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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几年来,大陆上强者辈出,有句话说乱世出英雄,太平盛世里出现太多高手并不是一件好事,每个高手的出现就意味着利益的重新分配,原先的利益既得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利益?所以这片大陆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有了属于自己的强者撑腰,西方十国、南蛮八族、草原部族最近都在频频地试探大周,草原部族刚刚连屠了大周边境六个村,南蛮杀了大周的一个驻守在当地的县令,西方诸国频频派使者来要求权力……”
“师姐,你怎么知道?”焚炽震惊地看着她,这些消息他们从未听说过,足不出户的焚清音怎么会如此清楚?
“听来来往往的客人闲聊时说起。”单单根据这些市井之间只言片语的传闻,她就将鸡零狗碎的事情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事件,“因为并不确定,所以还没向山上报告。”
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读书和听人闲聊,这里没有网络和报刊、电视,她也没有别的途径了解这个世界。
“大周皇帝沉溺女色,近来身体越发不行了,几个皇子之间相争得十分厉害,内忧外患,大周现在的处境没我们想象那么乐观。”虽然大周不禁民声,但这种话就算是私下说也十分耸人听闻了。
“不会吧”焚炽傻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听说皇上已经一段时间不理朝政了,这段时间都是由大皇子监国,算算时间,正是掌门让我们下山的时间,你们说这说明什么?”
方小心自然是一脸懵懂,焚炽有一丝触动,段慕则又是恍然又是不确定,“莫非山上和大皇子之间……“
“掌门是皇上的姑母,是大皇子的姑婆,可掌门还是三皇子的师父,三皇子素有贤名,又有强势的师父,虽然母妃早逝,但也颇受皇上的宠爱,这样的弟弟会不会是大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呢?恨屋及乌,连带着对我们焚净也不待见了。”
“不错,据说当年三皇子的母妃是个绝世美人,极得皇上的宠爱,三皇子出生之后,皇上不顾规矩地求掌门收他为徒,要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师父和咱们师父都是平辈,按照常理皇子们的师父应该是焚净水字辈的弟子,皇上当年的做法的确让人大跌眼镜,说不定也会让其他的几位皇子怀恨在心。”段慕分析道,那段往事他也曾听家中长辈提起过。
“不过暂时大皇子也不可能和焚净山撕破脸,他没那个实力。”焚炽嗤笑。
“但无论如何,我们今晚总算能够大概地推测出掌门让我们下山的意图,所以赚钱并不是我们的主业,如果我们窝在这个小院里三年赚到掌门要求的银两并不难,但绝不可能提供给她想要的消息,所以试炼还是失败。”自重生之后的每一天,她都活得很有危机意识,焚净派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在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之前,绝不能失去如此强势的靠山。
第五十五章 最年轻的化玄强者
第五十五章 最年轻的化玄强者
天际紫云缭绕,一道冲天的光芒直冲斗宿,声势磅礴浩大,天地齐震日月同辉,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天地异象之处望去。
“是焚净山”修行者们莫不敬畏地望着那一处,能够引发如此大的异象的,必定是哪位高人冲击化玄境界成功。
修行路上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辛,特别是到了后期,当世之中通脉高手并不罕见,而知命境界的却能被尊称为大师,可见能从通脉迈向知命之难,从知命迈入化玄不仅需要苦修和天赋,更需要机缘,而机缘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化玄境界的高人是大陆上的终极强者,全天下不过十人,而焚净山上却有四位化玄境界的终极强者,如今又要再添一名,不愧是当今天下第一大修行宗门,就凭着这份强横的实力让其他宗门又是羡慕嫉妒又是灰心。
焚清音不可置信地捂着胸口,天地中那一丝气息太过于熟悉亲切了。
“是,是师父”她激动得浑身颤抖,竟然流下泪来。
“师姐,你确定?”焚炽三人不如她对外界环境敏感,听她这么一说,此时也都激动得难以言说,他们是焚落的嫡传弟子,如今师父突破成为化玄强者,不仅在焚净山上,就是在天下都有了话语权,岂不是意味着他们从此以后都能横着走啦?
“如果真是师父,那他可是当世最年轻的化玄强者”段慕一脸狂热地说。
“不错,不要说是当世了,自有记载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年轻的化玄强者,今天过后师父会成为整个大陆上的传奇。”焚清音激动莫名,要知道焚落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啊,这种年纪突破化玄,已经不是用“天才”这个词就能形容的了。
“嘿嘿,咱们焚净派又多了一名化玄强者,这回那些算计咱们焚净的人可得消停了吧?”焚炽得意洋洋地说。
“那可未必,这回大陆上的形势一定更加复杂,那些人一定会加快行动的步伐。”焚清音一脸郁闷地回过神来,“你和那家宝月楼的老板谈得怎么样了?”
焚炽有些肉痛,“他无非就是想多弄些钱,他家独子赌上瘾了,欠了一屁股债,不仅是宝月楼,他还有其他几家产业也想出手,还非得逼我们一起买了。”
“还有些什么产业?”
“一个小农庄和五间卖杂货的铺面,还有他家的大宅子。”
“他开价多少?”
“他不肯拆开出售,所有的产业一共要三万两银子。”
“他疯了?咱们这间宅子也就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三万两都够买二十间宅子了。”下山一段日子了,连方小心都变得很有金钱观念。
“可不是,他要价太高,所以一直没有人肯要,明明他急着用钱了,可还是咬紧牙不松口,谁教他儿子就欠了赌场三万两呢?”焚炽无奈,他并不是出不起那个钱,只是觉得不甘心吃这个亏。
“不就是三万两,你立刻去找那个老板办手续,赶紧把这些产业盘过来,钱再赚很容易,京城的铺面却不是每天都能买到的。”焚清音交待道,“另外练功的事情谁也不准落下,师父已经突破化玄了,说不准哪天就下山来看我们,要是知道我们修为没有寸进的话,咱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师姐啊,你不知道,通脉想要进入知命很难的啊,不是勤加修炼就能达到的。”方小心抱怨道。
“你和师父说去,我只知道师父和师叔在我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是知命了。”焚清音心里更是郁闷,她这个做师姐的连通脉的槛都迈不过呢,就算在同等级的炼体境界中,她的攻击力也是最弱的,她也只能靠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取胜。
“焚炽,我和你一起出门。”一向喜欢呆在屋子里做技术宅的焚清音难得起身,家里的书都读完了,在家闷着也无聊正好出去转转,看看城外那个小农庄。
“师姐,别看咱们这马车貌不惊人,可我敢说这是全大周最舒服的马车了。”焚炽每次坐马车的时候都充满了感恩,如果不是师姐,他都不知道马车还能这么舒服。
他们的马车从外表上看和街上任何一辆普通马车毫无两样,可内里却大不相同,焚清音在车厢里画了一个聚灵阵充当能源,一个风阵用来减震,一个空间阵用来拓展内部空间,最神奇的是这几个法阵只能用焚清音自制的玉符激活,如果没有激活,也就和普通的马车一样,外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焚炽和焚清音悠闲地坐在马车里喝茶,几乎感觉不到前进的感觉,比坐动车还稳当,焚炽这话倒也不算奉承话,阵师式微,当世之中能刻画出聚灵阵的本就不多,更何况焚清音不同于寻常的阵师,她不需要什么奇特珍稀的材料,只需要一把刀,她在哪里都能画出这些小阵法,也许威力并不大,但却实用得很。
小胖子一想到整个大陆都没有几人会这么奢侈地坐在刻画了三个阵法的马车里,顿时觉得自己也是个人物了,不仅有些飘飘然起来。
“外面什么事这么吵?”焚清音掀开帘子,虽然外人无法觑见马车内部的奥妙,他们却可以掌握外界的情况。
“大公子,是城外的流民想进城来,城门守卫不肯放他们进来。”焚清音他们几个在外一直都是女扮男装,袁老爹也一直唤他们为公子,方小心还能看出几分女相,焚清音那长相简直无人将她往女人身上想。
“咦,哪里来这么多流民?”焚炽好奇道。
“二公子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京郊的农人,遭了蝗灾,颗粒无收,流离失所啊。”袁老爹慨叹道,他是庄稼人出身,自然明白靠天吃饭的苦楚。
“蝗灾竟然如此严重了”焚炽瞪大双眼,蝗灾的消息前几天他就听说了,焚清音让他屯粮,他还觉得太小题大做了,如今看这态势粮价肯定得涨。
城门外的流民已经排成了长长一列,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携老扶幼,在城门口苦苦哀求着。
第五十六章 流民
第五十六章 流民
“那些守卫非得每个人收二十文钱才肯放他们进来,他们可是沿途乞讨过来的,怎么可能交得起这笔钱?”袁老爹心有所感地慨叹。
“我们进城的时候怎么都没收那笔钱?”焚炽奇怪地问。
“这笔钱也不是每个人都要交的,只有我们这样贫苦的人才需要交这笔钱,那些守卫眼睛毒着呐,几位公子一看就知道出身富贵,他们怎么敢收你们的钱?”袁老爹苦笑。
“大哥,京郊遭了蝗灾,那个小农庄今年看来是没有收成了,可恨那个李老板还要了我们那么一大笔钱。”在外人面前,四人一向是以兄弟相称。
“无妨,反正我们的目标是那几间店铺,小农庄就先搁着吧,看来今天去了也没什么看头,还是回城去吧。”焚清音扫兴地说,正要放下帘子,马车外飞驰过一队军士。
“滚开,都滚开”为首的军官毫不留情地挥着鞭子,长长的皮鞭打在瘦骨嶙峋的流民身上,几个体弱的当场就被打飞吐血。
“哈哈哈哈……”军士们得意地大笑起来。
“真是混账”红旗下生长的焚清音最见不得人殴打老弱病残幼了,冲动地想跳下马车教训教训这些人。
“大哥,使不得”这时候倒是焚炽死死拉住她,“他们是禁军”
禁军和普通的军队不同,他们直接由中央指挥,是由普通军队中的精锐精选出来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皇城都要靠他们保卫,可以算是皇室亲信。
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地瞪着那几个军士。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下来”军士被众人无声的愤怒看得有些心虚,更加残暴地一鞭子挥了下去。
眼看就要落在不停咳血的老者身上,路边的马车里突然飞出一个身影,抱着老人往路边一滚。
“敢和军爷我作对?”军官眯着双眼,一脸狠辣,“你小子不要命了吗?”
“小的不敢,”虽然救人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可并不代表着她愿意和这些禁军撕破脸,自己的实力不行,真要惹恼了他们,估计还没来得及等师父来救她就直接挂掉了。
焚清音连忙赔着笑,“实在是因为刚才已经和这位老爹谈好,他要卖身进我家为仆,所以一时情急,冒犯了大人,还望恕罪。”
“这老头儿又不是花姑娘,你买他作甚?”军士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后,军官又沉下脸,“你方才对我不敬,可没这么容易算了,看在你小子身手还不错的份上,你要是能吃我十鞭,咱们的帐就一笔勾销如何?”
焚清音呆住了,从小被师父师叔惯得娇气无比,在山上那些小屁孩儿虽然常常欺负她,但都没有太大的实质伤害,可是她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了那一鞭子的威力,从没被鞭子抽过的她,知道虽然死是肯定死不了的,可一想到那种疼,她就纠结着要不要不管不顾地和这军官打上一场,起码不能被白打吧。
军官哪里会给她纠结的时间,劈头盖脸的一鞭子就要抽了过来,却有一个人腾空而起握住了他手中的鞭子。
这个人显然不是她那躲在一边不敢出头的师弟。
“刘必生,你好大的胆子,大皇子命你来安置流民,你竟敢在此欺侮百姓”那人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练得一身好俊的功夫。
为了救人他从马背上腾空跃起,他自己的那匹白马这才一路小跑地跟了过来,温驯地靠在他的身边。
白衣白马,好装逼的行头啊。
刘必生等一众军士心不甘情不愿地翻身下马,朝那少年行礼,“严守备,我等正是来安置流民,可这几个刁民带头闹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