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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云想楚今天并没有闭张营业,这似乎不合常理。
蔚楚随手招来小楚,但是他说得不清不楚,让他听了更是满头雾水,胡涂极了。
他连忙飞奔到雨墨坊,只见长龄站在一旁指挥人马,不时和陆总管、蝶舞交换意见,由于距离太远且人声嘈杂,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谈些什么。
“季少爷早。”瑶儿看到蔚楚马上跑过去打招呼,然后通知长龄。
长龄听见蔚楚来了,立刻抬起头,脸上绽放着花朵般的笑容,眼底闪烁着炙烈的光彩放下手边的工作,她带着他离开纷乱的厅堂。
“到底发生什么事?写意楼怎么停止营业了?”蔚楚急忙的问。
“没什么。是忆夫人托王爷带回消息,要将写意楼全部改成书院,不愿留下的姐妹,可到江南新开幕的写意楼继续工作,或是回乡嫁人,总之一切随大家的意思。”长龄微微的笑答。
蔚楚目瞪口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使他太震惊、太意外了。干娘居然会将写意楼收了。
“长龄,你该不会也要到江南去吧?我不准!我不准!”蔚楚激动的拥住长龄。师兄回来了,现在就等着决定婚期,他可不容许这桩婚事再有任何的变数。
长龄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然后她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缓和激动的心绪。
他难道这么不信任她吗?纵使江南再怎么好,她都不可能放得下这份感情,为什么他对她这么没信心呢?
“我说过我要离开大理了吗?”长龄没好气的反问,嘴边微微的笑着,十分迷人。
“没有蔚楚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羞赧的笑着。
“那你穷紧张什么?”长龄柔柔的声音象是一锭镇静丸,安抚了蔚莛所有的不安与焦虑。
“我不知道。最近我老是想患得患失,深怕你又会象上次那样不告而别。感情投入得越深,就越发不能控制想拥有你的念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蔚楚挫败的回答。
“长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上次水涵还警告我,千万别让你被其他的女人抢走呢。”她认真的说。
蔚廷讶异的看着长龄,想从她眼里看出端倪,猛然一把将她拉人怀里,不怀好意地问:“水涵哪时候来找你的,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唇已泾落了下来,他的舌不经意的溜进她的嘴内,紧紧的纠缠着她,不断品茗那一份甜美的汁液。
长龄没料到蔚楚会有这样的举动,一股亲密的热力传至她的心里,直往脑门帘去。
此时的她根本无法思考,只是紧紧的依附在他的坏里,让他的舌、他的柔情,狂卷她的理智。
蔚楚终于放开她,深睿的眼中有着爱恋的笑意,唯有不顺畅的呼吸泄漏他心里的震撼。“这是给你的小惩戒,下次不可以瞄着我。”
长龄生气的瞪着他,原本还沉醉在他的柔情里,现在那种温馨却因他的一句话消失不见。
“我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你又那么忙,我不想增加你的负担。”
蔚楚看她因生气而发红的双颊,摇着头笑她的执着与可爱。
“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对我而言都是大事,知道吗?”蔚楚看到她眼底燃起的火苗,立刻又深深的吻住她。
长龄未施脂粉的腮帮子,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两片酩红。在别人眼中或谛他放荡不羁,但在她的心里,他却犹如天神般无所不能,呵护着她,疼惜着她。
“啊!”放开她,蔚楚突然愤怒的大吼着,不久又叹着气。“唉!”
长龄被蔚楚突然的惊叫和叹息声吓了一姚,佃怔地看着他,为他反常的行为感到不解。“出了什么事?”
“没事。”蔚楚深深他吸了几口气,缓和心中的怒气。
他还以为师兄这么大方,一回来就肯放他假,原来他的行动早在帅兄的算计中。什么等休假完再确定婚期,还不是要他先把写意楼的工作完成,才肯让他完婚。
想着他心里就呕,要不是这期间还能跟长龄在一起,看他不回去讨个公道才怪。
“没事?”长龄才不相信他真的没事,从他又愤怒又生气的表情看来,事情好像很严重的。
“没什么,只是落人帅兄的圈套里,又被他赢了一回。”蔚楚咬牙切齿的回道。那懊恼的表情,却惹来长龄的一阵笑声。
“连你也取笑我。”
长龄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神态笑着瞧他,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于是,他抬起魔爪往长龄的身上哈痒。
“看你还敢不敢取笑你夫婿。”
她吓得左躲又闪,但在体能方面输给蔚楚,被搔痒得笑声连连,整个人几乎虚蜕的瘫在他怀里。
“相公……对不起,下次不敢了。”长龄不断的喘息着,却无法阻止想笑的冲动。忍不住又爆出笑声。
“还笑?”蔚巷搂住她问道。
长龄看到蔚楚泛着促狭的眼神,马上强压下自己心里数度想笑的冲动。
天晓得蔚楚爱死长龄身上的味道,那一股清新自然的芳香让他沉醉,忍不住将脸靠近她的脖子细细地品味那股香味。
不一会儿,长龄发现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般,她突然退离他一步。
蔚楚对她的举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如邪气。
“你不能这么做,这里人来人往的,要是被瞧见了,我以后拿什么脸见人。”长龄弄懂了他的想法后,对自己有点生气,她就是挡不了他的柔情策略。
“放心,答应你的我从没有忘记,我不会坏了楼里的规矩,否则干娘回来不把我掐死才怪。”
说罢,他抱起长龄往雨墨坊的后山奔去,依照络儿告诉他的方位,很快就找到那问密室。
这是当初洛儿篱开王府后干娘安顿她的他方,长龄虽然掌管雨墨坊已经两三年了,却从不知道后山还有这么清幽、宽敞的一个密室。
她是第一次到造个地方,当蔚楚故开她后,她对室内的摆设噗为惊奇。“你怎么知道后山有这个密室?”
蔚楚没有先回答,他轻啄着她性感的双唇,这鲜红欲滴又娇嫩的唇瓣令他着迷。对于蔚楚一刻都不放松,长龄生气的想打他。
在躲过长龄的粉拳攻击后,蔚楚又靠过来,打趣地说:“洛儿告所我的。它现在可是属于洛儿,并不属于写意楼,应该不违反家规吧?”
当初,两人虽在茶楼共处一室,但长龄一直没有破坏写意楼的规定,从不让蔚楚留宿雨墨坊,雨蔚坊也很配合她。
长龄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蔚楚黝黑如星子般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望着长龄,眼光似火燎原般早已穿透她的衣服,燃烧着她的身躯,阵阵呼出的热气在她的颈项间挑逗着。
长龄爱恋的依偎在蔚楚的怀里,纤纤玉指在他的耳隙轻柔地抚触着,惹得蔚楚热情难耐。突然间,他觉得胸口家有一把火在燃烧着,身体也开始发热,一股悸动直窜脑门。
蔚楚开始用他那灵活轻巧的舌尖舔舐着她的颈后和如珍珠般的耳垂,动作俐落的洒脱。
他的吻燃起她心中的欲火,他的唇舌逐步从她脸上往身体肆虐,她强力压抑冲口而出的呻吟声,却让他的情欲达到最高点。
蔚楚强而有力的进入她的体内,令她不禁惊呼出声,他湿润的双唇适时封住了她。
蔚楚不断喘息着,顺着身体律动的节奏释放他的热情与眷爱。
“楚……我爱你……”她喘息得不能自己。
“龄儿……我的爱……”他更深入她的体内,也越来越猛烈。
她纤细的手指紧抓着他的背,听着彼此浓郁的呼吸声,夹杂着原始的欲望与需求。这时长龄已经无法思考,完全征服于激情中,
在蔚楚不断地冲刺下,雨人达到情欲的最高点。
激情过后,长龄羞红的脸颊,仿佛是偷吃糖的小孩被抓一样,蔚楚看着她笑而不语的娇柔,更是爱怜他献上最深情的吻,并紧紧拥抱着她,那沉醉的表情,让她的心跳如雷。
突然间,长龄大叫一声。 “糟了!蝶舞会恨死我,我们快回去啦!”拉着蔚楚,她二话不说的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衫,然后跑出密室大门。
看着长龄的突然转变,蔚楚几乎在心里哀号,却只能无言以对的带她回到写意楼的前厅,重新如人调配工作的行列。
长龄不是不知道蔚楚带她到密室的目的,其实地也很想和他单独在一起,度过属于两人的美好时光。
不过这一切都得等整个写意楚完成整修与改装,以及要到江南的姐妹们都陆续出发后,才能有时间了。这天,大家都忙到很晚才休息。晚上蔚楚被长龄赶回王府休息,并一再的殷殷叮咛他多休息,不用急着来。
第八章
旭日还未露脸,天色仍在朦胧之隙,长龄被前厅的嘈杂声弄醒,揉揉惺忪的双眼,实在欠缺起床的欲望。
“长龄姐!”瑶儿大老远的喊着,急躁的声音迫使她不得不起来。
昨天她简直累惨了,已经多年不曾再做粗活的臂膀,因为要将酒楼改成书院,姐妹们一起搬桌子、拿椅子,一会儿又是帮忙将酒楼的摆设拆除,直到躺在床上的那一刹那,她才知道自己筋骨疼痛的程度,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瑶儿一把推开半掩的房门,焦躁不安的进去。
“长龄姐,周公子一大早就到楼里,执意要见到你,前厅的陆总管拦也拦不住,他就快到雨墨坊了。”瑶儿气喘如牛,满身大汗。
“拜托!长龄姐,你不要心里只惦记着季少爷,忘了楼里那么多公子哥儿对你有意思。他就是周大富人的三公子,人称玉面秀才的周公子。”
瑶儿奇怪的看着她,长龄姐今天脑筋怎么这么浑沌不清?这个周公子因为十分仰慕长龄姐的才华,自从长龄姐接掌雨墨坊后,几乎是三天两头的往坊里跑,美其名是和她切磋画技,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意图。
大家唯一不明白的是,他既然那么喜欢长龄姐,为什么这两三年来,都不曾表明心迹,向长龄求婚。
“他来做什么?”长龄拂去心中的不快,奇怪的看着瑶儿。
“大概是写意楼营业的消息传开来了,他担心你会离开写意栖,所以来这消息罗。”摇儿几乎想一头撞墙算了。楼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对长龄姐情深,
这次写意楼突然停止营业,他不跑来问个清楚才叫奇怪哩。
“那也与他无关呀!他有问题,叫他去问陆总管就好。”长龄还是不明白,既然是来问清究竟,那问陆总管就好,为什么一定要找她?
“长龄姐……”瑶儿真的被长龄打败了。
—阵嘈杂的声音由远而近的来到房外。
当长龄整装完毕推开房门时,一位相貌俊挺,衣冠华丽的年轻男子站在她眼前。
“长龄姑娘,昨天我听街上的人议论纷纷,他们说写意楼已经歇业,这可属实?”
“没错。”长龄招待他到客厅,并要瑶儿拿壶茶来。“周公子找长龄就为这件事?”她冷静的凝视他,从刚刚瑶儿一副欲撞墙的模样,她知这事情一定没她所想得那么单纯。
“我是来问你,今后你何去何从?”说话时语音羞涩。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长龄这句话并没有说错,本来她就不知道接下来是否要留在楼里。
“我听陆总管说,有些姑娘要到江南的新写意栖,你会离开大理到江南吗?”他的态度已经不如先前的沉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长龄惊讶的看着他,虽然平时他是位很合作的客人,在雨墨坊写画期间话并不多,在绘画上也很有天分,一指点他就能够了解,是个十分出色的学生。
但是他今天话未免太多了,给人一种像是槟问犯人的感觉。
“不会。”她语气坚决地回答。
他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气,低着头说:“长龄姑娘,既然写意楼已经要关门了,我想你也没其他的地方可去,我想向你求婚。请你嫁给我,让我来这的生活。”
所有的人包括长龄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傻了,这会儿,长龄才弄懂他来这里的目的。
她愤怒的撇了撇嘴,半晌不发一语,双眼直亲着他。
大伙震惊的看着她,这是长龄在写意楼第一次有发怒的举动,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大家几乎是屏息以待,等着一场好戏上场。
“周公子,你把长龄当成什么样的人?像无家可归的小猫、小狗、需要你的怜悯、可怜与收留?”她一反平常娇柔文弱的模样,怒问他。
周志龙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并没有因为长龄气愤的话而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这我平常就不多话,可是我真的已经爱慕你很久,只是我一直不敢说出来,然而我这次再不说,我怕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我是真心的想娶你,当我未来孩子的娘。”他道出迟迟不敢说出口的告白。
长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