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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心里的火气也就消退了大半。
“怎么,你打算继续这样站着?”
夏泽野的一手还落在她纤盈的腰肢上,两人站着的姿势,活像拍乱世佳人的海报,怪诡异地。
发觉他落在腰间的手,花苹儿甚至还感觉到他体温,于是赶紧说:“先让我坐下吧!”
“这里是阶梯。”
但还好,不是人来人往的出入口,否则方才两人摆了许久的海报姿势,早唤来大家注意的目光。
“那……你说怎么办?”
天啊,她的脚好痛,明天肯定会变成天残一族的成员,拄着拐杖,跳呀跳的去上班。
“不如我扶你过去前面坐下。”
夏泽野抬起脸来,眸光往四周一扫,空着的一手指向前方不远处,修剪得整齐的草皮上,有颗磨得光亮的大石头,看来是供人休憩用的。
“好吧!”不然呢?花苹儿很怀疑,自己还能怎样。
夏泽野扶着她,尝试着让她的另一脚站直。
花苹儿痛得马上哇哇大叫:“痛、痛、痛……”
细细的柳眉皱起,她汪汪大眼马上挂满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夏泽野轻叹了声,很意外,见她泪眼汪汪,竟让他心软了起来。
“要不,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花苹儿迟疑了下,但能说不好吗?
现在,她一步都无法移动,十足十是个伤残人士了。
“嗯。”看起来很可怜地咬着嘴唇,她轻轻点头。
“一手抓住我的颈子。”夏泽野侧身弯腰,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她,往草皮上走去。
脱去脚上的水晶高跟鞋,花苹儿才知道自己的脚踝肿得有多厉害。
望着鞋子,再看看自己的一双玉足,她深深地一叹。
“这下可好了,我可能得跛个十天半个月。”真是无妄之灾。
“也许不用,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国术馆,或许那个师傅有法子,而且他的药膏也挺有效的。”
夏泽野蹲了下来,壮挺的身影就蹲在她的脚边,宽大的手掌捞起她受伤的一脚,似呵护什么珍宝般的捧在掌心,仔细地端瞧。
他蹲着的姿势和他仔细端详她受伤的脚踝的动作,都让花化苹儿的心口一下子溢满了感动。
他就像是个守护着心爱女人的骑士一样,一心呵护,仔细关照着她。
花萍儿看着他,看得痴了。是这样吗?就是因为他对每个女人都温柔备至,呵护有加,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都难逃拜倒在他西裤之下的命运?
“怎样?你决定如何?”
“什么如何?”花萍儿骤然回神,摇摇头,觉得自己太可笑,竟会看他看得闪了神。
“你没在听我说话?”他的眸光终于离开她的脚踝,微蹙起眉心,落在她的脸上。起“呃……我……”花苹儿一下子找不到话回应,整张脸羞窘地红了来。
她总不能对他说,我是想你的事情,想得出神了,所以才一句也没听进你的话。
她脸红的模样让他的心蓦地一跳,但表面上他仍压抑得非常好。
“好吧,我再说一次好了,你要现在就去国术馆看脚伤吗?”
喔,原来他是问这件事。
“我……”
她当然想,但可以吗?
“如何?”
夏泽野不明白,既然脚踝都受伤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去是想去……”花苹儿咬了咬嘴唇,眸光与他交会。“但是,你不是刚到吗?我们已经迟到那么久了,如果又早退的话,实在……”
他截去了她的话:“今天与会的人很多,不会有人注意到谁迟到,谁又早退。何况,还有东日在会场,他会打点好一切的。”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提前离开。
“你……真的想带我去看医生?”知道夏泽野说得不无道理,若想再拒绝,也不容易找借口。
“是到国术馆。”夏泽野纠正她。
“好啦,好啦,国术馆就国术馆。”拜托,连名称上的差异,他也要计较?
“去不去?”他看着她,又问了一次。
“你送我去的话,我当然就去喽!”
既然都有人主动跳出来要当守护公主的骑士了,没道理她放着公主不当,去当一个可怜兮兮的跛脚平民。
“好,说走就走吧!”夏泽野由地上站起,弯腰倾身向前,朝她伸来双手。
“做什么?”
莫非,他还想抱她?
“抱你喽,难道你还能自己走吗?”他低眼睇了下她把水晶高跟鞋踢到一旁的光裸脚丫。
说实在的,不管是脚形或是比例,都非常完美。
“这……”
花苹儿想脱口问他,能不能不抱,因为一抱,总让她心跳加速,一颗脑子容易胡思乱想。
然而,碍于脚伤,她无法拒绝他,还是只能任由他将她抱起,高兴往东就往东,想往西就往西。
“我当然无法自己行走,麻烦你了。”板起脸,她转向另一方,不看他。
这一次,夏泽野没被她的反应给惹火,反倒觉得好笑,相处了几年下来,好似直到这一刻,才突然间明白了她的性子。
当她觉得尴尬、羞愧时,总喜欢以哼声的方式,将脸转向一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眼不见为净?虽然,他认为这种性子,比较适合用鸵鸟心态来形容。
“好吧,抱好我的脖子吧!”他倾身向前,将她一把抱起。“出发喽,到国术馆去。”
“喂,鞋子、鞋子,我的鞋子啦!”花苹儿被抱起,才想起方才褪去的高跟鞋。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但总是二十万的代价,万一丢了,她可是会哭死。
夏泽野转回身来。
“用你的手拎着吧!”
就这样,夏泽野抱着她,花苹儿手中拎着鞋,两人一路往前走,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他将她放上车,陪她到国术馆看脚去。
威武国术馆,一家坐落在信义计画区里,小小巷道中,看来与周遭新开发的商圈和建筑物极为不搭的一家老旧国术馆。
“阿野呀,你女朋友不要紧,记得提醒她,这两三天尽量别动,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两三天之后,脚踝就会消肿。”吴师傅推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边帮花苹儿包扎脚踝边说。
“我不是……”翻翻白眼,花苹儿正想解释,她不是夏泽野的女朋友,他却早一步抢了她的话。
“吴伯伯,我记住了。”在吴师傅面前,夏泽野双手背后地站着,乖得似个小学生。
“你这个女友挺不错的,除了长得白白净净,一对活灵灵的眼看来也挺聪明的,带回去给你爸妈看过了吗?”吴师傅边说,边抬起脸来,一下子瞧瞧花苹儿,一下子又瞧瞧夏泽野。
前一阵子老夏和他老婆才来过他的国术馆泡茶,嘴里还碎碎念着他们不肯结婚生子的儿子。
“这……”见他越说越离谱,花苹儿想插话。“吴师傅,其实我……”
夏泽野又劫去她的话:“吴伯伯,关于这件事,我想过一阵子再跟我爸妈说,何况……我爸妈也认识苹儿。”
这一声苹儿,叫得花苹儿浑身不舒服,差点鸡皮疙瘩掉满地。
她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瞪向夏泽野,用嘴巳无声地说:该死,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夏泽野看着她,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吴师傅,苹儿的脸皮薄,这件事你可千万千万别跟我爸妈说,要不,万一她一脚狠狠地踹开我,我可就要伤心的失恋了。”
若不是碍于脚伤,花苹儿肯定扑过来咬他了。
“这样呀!”吴师傅抬头,往花苹儿望了眼。“好、好,女孩子家,脸皮薄一点是好事,对于还没稳定的情感,是别太早公布,以免引来一些麻烦,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花苹儿垂下双肩,翻白眼。
“其实我根本不……”
“好了!”
这一回换吴师傅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他已为她包扎好受伤的脚踝,弯腰收拾了一下剪刀和纱布之类的东西,吴师傅站起身来。
“阿野,你跟我来一下,我拿一些药布和药酒给你,药酒可以让花小姐回去热敷,药布每天更换就行了。﹄
就这样,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完全忽略她的存在,边说着话,边往屋内的方向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花苹儿真想大声喊出——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无奈,现在就算她喊了,也没有人听得到!
“我看你整晚好像也没吃到什么东西,想不想吃点消夜?”在送花苹儿回住处的路上,夏泽野问。
被他一问,花苹儿才感觉到,真的耶,肚子好像有点饿。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该让那个国术馆的吴师傅误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你不该跟吴师傅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夏泽野略侧过脸来瞄了她一眼。
“喔,原来你还在想着这件事呀?”
花苹儿板起脸孔。
“什么这件事,那件事,我本来就……”
他劫去她的话,很唐突地说:“你不是吗?”
“什么?”花苹儿眨眨眼。
他是在说外星话吗?什么是不是?
“我认为,我们现在的互动模式,你不觉得挺像男女朋友的?”睐了她一眼,夏泽野甚至对她眨了下眼。
花苹儿浑身窜过一阵悸颤。
“夏、泽、野!”
这个可恶的男人,未免玩得太过火了吧?
“泽野。”他的薄唇微微掀动,吐出这两个字。
过往,他大概会用非常冷硬的声音提醒她叫“总裁”这两个字;但现在,他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法子,一个会让他愉快,甚至可以拿来应付他的父母一再对他逼婚的好方法。
若让父母亲知道,他们派来监督他交友情况的人,一下子成了他的女朋友,不知他们会有何反应?
“泽什么?”花苹儿被他的眼神和反应吓到,高涨的火气咻地一下消失。
“或者,我也不在乎你喊我一声‘野’。”他将语调降低,略显沙哑的嗓音充满魅力,企图诱引她掉入陷阱。
如果不是车子还正在行进间,花苹儿敢发誓,她绝对会弹跳开来,不管是跳离几步,总之,离他越远越安全。
“你发神经吗?”
呃……为什么她有一抹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好似等一会儿就要被架上断头台的囚犯,只有死路一条。
“你觉得呢?”
他唇畔的笑纹加深,让她觉得很不妙。
“看起来是像非常不正常的模样。”
“我很好,脑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还有,心情也没像此刻一样的好过。”
看着前方,他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心情甚至愉快得好想开始吹起口哨来。
花苹儿脑中警铃大作,警觉心告诉她,搞不好有大事要发生了。
“在我看起来,你……很不正常!”不正常到让她害怕。
“是吗?”他的眸光飘了过来,朝着她笑笑,“对了,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你跟我父母是怎么认识的?”
他将话题带开,为的是帮一会儿后够震撼的话,预先铺路。
花苹儿仍是小心翼翼,防备地看着他。
“怎么会突然想问?”
“无聊呀,总得找个话题谈谈。”他看似毫不在意地说。
“第一次见到你爸妈,是在一家专卖进口货品的商店,那个时候,我是那家商店老板的秘书。”花苹儿回忆了下说。
“我父母是常客?”他的一手灵活地转过方向盘,车子打了方向灯,来个右弯。
“是吧,”因为从那次之后,她就常遇到他们。
“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认识你?”
是见她脾气够悍,说话够硬、够毒,才力邀她来监督他们的儿子?
不,夏泽野很了解他的父母,事情恐怕不会是这么单纯。
“一个商品的解说。”
花苹儿转过脸来,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五官果然够俊美、够深邃,哪怕是由侧边看,仍要让人感叹造物者的不公平。
有的人能力平凡,长相也平凡,但他却是长得好看到没天良,能力和财富更是吸引人,如果能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的话,绝对可以每天吃好好、睡饱饱,穿金戴银,还有名车开。
“一个商品的解说?”就……这么简单?
“本来那不是我的工作,但店里大家都忙,我又刚好离开办公室,来到收银台。”略眯起眼,花苹儿概略地想起了那日的情况。
“你很仔细地为他们解说?”
夏泽野很了解,父母一旦缠上了某个人,或是有意刁难,绝对轻而易举就能让那个让他们缠上的人疯狂。
他,不就是铁铮铮、血淋淋的最佳实例,
“可以算得上是吧!”
那一天,她让他们两个老人家给折腾死了,不过很意外地,她从头至尾脸上都挂着笑。
“他们整你了吗?”
如果有,他真该向她哀悼,同时致上最高歉意。
“应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