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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穆风扬刚回将军府就被君宇请进宫,西南那边的战事不容乐观。到头来君宇还是希望他去。君宇知道穆风扬还在为上次排挤他的事心里不痛快,担心他拒绝,所以说完心中所想后,就补充了一句:“你别推辞,朕相信你的能耐。”
穆风扬回府后也有些头疼,先前查阅了西南的一些资料,看了西南的地方志。西南和西北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虽然在作战上没问题,但那些将士终究敌不过催命的瘴气。
五日过后就是出征之期,他找来许多的军医和京城中一流大夫商量防治瘴气一事。讨论了一天也没想出好法子,就在穆风扬一筹莫展的时候,宁卿的人把苏芷送来的东西交到将军府。
信上的话写得十分官方,苏芷说她此举只为还前日的救命之恩,所以帮忙查阅了一些古籍,找到了一些防治瘴气的方法和解毒的解药,兴许对西南行军有帮助。不过那丫头还真是分毫都不想欠别人的。
看到信上那朵很丑的花,和旁边那个很丑的防毒口罩,穆风扬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决定相信苏芷一次,并且预感这些东西真能排上用场。那些药看起来也行,就是那个七星桃花还不怎么确定,只能到了西南再去找。
按照苏芷的逻辑,就是有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虽然不是救了穆风扬的命,但好歹帮了他的忙,救了他部下的命,两下就还清了。当即,穆风扬命京城中各大绣房按照苏芷提供的方法做简易防毒口罩。另,又君宇要了上好的木炭,薏苡仁、槟榔子,苍术和雄黄等药材。
苏芷除了到书房查阅书籍就没出过门,齐漠天到苏府本是来看她的,无奈苏芷就是不出来,这让他很失望。苏芷感染风寒后闭门不出,给人造成一种她病得很严重的假象。例如齐漠天,他坚持认为苏芷病得很严重,一定要给她找一个好大夫来治病。
齐漠天的娘是湘瑶郡主。湘瑶郡主是和君宇一同长大的堂姐,与君宇的关系亲近而暧昧,两人自是无比的亲厚,进宫出宫的非常方便,请一个御医来不是问题。
晚上,当齐漠天把张太医领到苏芷的房门口时,苏芷愣了一下。在宫里,她走太医院走得比较勤快,里边几位圣手御医她都熟识,这位张太医也不例外。
苏芷让张太医进了门,一旁齐漠天还抱拳请道:“有劳太医了。”
苏芷无语问苍天,这种小感冒有必要弄得兴师动众的吗?听齐漠天那口气,好像她病得快死了一样。
张太医把完脉后,说:“四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普通的风寒,好生休养几天,每日按时喝药即可。”
齐漠天还不放心,又多问了几句:“张太医确定无事?我瞧着四姑娘都病了好几天还不见气色。”
难道要我告诉你,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身体大出血(虽然这具身体才是第一次),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想揍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想狂吐槽,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反映不正常,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脑子抽风啊!苏芷抓狂了。忍住,忍住,大姨妈还在,她得好生伺候着。
☆、45三年后相见
张太医捋着胡子笑道:“齐公子不必担心,风寒之症只要吃几服药就好;其余的只能等。若公子没别的事;老夫先告辞了。”
苏嫣涵来了;她听说齐漠天大晚上的还来,就巴巴的到苏芷这儿来了。她刚到;张太医已经开始收拾药箱准备走了。
“齐公子……也要走吗?”苏嫣涵颇为失望的问道。
“三小姐有事?”看到苏嫣涵;齐漠天习惯性的冷着脸。
苏嫣涵那点儿小心思苏芷一早就猜到了;当然,她也有心把齐漠天推给苏嫣涵:“齐世子;说不定是夫人或大公子有重要的事找您,就让三小姐亲自跑一趟。”
苏嫣涵连忙点头;才想起薛菀筠确实要找齐漠天说话,只是刚才看到他把所有的都忘了;经苏芷那么一说她才想起来:“是,我娘有事向齐世子请教。”
“好。四姑娘好好休息,在下明日再来叨扰。”齐漠天说。
你最好永远都别来叨扰!苏芷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次多谢齐世子了,怎敢再劳烦您?”
齐漠天的笑比春光还明媚数倍:“四姑娘不必介外。”
他的笑确实很迷人,还是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苏芷看着齐漠天的脸一阵恶寒,不带这么拐骗两家少女的。“时辰不早了,齐世子还是快跟三小姐去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是在下疏忽了,这就告辞。”
苏嫣涵站在一旁用嫉妒的眼神看着苏芷,向这边射来的冷箭一支比一支冷。苏芷只能无视之。人终于走了,赶紧关上房门睡大觉。
薛菀筠这两天来用尽各种手段打听齐漠天的事,他爹齐侯爷是这一任齐家组长,齐漠天的娘是皇帝最喜欢的堂姐湘瑶郡主。纵观上下,齐漠天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身上有皇族血脉,又是侯府的嫡长子,一出生就是侯府的继承人。
人长得又帅,又多金又多才。这样的未婚优质男人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薛菀筠现在是荣华夫人,家里又封了侯,女儿是皇帝宠爱的慧妃,还有一个皇子外孙和一个当官的儿子以及太傅亲家,所以她自信能攀上一门好亲事。
三女儿现在正值如花的年纪,又是现在的江南第一美人。如果苏嫣涵嫁个江南土豪或乡土官家,薛菀筠觉得太委屈她了,这次进京就是打着看望二女儿的名号,实则是来帮三女儿相亲的。这不,一进京就遇到了齐侯府的世子。论人品论家世,正好和她家小女儿相配。
苏芷猜薛菀筠找齐漠天是为了问他家里的事,好探探底。果然还是被苏芷猜中了,薛菀筠正是想撮合齐漠天和苏嫣涵。凭着薛菀筠良好的口才和非凡的社交能力,她硬拉着齐漠天说了两个时辰。这个点儿会侯府已是很晚,薛菀筠本想留他在府上歇一晚。但齐漠天的家教在那里,不轻易留宿陌生人家里,所以再晚他也要走。
末了,苏阳耀还亲自送他回侯府。临走前,薛菀筠还说道:“前些日子公子救了我家四丫头,还没亲自登门道谢。不如明日老身就到侯府走一遭如何?”
齐漠天答道:“夫人能到侯府做客最好不过,恰巧这几日家母闲着,夫人若带着两位姑娘去侯府陪她说话,在下求之不得。”
薛菀筠听了,立即应道:“一定一定。”
于是薛菀筠开始和她三女儿连夜认真准备明日去齐侯府拜访的事。作为大徽朝首富,她的打扮不能太张扬,免得被说成是暴发户、是没文化的乡绅。但也不能太寒酸,免得被官家太太们笑话。出身名门的陈华芊给了这对母女肯定性的意见,并亲自挑了衣裳和首饰。
对于苏芷来说,这事她就不掺合了,以养病为由待在侍中府上。为此薛菀筠没少夸她乖巧懂事,还特地关心她说要好好养病。第二天,打扮妥当的薛菀筠和苏嫣涵带着礼物去了齐侯府。
连着三天吃药,苏芷的风寒也好得差不多,只是为了躲那个奇葩男才闭门不出的。苏嫣然住在与苏芷相对的东院,她们三年没见,不知现在的苏嫣然怎样了。不过想着原文说她形销骨立,可见苏嫣然有多么憔悴,有多么牵挂死了的丈夫。
走出房门后,苏芷对陈华芊说了要拜访苏嫣然的事。陈华芊是名门出生的小姐,也不怎么瞧得上苏芷这个丫环生的庶女。不过现在她身后有皇后撑腰,再不服也得忍着,面上的虚礼还是要做足了。而苏家待苏芷也是如此,看到她对苏家有用,就牟足了劲儿的拉拢。这些苏芷都知道,但虚礼和客套这事谁不会呢?
“这恐怕不行,二妹妹说她要为二妹夫吃斋念佛一年,这一年里谁也不见。如果四妹妹去打扰了她的清修就不好了。”陈华芊为难的说。
“我想着和二小姐姐妹一场,三年多没见,就想看看她。如今出了这事,也想去劝劝她,让她想开些,哪怕是看一眼也好。不过大少奶奶都这么说了,那就不打扰二小姐清修了。”苏芷失望的说。
苏芷转身就要走,陈华芊拉住她的手说:“那你还是等等吧,我派人去问问她。”
“有劳大少奶奶了。”苏芷继续坐在厅里等。她打赌,苏嫣然一定会见她。
翠心到佛堂告诉苏嫣然说:“四姑娘说要见小姐您,您看见还是不见?”
此时,苏嫣然正跪在蒲团上数着念珠念佛经,脸上神色悲戚而肃然。听到苏芷来了,她立刻警醒。三年不见,虽然听说了她的许多事,但还没见过她的真容,苏嫣然很想知道苏芷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前世今生最大的敌人,她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面,“翠心,你让她过来吧。微雨,你帮我更衣梳妆。”苏嫣然现在是素面朝天,只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发髻上插了一朵白绢花,身上也是灰布尼姑袍子。在苏芷面前,她不能在气势上输了。
微雨给苏嫣然换上一身白色的新孝衣,画上淡妆,插上镂空雕花的银簪子和白玉钗,又在旁边配上一朵新的白绢花,以示她还在孝期。苏嫣然对这身打扮很满意,清丽简单,有一份出尘的味道。
照前世的记忆看,苏芷是个明艳又张扬的女人,总是在头上插满各种首饰,衣裳也要最时新的,样式得是最好的,颜色多是大红、明黄之类鲜艳夺目的颜色。那样的苏芷,给人一种轻狂和浮夸之感,而她却以为那是高贵,殊不知那样炫耀张扬和高调的样子是最让人生厌的。
翠心打开房门,苏芷就见到了苏嫣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倾国容颜,无论是淡妆还是浓抹,她都是最吸引眼球的。果然是俏不俏一身孝,她这副样子绝对是我见犹怜型,谁看了都想爱她保护她。
貌似齐漠天第一次见到苏嫣然就是这样一身清丽出尘的打扮。齐漠天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眼中的忧伤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无依感以及高贵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住。苏嫣然,确实有迷倒所有男人的本事。
苏芷打量苏嫣然的同时苏嫣然也在打量她。眼前的高个子少女一头齐腰长发,留着齐眉刘海,梳着垂鬟分肖髻,头上也只是简单的配了一支青玉簪子,并无多余的修饰。身上穿的也只是一件浅绿色的刺绣妆花裙,整个人看起来简单大方,干净又干练,不拖泥带水。
而苏芷那双眼睛也没了前世那种很阴和刻毒,眉宇之间少了算计,多了一分英气。那张脸一如前世那般美艳妖娆,却不张扬,感觉有一种低调的华丽。面前的苏芷,给她一种不同于前世记忆的感觉。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敌人,苏嫣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变了。”这是苏嫣然说的第一句话。
苏芷说:“你倒是一点没变。”
苏嫣然问:“何以见得?”
苏芷进门后说:“美貌不变,气质不变,这些都是外在的。不过嘛,王妃的心性变了。”
“什么时候你也会揣测人心了?”苏嫣然嗤笑道,就算她知道自己心性变了,也不可能知道她重生了。她就是因为太过单纯太过心慈,才会被苏芷骗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被苏芷害死。想起前世苏芷的恶行,苏嫣然忍不住想上去撕碎苏芷伪善的面具。
“在宫里当了三年宫女,这头等要学的就是揣度主子们的心意,如何保命。看的人多了,自然就明白了。”苏芷笑道,“我来了这么一会儿了,王妃也不让我坐一坐,连杯茶水也不给。堂堂的滇王妃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气了?”
苏嫣然只顾着说话,倒忘记了最基本的礼仪,“微雨,伺候四小姐上座。翠心,去沏一壶普洱来。”
吩咐完丫头,苏嫣然继续说道:“原来四妹竟是这般聪明之人,我倒没看出来,更想象不到当年你是个傻子。还有,以四妹的美色,为嫔为妃有何难?做了主子,就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这不是很好吗?”她又跪在蒲团上开始念经,那副认真的模样看得苏芷想笑。
“听说四妹在宫里左右逢源,手段厉害,我真怀疑你从前是不是傻了,或者脸根本没被毁。”苏嫣然数着念珠说。
苏芷心中一哂,随即说道:“我的脸当年是怎么毁的王妃比我更清楚。”
苏嫣然手中的佛珠一停,果然来了。
“还有,我因何掉进池子里,二小姐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变成傻子,这是府上的大夫、你带到乡下的大夫确认过的,还有宫里的太医也诊治过的,王妃不信的话,大可去问他们。”苏芷在一旁坐着,等翠心为她倒茶。
☆、46悔不该当初
微雨手中的动作很重;连倒茶、放茶杯的动作都很重;好像谁得罪过她一样。在她看来;今天的苏芷就是小人得志,来炫耀和打击二小姐的。“四姑娘请用茶。”翠心不平地说道。
苏芷平静的接过,揭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