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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林翰,可是在这节骨眼上,你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你爸他都不会听的,只会记恨的将所有事全算到林翰头上,所以亚芽,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要再惹你爸生气了。”亚芽姑姑殷殷劝说著。
亚芽看了姑姑一眼,然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医院经过五天的观察之后,医生确定林翰没有脑震荡,同时也允许他可以回家休养,只要每两天过来医院换一次药就行。
出院需要有人跑腿帮忙代办,林翰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打电话请老巫过来帮忙;因为担心爸妈他们知道他被殴住院会担心,所以林翰这赵住院,压根儿不敢让父母知道。
车子平稳地驶离医院停车场,待停红灯时,巫光良转头看著林翰说:“ㄟ阿翰!你那个未来的岳父就真的这么狠心,不让你跟亚芽见面了?”
林翰回了老巫极苦涩的一笑。“不过好在亚芽她姑姑支持我跟亚芽,有机会她都会打一通电话跟我说亚芽的近况,她还再三叮咛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下去。”
巫光良点点头。“那亚芽现在人呢?她还在台北吗?”
“已经被带回嘉义去了。”
“什么!”巫光良没想到亚芽她爸竟然做得这么绝,竞连人都挟带走了。“那你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打算等我身体再好一点,就直接开车上亚芽家里,无论她爸再怎么不愿意,我都要求到他同意,让我继续跟亚芽交往。”
“你不怕他又会对你动手动脚?”巫光良指的是林翰前两天才刚消褪的巴掌印。
林翰给了他毫不畏惧的一瞟。
嘉义
卓家
卓父正坐在客厅里望著窗户发呆,忽然听见卓母从二楼下来,他连忙转头看了卓母一眼,问道:“亚芽还是不吃饭?”
“嗯。”卓母朝他摇摇头。
卓母将手上的托盘放到饭厅里,洗洗手后走出饭厅,再坐到自己丈夫身边。
她沉吟了许久后,缓缓地开口:“我是在想——这一回,是不是我们真的做得过分了点……”
“什么叫做得过分了点?”
卓父一听到卓母的话,一张严肃的脸更是拉得老长。“我会这么安排也全都是为她好,你都不知道那男人看起来多滑头、多肤浅!我怎么能够容许这么滑头的男人来追求我女儿呢?”
老公说那男人滑头肤浅,但奇怪的是,为什么从亚芽她姑姑嘴巴里说出来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卓母一脸怀疑地瞧瞧丈夫,卓父忿忿地回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说——“我说他滑头就是滑头,你不要再跟我辩”似的。
卓母在心里叹了口气,深知道老公脾气的她,聪明地不在这一点上与他争论。
“但是亚芽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我怕她身体会捱不住。”
其实这也是卓父最最挂心的一点,可他仍嘴硬地说:“不吃就不吃!像她这么忤逆父母的小孩,活该饿死算了!”
他话是这么说啦,可是当吃饭时间到了,他仍旧会沉默地瞧著卓母端著托盘上楼,然后在心里偷偷地期待亚芽这一次会愿意吃点东西。
可是亚芽这回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不吃就不吃。
一连三天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饿坏了。
就在亚芽出房门上厕所时,她体力不支地昏倒在浴室外,上楼瞧见这一幕,卓父卓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宝贝女儿送往医院去。
一知道亚芽被送进医院,亚芽姑姑连忙打电话跟林翰报讯,猛然听见自己心爱的人儿被送进医院,林翰也顾不得自己未好的伤势,即刻打电话要求老巫开车送他南下嘉义。
老巫当然知道林翰是护情人心切,可是再怎么样,他也该等后脑勺的伤好了之后再——
“顾不了这么多了!老巫,一句话,是你要送我去,还是我自己开车去?”
林翰都这么说了,就算担心好友的伤,老巫也只能送他去了。
在南下嘉义的路上,老巫一直殷殷切切地提醒林翰:“千万要小心说话,不要再惹恼亚芽那个出手很重的爸,不然一不小心一个巴掌把你给打笨了,那要叫我如何是好!”
听著老巫叨叨絮絮的杂念,林翰真忍不住怀疑老巫是不是忽然间转性了,不然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老巫,你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我这趟下去嘉义是争取我未来的幸福,不是要去跟亚芽她爸打架,你也担心一点其他的好吗?”
“我知道你不是去跟亚芽她爸打架,可是我不确定亚芽她爸是不是这么想的呀!万一……万一他又跟上回一样——”
眼见老巫又要上演一场“爱的叨念”,林翰赶紧说:“闭嘴,老巫,我现在头很痛,拜托请你不要再继续念下去,让我休息一下,想想等一下该怎么办好吗?”
望著林翰仍旧苍白的脸色,巫光良莫可奈何地闭上嘴巴。
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林翰与巫光良终于来到嘉义医院,一待老巫将车停好,林翰便急急地往亚芽住的病房方向冲。
尾随在林翰身后的巫光良,一边跑、一边仍不忘记提醒他:“ㄟㄟㄟ!你也走慢一点,也不想想自己仍是个病人——”
来到亚芽病房时,碰巧只有卓母一个人在,卓母打开门,看见头仍包著绷带、一脸焦急的林翰,立刻就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他跟亚芽的爸所讲的完全不一样啊!卓母觉得林翰看起来既正派又斯文,真不知道老头子到底是怎么看的,竟然会觉得人家滑头又肤浅。
林翰与卓母四目相对望了几秒,然后林翰恳切地提出要求:“伯母,我是林翰,我是——亚芽的朋友,请问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她吗?”
林翰担心卓母会不愿意,表情显得十分焦急,但卓母只是朝他温柔地一笑,然后退开身子,让他走进病房里。
“她刚醒过来,记得别跟她说太多话,让她多休息。”
说完话后,卓母便自动走出病房,把门关起来,让小两口独处一下。
林翰走近病床边,伸手轻轻握住亚芽的手。
感觉到和妈妈不一样的肤触,虚弱的亚芽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然后一双眼突然瞪大。
“阿翰?!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我还能不过来吗?”林翰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地瞪视著她。
“对不起嘛!”亚芽愧疚地垂下眼睑。
她知道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可是她是真的没有食欲呀!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再也没办法回台北和林翰见面,她伤心掉眼泪都来不及了,哪有其余的心力去想到吃饭之类的事。
“我知道我这样子做不对——可是我实在是吃不下,再加上我爸又老是在我门外喊著他这辈子都不会同意让我们在一起,我一听,就更难过得吃不下饭了。”说著说著,亚芽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你这个傻瓜!”林翰嘴里骂著,但帮她拭泪的动作却是万分温柔。
亚芽挣扎著想要伸手碰碰他的脸,会意的林翰配合地低下头去。
亚芽心疼地抚著他的颊,担忧地说:“你也瘦了好多……”
“所以你才要赶快好起来,想办法把我给养胖啊!”林翰侧过头亲了亚芽的手心一下。
亚芽的眸底闪著泪光,对著林翰绽出一朵甜美的笑,轻轻地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
一句回答还来不及说完,紧闭的病房大门突然被砰地一声踹开。吓了一跳的林翰与亚芽,一同转过头去看。
只见卓父一脸怒不可遏的神情,瞪望著正坐在自个儿女儿身边的不速之客。
卓父一步步地朝林翰靠近。“谁告诉你可以进来的?”
唯恐林翰会受到老公欺凌,卓母连忙跳出来帮忙讲话:“是我让他进来的,你别这么气呼呼的,这里是医院,有话小声点讲——”
“要叫我小声点讲可以,先让我把这家伙丢出医院再说!”卓父不顾卓母的好言相劝,大手一扯,揪著林翰的衣襟就想将他扯出病房门。
林翰好歹也是曾经苦练过一阵的练家子,哪是空有一身蛮力的卓父随随便便就扯得动的。
只见林翰分毫不动地立在卓父面前,眼神坚定地凝望著他。
“伯父,除非你答应让我跟亚芽来往,否则我是不会走的。”
“你真以为我不敢跟你动手?”这小子竟敢跟他说这种话!卓父的拳头朝林翰的脸颊又逼近一点。
“爸!你要真敢再动手打人的话,我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跟你说话!”
瞧著爸又要故技重施,亚芽不顾仍虚弱的身体,逞强地从病床上坐起,只见卓父原本紧握的拳头顿时放了下来,他不可置信地怒瞪亚芽好一会儿,然后才甩著头,负气地坐到椅子上去。
看了眼卓父胀红的脸色,林翰转身催促亚芽再躺回床上休息。
“我不要,万一等一下你们打起来了……”唯恐他与爸两人会再起冲突,亚芽说什么也不愿意。
“不会了,亚芽,相信我们好吗?”
“可是——”
两人互相对望了几眼,最后亚芽才顺了林翰的意,重新躺回床上,让母亲将她身上的棉被盖好。
林翰拍拍亚芽的手,再转过身直接面对卓父。
卓父同样虎视眈眈地瞪著他。
突然间,林翰双脚一曲,出乎大家预料地跪在卓父跟前。在场所有人,包括老巫跟卓母,也被他此举吓了好大一跳。
“卓伯父,我是真心诚意地向您要求,只希望您给我跟亚芽一个交往相处的机会。”
没想到卓父却毫不领情地从椅子上站起,口气极不善地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请求?”
“因为我爱亚芽,我是真心诚意地想待她好,想给她幸福。”
林翰这一番话,让躺在床上的亚芽感动得哭了。
可是卓父却觉得林翰不过是在演戏,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爱不爱的,恶心透顶!
“你以为光靠你一张嘴发誓,就会让我相信?来呀!提出你到底有多爱我女儿!”
卓父这一记回马枪教众人听得傻眼,爱这种东西要怎么证明?难不成他要林翰刨出心来让他看吗?
林翰没被卓父这一番话给问倒,他只是沉稳地看著亚芽的父亲,说:“那么伯父觉得我该怎么证明?”
“到我家门前去跪个三天三夜,这样或许我就能够相信你的确是爱我女儿了。”
卓父话一说完,在场众人无不倒抽口气。
闻言,林翰马上一口同意卓父的要求。
一旁的亚芽吓得赶忙起身阻止。“阿翰不要!你不需要为了我爸一句话,这样折腾你的身体!”
林翰温柔地对亚芽一笑,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出病房。
卓家院子里——
一张苦瓜脸的巫光良,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蓝天,然后再低头瞧著双膝跪地的麻吉——林翰。
“阿翰ㄟ,你该不会真的要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吧?”
“这是亚芽她爸唯一相信我的办法。”林翰仰头看著好友,神情坚决。
巫光良想,林翰说得也对,虽然他们俩都心知肚明,亚芽她爸只是故意拿这个当借口,目的不过是想折磨林翰罢了!
巫光良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与跪著的林翰平视。
“我真想不透那老头怎么会这么固执?像我爸,当年知道我姐终于交男朋友时,他差点没在门口放鞭炮,庆祝自己的女儿终于有人要了!可是亚芽她爸偏偏跟别人不一样,宁可把自己女儿锁在家里,也不让男人靠近。”
“你爸会那么开心的原因,或许那是因为你姐的长相……”
听了林翰的话,巫光良皱起眉头捶了林翰一下。“喂喂喂!你讲那什么话?虽然我姐并非国色天香,但好歹也是有鼻子有眼睛——”
“谁人的姐姐是长得没鼻子没眼睛?又不是妖怪!”
“奸啦,我承认我姐模样长得的确没亚芽可爱,这样你满意了吧?”
林翰忍不住瞪了老巫一眼。
巫光良又抬头看了看天,再转头看了看门扉紧闭的卓家。他顶了顶林翰的手臂,小小声地问:“不过话说回来,你头上的伤还没好,真的可以撑得过三天三夜?”
林翰一脸没把握地笑了笑。“我只能说我会撑到没办法撑下去为止。”
“那我呢?我能够帮你什么?”
“我认为你应该回台北去,公司也不能一直都没人在那坐镇。”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公司!况且还有丽莎在,倒是你这边——难道没其他不需要折腾你身体,然后又能让亚芽她爸答应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夜里九点,几名在卓家院子前面凑热闹的邻居,再三确认没任何好戏可看后,纷纷不敌睡神的侵扰,打著呵欠回家睡觉去了。
虫声唧唧的卓家院子里,只剩下坐在椅子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