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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众人看到风舞眼中的坚定时,他们就笑不出了,很明显风舞对自己说的话是十分认真的。
风舞见颜开蹙起眉毛,不禁又笑了起来,那笑容依旧像是扯落的阳光,灿烂耀眼,“我要你休了桑柔,再娶我,而且你必须发誓,娶我之后忘记桑柔,并且永远不再见她。”
“……”好久,颜开尴尬地摇头,一张清俊的脸透出坚定,“不可能,我不想欺骗你,也许我能听你的话,离开小柔,一辈子不见她,但是要我忘记她……姑娘的要求实在是在强人所难,在下恐怕做不到。”
“做不到?”风舞似乎迷惑了,“为什么做不到?”随着迷惑,她身上的光芒也随之黯然,可那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又恢复了,身上散发出更为耀眼的自信,“你若做不到,我可以帮助你。”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在颜开面前一展,“你看看这是什么?”
颜开低下头,看到半幅泛黄地图,不过他不懂这张地图有什么秘密?
“这是一张海图。”在他身后的柳生醉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着明显的废话。
“难道是?”樊如星却突然惊讶得难以置信,“这难道是七宝太监的……”
“没错!”风舞笑着看了一眼樊如星,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这正是七宝太监的航海图!”
“咱们又不出海,你拿个航海图出来干什么?”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顿时引来一片应和之声。
风舞笑得得意而又绚烂,让人目眩神迷,同时她又以一种教导无知孩子的语气说道:“六十多年前,七宝太监郑和奉成祖之命七下西洋,弄得国库空虚不堪,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什么?”众人中又有人说话,“海外是蛮夷之地,我们堂堂大国接济他们又有何不可?”
“这位说话的大哥倒是个慷慨之人,不过你要是这样当家,那多大的家业也败了。”
风舞话落,人群中传来嗤笑之声。那个汉子似乎被人嘲笑也恼了,他语气不善地怒喝:“那你说为什么?”
“为了寻找惠帝。”没等风舞说话,樊如星平静地开口,“当年成祖称帝之后,惠帝消失不见,留下来的人传言惠帝从应天府乘船出海去了真腊。成祖为了寻找惠帝才派人七次出海。”
这些话如果风舞说出来,那么还有人会怀疑,但是出自龙隐山庄太平侯的首座弟子之口,众人都认为他自然不会信口胡说,也就信了八九成,更有些人心中相信之后暗想:成祖派人出海寻找惠帝,自然不会是要把人接回来,给自己添麻烦,想必是要杀人灭口啦,怪不得郑和当年出海的资料全部都被销毁。不知道那位倒霉的皇帝到底有没有被杀死?
“不过,”风舞笑着继续,“七宝太监航海途中,曾数次遭遇飓风,有些载着宝物的船只沉没,这半片航海图中就有那些船只沉没的地点。”
“嘿!小姑娘,”有人冷冷地说,“这大海茫茫,就算知道那载着宝物的船沉在哪里,又怎么寻找?你拿出这么无用的东西做什么?”
“无用?”风舞看着说话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你说无用?好,就算它无用,那么你怎么肯定另外半张也没有用?”
“另外半张?”
“不错!”风舞又从怀中掏出半幅图,扬在手里,看那颜色质地和颜开手中的一般无二,“这半张图上标着一些岛屿,这些海岛上埋藏着从沉没以及毁坏没有沉没的船只上抢救下来的带不走的财宝。要知道郑和走时带着千百条巨船,回来却不足百艘,那么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岛上有多少财宝?”
人群中一片喧哗,离得近的则使劲儿盯着那张图,希望看出些什么。可是风舞却在说完之后,立刻将那张图收了起来,让那些觊觎的人失望不已。
这张海图……柳生醉摸了摸鼻子,有些奇怪啊!
风舞转向颜开,眯着眼睛微笑,遮住了眼中的一闪而逝的精光,诱惑地说:“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不但给你无形酒的解药,连解药配方以及这整张藏宝图都给你,怎么样?”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风舞的问话,集中在颜开的身上。想着绝世美人、武林秘宝以及巨大宝藏送到面前,这位玉树临风的佳公子又会怎样选择?
颜开看着风舞的目光并没有丝毫的迷惑,他清朗的眼神表达着自己的决心,“恐怕我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什么?”风舞不敢置信地惊疑着,即使这个表情依然美丽,“难道我不如桑柔美丽?”
颜开摇摇头,“以姑娘现在的美貌恐怕是天下间难以找到第二个了。”
“那么她能给你带来巨大的宝藏与人人都想得到的解药?”
“怎么会?”颜开的表情充满着怜惜,“小柔是一个孤女,自己也深受无形酒的苦,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那定是她女红、烹饪好?”
“我可从没有见到她会做什么吃的,如果她进厨房,不把那里烧了就万幸!”
“既然这样,你为何喜欢她,而不喜欢我?”
听着风舞声音越来越尖锐,颜开脸上却变得温柔,“也许她处处不如你,可是我依然喜欢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让桑柔去死好了,”风舞沉下脸来,冷冷地说,“我可是很忙的,你可想好了,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离开,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颜开看着风舞脸上的冷酷决然,心中涌起无奈与绝望,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愿意尝试,然而忘记桑柔,确是至死不能!他也不愿意为了救小柔一命,而违心骗人!
神色黯然的颜开紧咬牙关,忽然在风舞面前直挺挺地跪了下来,膝盖着地时发出了“砰”的一声,这声音好像敲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中,男儿膝下有黄金,任是如何冷性冷情的汉子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动容。
可是他偏偏遇到的是心比铁石还要硬的风舞,一见颜开屈膝,风舞也不闪不躲,更不阻拦,她只是冷冷地说道:“你这样求别人也许还行,但是对我不管用,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就算跪死了,我也不救!而且只是让我看不起你!”
柳生醉双眉一皱,眼中出现一丝愤怒,可他越是愤怒,脸上的表情越加柔和,他一把拉起颜开,同时温和地说:“姑娘何必强人所难?你这样强逼,就算和他成亲,又有什么好处可言?”
风舞笑睨着柳生醉,“你管我!我喜欢怎样就怎样。再说你怎么知道没有好处?”
被风舞一顿抢白,柳生醉心中怒火更炽,樊如星见状,便笑着上前,“可是你这样再逼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你能不能换个对大家都有利的要求?”
“你说换就换,”风舞用漂亮的眼上下扫了樊如星一遍,“你以为你是谁呀?再说你现在是求人的样子吗?”
赵十三看得心中怒火上扬,他看着柳生醉怒声说道:“老大!这妖女不吃些苦头不行!不如施些手段,逼她交出解药!”风舞一听,冷冷地笑,道:“你们敢?!我可告诉你们,解药我早藏起来了,你们要动我一根指头,我当即就死在你们面前,这样你们一辈子也找不到解药!到时候桑柔肯定活不了,我虽死了,但过不了几天就有大美人来陪葬我,我一条贱命又有什么好怕的。”
“你这个丑八怪,”赵十三实在忍不住了,骂道,“嫁不出去也不要抢别人的相公。”说着双掌一错就向风舞袭来,“我先打死你,看我找得到还是找不着解药!”
风舞一挺身,将面门凑了上去,“好好!那你就试试看,这解药也许就在这里,你杀了我,搜搜我的身体,说不定就在我怀里!有本事杀我啊!”她的言语行动就如同无赖一般。
眼看着,赵十三的大手就要落下来了,风舞不躲不避,只是闭上眼睛,她在赌!筹码就是颜开对桑柔的感情。说来好笑,明明是来拆散人家的,却还是要利用他们的感情!
可是,拦住赵十三手的不是颜开,而是柳生醉。他不能因为自己堂里的兄弟一时意气,就断送了桑柔的性命。
看到赵十三被拉住,风舞偷偷地出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小命还在,同时她却并不领情,冷冷地笑道:“好身手,不过可惜是一个欺负女孩子的无赖汉!”
“你!”赵十三气得红了脸。
“姑娘!”冷静下来的柳生醉终于不能再袖手旁观,他问:“樊公子刚才说的你还是考虑一下。不然只怕大家两败俱伤,你也得不偿失。”
“……”风舞看着柳生醉,又看了看颜开坚定的眼神,明白如果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反倒会得罪了十方堂,那样不但得不偿失,也不符合她的本意。
既然已经展露了她怀中的宝物,相信不久就会传遍天下,那么走下一步也未尝不可,她假装沉思了一会儿,才粲然地笑了起来,“那也行!既然你是柳生醉,看在你喜欢我的分儿上,自然还有商量的余地。”
风舞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看向了柳生醉,柳生醉也是惊诧无比,“什么?”
“你忘了?”风舞从身侧的百宝囊中掏出了一个透明的琉璃瓶,瓶中一朵小花怯怯地绽放。
“那是……”柳生醉想起那个眼光清澈却又让人捉摸不定的小乞丐,“你是那时的……”
“没错!”风舞笑得越加灿烂,似乎她也成了阳光,散发出了光芒,“这三十天来,我有时扮成小乞丐在这城里转,可惜除了你以外,没有一个人会对我笑,和我好好说话……既然你这么要求,那么我就给你个面子。”
“真的吗?”颜开一听有了转机,也不在乎她刚才说的那些骇人的话,忙着确定。
风舞的目光看向了颜开,“既然你不愿意娶我,那我将就一下好了,在场自问光明磊落的人中只要是有人能通过我的测试,而且他肯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我便给你医治桑柔!”
风舞一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让人群沸腾起来……
风舞如阳光般耀眼地笑着,柳生醉却发现那笑容不怀好意。果然,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此时响了起来:“不过想要上来的人,你们先要掂量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不然到时候可别后悔。”
风舞此语一出,顿时让一些跃跃欲试的人停下了脚步,看她又有什么把戏。可是也有人满不在乎地挤到前面。
“你到底有什么测试?”一个猴子一样的男子窜到了风舞的面前,尖声尖气地问着。
“小白猿侯千机。”风舞看了一眼这个人,立刻说出了他的名字,“怎么你也想试一试?”
“怎么不行吗?”侯千机提着嗓子拔高声音问,那声音好像是待宰的鸡。
风舞笑了起来,“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霹雳堂的人答应不答应,毕竟那个火鸦的设计图还在你身上吧。”
小白猿侯千机一听这句话立刻苍白了脸惊叫,可是他这样一叫也无疑招认了自己怀中确实有那东西,等到他明白过来,悔之晚矣!霹雳堂的人已经将他包围过来。
“我只是这样一问,你这个丫头干什么揭我的底?既然你不想我留在这里,爷爷我走了。”话落,人也已经攀上屋顶奔出几十米。而霹雳堂的人也随之而去。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群人已经消失不见。
人群中有些本来已经打算上前的人,一看到这种情况,又忍不住退了回去,同时也更加好奇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来历。
“小白猿这种人也敢来这里,确实是自取其辱。”一位黑脸的中年汉子出现在了风舞的面前,嘲笑着侯千机不自量力。风舞打量着来人,迟疑了一会儿,才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原来是伏牛山的黑煞呀,你将胡子剃了,我险些都辨认不出呢。”
黑脸汉子听了这句话却朗声大笑起来,“姑娘真是爱说笑,伏牛山的双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我怎么会是黑煞呢?”
“是吗?”风舞忽然看向他的身后,笑着说道,“那么不如让你的老搭档辨认一下好了,白煞,你看看这是不是出卖了你的老朋友?”
黑煞一听立刻转头,目光中满是惊悸之色,同时一柄大刀已经随之握在了手中。然而他的身后人虽多,但是却哪里有什么白煞的影子……
“还说自己不是黑煞?”风舞轻轻笑了起来,“原来素以狡诈闻名的黑煞也不过如此嘛,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你!”黑煞恼羞成怒,挥舞大刀向风舞劈来。
而风舞立刻闪身躲到柳生醉地身后,看到柳生醉为她挡住那一击,她嬉笑着探出头,说:“如果我是你的话,就绝对不在这里逞凶斗狠,而是赶紧逃跑。你看看你身后红着眼睛的人吧!”
黑煞当年就是因为杀人太多,做事太绝,才引起公愤,为了避免被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