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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幕说到此处停了下来,我趁机插上了话:“这说不通啊,听说是你的前女友把你给踢了,现在就算你身边围着一串女人,她凭什么打抱不平啊!难道是,小姑娘喜欢你?”我把是拖得老长,实在是想打趣一下项幕。
项幕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撇撇嘴说:“就我这副矮穷锉的样子,也就你会喜欢了。”
我觉得脸上腾地红了,死鸭子嘴硬说:“哪个人说喜欢了。”
“不喜欢你哭什么。”我语咽,项幕展颜。
车内一片寂静,须臾,项幕叫我的名字,我应了一声,看向他,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筱妃,接下去我要说的话,你要听好了。”我怔怔点头,只听到他说:“我和曾静虽然经历十年的感情,但是最后她选择离开我,于是,我放手,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把心抽了回来。我对感情始终是这样的态度,你若不弃,我必不离。你若相弃,我便放手。”
“而你在我疗伤的这个时候出现,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如果你是在我的生活中出现,我必然会心生排斥,然而在网络中,我们在文学论坛里遇见,你的文笔是我所欣赏的,诙谐中带着一些洒脱,你的见解往往与我相似,我在日渐默契的文字交往中被你俘虏,虽然那时我并不知道是你。直到那晚见到你,直到看到你的其他文章,我知道,是你。你知道当时你嘴角含笑的表情多么令我愤怒吗,你分明是在说,你在耍我,你在报复我拒绝见你。但是,即便我这样想,却始终给自己另外一个声音,我想或许只是一个巧合。然而,从那以后,你的头像再没闪动。自此,我才对自己说,这根本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在医院看到你咳嗽,真的很想前去问问,但是,我怕你那晚那样的笑,所以我走开了。你知道我有多懊恼我当时的走开吗,你咳嗽的模样经常充斥在我的脑子里,有时,我都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直到在去杭州的车上遇见你,你说我只有寥寥数语,那你如何能知道,我是激动得不能自已。我装睡,是想让你也多休息,你不知道你的黑眼圈有多严重,声音又有多沙哑。”
项幕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在回忆当时我的模样,然而我并不打算插话,我喜欢这样听一个人说话,特别是这段话中含着对我的怜爱。
“我在装睡的过程中突然灵光乍现,我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试着去做一些事,因为我始终觉得一个人的思想以及和另外一个人的默契不是假装所能够的,或许你也有一瞬间的错乱。所以,我决定赌一把。然而因为我的迟到,你的事发突然,我们终于还是未能在途中相遇。我再一次为我的迟到致歉,不管你信与不信,确实是因为酒喝多的缘故。今天,你说的那些话,那样狠地掌在我脸上,我以为我是输得一败涂地,所以才恼羞成怒。然而在渐渐冷静之后,有个声音对我说,不是这样的,没有一个女人说着那样狠毒决绝的话时,眼睛会忧伤到极致,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这个声音催促着我回来,我庆幸我回来了。”
“现在,筱妃,请你告诉我,我的这场赌,是赢了还是输了?”
说完这句话,项幕静静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抿了抿有点干涩的嘴唇,轻启嘴角:“是我赢了。”
我看到项幕瞬间变了的脸色,赶紧接下去说:“在杭州,我去赴约的时候想,不管你是反将一军还是真的想追我,我也要遵从自己的心。”
我看着项幕紧张的神情,觉得这一路一人走来,多少委屈多少孤单也都值了。
“我喜欢你,从我不知道你喜欢我的那个时候开始。我是个失败的复仇者。”我终于亲口说出我喜欢项幕,也承认我从一开始是为着解恨而去的。
我听到项幕哈哈大笑,一不留神,身体已被他紧紧抱住。他抱得很紧,仿似下一刻我会挣脱出来一样。
而下一刻,我果真挣脱了出来。真的是很不习惯这种拥抱。
项幕说,你必须习惯。
然后又抱了一下。
这次没有挣脱,项幕很是满意。他点点头说:“对了,就这样。以后不得反抗,不得酗酒,不得偷偷埋单,不得说攻击人的粗话,不得故意把自己说得不堪。知道了没?”
我拿眼瞪他,这还才开始呢,就这么训上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以后不得用强,不得吝酒,不得迟到,不得盯着美女看,不得扔下我跑了。知道没?”杨芷蕾说一开始谁占主导位是很重要的,所以,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果然逆袭成功,项幕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发动车子谄媚地说:“饿了吧,去吃点宵夜?吃什么,你说。”
大晚上听到吃的条件反射是摇头,摇头过后才想起有什么是不对的,赶紧拦着项幕的手说:“还没说昨晚我醉后的事呢?你怎么这么会绕啊!”
项幕转头看我,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本人表示十分非常地想知道。”我不依不饶。
“好吧。”项幕表示妥协,我才调整姿势准备细细聆听,不料想他说:“这样吧,你答应陪我去吃宵夜,我就说给你听。”
这下我算是搞明白了,根本就是他自己嘴馋了。想起之前有天说到吃这个话题,他是滔滔不绝犹如黄河泛滥,还贴过来大量美食图片,鉴于我长期跟着杨芷蕾和高中秋以及李剑书这些个吃货,所以说到美食我还是可以插上两句,但也仅仅只是两句而已。
突然间发觉我的身边都是些吃货,如今又添一项幕。
说到吃货我才想起坏了,我说过晚上要去看看郑依然这个超级吃货的,竟忘得一干二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赶紧拨了个电话过去,却久久没人接听。当机立断跟项幕说:“快快,我们去君来酒店。”
已滑动的车子立马停了下来,项幕回头笑着说:“这个这个,会不会太快了。”
愕然状,复醒悟,抓狂中。
作者有话要说:
☆、蜂蝶乱,飞相逐
按着白天郑依然发给我的短信,很容易便找到了她的房间。房门打开的时候,郑依然脸上一半意料一半意外的神情:“小姨,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几乎立刻就发飙了,拨开郑依然边提脚往里走边说:“干嘛不接电话,你想吓死我啊!”最后一个啊字在我看见房里还有第三个人的时候堪堪哑了下去,几乎不闻。
我几乎是被惊悚到了,如果说此时房间里坐着的是郑依然旧时的同学或者朋友,我也觉得能够理解,因为就算郑依然有心避着,可区区一个小城市遇见个熟人实在不足为奇。只是现在,坐在房间里的显然并不是她的朋友或者同学,而是前不久在杭州亭子里遇见的那个老外。
当然不是那个女的。
我转头过去看郑依然,她倒是神态自若:“你打了吗?啊,对,手机调成静音了。”
郑依然,瞧瞧你什么表情,根本就是故意不想让我打扰。
我抛给郑依然这样的一种眼神,当然如果不是念在此时在坐的是她曾经的公司的海外上司,一定会将她一军。
在我疑惑着该是用我那蹩脚的英语跟这个老外打声招呼呢,还是干脆说中文的时候,那个老外已经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笑容满溢地用中文说:“小姨,您好。”
标准的老外讲中文,说的“您“在你跟您之间,听着甚是滑稽。
又一次被惊悚,这种惊悚相当于我在打植物大战僵尸的时候,僵尸突然开口说话了。
惊愕的拥抱过后,我问:“你懂中文?”
老外笑着点头:“一点点。”
我看向郑依然,郑依然也点了点头,很是无奈地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所以,他都猜到了,而且猜得□□不离十。”
“□□不离十是什么意思?”老外适时发问,像个不耻下问的好学生。
“就是差不多的意思。”我解答。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老外继续发问。
我实在没办法跟一个老外怎么解释差不多,所以只能交给郑依然用英语解释。
看来这个老外说只懂一点点中文,实在不是谦虚之语。我觉得他之所以能够猜得□□不离十,实在也只是看得懂肢体语言和听得懂中国人的称呼。
接下来我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所以这个老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边分公司的负责人突然离职,由他来接手管理,他知道郑依然老家是这里的,所以就联系了她,希望她能帮忙,并且坦言自己听得懂一点中文,郑依然的突然离职更是让他猜到是那么一回事。他请郑依然做市场部经理,保证和杭州公司有接触的事情绝对不会交给她。
郑依然接到电话后说考虑考虑,而在这不久后,就是我打电话过去叫她赶紧撤离。撤离后的郑依然没想到晚上再一次接到电话要求面谈。鉴于郑依然考虑到在外面见面会遇到熟人,所以就直接在房间见面。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而我听了之后又一次觉得郑依然真是空长了个脑袋,真真是一点防狼意识也无。这万一是个圈套,这会儿我就是过来收拾残局了。
虽然事实上我过来的时候,他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只是正在庆祝马上要开始的新的合作,桌上还摆着两支装着红葡萄酒的高脚杯,但我更加觉得,郑依然是个没脑子的孩子。
在酒店房间里跟一个男人喝酒,这这这……根本就是找死!
我瞟了郑依然一眼,一切言语尽在眼神中,她只是撇了撇了嘴,并不语言。我想郑依然或许是懂的,或许她只是任由事情的发展。
这样的认知让我有点心痛,我觉得她有点自暴自弃了。
也罢,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选择走怎样的路,都由她自己。
我拿起包跟他们说再见,老外起身说自己也要走了,顺道送送我。我说不用,他却分外坚持。我想着他就这样离开也好,至少有些事情今天晚上是不会发生了。
郑依然送到电梯门口被我轰走,当然我知道她如此殷勤不是因为我,但是我不想她下楼。
在电梯里,拿出手机给项幕发了条短信,说我已经出来了。
想起之前他的误会,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同时,感觉脸颊又一次微微发烫。
过来看郑依然,我跟项幕说是来看一个朋友,就一会儿功夫,让他等我一下。没想到这一会儿的功夫有点长,而他也没有催促的短信发来,嗯,表现还不错。
更让人满意的是回复短信的速度极为迅速,我看到手机屏幕上写着这样一行字:微臣恭候圣驾。
嘴角笑意更甚,或者这就是人们说的幸福感吧!
感觉头顶有俯视的目光,抬头仰视,却见这个老外傻傻笑着。
心里顿时有被偷窥的不爽,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起他是听得懂中文的,又狠狠补充了句:“不准偷看。”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几乎是夺门而出,老外很是轻松地跟在我身边,这就是腿长的优势了,直让腿短的心生恨意。
项幕的车就停在酒店门口,一出酒店门就看到了。我止住脚步转身跟老外说:“我坐我朋友的车回家,你不用顺道送我了。”
老外耸了耸肩,表示他无所谓。我转身,却看到项幕已然下车朝我走过来。
我想他是以为老外是我朋友,所以特地过来打招呼的吧!然而,根本完全没必要嘛,迎面上去拖着他就往回走。项幕边走边问:“不是你朋友吗,总得打个招呼吧,就这样走了多不好。”
“不是什么朋友,没必要。”真心觉得没必要。突然想起什么急急转身,却发现老外正在我身后,真是鬼一样的人物。我用指头指着他:“你,跟郑依然就说是你送我回家的,明白不?”又指了指项幕,“不得跟她说他,明白不?”
老外不点头也不摇头,裂着个嘴笑。
“看来他不明白,不过我明白了。不如我说给他听吧!”项幕插话,只是语气有点不怎么好。
项幕用英语跟老外交流了一下,老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俩人又很友好地道了再见,当然不是拥抱。老外也不是见什么人都抱的,很简单的举个手,就这样。完了又用中文跟我说:“小姨,再见。”
我想着这真是承上启下有始有终。怕他再来一个熊抱,赶紧也说了声再见拉着项幕走开了。
车内的气压稍稍有点低,项幕上车后就一直很专注开车,于是我也做舵鸟状,缩着脑袋闭着眼睛养起了神。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确实觉得有点累了。
感觉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抬头一看,果然已到了虞筱画的小区门口了,看来男人认路的本领就是强,只昨晚接过我一次,就记住了。
项幕仍旧不吭声,我悻悻说了声再见,扭身去开车门。车门应声而开的时候,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