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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失去记忆换回你
作者:九妹
男主角:伍刚
女主角:夏小桃
内容简介:
我想要你,希望你永远都在我身边!
天啊,这么温柔的执著是他不曾有过的想望
毕竟他的心里从来没有爱,为人毫无感情又冷酷
砍砍杀杀算是家常便饭,周遭总是弥漫著腥风血雨
不但媲美杀人专用的致命武器,还绝对的唯我独尊
偏偏遇上她这个阳光女孩,注定了他永无翻身之日
愿意为她做牛做马,甚至聚集勇气正面迎击黑暗
企图争夺今生唯一想要的美好,追寻属于他们的未来……
唉,像他这样的恶魔哪有权利得到幸福美满
他丧失记忆不打紧,顶多是忘了过去的爱恨情仇
却害得她失去光明,由缤纷世界坠入幽暗深渊
值得庆幸的是经过悲欢离合,她再度回到他身边
而他决定要奉献所有,并唤醒潜意识里对她的爱意……
正文
楔子
他在一场全世界的人都围捕他的战役中,乘着快艇逃走。
上岸后,他走向他住的位在断崖上的玻璃屋,那里的一砖一瓦,和室内设计、家具、摆设、材料,都是仿造伍刚十年前在修罗山为掌门人时的玻璃屋,就连建屋的位置和角度,也是如出一辙。
如果看过伍刚的玻璃屋的人,会以为有人请了工匠将整间屋子移来。
但并不是……伍钢推开玻璃门,脱下大衣,慢慢走到镜子前站定。
因为他们是孪生兄弟,当然所有的一切都要一模一样,不是吗?
卸下那缀饰着羽毛还镶了钻的眼罩,他微微仰起冷漠的脸,有些气定神闲,也带着自嘲,看着映出自己的镜面,每天他都会这么看着自己,非看得那层浓浓阴影又袭上心头,恐慌得差点窒息才满意,然后他会为了挥去那层恐慌带来的过度呼吸,赶紧从柜子翻出一大盒各式各样的药丸塞进嘴里。
每天一睁开眼就必须面对跟另一名男子一模一样的脸孔和眼睛,难道他必须历经这样的折磨,才能摆脱他只是那男人百分之一灵魂的这件事?从那年的某一天,命运之手只在育幼院抱走另一个家伙,而完全抹去他的存在开始,每个人只知道那个男人,每个人只对那男人崇拜,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另一个彷佛复制品的他存在,所以他要把那男人的朋友、那男人本来要接掌的庞大组织、那男人称霸的世界毁掉,把那男人的领域全都接收过来,然后把那男人好不容易建立的一切全都以那男人之名毁坏掉、摧毁掉、崩坏掉。
可是被称为没有感情的那男人,竟然只是掩护他,没有杀掉他这仿冒品。
难道伍刚以为他这么做,他就会感激他?
伍钢冷冷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紧握拳头,猛力击碎这大大的落地镜。已经不知道多少面镜子毁于他的拳头了,可是伍钢觉得不够,最好是能把那男人也毁了,这样他就不会每次在看到镜子的时候,都陷入难以呼吸的恐慌中,他不想要和那男人有一模一样的脸孔、嗓音、眼神,却自始至终不被这世界承认,尤其那男人的身分如此不同。
他倒退好几步,蜘蛛网般碎裂成几百几千片的镜子映出了几百几千张自己的脸,有几百几千个如他一样的复制品,伍钢摀着胸口,再也不能承担的大叫一声,拔腿逃离这个鬼地方。
伍刚有什么了不起?伍刚连那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被全世界的人当作比神还诡秘的家伙?
对,他下定决心要把伍刚所有的一切都摧毁,也包括那个女人,他真的这么做了,可是为什么伍刚没有杀了他?
这个世界上,还有伍刚办不到的事、杀不了的人吗?为什么不来追杀这个只会毁了自己的名声、坏了自己原本辉煌人生的孪生弟弟?
以伍刚之名而起的毒窟“蛇洞”被杨尊他们查获了,暂时没有东西可运作。
抚养伍刚长大的伍爷死了,伍刚可以忍,那么对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彻底将夏小桃逼入绝境,伍刚还可以忍吗?
伍钢总算能轻松的笑了,笑得阴沉得意,还伸了个懒腰。
第1章
公车缓缓到站,仁爱路上种了一排排浓荫大树,导盲杖向前探了探,夏小桃一步一步慢慢的下了公车,从皮肤上的感知可以知道台北市跟小镇的花坊一样,都是不会下雨的阴天。
公车司机忘情的挥挥手,才想到这位美丽的小姐是看不见的,好笑的扬高了声音,“欸,要小心哪,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喔!”
“好啦。”夏小桃面向声音的来源,朝他笑了笑。
几年前发生了意外,让她双眼失明,除了有些不方便,她的生活起居仍然和过去没什么不同,虽然从光明变成了目不视物,这剧烈的改变远比一出生就只知道黑暗的盲胞还要难以承受,但是她生性豁达俏皮,熬过了恐慌带来的悲伤期后,很快又回复原来的生活,她并没有因此变得楚楚可怜或是依赖他人,除了看不见以外,她都觉得没啥大碍。
今天要去市立医院复诊眼睛,她每隔半个月都要检查一次。
哔哔……交通号志发出鸟鸣,提醒盲人现在是红灯,夏小桃伫立在路边。
“汪汪……嘶……”
三只大型黑犬互相追逐打架。
听到大狗的低吼声就在自己身边围绕,虽然不是攻击她,但看不见本来就比较没有安全感,而且也无法立即闪开远离,夏小桃心慌的伸长导盲杖,试试旁边是否有路可走。
咦?怎么导盲杖的那一端有不怀好意的拉力?
她试着拉回来,但徒劳无功。
“卡……卡……”
原来她手上的导盲杖频频打到其中一只被其它两只同伴攻击得很惨的大狗,牠迁怒到她身上,因此咬住导盲杖不放,夏小桃不知情还硬拉,这下惹恼了牠,牠白森森的尖牙一口一口啃咬着导盲杖。
“怎么这么倒霉?”
夏小桃冷汗直流,拉不回来,反而被大狗拖过去。
突然,大狗咬了导盲杖就跑。
“哇!”她惊叫一声,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
剩下的两只大狗则是对着这个毫无反击能力的女人咆吼,还嘶咬她的头发和裙襬。
夏小桃挥手想赶走牠们,但牠们的鼻息和尖牙好像就近在脸前,让她逃也不是,凶也不是,就这么慌张的颓坐在地上,像猎物一样被两只狗欺陵而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会意识到自己终究是个看不见的人,是个瞎子。
她看不见,所以无法认清周围景物而逃跑;她看不见,所以对于两只恶犬到底呈现怎样凶狠的模样,也只能陷入茫然的恐惧;她看不见,那只大狗咬走了导盲杖,就等于没有了第三只脚可以引导她。
为什么是她看不见?平常她很少想到这个问题,但危急时却会特别难过。
这边是空旷的计划区和仁爱路交界,下午很少人会经过这里,夏小桃难过的想着,自己很可能会落到被狗咬死的地步。在这个特别无助、特别恐惧的时候,隐隐约约的还是想起了一个男人……别说是狗了,就算前方有妖魔鬼怪,伍刚都能横眉冷对,没几下就将所有的障碍物都铲除。
不,不要想他,为什么要想他?不必把他想得那么好,什么妖魔鬼怪?他连自己的孪生弟弟都无法对付,他连伍钢那个禽兽一手毁掉他们俩原本美丽幸福的未来都闷不吭声……夏小桃摇摇头,不要再想那充满绝望的曾经。
而且他消失了十年,无声无息,不知是死是活,她又何必让他占据思绪?
这些臭狗,随便牠们吧!她心浮气躁。反正她都这样了,死了没啥不好。
“你们在干什么?我只是接个手机而已,你们就胡乱撒野,真是不象话!”戴着耳机慢跑的古峻康,只注意到两只顽劣的狗在争夺什么东西,不耐烦的拉扯牠们颈部的绳索,猛打屁股。
两只狗被打得狂叫,在他身前跳来跳去。
他把项圈拉到了牠们的喉头那里,扼住了牠们吵人的叫声,牠们再也不敢示威,只能哀号。
“大宝呢?”古峻康厉声质问。
呜呜……二宝和三宝十分不好受。
“上次被我吊起来摔还不够,这次还不听话,看大宝回来,我怎么修理牠。”
他面露狠色,将两只大狗摔到地上,眼一瞄,那女孩确定自己脱离了危险,正摸索着地面,小心翼翼的保持平衡站起来。
“不是撞断了你的腿骨吧?如果你受伤,我会赔,但是别惺惺作态,狮子大开口。”古峻康非常有钱,碰过太多只是沾了一点关系就想要钱的烂人。
夏小桃听明了那男人似乎是对她说话,也不想理会,径自摸索着周围有无电线杆和机车,想慢慢的问人找狗,说不定狗咬走了导盲杖,随便丢在街上。
“喂,我说你……”又一个假装重伤的弱女子,古峻康不耐烦的一把拽住她。
她冷不防被抓住,整个人跌到他胸前,呼吸因为紧张而变快,毫无心理准备又遇到什么恶徒。
他没想到她竟然一点反抗力也没有,低头一看,从她失焦的柔美双眼而心生怀疑……
“你看不见?”他惊声询问。
“关你屁事?!”夏小桃生气的说,推开他。
“就你一个人吗?”
她静默不语,继续摸索周围是否有可以扶助的事物。
“你们这种人,出门不是都会带着拐杖之类的东西吗?”
“什么叫我们这种人?”夏小桃扬眉,语气不悦。
“呃……我是说……”古峻康是天之骄子,说话向来没修饰。
“被你的大宝咬走了。”
“那混蛋!”古峻康听到狗这么不乖,很是火大,“你在这里等,我去找。”
“我为什么要像阿呆一样等你?何况我很忙,有事要做。”
他杵在那儿,奇怪又难以理解的看着她,她是个盲女,却不像他印象中的盲人,他们总是显得郁郁寡欢而且敏感,若是年轻女子失明,总会显得茫然,但是又要给人坚强乐观的感觉,免得大家都同情她们,可是这个秀气净丽的女孩却颇有一番自己的脾气,还说她很忙。
“看什么?不用看我。”夏小桃想也知道他正打量着她。
她不喜欢这样,他一定觉得她很奇怪,一个盲人为什么可以把自己当作跟一般正常人没两样?为什么不可以?她生来就是骄纵反叛,不行吗?
“你要赶去哪里?我有开车,我送你。”
“不必。”
“可是你赶时间,导盲杖也因为我家的蠢狗而不见了。”
想想,跟医生预约的时间也快到了,夏小桃只好坐上他的车。
她本来不是盲人,而是俏丽出色的会场设计人员,本来回乡跟哥哥一起打理父母遗留下来的花坊,有着色彩缤纷的人生和爱情,一度以为能够让伍刚快乐也就是她的快乐,想用自己的阳光个性改变伍刚彷若远在一万光年以外的寂寞情绪,没想到先掉进无止尽的黑暗里的人会是她。
秩序失控的转折点是在十年前,一点一滴的累积着能量……
十年前
凌晨五点多,天还是灰蓝的,那是充满了寂寞的颜色。
以饭店起家的太皇集团总部,五十三楼高的商业大楼,董事长办公室角落那扇对外窗拉开到底,强风从窗户灌进来,昂贵的原木桌被拉到窗户旁,那个拥有全世界最孤单的背影的男人蹲在桌上,以最危险的距离眺望世界,触手可及的寒风和死亡,不畏惧如果有个人从背后推他一把,他就会粉身碎骨,只是安静而深奥的看着外头。
他当然是不会有任何机会让人欺到身后,而他还不知。
因为他是伍刚。
杀手组织修罗门即将上任的掌门人,只有他杀人,不会被杀。
哔哔。
门外刷卡机感应,太皇集团董事长古兆国开门进来,神色慌张又带着许多沉重。还没到上班时间他就赶来了,因为听说有人买凶杀他,他把董事长位置交给自己的弟弟后,才刚庆祝完儿子十八岁生日,就搭乘今晚八点三十分的飞机到欧洲,他跟那里的地头蛇很熟,谁都不敢动他,然后过着安逸的退休生活,等一双儿女在台湾的学业告一段落,便共享天伦。
但是,他隐姓埋名的另一本假护照和签证都放在办公室。
寸步不离的随扈就在门外等着,过了八点三十分他就安全了,不必再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虽然今后得用别的名字在异国生存,但古兆国不在乎,只要有钱有闲有权势,叫什么名字都一样。
他打开用繁复密码上锁的抽屉,找不到新的护照和签证。
“奇怪,昨晚离开时还再三确认的啊……”他频频出汗,自言自语。
难道是与他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的朱秘书将它们放到她的办公室?
古兆国擦擦汗,打算走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