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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下心观察这柄柴刀,它自顾自地在丹田里悬浮旋转着,十分自得其乐的样子,而一直以来空空如也的丹田也终于有了浅浅的饱足感,灰黄色的土元素安静地沉在丹田底部,让她觉得十分踏实。
原来之前累积的精气全都被这把柴刀吸收了,难怪她这么勤加练习丹田里还是空空荡荡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把破刀。
她越想越不平衡,怎么就是一把柴刀呢?要是一柄宝剑或是一个元宝都好啊,起码比这破柴刀好看得多,她又不是樵夫,要把柴刀做什么?
事已至此,她的科学信仰已经被摧残得差不多了,就算是爱因斯坦都无法接受自己身体里凭空冒出一把柴刀吧?
这么荒谬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们已经彻底查过了,摄魂怪已经全部消失了,稍后我们就可以整理一下回山上去了。”焚沁走了进来,满意地发现他们脸色的神色都已经红润了起来。
“摄魂怪怎么会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地突然全部消失了?”方小心很不甘心,和摄魂怪有着血海深仇的她还没手刃几个摄魂怪为爷爷报仇,它们竟然都不见了?
“还在查,现在谁都摸不清头脑。”焚沁无奈地说,本来全派上下如临大敌,生怕幽冥界入侵,谁能想到这一切会结束得这么突然,翻遍了整座黑崖山都找不到摄魂怪和幽冥界的线索。
焚清音把心虚藏在心里,半点都不敢泄露自己的情绪,难道她能说你们别找了,摄魂怪都藏在我丹田里的这把柴刀里吗?
“师姐,我们走吧。”方小心一向依恋她,很自然地揽住她的手臂。
她起身轻应了一声,却毫无预警地倒了下去。
“师姐,你怎么了?”
她能清楚地听到师弟师妹们惊慌的声音,也能感觉到焚沁一脸焦急地为她把脉,口中还被塞了几丸丹药,……
所有的一切她都能感觉得到,就连山中的微风和天空的白云都能感觉得到,可是她口不能言,眼不能睁,连动动小指头都做不到。
这就是灵魂出窍吗?
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就算再气再恼也无济于事,这一切都是丹田里那把破刀搞出来的,它突然和发疯了一样飞速旋转了起来,搅乱了体内的精气,四处流窜一团混乱的真气让她整个人陷入了瘫痪。
“怎么会突然这样?”焚净山上焚落焦急地踱着步,黑崖山的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没想到爱徒竟然突然出事了。
“方才我们在营地里运功调息的时候,我有感觉到师姐的气息很凌乱,我问过她,她说没事,后来似乎她的气息也平静下去了,我也就没放在心上……”段慕小声说。
“难道是走火入魔?”焚落和焚沁都觉得不可思议,空空如也的丹田也能莫名其妙地走火入魔吗?
“不会是癫痫吧?”焚炽口无遮拦,“我见过一个小乞丐他也是这样,会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翻白眼,还会抽抽呢……”
“你白痴啊清音哪里口吐白沫翻白眼了?”焚沁气恼地敲了他脑壳一记,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缺心眼。
“师兄最讨厌了。”方小心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气鼓鼓地瞪着他。
“啊莫非是尸变?”焚炽拍手叫道,“师姐和我说过,有的人会莫名猝死,之后会尸变,师姐莫非是要尸变了?”
“变你妹啊”焚清音拼尽全力,怒吼出声,气急攻心的她总算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围观她的几人齐刷刷吓了一大跳。
“真的是尸变”焚炽的脸色都吓白了。
“你出门不带脑子的么?”焚沁怒瞪了他一眼。
“师姐,你醒了?吓死我们了……”方小心拍了拍小胸脯,还不忘恼恨地瞪了焚炽一眼,“师兄就懂得胡乱诅咒人。”
“我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嘛。”焚炽大声喊冤。
“师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段慕为了讨好方小心只得言不由衷地说。
“放心,就算我真死了也会被你们气活的。”刚清醒过来的焚清音很虚弱,但还是咬牙切齿地看着焚炽,又是癫痫,又是尸变,能说一句好话么?
“师姐,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一向被公认为毒舌的段慕连忙举手喊冤,“你要是真尸变了也不关我的事啊”
回应他的只有毫不客气的两枚白眼。
“清音,到底是怎么回事?”焚落关切地看着她。
“我觉得特别累,浑身使不上劲儿,虽然意识还是清醒的,可就是动不了。”她自然不敢把柴刀的事情说出来。
“不会是什么怪病吧?”焚炽探头探脑地问。
“你这二愣子给我去把你焚汶师伯叫过来。”焚沁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刚才已经叫过一次了,现在又叫,真是的……”焚炽也不怕她,一路嘀咕着出去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太疲劳了,她这具身体很虚,吃了药多休养几天就没事了。”焚汶过来为她把了脉,留下几颗丹药就走了。
“能不虚吗?她在藏书阁呆了一个月,不眠不休,精力早就透支了,又马不停蹄地跟着我们去找摄魂怪折腾,身体不垮才怪呢。”焚沁没好气地说。
“原来只是晕倒啊。”最喜欢看热闹的焚炽一脸扫兴。
第四十一章 监视器
第四十一章 监视器
“师姐,师姐,你听说了吗?我师父在师祖面前拒婚呢。”焚炽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打断了正在给方小心演示新产品的焚清音。
“拒婚?你是说你师父拒绝了我师父?”焚清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可是惊天大八卦啊,连忙一脸三八地追问,“为什么啊?为什么?”
“不知道啊”焚炽也是一脸激动莫名,“师祖今天提起来让师父和师伯尽快完婚,谁知道我师父当场就拒绝了,还跪在师祖面前说要将自由还给师伯,哭得万分伤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被师伯抛弃的呢,师伯气得脸都青了。”
“哇塞,太刺激了,师叔不是一向很喜欢我师父嘛,怎么会突然拒婚?”焚清音啧啧称奇,打出生起她就跟在他们两人身边,算算时间都十多年了,焚沁由当年那个少女长成如今的老姑娘,虽说二十多岁的年纪在修行之人中还算是年纪尚小,但两人早有婚约,却拖到现在已经是让人觉得很难理解了,何况根据她的观察两人明明就郎有情,妹有意,暧昧得很。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师父移情别恋了,也有可能她发现师伯有其他相好的,捉奸在床,嘿嘿嘿……”小胖子邪恶地笑道。
“师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就躲在他们房里偷看?”段慕凉凉地说道。
“怎么可能?就凭我的功力,还不早被他们发现了?”焚炽翻了个白眼,“当然是靠我和师姐联手打造的神级法器——”
他得意地举起手中的方形石块,上面如镜面一样浮动着影像。
“你小子找死啊,”焚清音气急败坏地巴了他一掌,飞快地将他的手摁了下来,“要是被师父和师叔发现怎么办?非得剥了我们的皮不可。”
“师姐,你怎么胆小,如何能成大事?”焚炽扁了扁嘴。
“成个屁大事啊,你竟然把这个用在你师父身上,是不是存了什么不轨之心?”焚清音板起脸来,“就算她是你师父,但也还是云英未嫁,你这样偷窥她的饮食起居,是想被逐出门墙吗?”
“没,没这么严重吧?”小胖子有些后怕,“我只是觉得好玩。”
“你觉得好玩,别人未必这么觉得……”
“师姐,那到底是什么啊?”方小心云里雾里地听了一通,一脸好奇。
“没什么,不成功的法器,等我下次成功了也送你一套。”焚清音神色尴尬,好言好语地安抚。
“我看这种偷窥人隐私的东西就不用了吧。”段慕隐隐猜了出来,不屑地说。
焚清音瞪了他一眼,转身对焚炽说,“无论如何你把你师父身上那件给弄回来毁了,否则我就告诉你师父去,你手上这件我也没收了。”
“凭什么呀?这监视器也有我的功劳啊”焚炽跳脚。
“哦,原来这叫监视器啊。”方小心恍然大悟,“顾名思义,可以用来监视——”
她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焚炽,“你监视师叔?真有种”
段慕的脸色微微发青,现在的他还真不敢小看这个修行废柴师姐,她脑子里的东西邪门得让人害怕,三不五时就搞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发明颠覆他们的认知,这个叫做监视器的东西完全无视精神力探知会被人发现,也不怕更强悍的精神攻击,若是不小心着了她的道,根本就防无可防。
“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马上把它还给我。”焚清音眯着眼威胁,“否则今后这些好东西我一个也不给你。”
“好嘛,好嘛,真是小气。”焚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东西交给她。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不用练功吗?”比秋天更肃杀,比冬天更寒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师父(师伯)”四人都一脸战战兢兢,不知道是他们的心理作用,还是焚落真的心情不好,原本就清冷的他简直像是被急冻起来了,不愧是冰灵根的修行者,一开口就能冻死一片人。
特别是做了亏心事的焚炽,觉得焚落看向他的眼神格外不善,就像是透过他在瞪着某个人一般。
“师伯,弟子先行告退了。”焚炽手脚发软地向他行了个礼,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师父,喝杯茶吧。”焚清音沏了一壶新茶上来,方小心和段慕早就抵抗不住焚落的寒气,找了个由头溜走了。
“这是你鼓捣出来的新茶?”焚落轻呷了一口,只觉得香气扑面,入口回甘无穷,一直狂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加了离香花?”
虽然不是药师,可对这些药材他还是熟悉的。
“是用离香花窖制的,用的是山上的茶树最嫩的一芽一叶,在明前收下来,炒制之后用离香花熏制而成的,用的水是去年茶树上的积雪化下来的水。”她有些自豪地说,这里的人实在不会享受,喝茶总是随便扯几片茶树叶子冲水泡泡,哪有这么多讲究,而离香花一直是作用清心宁神丹药的主材,从没有人想到离香花还能用来制茶,而用离香花熏制的茶叶不仅香气逼人,在抚平情绪上的功用也是不容小觑。
这离香花茶她还送给了掌门焚榣半斤,连她都对这茶频频点头赞赏,“甘香如兰,幽而不洌,啜之淡然,看似无味,而饮后感太和之气弥漫齿额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吃货,成功地把焚净山上的大佬嘴巴养刁之后,她的日子自然好过了不少。
“以后别花太多时间在这些事上,于你修行无益。”知道她在吃上一向讲究,焚落还是淡淡地唠叨了一句,一则情绪已经平复,二则本就视她如亲女,又再大的火都不会向她发。
“知道啦。”她笑嘻嘻地应道,“师父,我前几天听说段家准备上山来商量段慕和小心的婚事。”
“哦?还有此事?”焚落微微皱眉,想到今天的事,心里又不舒服了起来。
“可我瞧小心似乎有些不大愿意。”她试探地说。
“不愿意的话,这场婚事就此作罢好了。”焚落将茶碗重重放在桌面上,一脸不虞。
第四十二章 霸王硬上弓
第四十二章 霸王硬上弓
“哎,师父,你这就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了,”焚清音笑道,“她哪是真心不愿意,他们两个自幼青梅竹马,早就情愫暗生,只是婚姻大事不同于儿戏,郎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自然要格外慎重对待。虽然段慕长得俊秀,资质又好,前途无量,但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最看重的是男人对她的感情。而感情不是放在心里的,也不是默默做些什么女孩子就能明白的,而是要光明正大开口说出来,这样子女孩子才能安心啊,女孩子嘛要的就是一个温柔宽容又爱她的男人,其他的并不是那么重要。”
“你年纪小小,懂得倒不少。”焚落微讶地看着她。
“那是,藏书阁那些书可不是白看的。”她抿嘴笑了起来。
“藏书阁里的藏书还教人这些?”他挑眉,心里隐隐明白她知道了些什么,借着这个由头提点自己,不过他自然不会说破。
焚落几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一向冷静的他难得有这么苦恼的时候,让他去找焚沁说些什么?难道说那些凡夫俗子的肉麻话?
见焚落的表情就知道这种真情告白的戏码难住了他,的确像他这样清冷高傲的男子实在不适合那种情话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