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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琥忙说:“这个是。。。。。。”
老九打断他,也用重庆话说:“我个人介绍。我是张瑞琥的九姑。他是张瑞琥的九姑爷。”指着童童说:“我是他的堂客。”
瑞琥目瞪口呆,诧异地望着她。童童差一点就憋不住,用毛巾掩住脸,无声地笑起来。
清秀者打了早餐回来,一口软软的成都腔:“我想这位大哥一定饿了,多买了两个包子。”
老九又介绍说:“他是瑞琥的九姑爷;我是瑞琥的九姑。”
清秀者忙改口说:“九姑爷、九姑,慢慢吃,不够我又去买。”
瑞琥一旁哭笑不得。童童强忍住没把稀饭喷出来。
还在吃饭,就有人来催,叫瑞琥快点,车要开了,今天到楠木矿演出。瑞琥叫老九和童童在宿舍等他们演出回来,多耍几天。
老九说:“快去吧!我们等你。”
瑞琥和两个姑娘上车走了。童童上厕所,回来,见老九呆坐在窗前流泪。不想打扰她,倒在床上,闭目养神。不料老九揩干眼泪,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说:“走,送我上车站!”
“就走?”
“不走干啥?”
“你不是要给他说吗?”
“没得啥子说的了!”老九眼圈又红了:“他这个样子,我也放心了。”
童童给瑞琥留了张条子,送老九到车站,上了宜宾的班车。自己也坐车到璧县,坐船到瓮口寨,趁明亮的月光,爬上青牛山。知青们都睡了。三个乖乖狗又是亲亲热热地迎接他,跟着他进厨房打水,进厕所方便。童童洗漱毕,爬上楼,摊开被褥,倒头便睡。清晨,被一阵歌声惊醒:“红太阳升起的地方/你是多么叫人向往/叫人向往/。。。。。。”
一个园润柔美,清新明亮的女声,好耳熟啊!这首歌,青牛山上没人会唱。朱仕坤嗓子没这么柔;邓阳英嗓子没这么亮;何况她们都在区宣队;回来了吗?也唱不到这样好。是哪个?熟得很!。。。。。。聪聪?不可能!童童心中一阵乱跳,翻身起床,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留场的知青们起来了,问童童好久回来的。赵指导员问候说:“童秘书,休息几天尼呢?”
童童一一应付着,懊恼地听着歌声从厨房外渐渐远去,嘎然消失。他失望地回到寝室,拿出脸盆、毛巾,到厨房打水,端到厨房后门外的石案板上洗脸,见一个非常眼熟的姑娘挑着水,闪悠悠地过来。她一身洗得发白的女式军装,满面红光,一双笑意盈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有秀目下她特有的月牙凹。
“聪聪?聪聪!是聪聪!她咋个来了?”童童差点喊出来。
两人笑望着对方,正要开口,几个知青打水来了,喊:“不要倒水缸,就在桶头舀!”
他们怕倒进水缸冲浑了,一时半时澄不清。聪聪笑吟吟地放下水桶,站在一边让大家在桶里舀清清的井水。有人夸聪聪说:“聋四,你看你妹子,天天早起帮大家挑水,哪里像你,死懒又好吃!”
聋四像真没听见样,舀了水若无其事地走了。大家散了。厨房里只剩下他俩和炊事员。童童强压住激动,静静地望着她。她微微点头示意,目光告诉他:“一会再说。”倒了水,挑着水桶又往井边去了。
童童回寝室放好东西,怕人家看出自己的兴奋、激动,侧身躺在床上,面向墙,大张着嘴,傻子似的无声地大笑起来。
去年赵指导员的科学实验一塌糊涂。今年也不再搞,全体忙大田。区里学习班解散后,除宣传队的几个外,洪玉山、杨忠贵们全都回场“抓革命,促生产。”洪玉山还想陪妹伢伢耍。赵指导员说:“你耍了这些天了,干啥些还不出工尼呢?”
大家出工去了。童童看炊事员忙着喂猪,回寝室要把宝贝挖出来,一进门,见聪聪坐在楼上洪玉山床上,低头望着他笑。这笑容就像火星丢进汽油桶,“轰”地一声点燃了他浑身的热血。两个人四只眼睛里烈焰升腾。他三两下爬上楼,抱着聪聪就滚倒在床上,啃、咬、吮、吸。久别焦渴的嘴唇贴在一起。童童贪婪地吸着聪聪衣领里、呼吸中温热的馨香,躁急的神经得到满足的抚慰;聪聪紧紧地搂着童童强劲粗实的脖颈,飞扬的思恋安稳地着陆在他宽厚的胸膛。
童童喃喃地诉说:“万万想不到你会来青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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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聪叨叨地埋怨:“你到哪里去了嘛?我还专门去了趟公社!”
情话绵绵,言不尽意。童童问:“你看过《红楼梦》没有?”
“看过。”
“林黛玉别名叫啥?”
“潇湘妃子呀。”
“还有!”
“林妹妹!”
“还有。”
“绛珠仙子。”
“还有!”
聪聪想了很久,说:“没得了!”
“真的没得了?”
“真的没得了!”
“你呀!”童童点着她脑门子说:“《红楼梦》算白看了!”
“哦!我想起来了,还叫葬花人!”
“还有!”
“没有了!你故意捉弄人!”
“再想!真的还有!”
聪聪想了又想,说:“没有了。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童童笑着说:“《红楼梦》第十九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语;软绵绵静日玉生香。’宝玉讲故事:‘小老鼠偷。。。。。。’”
没讲完,聪聪抢着说:“香芋!不算!是宝玉杜撰,打趣黛玉的!”
“要算!黛玉就是香,就叫香玉;你跟黛玉一样,也香,该叫‘香玉聪’。‘香芋、香葱’,是一道菜名呀:‘香芋葱’,‘香葱芋’!”
“胡说八道!”聪聪忍不住笑。两个都笑起来。
炊事员唤狗。他们停住笑,发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聪聪说:“到外面去?”
童童说:“要得。我先走。你跟着我。”
童童站在敞坝里。阳光满映眼帘。
蓝天高远,纤云卷舒。脚下远山像一座座灰蓝色的海岛,在云海中浮沉;岩边老林像一堵堵墨绿色的围墙,圈着一碧千米,遥接岩口的草坪;青草地上的露珠,幻化出晶莹的虹彩;天风浩渺,送来岩下松杉树脂的清香。草坪左边是下山赶场的大路;右边是进林砍柴的小径。童童装着悠闲溜达的样子,向右边走去。小路到岩口突然下沉。他断定聪聪看准了这里是他从视线中消失的地方,毫不犹豫地跑下岩口,钻进老林,等着。果然不久,聪聪出现在岩口上,亭亭玉立,四下张望。秀美的脸庞迎着阳光,红润光洁。眼睛黑亮,顾盼生辉。她快步跑下来,高耸的前胸在军装里上下蹦跳。童童的心也随之“蹦蹦”地跳起来。他从树后探出身来,向她招手。聪聪扑进童童张开的双臂。童童右手抱腰,左手搂臀,一把将聪聪抱起来。聪聪双手紧箍着童童的脖子,把热烘烘的脸贴在童童脸上。童童喘着气把聪聪抱进树丛,踩倒林间空地一片蕨箕草,抱着聪聪坐下去,亲着聪聪长着细细绒毛的粉嫩脸颊,和长长的,匀称的颈项。从军装翻领看得见粉红的胸衣。两个皮球样圆滚滚的Ru房,把粉红胸衣帐篷样高高撑起。中间是一道深邃诱人的神秘之门。两边隐现着细嫩雪白的|乳根。童童双手从她腰下伸进去,满把盈握,细腻结实。铅笔头样小小的|乳头在手指间颤动。童童喘着粗气说:“又大了好多。”
聪聪红晕上脸,星眼迷离,娇嗔地说:“你的手有毒呀!”
童童双手忙个不停。聪聪躺在童童怀里,半闭着眼,微微气喘,沉迷在全身酥软,小腹搐动的醉人体验中。她感到他双腿间有股强硬粗壮的突起,一跳一跳地顶在下面。她热血上涌,脸色潮红,一阵心神慌乱。自己的大腿间也有了湿湿润润、酥酥痒痒的异常感受。她全身发软,瘫在童童怀里,任童童从脸颊、嘴唇、脖颈、肩头一直亲到胸膛上。每一记亲吻她都感到一阵醉人心魄的震颤。童童解开了她的军装,却对她的胸衣束手无策。她帮他松开胸衣的搭扣,骄傲地把峨然高耸的雪白双峰挺立在他眼前。童童用双手捧着这颤颤巍巍的一对玉|乳,突然记起不知哪本书上看到的“酥胸荡漾”。当时只知道“酥”是奶油;“酥胸”是白嫩细腻如奶油的胸脯。“荡漾”一词却费解。今天看到聪聪白嫩细腻、丰满浑圆、颤颤巍巍,随她的呼吸,起伏波动的美丽双|乳,才体会到“荡漾”一词之精当传神。
聪聪的|乳头像两颗小小的红珊瑚珠。也不记得是哪本书上说的了:“女|乳头小,主富;色赤主贵;赤且小者,既富且贵也。”童童宁愿相信这并非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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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颗红艳如朱的小小|乳头,衬着小小一圈粉红色的|乳晕,在雪白的|乳峰上晃来晃去,晃得童童心里发慌,舌头发干,嘴唇发痒。他俯下头去,含着这颗,拈着那颗;含着那颗,拈着这颗。他用嘴唇、牙齿、舌头,抚摩、拨弄、吮吸、轻咬、卷裹着这两颗红珊瑚珠;还不时大张着嘴尽可能多地将整个Ru房吸进口腔,让那小小的珊瑚珠在口腔深处滚动。
当童童抚弄|乳头时,聪聪感到有电流传遍全身,在小腹中震颤回荡。她舒适地躺在他怀里,心中充满了幸福。在他含住|乳头抚摩、拨弄、吮吸、轻咬、卷裹,把整个Ru房吸进口里时,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冲击,她忍不住呻吟起来。她双手抓住他粗硬浓密的头发,抱住他的头,渐渐忘记了一切。意识中只有穿心透骨的快感在双|乳和腿根间回环激荡,弥漫全身,直冲脑海。小腹下搐动着空虚的湿润,等待着坚实粗硬的填充。这是多么痛苦而快乐的等待啊!
童童交替地亲着她的双|乳,又把头埋进她深深的|乳沟,呼吸着她醉人的体香。双手把他细嫩的Ru房紧紧地压在自己的脸上。热血在脉管中冲撞,强劲粗硬的勃起渴望着温软紧实地包容;汹涌澎湃的郁积渴望着痛快淋漓地喷射。他看着眼神迷离的聪聪,看着她红红白白、沉醉痴迷的脸说:“我们该唱最后一只歌了,可以吗?”
聪聪羞怯地说:“我不会,你教我嘛。”
童童一边给她解裤扣,一边说:“我也不会。”心想:“这是人的本能。瑞琥和老九都会,我们咋个不会?”
突然,老九吃凉粉、凉面时那惊惶无助、喜怒无常、苍白无华、瘦弱可怜的样子浮现眼前。想到老九还可以打掉孩子远嫁西藏;挺着个大肚子的聪聪会面临怎样的尴尬和艰难啊!而且自己比瑞琥更加无能为力。浑身热血顿时冷却;强劲粗硬的勃起失去了动力。尽管她是自愿的,自己没强迫她,没有违背对四姐的承诺:“不强迫她作她不愿作的事。”但这样作对她是个伤害:“我不能伤害她!”他真后悔为啥不从妈妈妇产科拿几个避孕套来。
见他解衣裤的手停止了动作,聪聪迷惘地看着他。他怯怯地说:“我怕你,万一有了,咋个办?”
聪聪脸色由红变白,眼神也清明冷静下来,躺了一会儿,慢慢坐起,缓缓地扣上衣裤,抱着童童无声地抽泣起来。童童抱着她,轻拍着他她的背,不知说啥才好。过了一会儿,聪聪说:“你晓得蓝群英咋个坏我们的吗?”
童童当然不晓得。聪聪说:“她说我们两个,在兴盛煤矿水库,脱得一丝不挂;说我大天白日喊你来女寝室看我光着身子睡觉。”
童童大为惊奇。他知道她俩感情有裂痕,但一个姑娘家,咋会卑劣、下作到这种地步?他问:“为什么呢?”
聪聪说:“蓝群英的二叔是工宣队的。啥子工人阶级啊?东门口摆地摊补皮鞋的,文盲,也来占领上层建筑,抓复课闹革命,管毕业生分配。她二叔定她为学生代表,进三结合领导小组。军宣队进驻学校,要我当学生代表。蓝群英气懵了,先是找红造司几个头头说我的坏话,说就是你把中央批判的大毒草《荷花舞》给我排演的。你想,红造司几个司令都是我们一起最早从官办麻子兵里造反出来的老战友。不是我政治条件好,‘二月镇反’我也跟他们一起当反革命坐牢去了。哪会听她的呢?她就偷偷截了你两封信,交到军宣队,又编了那些丑事到处散布。传单、大字报满天飞,闹得满城风雨。幸好军代表是我三哥的战友,事情没闹大。但同学中说啥的都有。他们才叫我找个地方逍遥一阵,保证分配时不让我吃亏。我才有机会来看你这个反革命啥样子了。”
童童笑着说:“啥样子?老样子!只是手上留了点纪念。”
聪聪拉着他手看。手腕上还有两道浅褐色的疤痕。聪聪说:“痛吧?”
“有点,我算好的。古正云的手差点就废了。医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