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你要如此痛下杀手,赶尽杀绝?上次你送臣妾带有芦荟罗果羹,这次用这种腌臜手段诅咒皇嗣。你如此容不下臣妾,以后大可寻衅杀了便是,却为何在臣妾身怀六甲之时,连皇嗣也不放过?”她不断垂泪啜泣,泪光充盈的眼中却泛着奇异的光彩,如剑的目光指向容萧,“你究竟是恨毒了臣妾?还是恨毒了皇上?!”她声音尖利,字字诛心,连阖目在一旁的穆丽华,撑着头的手都忍不住一抖。
“闭嘴!”齐衍一声暴喝,手死死攥成拳状,额角冒着几根青筋。
惠妃嘤嘤哭着,泣道:“待臣妾产下龙嗣,皇上便杀了臣妾吧,臣妾愿意代皇上承受贵妃的怨恨。”
跪在地上的容萧猛一抬头,与她恨然相对:“惠妃,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不曾用过什么巫蛊手段,更不曾给你用过含芦荟的罗果羹!倒是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与我?”
右肩被一把钳住,容萧迫使对上齐衍含怒的双眸,他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来:“你当真恨毒了朕?”
“皇上,臣妾没有。”事已至此,容萧面色反而刚毅起来,她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霍然道,“皇上,子不语乱力怪神,臣妾若是想害惠妃,大可在禁足解后再下杀手,何苦效宫外无知蠢妇形状?汉代武帝一朝,巫蛊冤狱而死的妃嫔不知凡几,皇上韬略远超汉武,岂会一时昏然?”
齐衍看着她:“朕若是不信你,就成昏君了?”
容萧勾出一个笑来,缓缓摇头:“皇上永远是明君,若是那样,必是奸人谗言,陷害于妾。”她声如春风,却掷地有声,似是比惠妃方才的哀哭还令人可信。
齐衍神色复杂,看着这个坦然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子,她目光清明盈盈,似是心中真的充满对自己的信任。其中似有蹊跷,他皱了皱眉。
“皇上,哀家看其中还有隐情,莫要心急而冤枉偏袒,有失公允。”穆丽华睁开眼,淡淡道。
齐衍放开容萧,点了点头。不料却听惠妃一声娇喝:“皇上,臣妾还有一人可以作证。”
院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惠妃心中得意冷笑:容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日便给你个了断。
。
今日新更,女主被陷害了~~嘤嘤嘤~~~请大家多多收藏~~送些票票吧~~
第六十七章 对质
更新时间2014…2…7 23:20:16 字数:2014
【求收藏啊~~~~~】
“皇上,”惠妃脸上泪痕犹在,眉梢嘴角却有几不可见的狠意,“臣妾还有一人可以作证。臣妾请传旨和宜宫贤嫔。”
贤嫔?容萧猛然想起曾听流光说过,采桃便是贤嫔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难不成惠妃这次是想将贤嫔敬嫔也一网打尽?那为何独独传召一人。容萧心跳如擂,今日之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也太快,虽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但却难以揪出一个头绪。
齐衍眸光冷淡,沉声道:“传贤嫔来。”
。
和宜宫虽离景仪宫有些路程,但贤嫔来得却不慢。她只带了一个宫人,仍旧是平日柔婉清和的打扮,莲步走到院中给众人行礼。她神情举止自若,仿佛对景仪宫内如此阵仗并不惊讶。
“贤嫔,”齐衍坐在上首,也不赐坐,只问,“你可知为何唤你来?”
贤嫔低眉端然一福:“回皇上,臣妾来时路上,已略有了解了。”
“恩”齐衍声音中没什么情绪,“惠妃方才说你能为她作证。”
侧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贵妃,贤嫔眼中有一丝迷茫,片刻却又清明开来,低声道:“回皇上,惠妃娘娘所言非虚,臣妾的确可以作证。”
齐衍面上不辨喜怒,只道:“朕记得,你原先与贵妃关系很好。”
“是,”贤嫔有些畏惧齐衍的目光,低了低头,接着道,“但时间长了,臣妾也能得辨别是非善恶。”
惠妃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靠在椅上。
听着贤嫔低眉顺眼的几句话,容萧心中一片冰凉。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就在自己耳边,她没有办法不相信。可自己究竟何处得罪了贤嫔,让她转投惠妃手下,诬陷至此?容萧不解,却又恍然感到,又或者这宫中本无什么人情冷暖,不过都是逐利而走的行肉罢了。
“你说吧。”齐衍第一次审视站在身前的贤嫔,他从不知道,平时这样一个恭顺如无物的妃嫔,会有胆量指证贵妃。
贤嫔咬了咬唇,低声道:“诚如皇上所说,臣妾曾与贵妃娘娘因为一同入宫,一直交好。娘娘对臣妾也照拂有加,时间长了,偶尔也和臣妾说些体己话。有时是闲谈,有时是。。。。。”贤嫔说到这里,怯懦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容萧。
她口口称容萧‘娘娘’,又露出这样的神色,落到旁人眼里,便是仍畏惧于贵妃的淫威。
果然,就连太后,也好似对她的话有几分好奇相信,紧问道:“贵妃都与你说过什么?”
“自从惠妃娘娘有了身孕,贵妃娘娘心情便一直不快。贵妃平日对旁人还都算和善,但独有臣妾与她二人时,就不免对惠妃娘娘说些怨恨的话,轻则辱骂惠妃,重则诅咒皇嗣。就连。。。。就连。。。。”贤嫔结巴两句,像是下了极大信心,才开口道,“就连平时对皇上和太后,言语中。。。。也不甚恭敬。”贤嫔道,“禁足前,臣妾还曾无意瞧到贵妃身边的奴才,偷着焚毁关于巫蛊的书籍。”
穆丽华脸色立时变得青白,却没有说话。
贤嫔似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对贵妃造成多大影响,她慌忙跪下,求道:“贵妃娘娘虽口出不逊,但臣妾以为娘娘对皇上太后还是有些敬畏的,做出这样的事来,也是情急之下,一时糊涂。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齐衍眼中是浓重的失望,他看向容萧,目光直直的似要穿透她:“你已经是贵妃了,还不够么。”
容萧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荒凉讥讽的笑来,轻轻道:“皇上,都说三人成虎,可臣妾现在说这些都是诬陷,皇上信不信?”
齐衍没有直接回答她,只道:“贵妃,空口无凭。”
“是啊,”烈烈炎日下,嘴角的笑容脆弱得几乎要蒸腾融化,容萧侧过头去,不再与齐衍对视,“人证物证都在,皇上心里,不是已经相信了么。何苦还要臣妾辩白。”
齐衍眸色渐渐冰冷,对她道:“你觉得朕冤枉了你?”
“没有,”不知是不是长久暴晒在烈日下,容萧的目光有些茫然,“事到如今,臣妾也不知自己是否冤枉了。”她看向得意的惠妃与贤嫔,喃喃道,“在这样尔虞我诈中过活,或许早晚有一日,臣妾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吧。”
齐衍盯着她,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皇上,臣妾请皇上饶过贵妃娘娘吧,她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一旁看戏的惠妃终于说话了,似有不忍,似有感触,她抚着自己的肚子,柔声道,“自从有孕,臣妾才知道为人父母的感受,如同臣妾的父亲母亲疼爱臣妾,贵妃是容丞相唯一的嫡女,想必也是一样被疼爱着的。容丞相为先帝立下过汗马功劳,又勤恳辅助皇上。若是责罚贵妃,怕是要寒了容相的心呢。就算皇上不看在臣妾与皇嗣的面上,也请看前朝容丞相的份上,饶了贵妃娘娘罢。”她言辞恳切,好似字字发自内心。
可这样的话,却让齐衍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散去。他冷冷道:“容青政的女儿又如何,难道也要宫中只她一人独大不成?”
齐衍的一句话,让容萧倏然一惊,随即五脏六腑中,便是不可抑制的绞痛。是了!终究还是顾及的!终究还是受了忌惮!容家在前朝的势力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轻轻一碰就会疼,惠妃不过三言两语的撩拨,他便愤怒至此,可见容家在他心里,已无半点情分可言了。
鞠躬尽瘁的父亲都被猜忌至此,自己一个被冠上容姓的附属品,还奢求帝王什么信任呢。
眼前人后来说了什么冰冷的话,容萧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眼前所有景象与声音都愈来愈模糊,逐渐隐没在一片白芒中。
。
今日新更,希望大家喜欢~~女主彻底被陷害了
下周就木有推荐,要裸奔了,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厚脸求票票~~求评论~~
第六十八章 冷宫
更新时间2014…2…8 20:06:13 字数:2196
【求收藏~~~~】
极费力的睁开眼,容萧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曲一下,所触却不再在是细滑柔软的锦褥。
抬头看着旧得发白发灰的青布帐,她露出一个苦笑。这里就是冷宫了吧。当初她进宫来,想了无数种关于未来的可能,却怎么也没料到,这里才是最后的归宿。还有流珠流光,惠妃手段这样狠辣,怎么能饶得她们,此刻不知还有没有命在。流珠是自己带进宫的,流光是被自己亲自依仗挑中的,可最后,却都是被自己连累至此。
想起流珠被缚在院中的样子,容萧心中一痛,手指不由紧紧扣住身下粗糙坚硬的床板,她死死盯着头上朽烂的床橼,直到眼中酸涩模糊。微微侧头,便是一串晶莹滑了下来。
容萧没有抬手去拭,只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眼泪肆流。
外间的木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来人走到床前,哽声唤道:“娘娘。”
容萧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睁开眼:“流光。。。。”
流光见容萧双眼红肿,脸上还有泪痕,忙伸手扶住她挣扎坐起的身子,劝道:“事已至此,娘娘千万保重身子,不要再伤心了。”
眼见流光活生生在自己面前,容萧只觉得欣喜万分:“不,不,我以为你。。。。以为。。。。”她语无伦次,一边摇头,一边流泪笑道,“你还活着,我高兴得很。”
流光见她笑着却眼中仍有难过的神色,不禁轻轻道:“娘娘,您。。。。”
容萧强撑着笑,脸上却一片雪白,她问道:“流光,你告诉我,流珠与采桃在哪儿?”
流光低了低头,艰难道:“娘娘,采桃她。。。。。”还未说完,便感到覆在自己臂上的手一抖。流光刚要开口,便听到容萧低低黯哑的声音,“你不用安慰我,那日见她如此模样,便知已无活路了。只是,她本有大好前程,却因还我一个当初没有几分真心的人情,便生生断送了一条命去。早知如此,我何必。。。。。”接下去的话没有说下去,容萧沉默半晌,才颤声道,“流珠。。。。她是不是也。。。。”
“流珠。。。。”流光猛地一哽,“奴婢不知道,奴婢只听皇上命人将她带到掖庭宫去了。”流光终是忍不住,放声哭道,“掖庭宫是什么地方,多少健壮的婆子进去都没能出来,流珠一个婢子,怎么挨得过。还不如直接痛快死了好过。”
正哭着,只听外面一阵奚落的脚步声,流光一惊,胡乱擦了泪,向容萧道:“娘娘且等着,奴婢先去看看。”
容萧见她眉宇露出些许坚毅,忙伸手拉住她:“我同你一道去。”说着从那动辄便吱呀作响的木床上起身。
不由流光分说,容萧也下了榻。此地不过她们二人,便是有什么险情,怕也是躲不过的。流光没有再劝,只是不顾尊卑的走在容萧前面,挡住她大半身子。
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院枯败之景,破败狭小得连宫外赤贫之家都要不如。主子从小锦衣玉食,何尝受过这等委曲,流光心下涩然。
几步远处走来一个青衣嬷嬷,身后跟着两个布衣太监。那几人走到院中便将身上放的两个筐箩重重蹲在地上。
来人面色不善,流光护在容萧身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穷吠个什么!”那两个太监不耐烦的踢踢脚下竹筐,露出里面破烂的衣物来,其中一个目光轻蔑瞟过院中的容萧,尖利冷笑,“还当自己是主子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用不着说这些有的没的。”那婆子蹙了蹙眉,掏出帕子遮住口鼻,似是受不了院中潮热尘霾的空气,冷冷道,“这是惠妃娘娘体谅淑人,命咱们送来的。”她挑眉道,“淑人也别嫌不好,毕竟什么样的身份配什么用度,不能逾矩了。”
原来已经褫夺封号了,双手渐渐在袖中握紧,容萧低下头,缓缓屈膝道:“谢惠妃娘娘恩典,有劳几位了。”
三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其中一个太监还对身边之人嘀咕着:“你说这叫什么事,大热天的来这么个鬼地方,送这样的丧气东西。”他声音不小,像是丝毫也不怕被旁人听到。
流光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蹲下身将那筐放倒,里面全是些极粗的麻布衣衫,和几床飞了絮的破烂被褥。面对惠妃赤裸裸的落井下石,流光心里气不过,却也怕容萧伤心,低低唤道:“主子。”她自然是知道容萧已经不是贵妃,但若按宫中被废入冷宫的妃嫔,称呼容萧为‘淑人’,又怕她听了伤心。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