珠子转啊转的,叹了口气。“总监,就跟你说不要拔,你就不听,要跟人家道歉啦~~”栽赃成功,真是我佛慈悲啊。
韦笑侧眼瞪着她良久,瞪到她开始心虚冒冷汗时,他却突然笑了。
“总监?”糟,难道说被她出卖,他所受的心理创伤太大,疯了?
“很好。”他笑着,却令人望之通体生寒。
“好什么?”
“你今天晚上不用睡了。”等着瞧吧~
巫才瞪大眼,想求饶已来不及,韦笑已经走去跟店家道歉,要了个袋子装着偷采的山苏,买完单,把她带往更加杳无人烟的偏僻山林。
“总监,太阳公公下山了,我累了。”装可爱。
没回应。
“总监,我饿了。”装可怜。
没回答。
“总监~这么冷的天气,你不可能要求我跟你在户外打野战吧?那是很不道德兼没人性的想法!”
韦笑闻言回头。“啊,对了,我怎么会忘了这么好玩的事?”
他唇角的笑意,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难道说……他本来没这念头,是她亲手把自己推进火坑的?
“不过你放心,天气太冷了,改天再说,反正你欠我一次就对了。”想起有一场野外大战,他忍不住龙心大悦。
“什么?”她跳着,手被他握得暖烘烘的,舍不得抽离。“欸,你现在是要带我去哪?看星星吗?”
“看一个老头。”
“老头?”说着,他跟着他直往山径深处走去,没多久,眼前出现一幢遗世独立的木屋,外型看起来很简约潇洒,如果硬要个比较确切的说法,那叫做破旧。
瞧,连门都是破的。
“颜老大!”一进屋,韦笑就拔声吼着。
屋内颇为宽敞,里头到处摆满了稀奇古怪的木制品,像是家具又像是艺术品,琳琅满目得教人好想都摸一摸、碰一碰,尤其是搁在角落那一把和韦笑屋里一模一样的奇形躺椅。
不一会,有个人从侧边的长廊上来,模样约莫四十多岁,他的外型很粗纩,眼睛很有神,皮肤黝黑,轮廓极深,是个看来很飒爽的人。
“哟,看看是谁来了,还知道要回来看我。”被叫作颜老大的男人声若洪钟,说话像在嘲讽,但眉目皆是再真实不过的笑。“唷喝,还带人来啊,是要我代替你家长去提亲吗?”
“去你的,你跟我半点血缘都没有,提个屁?”韦笑毫不客气地吐槽,牵着巫才在藤椅上坐下。
“小才,叫颜老大。”
她刚要开口,那人就说:“叫什么颜老大?没大没小的,叫颜叔。”
“嗄?”
“不要理他,叫颜老大。”
“叫颜叔。”巫才叹口气,选择折衷的称呼,“颜叔老大好。”这样可以了吧?两边都不罪。
“没志气。”韦笑不屑的瞥她一眼。
“胡说,这女孩不错。”颜老大很开心地笑着,“你女朋友?”
韦笑随意点点头,“她叫巫才。”
巫才则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傻笑,任由颜老大上上下下地对她评头论足。
“你在看哪里?”见他的目光扫过一遍又一遍,韦笑不爽了。
“这女孩真不错。”他哼了声。
“我选的当然下错,谁像你眼光那么差。”
“那倒是,这女孩跟我的眼光一样差,挑的都是同种货色。”
“喂,你是最近没磨牙啊?”他凶恶的瞪着颜老大。
“那当然,平常哪有人会上山陪我磨牙?”颜老大始终笑嘻嘻的,“你突然回来,是想要重操旧业吗?”
“屁,我哪混得那么差?有没有看新闻?有没有看杂志?蒙特娄现在是如日中天。”哈,怕了吧。
“是啊,听说把承鸣整得很惨,就连老当家的都病倒了,听说病得不轻。”颜老大话锋一转,眉目皆是试探。
韦笑调开眼,冷哼着。“那可不关我的事。”
“跟你妈一个样!”口是心非。
韦笑不吭声,以行动代替想法,起身准备走人。
巫才见状,快快将他拉下。“总监,我的腿好酸~”
“我背你下山。”他的声音极冷。
“我饿了。”好一副可怜兮兮的软嗓。
“……”韦笑拿她没辙。
“既然笑儿你来了就去煮饭吧,我在这里陪小才。”颜老大似乎对他说走就走的行事作风老早习惯了,依旧笑着。
巫才听见笑儿两个字,粉嫩的唇紧抿着,忍笑忍得肠子快要打结。
“我为什么要帮你煮饭?”靠,真是被他吃够够,他是着魔了才会想带小才来见他。
“因为我是你师父嘛。”凉凉的口吻,还不断挤眉弄眼,“快去、快去,你家小才饿了。”
韦笑瞥向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巫才,却突地听见她的肚子咕噜了一声。“你真饿了?”他微诧。
“刚才的松饼都是你吃的,我又没吃。”巫才一脸无辜。
“谁要你去给人家偷割山苏的?”还把罪都推给他。
“有山苏啊,笑儿,去弄点你的拿手好菜吧。”颜老大趁机插话,还不忘催促他。
韦笑悻悻然地瞪他一眼,才转进长廊。
“原来总监会作菜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他的厨房会空荡荡的,除了几件容器,其他如锅子、调味料之类的东西全都没有。
“会,他什么都会,就连做家具、设计家具都是一把罩。”颜老大打从心底喜欢巫才,对她说话也就毫不保留,“你瞧,这里看得见的,除了藤制品外,那些家具都是他做的。”
“真的?”她的眼睛一亮,在客厅里东摸西摸。
颜老大跟着起身,在柜里取出一瓶用保特瓶装的饮料。“他很有设计家具的天份。当然,设计其他东西也不差,毕竟是父子嘛。”
巫才回头。“颜叔跟总监很熟吗?”连他是私生子都知道……嗯,总监会特地来找他,肯定是熟人,而且是很热很熟的那一种。
“当然熟,我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颜老大替她倒了杯饮料。
巫才乌亮的眸转了一圈。“你是……总监的妈妈的……”
“他跟你提过他妈妈的事?”颜老大有些意外。
“嗯,这是禁忌吗?”她眉头微蹙着,“这跟总监屋里半样家具都没有有关吗?”
颜老大闻言,轻呀了声。“那孩子还是走不出来呀……大概是从小母子相依,才会造成他人格扭曲吧。人的行为光看他对家具的挑选,就看得出他对家的渴望有多深。”
一间屋子内部的摆设和添置则代表一个人的内心,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