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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真是的,怎么不和我说还有烟这么好的东西,净私藏着”方小心不仅抽了烟还喝酒了,此时话中带了几分醉意,倒不是她平时对酒有多大的爱好,只是那个调酒的弄出的酒花里胡哨的真是好看,尝起来又甜甜的,当时灯光美,气氛佳,一时不注意就多喝了几杯,她不知道混酒就容易醉,此时脑子晕晕乎乎已经不受控制了。
“你你你”焚清音气得语无伦次,“你怎么能抽烟呢?”
“怎么不能?楼下不是有卖吗?”方小心虽然微醉,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你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抽什么烟?竟然还喝酒了”
“什么未成年?”方小心还是很茫然,手脚大张地摊在沙发上,“为什么女的不能抽烟不能喝酒?”
“那本来就是男人抽的东西呸呸呸,不对,段慕和焚炽也不能抽”她万万没想到这个销金窟会给自家师弟师妹带来这么不好的影响,早知道就把他们拘在家里了。
“为什么不能啊?味道这么好,师姐你想独占啊?真小气”方小心打了个呵欠,身下软软的沙发真是舒服啊。
“喂,你”焚清音还来不及多问,她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甫一走出包厢门,焚清音就惊得倒退了两步,尽管一切都是她的杰作,可她万万没想到这里的气氛竟然会放浪形骸到这个地步,楼下舞池里男男女女好像不知疲倦地蹦跶着,那些乐队的乐手们已经换了一拨,吧台边坐满了人,男男女女不知廉耻地搂在一起,二楼隐秘的包厢中更不时有暧昧的呻吟声传来。
她沉着脸到一楼将猥琐咸湿的焚炽从舞池里拎了出来,又上了三楼将正叼了根烟搓麻将的段慕揪下来,再加上醉倒在包厢不省人事的方小心,她终于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正是对一切懵懵懂懂的时候,他们的欲望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盒子,一旦被打开,就很难关上。
现在她的二师弟成了色魔,三师妹成了烟枪醉汉,小师弟成了赌鬼,她该如何向师父师叔交代啊,再这样下去他们恐怕也要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爆炸头,成为游弋在街头的不良少年。
她蹲在地上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忏悔。
“师姐,那麻将还真有意思,也是你想出来的么?我今晚赢了不少钱呢,以后晚上回去咱们四个正好可以凑在一块儿搓两局,还有那个斗地主看上去也很好玩的样子。”段慕还未过瘾。
“师姐,你把我们抓上来究竟是什么事儿啊”惦记着楼下衣着火辣的花姑娘,焚炽心急火燎地催道,人家小姑娘肯定等急了。
“我带你们来是来看场子,收钱的,不是让你们玩乐的”焚清音痛心疾首。
“我们有啊,放心吧师姐,钱我都一分不少的收着呢。”焚炽这个守财奴就算在泡妞也不会忘记赚钱的。
“我也很认真地在三楼看场子。”段慕一脸无辜,掏出一根烟,“师兄,火——”
焚炽很配合地打了个响指,烟着了,段慕潇洒地吐出一个烟圈。
“把烟熄了”她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地咆哮道。
她一发火,连段慕都哆嗦了一下,乖乖地熄了烟。
“段慕,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堂堂段家少主,清高冷傲,不同凡俗的世家公子,怎么能够自甘堕落?”焚清音指着他的鼻子骂开了,她和段慕虽然时不时地斗斗嘴,却鲜有这样痛心怒骂的时候,两人都知道这位大师姐是动了真火,不禁都有些收敛。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段慕真的无辜,“我只是在三楼打打麻将,买了几根烟抽……”
比起二师兄的放浪形骸,他简直是只纯洁的小白兔。
第七十四章 夜总会不是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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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夜总会不是青楼
“只是打打麻将抽了几根烟?小师弟,你今年才几岁啊?打麻将打了一个晚上?那是赌博不是游戏烟的味道是很刺激,但你们是否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何况你们尚未成人,竟然这样放纵自己,知不知道对你们将来的修行是没有好处的?”焚清音苦口婆心地说。
“不知道”两人老老实实地摇头。
“你们还是孩子啊这些东西碰不得”她抓狂,“以后不准再来这里了”
“为什么?”
“师姐,这么快就要把这间店给关了吗?今天才刚开业啊”
两只纯洁的小白兔一脸茫然地眨着眼睛。
“别给我装无辜,我是说你们以后不准在场子里鬼混给我乖乖坐在楼下收钱”焚清音失控大吼,“不准喝酒不准抽烟不准赌博不准和那些人一样在舞池里乱蹦听到没有”
两人完全被她的气势吓住,最爱和她唱反调的段慕也不由得乖乖点头。
“师父师叔,我对不起你们啊”她转身对着窗外,双手合十,眼眶含泪,“我没管教好师弟师妹……”
“呃,师姐,师父师伯还没仙逝……”焚炽弱弱地说,她弄得那么悲情是想哪样啊?
“闭嘴”她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马上下楼清点账目,少一文钱唯你是问段慕,把你家这醉鬼扛回去。”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包厢外那副光景还是让她惊得有些眩晕,彻夜狂欢已经结束,乐队四散回家,舞池里也无人了,可桌上椅上瘫了一大堆男男女女,醉得厉害的直接就倒在地上了,酒气混合着烟味,还有荷尔蒙的味道,场面实在是太奢靡腐败了。
和焚炽相比段慕也的确算是清纯的了,见到这些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的场面,还是忍不住俊脸微红地别过眼去。
难怪前世不让未成年人进入这种声色场所,实在太腐蚀人了
焚炽在那儿噼里啪啦地算着帐,因为彻夜狂欢而冒出青春痘的油脸上时不时浮起满意的笑容,看来今晚的收入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算。
“熬些解酒汤分下去,楼上的赌场也可以吩咐他们停业了。”这夜总会本来就是白天休息,晚上营业的,好在大周没有宵禁,也算是为大周人民的夜生活添一抹亮色吧。
“你们昨晚去哪儿了?”甫一进家门,花落阳就一脸阴郁地责问道。
怎么搞得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还一副逼问迟归妻子的妒夫嘴脸?
焚清音一脸莫名其妙,段慕则恢复了那副清清冷冷的公子哥儿模样,冷哼一声就直接无视他,抱着方小心回房了。
“昨晚去店里啊,不干活怎么养活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啊?”焚清音十分耐心笑嘻嘻地说。
“哼,商贾贱业。”花落阳鄙夷地说。
他本是无心,纯粹想发泄一番被困在家的怨气,却惹怒了刚刚进门的焚炽。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你爷爷的,要不是老子我在外累死累活地赚钱,你这臭小子还想住在我们家吃香的喝辣的?早去大皇子那里卖屁股去了”焚炽气不打一处来。
“你放肆”花落阳厉声斥道,他哪里听过这样的污言秽语,当下就气得满脸通红。
“怎么着?你还当这里是你家啊?真当自己是个大少爷了,商贾是贱业,你就是被贱民养的”
“你你你我绝饶不了你”花落阳词穷,他在南越可是王子一般的人物,在骂人上那里比得了市井泼皮出身的焚炽。
“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你以为老子我怕你啊?”
焚清音忍住笑,示意焚炽别与他计较,又轻咳了两声岔开话题,“落阳,可联系上你的族人了?”
花落阳恶狠狠地看着焚炽的背影,一脸阴郁地摇头,还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困多久,虽说因为风萍阁的事导致大皇子名誉受损,此时正焦头烂额,无暇顾及他,他的贞C是暂时保下了,但是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几乎快要崩溃了。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着急,我也有事求你,”焚清音微笑,
花落阳呆了呆,不知道为什么尽管这个女人长得普通得可以算是难看了,还成天女扮男装,弄得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可她身上那种淡定自然的气质却让人很舒服,不像段慕那样骄矜,不像焚炽那样暴躁,也不像方小心那样幼稚,那是一种可以让人信赖放松的感觉,尽管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感觉来得很莫名其妙,明明她和大皇子是一伙的不是么?
可是她身上释放出的善意却毫不作伪,轻易地让他放下了心防。
“虽然你此时法力被封,可是相信你对木元素的亲和力还是没有减少吧?”她将他带到后院的花园,“你帮我看看这几株棉花吧。”
“这是棉花?”花落阳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几棵树,“棉花哪里有这么高的?这分明是木夕树不对这枝干的确是棉花这到底是什么啊?”
花落阳混乱了,这种奇怪的植物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你从哪里搞来的?”
“自己弄的,”焚清音笑得很憨厚,木夕树是这里的一种植物,一年四季开花结果,为了提高棉花产量,她就胡乱嫁接了一番,没想到还真活了。
花落阳震惊地看着她,他从来不知道还能自己折腾一种全新的植物出来,这人是疯子绝对是
南越花氏族人木灵根的天赋极佳,对世间的草木花果也都充满了珍惜与爱护,在他们看来这些花木都是一条条平等的生命,值得所有人尊重的。
现在的他看到眼前这几株怪异的树木,就像是一个现代人看到一个人长了一张猫脸一样古怪。
原本就是科学怪人加技术宅的焚清音,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很是淡定地说,“你帮我看看这树到底能不能长出棉花结出棉籽。”
“这——”花落阳已经镇定下来,开始细细打量研究这几棵树,“我得好好看看。”
“你慢慢看吧,不急,”焚清音灿然一笑,“这园子里的花木都是我瞎折腾的,你要是得空就帮我照看照看吧。”
花落阳在他们家都快闷出病来了,不能不给他找点事儿做,寻常杂事这位大少爷肯定得拿架子,而面对这一园子的花花草草,总归发不起脾气吧,也省得他们成天看一个好端端的花美男顶着一张大便脸。
“大公子,大公子,墨公子来了。”
身穿翠绿袄子的小丫头樱桃笑盈盈地跑了过来,好在家里这几位主子都是极好伺候的,从不摆架子训规矩什么的,否则换一户人家,见她这样跳脱的举止,轻则训斥一顿,重则赏一顿板子。
“你这小丫头,一见到墨公子就欢喜得和什么似的,”焚清音掐了掐她的小圆脸,“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个大公子这么上心啊?”
“人家哪有”樱桃没大没小地揽着她的手臂,不依地跺着脚,眼底闪烁着爱慕,“大公子在樱桃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墨公子怎么能和你比呢?”
要问整个府里的下人们最乐意到谁身边伺候,那肯定是非大公子莫属了,虽然大公子其貌不扬,可那种温暖的气质最让人想亲近,别说是她们这些小丫鬟了,听说新开的天上人间里的窑姐儿们都惦记着大公子呢。
要是大公子是男儿身,她说什么也要嫁给他做通房,就算是女儿身,她也定要跟在她身边一辈子。
“青英——”手摇折扇的俊美男子缓步走向两人,嘴角噙着温雅的笑容,“怎么又被小丫头缠上了?”
每次过来见这一家下人个个没有下人样儿,他就觉得无比怪异,再大度的主人也难容忍光天化日之下小丫头赖在自己身上撒娇吧,这一幕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嗨”焚清音安抚地拍了拍樱桃的小手,让她先退下,又笑眯眯地对他打了个很古怪的招呼,他对此已经十分习惯了。
“你那家新开的青楼已经在一夜之间名满京城了”
“那不是青楼”焚清音很认真地纠正他,“那是夜总会”
“夜总会?好新鲜的词儿。”墨非哈哈大笑,她总是有那么多奇思妙想,虽然那家天上人间特别了点儿,可和青楼并无二致。
“夜总会就是无论男女皆可以去寻欢作乐的地方。”焚清音自豪地昂头。
“什么?”墨非的折扇掉落在地,“女子去青楼?”
大周的民风不算保守,也有一妻多夫,还有些女子养面首,那毕竟都是少数,而女子光明正大去青楼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惊得见多识广的他都失态了。
“寻欢作乐的地方难道就一定是青楼?”焚清音连连摇头,“也可以很纯洁很和谐地打打麻将,喝喝酒,抽抽烟,聊聊天,跳跳舞啊,那是一个释放压力的地方,和寻常的上青楼逛窑子不同。”
她十分耐心把自己的理念灌输给他。
“那些去夜总会的女子就不怕被男子给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