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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挨完刀割,她可没兴致再度挂彩。
荆紫铃心虚的眼睛东飘西瞄,身体直往后缩,就是不肯拿正眼瞧他。
康哲风刚伸手要抓她,她已经先行开溜,掉头就跑。反正以康哲风的身子,对手几个彪形大汉该没问题,她决定很仁慈的把后头那些紧咬着她不放的喽罗全部送给他当礼物。
“荆紫铃,你给我回来。”康哲风没想到她看到他还敢跑,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收拾她?当务之急是先收拾虎视耽耽,准备要把他打扁的黑道分子,比较实际吧?
荆紫铃瑟缩一下肩膀,依然卖力的在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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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垃圾市场消磨了一天,接近傍晚时分,看着天色将远方的沙漠烘得晕黄,心想康哲风应该气消、也平安脱险回家的荆紫铃,拖着像带动一百辆牛车般沉重的双脚,疲惫地回到他在阿国的临时住所。
拾阶上楼,经过康哲风房门口,她耳尖的听到里面有谈话声,转动活灵活现的眼珠子,荆紫铃把一只顺风耳贴在门板上,很不道德的窃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你到底对荆疯子做了什么,让她反应激烈地要毒打你一顿?”游守义用药酒帮他去瘀,对着半天高的肿包,他万分同情的自语道:“看来荆疯子这回可是玩真的,力道下得不轻哪!你这只眼睛,恐怕要肿上几天才会消肿。”
康哲风才不要承认他打不过荆紫铃(实际上他们连开打都还称不上)。她根本就是玩阴的!拿大理石砸他,未免太狠了!
疼得龇牙咧嘴,康哲风含糊不清地埋怨:“还不是为了那堆该死的窃听器,我一没盯住她,她就跑去‘鼬狼’的老穴,在他房子四周安装窃听器。万一被逮到怎么办?就是怕她乱来,我开完会就回来了,谁知电脑真的留下她去贼窝的讯息,好心赶去接应,那大小姐居然反拿大理石砸我……哎哟,你轻一点……”康哲风跳起来,眯起大肿眼,死命的瞪他——这游守义,分明是故意的。
“对不起。”游守义憋住很想爆笑出来的冲动,不住的抱歉。
原来她被电脑出卖了!在外头听得咬牙切齿的荆紫铃,张大耳朵,静待下文。
“几颗窃听器,对荆疯子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你太小题大作,她反而更紧张,非得像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逃开不可,既然有心要逃,她出手自然就重。”拿水煮蛋给他压在眼眶去瘀,游守义洗净双手,直述一项事实。“她很在乎你。”
除了冗长的静寂,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她依然没有等到她想听的答案。心跳像是漏跳了一拍的难受,蓦然感到气闷的荆紫铃,极度失望的悄悄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的不是康哲风不肯承认他对她的感情,而是下午那位美丽的女士。
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残缺不全的坠饰,就着室内晕暗的光线,照出金链下面,坠着的半月形坠饰,仔细看,是块让人刻意折断的玉镯,头尾各镶有精致雕花的金片,小心保护住折损的美丽。
若有所思的目光凝视半响,荆紫铃似是灵机一动,突忽其然的往怀里掏出另外一条相同式样的链子。
翻个面撞击,两阙玉分厘未差的合二为一,仿佛它们天生是连体婴,失散多年才找到对方般的契合,撞出铿锵有力的悲鸣声,震人心魂。
自她有记忆以来,身上的链子就已经跟她相依为命,陪伴她长大。
加入CIA后,出过几次危险任务,差点要她的命,更是极有灵性的玉饰帮她挡灾去难,她也一直很珍惜这小玩艺儿。
孤儿院的院长说,她是在一个飓风夜,让风神送到孤儿院门口的弃婴,注定一生充满荆棘,所以给她一个姓氏“荆”,也因为她是风中飘摇的紫色铃铛,所以叫“紫铃”。
以一位在费城开孤儿院的老外修女而言,她的中文造诣好到让人叹为观止。
只是,事情果真如她所想,那么单纯吗?
一个弃婴?搞不好她的名字是早有人取好,交给院长代为命名……若是如此,她就不能算是单纯的弃婴,也许她还有其它的亲人在世……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过度震惊的荆紫铃好端端的从床铺上掉下来,“砰”地一声,跌个四脚朝天。
翻过身,改由跌坐在两脚踝的姿势,荆紫铃呆愣愣的满脸震撼。
孑然一身的长大,她早就接受今生无亲无故的事实,还有一点为此沾沾自喜。
看过小甜甜这部卡通的人,应该还对她在孤儿院成长时期有点印象。荆紫铃自认她就是像她那样的野女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爬树、恶作剧,加上偶一为之的破坏力,是她长大后投身情报工作的主要原动力。原以为无牵无挂,没有家人受累,她放心的大玩间谍游戏,而且还玩得挺热呼的,现在却平空冒出个她可能还有亲戚存在的事实,这——教她情何以堪?
哎呀,不管了。管事情证明,再来烦恼也还差不多,她现在杞人忧天,未免太无聊了。
自赏脑袋瓜子一记爆粟,荆紫铃随即把链子收妥,弹跳起身,跑去把衣柜打开,里面赫然跑出一套配备顶尖的586电脑。
取出几根电线接在主机上,她十指利落的在键盘上飞舞,不一会,十四时的电脑萤幕上,划分为十六个小格,除一格用于下达指令,其余的每个方格则显现出卧龙湾附近的人流派动。
“ME……”
照那群小喽罗对那位女土的称呼,荆紫铃在电脑上利用罗马拼音,拼出她的姓氏,视线则盯住不断跳动,源源不断排序出来的人名。
仔细推敲、键入适当的过滤数——索引值,不到三秒钟,让她刷掉不属于东方人的人种,留下最后五位候选人。
“呢!宾果!”多加了几个指令执行,没两秒钟,从另一个萤幕列出宓甄琳整的资料。
“宓甄琳,一九五五出生,新加坡华裔。十六岁回台念书,结识黑道分子骆中行——后来黑手党阿拉伯分部教父,并与其相恋,不婚原因不察、目前居住阿拉伯麦加市……”
手拍在电脑桌上打着节奏,荆紫铃对照片中的美人扮个鬼脸,十分不悦的批评,“真是,就这么点资料,塞牙缝都不够——”
“不然你认为要挖出什么东西,才叫做够塞牙缝?”
猛然回首,带着两团黑轮,却不减威风、英俊、酷毙的康哲风,正抱着胸,好整以暇的倚靠门框,对她吹胡子瞪眼。
咋着舌,荆紫铃作贼心虚的想要毁灭证据,正要按钮把电脑收回去,却被康哲风盖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行动。
第六章
“不会操作电脑?可真谦虚啊!”啧啧有声的摇头,康哲风讥讽地走向她,打量她眼前的配备,眯起眼,“自己组的?”
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荆紫铃选择不得罪人,送给他一抹傻笑。
“看来是罗!”故意唉声叹气给她听,康哲风自嘲道:“康哲风呀康哲风,你还想教人家哩,瞧瞧,人家比你高竿太多了,真是班门弄斧呀……”
脸涨红成猪肝色,荆紫铃难堪的说:“请你别讽刺我。”
“你是高手哪!我哪敢!”怪叫一声,康哲风存心要她不好受的说。
其实,他并不是那种见不得女人有智慧的小家子气男人,不过对于喜欢耍小聪明的女人,他绝对敬谢不敏。荆紫铃想诓他?就得随他的奚落。
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让荆紫铃心理很不舒服。
“你讨厌——女人的能力比你强吗?”荆紫铃忐忑的问出心头症结。
“不会,我欣赏有能力的女人。”康哲风冷峻地说着,手指轻巧的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接着就听见连接在数据机上的传真机发出哗的运作声音。
在荆紫铃疑惑的表情下,陆续跑出一串她刚才没查到的资料,直到列示完毕,他才把纸张撕下来,交给微启樱唇说不出话来的荆紫铃。
蓦地露出眩惑的笑容,康哲风温和的说:“这些档案,都有锁定特殊密码,目的是要确保资料不会流失,跟你中情局保护情报员的用意相同,黑道也有他们一套防护工具。你用那几个指令,无法破解。
指向萤幕上的一排字,他隐隐露出顽皮的表情,大方指导她,“如果加上这排指令,就算你想调阅水门案的真实报告,也没有问题。”这时候,他的眼里,有“惺惺相惜”的情怀,让荆紫铃能够放松心情,不再忐忑不安。
眼瞳闪出不敢置信的光芒,荆紫铃小嘴微张,惊愕的问:“你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在情报界,她可以称得上是个中好手了。结果康哲风偷机密的工夫,居然略胜她一筹,这……教她拿什么脸见她的师父火云?
孤疑的眼光瞄向他,荆紫铃突然发疯地想:搞不好康哲风也是“长江XX号”一类的情报人员。要是果真如此,他们将来就可以夫唱妇随,纵横情报界啦!
“我对破解密码,有极大的兴趣。上次美国那枚导航飞弹,不是电脑出错射错地方,而是我将电脑切入军方系统,动了点手脚的关系。”眨贬跟,康哲风眼瞳簇者两团神秘之火,徉装凶恶的警告她,“不过你得帮我保守这项秘密,我可不想帮了你,还被捉去坐牢,知道吗?”
展现出泱泱风范,康哲风确实表现出他不在乎女人工作能力强的一面,证明他不是肤浅的男人。康哲风一迳玩世不恭的模样,亦真亦假的闪烁说词,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无奈的叹口气,荆紫铃倒也认了!谁教她要看上他这样的男人?
不过,康哲风也未免太皮了,连美国军方试射飞弹。他都敢拿来玩!居然还给他全身而退,难怪五角大厦三不五时就陷入鸡飞狗跳的惨境。
“你没当情报贩子,实在是浪费。”垂头丧气的说着,荆紫铃对他捉摸不定心思,感到沮丧。
“你这点子很好,值得列入考虑标准。”见她一副沮丧的表情,康哲风也不忍心再逗她了。岔开话题,示意她手上的资料,他一颗头颅跟着靠过去,低声跟她研究报表纸上的内容。
煮来一壹香醇浓郁的咖啡,享受的跟康哲风窝在房间地毯上,荆紫铃半倚着他,懒散优闲地拿起跟一捆卷筒卫生纸差不多数量的电脑报表纸,逐一阅读。
原来宓甄琳还有一个同胞姐妹叫,宓湘缇。“康哲风查出来的机密档案,有骆中行跟宓甄琳双方的家谱,及两人的一些丰功伟绩,列得十分详尽。
看的愈目不转睛,荆紫铃赞叹不巳的红唇开启的愈大。
“借腹生子。宓甄琳不孕,曾经让宓湘缇替她怀孕产下一女。唉!不是她想要跟骆中行共同拥有的啊!我还以为她想要骆中行的小孩想疯了呢,居然不是……太有意思了!”
啜了一口咖啡,荆紫铃喘口气休息,抬头视线却正好与康哲风在空中交会,突地眼睛蒙上一层氤氲,她支肘撑住攀半体重,望进康哲风灵魂深处,吐气如兰的轻问:“你看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什么样的女人,肯为一个跟他毫无瓜葛的男人共同孕育小生命。”不期然的,康哲风想到他第一次碰她,竟然该死的忘记要做防范措施。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可能那个女人也爱他吧!要不然就是她也跟宓湘缇一样,受至亲委托,碍于亲情,不得不完成她的心愿,籍由她的子宫孕育出一个生命,满足女人做母亲的心愿。”
耸动肩头,荆紫铃以一副在讨论无聊的科学研究,与她无关的口吻,冷眼旁观的说出内心的想法。“在以前,女人不生小孩,好像是罪大恶极的事。尤其是中国女性,要是没能力传宗接代,就该被逐出家门,成为下堂妇,哪像现在不要小孩的年轻夫妻比比皆是?只是,像宓湘缇这种大公无私、牺牲奉献的举动,对她本身有什么好处?而她的动机又是什么?依这资料看来,她似乎终生未嫁,而且寿命短暂到生完小孩没几年就香消玉殒,未免也太红颜薄命了。”还是她也爱上骆中行?荆紫铃不愿如此想。
“搞不好是暗杀。你别忘记鼬狼是混黑社会的,也许有人寻仇,想以他的爱人协迫他就范,却抓错人撕错肉票。”
看她瞪圆眼看他,康哲风学她耸动肩头,满脸无辜的说:“别看我。台湾连续剧都是这么演,我只是依此类推,按照常理判断罢了。”
“可是那个小孩呢?既然宓甄琳处心积虑的想要个孩子,没道理在宓湘缇死后,没把她接到身边扶养。难道那个婴儿也死了?”
“有可能,要不就是宓甄琳突然反悔有个拖油瓶在身边,阻碍她追求富贵荣华成为黑社会老大的情妇,把她扔到孤儿院去也说不定。到底天下事还是无奇不有。”眨动双跟,康哲风还是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