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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呼吸声很重,这一下重创大概伤了他的肺腑,让他有些微的窒息之感。
小心翼翼避开伤口,轻轻回抱李世民的身体,李建成的眼睛发红,手也跟着颤抖地厉害。
李世民轻声咳嗽着,伸手摸了摸胸口,湿漉漉的一片,尽是血,“好厉害的东西,凡是血肉之躯,又有谁可抵挡,有这样的东西在,我李唐江山定能千秋万代吧。”
李建成伸手从怀里取出早已备好的伤药,小心翼翼地抹在李世民的胸口,再用绷带裹好,这才轻轻叹了口气,“几千年后,在极西的地方,有蛮夷之人会从海的那边而来,他们有比这更先进的武器。”
“竟是这样啊。”李世民没有问李建成怎会知道千年后的事,他躺在李建成怀里,微微闭了闭眼睛,脸上带着宁静的笑容,“想来有你在,以后定然会是不一样的。”
“嗯,大概吧。”李建成无奈地低头,想不通李世民现下怎会说这些无关之事,“不过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不如,且顾眼下。”说着,李建成手掌附在李世民的背上,长生诀内功源源不断地输了进去。
李世民闷哼一声,蹙着的眉慢慢松开,也配合着李建成调整着内息。邪帝舍利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李世民遭此重创,内力亦难以舒展,反倒是长期被压抑的长生诀内功开始渐渐占了上风,开始帮助李世民愈合伤口,修补重创的身体。
“一会儿听我的口诀,传你不死印法。”李建成凑到李世民的耳边轻轻说道。
“不必了。”李世民沉默片刻,似乎渐渐明白了李建成的意思,伸手将李建成的手推开,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虽不知不死印法的具体原理,但却知当代将此法运用的最为厉害的便是石之轩。
石之轩身兼补天花间两派决然相反的内功,又创出不死印法将二者调节在一起,彼此平衡,直到碰到邪帝舍利,才让补天阁的功力彻底占了上风,也因此变得愈发冷酷无情,逼着祝玉妍与之同归于尽。
李建成将他重创之后,使魔功受损,又以自己的长生诀内功增强李世民体内长生诀的力量,此消彼长,以不死印法平衡他体内的长生诀和邪帝舍利所吸来的魔功。
“我本以为,此番你志在杀我,未料……”李世民轻轻叹息,“成王败寇,本是当然。大哥不必手下留情,我亦不愿,苟延残喘,让人看我不起。”
李世民一边说着,嘴角再次流下鲜血,脸上竟是笑意,“能这般死在大哥怀里,我已死而无憾了。”
“说什么鬼话!”李建成瞪了李世民一眼,手却颤得厉害。
“活着又怎样,此番事败,我若活着,亦不过是囚禁终生,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天策府诸将领得我命令,你再多加拉拢,不会有太多麻烦。以大哥之能,做了皇帝,必不会比我差……”说到这里李世民顿了一顿,才冷声道,“何况我绝不想看你登基以后,娶妻生子。”
这段话一说完,李世民剧烈地喘息起来,每一次咳嗽都是撕心裂肺一般,鲜血直流,没了李建成内功的支持,伤口哪怕抹了药,也难以有太大的疗效。
李建成为之气结,心疼地抱紧了李世民。这武侠的世界,确比之前自由许多,若坚持不愿娶妻,亦不会有太多迂腐之人另眼相看。一开始,李建成不知自己能否斗得过李世民,是以不愿连累他人,后来他与李世民纠缠不清,更是没了心思。在这世上,他今年已有三十多岁,十几载的岁月,日日夜夜所思所想俱是怀中之人,他又哪有心思去娶别的什么人呢。
“你啊……”李建成叹息道,伸手抹掉李世民嘴角沁出的一丝鲜血,说道,“莫要任性,先把伤治好再说。”
李世民低垂着眼睑,只不做声,难得的孩子气似的,闹着别扭。
“罢了,我便应了你又如何?哪怕是做天下的君主,我李建成此生亦不会娶妻。”李建成说着,低头轻轻吻住李世民的额头,笑道,“我弟弟的命怎么也比那不知名的女人更重要些。”
李世民听此,手指攥紧李建成的衣襟,慢慢抬头,眼底竟是略微有些湿润,惨笑道,“未料到我李世民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样的话。”
罢了,罢了,自己的心意这么久以来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
李建成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再次将手掌抵上李世民的背部,“好好养伤,我们……来日方长……”
大唐武德四年,秦王平荡四方得胜归来,高宗李渊削其兵权,以莫须有罪名问罪。秦王世民怒而起兵,与太子建成于玄武门前交战片刻,世民重伤而去。次日,建成入太极宫面圣,与高宗密谈一日一夜,高宗退位,传位于太子建成。
大唐武德五年元月,李建成正式登基,加封秦王李世民为摄政王,于龙椅旁加设摄政王位,让李世民与自己同朝听政,史称“二君临朝”。同日,李建成下旨,改国号为——贞观。
练成不死印法绝不是朝夕之事,幸而李世民有那样先天的功夫底子,同石之轩一样,有两重完全不同的内功相互作用,反而有事半功倍之效。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世民慢慢睁开眼,胸口的伤已然不是很疼,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趁着密道里的一灯如豆,可以清楚地看到李建成苍白的脸色。
“大哥……”李世民伸手去揽李建成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细细磨蹭,那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异样,忍不住提高了声调,“大哥?”
李建成疲惫地应了一声,几乎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抵在李世民后心的手仍在源源不断地输送着长生诀真气。
李世民觉察出不对,伸手要将李建成的运功打断,却听他干涩地声音说道,“别动,此刻若是断了,之前所做皆是前功尽弃。”
“待我无事之时,你也就灯枯油尽而死了。”李世民听此,咬牙切齿说道。
“放心,我命大的很,应不至于。此番计划乃是我与师姑娘商讨良久才决定的,其中细节也都考虑周全,我至多也不过是武功尽失罢了。”李建成疲惫地说道,“好了,别再引我说话,我已经很累了。”
李世民轻轻一颤,突地伸手握住李建成的左手,体内的功力源源不断地输进去,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世民?”李建成筋疲力尽,挣扎不开,只得急忙惊呼。
“我们试试看,说不得能修出一门双修的功夫来。”李世民轻笑着,催动体内已然衰弱的邪帝舍利,一边吸收,一边回转输入李建成体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借助李建成的力量,李世民的不死印法已然练成第一层,魔功真气与长生诀在体内循环往复,彼此消涨,稳住了李世民的伤势和心绪。
筋疲力尽地松了手,李世民只觉得身体使不上力,栽进李建成怀里。
“真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感受到盘桓在心中数月的阴云渐渐散去,李世民喃喃说着。
“没事就好。”李建成这样回答。
下一刻,李世民突地使了力,将他一把推倒在地,李建成只觉得片刻的天旋地转,便已经被压在了下面。
“别闹,你还有力气吗?”李建成苦笑起来。
“亲一下的力气总还是有的。”李世民笑道,低下头,细细地吻着李建成的嘴唇,他已然没了力气,无法再有那般侵略性的吻,却也不愿松开,仍是撬开李建成的牙关,柔软的舌在里面细细舔舐,轻柔柔地让李建成忍不住痒得闷笑起来。
“怎么了?”李世民松开唇,趴在他身上轻声问。
“好痒。”李建成笑起来,“好了,不闹了,再不出去,其他人该着急了。”
此刻李建成亦是满身疲惫,不过毕竟比受了重伤的李世民强一点,待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他勉强站起来,摸索着开了机关,将李世民背在肩上,走了出去。
李世民趴在李建成的背上,已然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外面刺眼的阳光让他清醒了一点。外面一片喧哗,他听不清到底是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搂紧了李建成的脖子,轻声道,“晚上我要住在太子府。”
李建成笑道,“好。”
不必说,此时的长安城已然大乱,到处都是在寻找李建成和李世民的人,街道上满城戒严,金吾卫骑着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寇仲徐子陵等人亦是没有停歇。诸人只怕李世民半路发狂,与李建成同归于尽,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李建成背着李世民从房间里出来,天策府诸人大多都在外面找人,只留下长孙无忌一人留守,正巧看到了二人。他们自不会想到这两个人竟一直藏在李世民的房间里,是以,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地喃喃:“太子,秦王这是……”
李建成疲惫地抬了抬下巴,示意长孙无忌搭把手,让李世民躺在床上,“去找个大夫帮他看看,再把人都叫回来,然而帮我收拾一间客房,我要休息一下。”
见李建成脸色苍白,李世民亦是衰弱,长孙无忌虽不明就里,此刻也未说什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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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只睡了不过半个时辰,便有师妃暄找了过来,要他入宫去见李渊。李建成起身,纵容疲惫不堪,也知道今日不把事情处理好,后面恐怕会很麻烦,是以急忙起身。转而吩咐天策府的人,叫他们把李世民送到太子府去。
不必说,天策府的人皆是一脸僵硬。
“人是我救回来,既然救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他有事。”李建成见此,无奈地下了保证。此时,他已是大获全胜的地位,天策府诸人本就忐忑不安,只因李世民尚无事才犹豫不定,按兵不动,听李建成这般说,心知他并无隐瞒的必要,是以才终于松了口。
随即李建成强撑着与师妃暄一起进宫。
此刻的李渊早已被李建成安排的人变相软禁在太极宫里,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眼见着李建成来了,李渊强自镇定,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李建成笑道,“无事,只是有奸人挑拨二弟与父皇的关系,已经被我就地正法了,二弟受了点轻伤现下正在太子府休养。父亲近日身体似也有些不适,儿臣劝父亲还是休养休养,这天下便不必您来操心了。”
李渊怒目而视,气得手都跟着发起抖来,李建成料想今日怕不是一时之间便能了解的,好在他早有准备,即便他一时不在,外面也总是不会乱的。
一日一夜的谈判,李渊终于还是迫于形势,同意了李建成全部的条件,走出皇宫,师妃暄早已准备了马车。
大脑一阵阵地发胀,李建成疲惫地倚在马车上。他此刻没有那么多想法,只希望回太子府,睡个好觉。
迷迷糊糊下了马车,迷迷糊糊回了卧房,李建成几乎是无意识地躺到床上,身边好像有个人,他睁开眼睛,看着李世民正笑盈盈地看他,他轻轻哼了一声,埋在对方的怀里,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然是个深夜,李建成不太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幽幽睁开眼,李世民就躺在他身边,将他圈在怀里火热的身体紧贴着自己,贴身的衣服敞开半截,露出缠着绷带的伤口。
“醒了?”李世民见李建成醒了,凑过去,像个孩子似的蹭了蹭,“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李建成微微一怔,“竟是那么久了吗?”
轻轻叹了口气,李世民并不想说出这两天他的担忧,只俯身狠狠吻住李建成的唇,这个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急促,仿佛要将李建成吞下去似的。
李建成的手轻轻扶上李世民的胸前,随即轻轻一按,李世民意识吃痛,松了开来。
“伤还未好,就敢乱动?”李建成将李世民推开,眼底却流转着笑意,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穿衣。
“做什么?”李世民亦不恼,躺在床上看李建成穿衣。
“也不知现下的局面如何,何况既然醒了,怎么也该露了面才是。”说着,李建成翻身下床,又回头给了李世民一个吻,“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样一个轻柔的吻下来,李世民便越发忍不住了,伸手扳过李建成的肩膀,使力将他压在身下,“现下正是深夜,大家都睡了,你出门又能找谁。我知你不愿意,不过今晚你别想躲了。”李世民使了力气,伤口被压住,一阵阵的抽痛,他一边说,一边贴着李建成的脖颈啃咬,留下重重的痕迹。李建成皱着眉,闷哼出声,脸忍不住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卡番外了……可能是上个星期太癫狂了,这个周突然就不在状态了,有种X尽人快亡的感觉… …
怎么都写不快,囧囧。于是让我慢点写吧,捂脸。
那啥,求肉的就表再留邮箱了,说实话,我真的没时间这样一个个发,等写出来我会在作者有话说里放链接的,到时候你们自己下就行了。公邮也是会有的。
登基前后(上)
李世民伤势未愈,两个人不敢做的太过,只将身上收拾干净,又睡了过去。这一回二人一觉睡到第二日晌午,李建成眯着眼,感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