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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瞬,林间一道道身影落了出来。
身着暗白短袍,面上带着燕形面具,腰间挂着“箭形”玉坠,身后齐齐背着黑石玄弓,二十五人,装扮一致,身上带着暗者气息。
瞧着这群人,流纱几人眸光微闪,心中了然。
二十五人站定,又迅速分开,神态恭敬,向着身后迎接。
芊羽蓝冠高束青丝,一身顶级的蚕丝云色短袍,用轻羽制成的羽绒缎带束腰,蓝色蚕丝缝边,手持金弓,剑眉俊顔,面无表情,浑身尊贵气息散开,像是雪山之心静置千年的未央花,主宰天下寒季,尊贵至上。
绕是流纱日日与千瞿妖苍祭这些个绝色男子相处也是心头微跳,眸光一闪惊艳。
呵,龙澜“惊尘太子”,果然惊尘。
惊艳一闪而逝,恢复平静。
羽化尘眸光闪烁,瞧着流纱几人也是一闪惊艳,心起波澜,淡绿星眸里映出迷幻红色。
“主子,已经消失了。”带着毒纱手套的下属在流纱面前已经腐蚀的鬼精黑渍上查探一翻,迅速恭敬回道。
羽眉轻皱,淡眸扫过流纱几人,似乎在判断什么。
半响,月光透过树缝落下,流纱身上荧光又起,羽化尘清声落出:“带回去。”
“嗤。”黑石玄弓架起,寒气森森,箭头直指流纱四人。
“刺。”金月伐刃反握,杀气森森,刃口正对“玄羽隐卫”。
两方对峙,不让丝毫。
“呵呵,惊尘太子这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干么?”清脆娇声,带着一丝冷色。
流纱手腕微抱,神色讥讽。
一点都不意外对方认出身份,羽化尘淡漠言道:“我龙澜国发生诡异命案,还请女皇配合调查。”
流纱也不意外对方认出,反正这天下就他们这组合只此她一人。
“配合调查就该拿弓乱射么?这么说本女皇是不是该先治你个不敬之罪!”随着语声,威势迸发,眉羽竟是戾色。
“你不是没被射到么?而且这是……龙澜。”话声悠悠,泄露一丝调侃。
没射到,自然就没有不敬,在龙澜,当然以龙澜的规矩办事。
玄羽隐卫微低的首早就惊色铺满,他们的主子何时说过这么多话了,而且主子呼这人女皇,那么不是……天啊!
流纱本是戾气的神色一怔,尽是黑线,她就不该以貌取人,这哪是什么千年冷寒“未央花”,这就是一无耻诡辩男。
羽化尘也不知为何,心头想着,不自觉便脱口而出了,若说诧异,他心头更浓。
“女皇,这样是不是该走了?”声音悠悠,嘴角轻掀,似乎有些好心情。
玄羽隐军骇得各个惊悚瞪眼,像是见着了鬼,主子笑……笑了?
“不去!”怒气一吼,身形一转,径直踏步离开,去什么去,他们是来找冥玉,哪有时间耽误。
“玄谷,立刻回宫禀告皇上,就说中帝女皇远道而来,我龙澜即日设宴款待百日。”话声悠悠,也不阻拦流纱。
流纱前行的步伐猛的停下,身子一回眸子狠瞪。
“你!”也许是身体虚弱,流纱只觉得大脑浑浊,一时竟找不到词反驳。
“女皇陛下,请问你是跟我回太子府接受调查几日还是去皇宫接受盛大款待百日呢?”
袍角暗云微出,光华展露。
“纱儿,咱们去皇宫接受盛大款待吧。”玉指轻捋流纱额鬓缠绕青丝,千瞿妖温柔语道。
流纱水瞳忽闪,像是反应过来,妖娆笑道:“凡请惊尘太子就已君皇之礼迎接朕吧,玉撵台十丈,红绸百里铺,歌舞千人,宫宴千桌,再挑些俊秀的小官伺候着……”随着一字一句,羽化尘淡漠的神色微变,有些裂开。
玄羽隐军嘴角抽搐,他们皇上祝寿也没这么大的礼吧,这中帝女皇果然如传言一至,奢靡作风成性。
但是君皇亲临,确实有君皇之礼厚待之说。
“纱儿,难道我们伺候的不够好么,陛下还要招小官上撵。”千瞿妖眸子一闪醋意,嘟嚷着嘴,风情万种的嗔道。
也是一瞬,千瞿青苍祭皆是目光委屈,有些不满。
“呃……”流纱汗顔,她不过是随口胡诌,怎么一个个怨气十足,不过面上无变,柔情安慰道:“妖儿们伺候的当然好了,这唤小官不过是给妖儿你们捶腰捏腿,省的我心疼呢。”
双手微伸,窝进千瞿妖怀里,巧首微抬,娇唇在千瞿妖玉顔上轻扫而过。
也是一瞬,有寒气展露,冻死人骨。
玄羽隐军颤栗,努力降低存在感。
千瞿妖眸里绿光,缓缓笑了,魅惑生花,风华荡漾。
“走!”清润冷声,踏步离开,寒气凝聚。
容化在千瞿妖柔情里的血眸一怔,清明恢复,转首便瞧着羽化尘带着下属急速离开,心情大好,对着男人的背轻呼:“惊尘太子,这夜露寒重,还是别出来瞎混的好,若是硬要出来,麻烦学学你的属下,带个面具遮遮脸得好。”
一时间,夜里寒气更重。
☆、24。浅聊犟嘴
亭台楼阁,花香鸟语,雕栏玉砌,一大群俊秀小官候在各处,水粉淡抹,瞄着那庭院软榻上的玉人柔光缱绻。
一口吃掉玉盘里最后块水晶糕,流纱鼓着腮帮子,心火蹭旺。糕点碎屑洒落,沾上罗裙。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玉指取过锦帕,千瞿妖温柔的拭掉流纱嘴边糕渍,袍袖一拂,罗裙上碎屑落下,眉眼无奈,谁知道那人竟真的……
青眸闪烁,想到昨夜后半夜那奢华排场,寒光一闪,看来他低估了这惊尘太子的实力了。
午时的阳光总是最暖的,流纱置气了会,也不再心闷,反正她们也要在龙澜待些时日,就当有人给他们付住宿费了。
“古珍铺那里有消息了吗?”流纱转首问道,昨儿她虽然在睡觉,一切动静她还是听着的。
“没有,更奇怪的是我们找不到古珍铺老板,现在每日当值的不过是一些仆人,而据当值小厮回忆那块血玉半月前被一外族商人买走。”苍祭坐在一侧皱眉言道,手上拎着玉壶,一遍遍的泡着参茶尝试味道。
千瞿青千瞿妖也是微皱眉头,没想到一小小的典当铺居然也有这些古怪。
流纱淡眸扫过玉壶思量,她当然知道所谓的被外族商人买走不过是胡话,有人居然对冥玉感了兴趣,这事不太好呢。
“不知女皇可还满意我这君皇待遇?”清声兀入,与昨日一样,依旧一身白衣羽束,只是今日袍上绣的不是暗云,而是一圈圈菱形图案,仔细辨别也不尽然,但却能从中发现一朵朵六角未央花。
听着声音,流纱白眼一翻,一把掀起身上的茸裘,蒙头!睡觉!
羽化尘淡青眸光轻闪,也不在意对方态度,一侧下人迅速置好软榻,白袍掀起,优雅落坐,无丝毫拘束。
“龙澜百日发生二十起诡异命案,死者均长相怪异,或鹿身人脑,或鹰爪人身,血液黑腥,不知中帝昊穹可有此等异事发生。”直接言道,也不掩藏,昨日这几人在现场,想来一定知晓事情,他现在只想知道这种妖魔化的事件是在龙澜才有,还是……整个天下。
窝在茸裘下的流纱眉羽皱起,脑里不自觉想到曾经在寻找兀玉时林中碰她的鬼精被吞噬,昨夜的情景明显一样。
“你怎么知道有诡异命案的?”茸裘轻掀,没有回答,悠悠问道,要知道千瞿妖三人是自己注入了冥力才能听见异声,一般人是无法听见鬼精被吞噬发出的凄厉叫声,而鬼精被吞噬后会逐渐腐蚀,那些黑渍也只需要一刻便彻底消失,既然无半点痕迹,也无法知道事件发生,那么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听着流纱问话,羽化尘眸眼一亮,有些激动:“你知道这事?”他查了数月,均无半点头绪,这事也不能上报,事件太过妖魔,若是被传出,定会弄得人心惶惶。
流纱未言,瞪着眼珠等对方回答,一问一答,知道不?
羽化尘一愣,自然知道对方意思,这女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亲眼所见。”四字简答。
流纱蹙眉,似乎在思量对方意思。
“半月前亲眼所见,一只鹰人在我身侧一丈处被突然出现的黑息包裹,然后整个被吞噬,尸骨不留。”稍加解释,想到那时的场景,羽化尘还有点毛骨悚然,也是从那时,他开始关注此事,安排了大量的玄羽隐卫在夜间巡查,奇怪的是那些黑息不惧怕半点人力,连他的“金尘”弓直穿而过也无半点损伤,这样的诡异现象让他不得不正视。
听着羽化尘的解释,流纱眉羽皱的更紧,一般来说鬼精是不会在人间任何地方出现的,更不会靠近人,这一次居然离人如此近,而且丝毫不避,鬼精被逐渐吞噬,冥界却无丝毫消息传来,是不知,还是……
还有那团黑息,她曾经也见,似乎跟她的冥息有些……
“是这种黑息吗?”手腕一招,一大团黑息手腕凝聚,一瞬间不止羽化尘惊住,骇得隐在暗处的玄谷直接跳出大呼:“对对,就是这种黑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神情慌乱,还藏着恐惧。
黑息凝聚一下,顷刻散去,流纱刚刚还红润的脸变的透明。
“纱儿。”千瞿青轻喃,眉羽心疼。
羽化尘眉羽狠皱,心头生出不适,难道这些诡异事情真跟她有关。
瞧着男人眼神,流纱就知道对方想什么,心火一升,怒吼道:“看什么看,又不是老娘做的!”她是鬼精魂,可她还没吞噬过别人好不好,什么破眼神。
被对方火气一吼,羽化尘竟是心情大好,这么激动,显然不是她做的了,不过貌似她知道些什么呢。
“看来我请你们接受调查也没请错嘛。”悠悠一语,就要端过桌上空置的茶杯倒茶润口,这茶味好香呢,他太子府何时有这上品了。
正摆弄茶盏的苍祭眉羽一皱,一把拎起桌上玉壶,意思不言而语。
羽化尘要拎壶的手半僵在空中,眉羽轻皱有些不解。
“这是我泡的茶,没你的份。”很好心情的解释一句,侧着身子一边继续摆弄,他今儿在学茶,明天学桃花糕,后天学刺绣,得把这孪生兄弟的本事都学会,要不然怎么争宠。
“噗嗤。”娇笑银铃,流纱瞧着男人吃瘪心情大好。
“那个……主子,这府上新进了一批‘乌尖’,主子要不要尝尝?”玄谷及时凑上,小心言道。
“尝,给我多弄些,好好招待下镇昊王。”冷声,却有些咬牙切齿,他羽化尘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苍祭白眼一翻,毫不搭理,一遍遍尝着味道。
“怎么就有些涩呢?”浓眉皱紧,玉壶一翻,骨碌一下倒空,再来。
暗处的金傀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会还是有些嘴角抽搐,主子,你知不知道你倒掉的是一万两银子。
想着自己刚刚心头还赞这茶香,羽化尘瞬间羽眉狠皱,面色难看。
“败家子。”心头想着便就说出。
正打算再倒茶叶的苍祭一怔,心火蹭旺:“臭射鸟的,你说什么!”
“咳咳。”银铃笑声,黛眉弯弯,流纱一笑更是火上浇油。
☆、25。月下轻舞
瞬间羽化尘咬牙切齿,脸色青暗。
还未走远的玄谷一颤,哧溜一下,瞬间溜的没影,主子跟这群人在一起简直太上火伤肺了。
“砰!”高手交战,尘土飞扬。
流纱噙着笑很是好心情的躺在软榻上观战,虽然不明白明明在讨论诡异案件,为何竟发展成打架,不过能收拾收拾这男人,她是很乐意看的啦。
金弓成形,金箭架空,没有实物,便靠内力凝聚,衣袂飘飘,风华尽露。
苍祭冷笑一下,眸中金光迸发,手腕内力凝聚,形成两团旋风,嗤嗤作响,周身气势迸发,刚铁之力。
“砰!”两方交手,力量不掩丝毫,王者见王,当然是拿出真本事。
一时间青瓦琉璃飞起,花丛被毁,亭台柱栏嗡嗡作响。吓得众人狂奔逃窜。
力量不止,两人都是眉眼厉色又藏着欣赏。
流纱摩挲着下额,瞄着三米远的玉亭思量,这要是炸了,会波及到她这吧?怎么办?她太阳还没晒够,不想动呢。
“砰!”外力突入,正打的起劲的两人瞬间分开,也是同时,羽化尘脸上狠狠挨了一圈。
“王八蛋!”天边鸟飞过,怒吼冲天。
玄羽隐卫面面相觑,一脸骇色,他们主子说……脏话了?
“呃……”瞧着瞬间变成熊猫眼的羽化尘,流纱整个愣住,转首向着罪魁祸首望去。
青衣微整,拂去尘埃,千瞿青坦然回道:“我怕你们不冷静毁了这亭子,帮帮忙而已。”
听言,羽化尘本就青黑的脸更加黑了。
“那你不揍他!”手腕一指,狠狠的瞪向苍祭。
“哦,我看你更暴躁些,急需治疗。”脸不红心不跳,身形悠悠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