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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剩女,那又怎样-手捻黄花还自笑-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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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老外,突然就笑出来,张嘴说:“凯尔,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有个女孩,在她高考的那年,她的母亲发现她的父亲在外养了个女人,并且还生了个私生子。于是家里每天各种吵闹,女孩更是成了她母亲的出气筒。没有人关注她将要高考,没有人体谅她在高考,她在高考那天做了个惊人举动,弃考。”
  “她弃考的举动又引发了家庭战争,她母亲天天哭诉着自己白生了这个女儿,如此不争气。女孩终于有一天在她母亲的骂声中举起了水果刀朝自己的手腕割去,尽管夺得及,但还是划出了一道口子。女孩的四姐将她接去了她的家里,因为女孩固执地不复读,所以她的姐姐不久之后帮她找了个工作,那是她喜欢的工作,幼儿园教师。”
  “跟小孩在一起的日子她是欢快的,欢快得像一只小鸟。她喜欢孩子的世界,那样纯真美好。她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跟小孩绑在一起,只是没想到变故来得那样快。只不过才一年的时光,那一年,有个小孩的妈妈,一个年轻的女人,闯进了幼儿园,闯入了她所执教的教室,当着全班小朋友的面,将她撕打着拖出教室。”
  “女人说她勾引了她的老公,可是女孩没有,她甚至记不清她的老公是谁。直到女人将一张照片拍到了园长办公桌上,她才知道,原来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可笑的事情。那是一张女孩跟一个小朋友玩耍的照片,她不知道何时被拍。那个小朋友是这个女人的儿子,女人说,她老公经常对着这张照片傻笑,还天天抢着接送孩子,就是被你这个狐狸精迷住了。”
  “女孩说,你老公迷我这关我屁事啊!女人对校长说,这种讲粗口的并且勾引家长的幼儿教师你要不开除,我就告到教育局,让你这个幼儿园名誉扫地。校长对那女孩说,虞晓妃,你先休假吧!”
  讲到这里,我觉得有点口渴,一把抢过老外手里的茶,一口饮尽。然后看着老外,期待他的发问。
  “她后来经常这样骚扰你吗?”老外终于问道。
  我摇头:“后来我就辞职了,去了我四姐店里帮忙。那女人不知怎么又知道我在那里,又出现在店里,估计又想闹来着,不过在她刚想闹的时候她男人赶来了。她男人对她说,这事跟虞老师一点关系没有,你要再闹,咱俩马上离婚,你要想日子再过下去,你就跟我走。女人最后跟着那男人走了,只是回头看我的目光充满着仇恨。第二天我去开店门的时候,看到门口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三个字。这些年这个女人一直没再出现,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她又来了。凯尔你不知道,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我真是怀疑她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你知道,我不想跟项幕说这事,说给你听,就当是说给他听了。”
  这一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直喋喋不休地跟老外说着话,他大多时候静静听着,偶尔才问个问题,我一度疑心他是否能听得懂我所说的,但是事实表明他很听得懂。
  早上床上醒来的时候,我很疑惑自己到底是在说哪句话的时候睡过去的。衣服仍然是昨天穿在身上的,脸上有残妆,鼻头泛着油油的亮光,头发打结得像是稻草。
  心里实在庆幸,这副样子没被项幕见到。
  项幕项幕,他自然没办法看到。他不肯结婚,我不肯同居,他从哪里能够看到我起床的模样。
  这一天,我以为那个女人会再出现,然而没有。
  这一天,我以为项幕会来,然而也没有。
  这一天,老外又来了,在我关门后,又一次给我当保镖。只是这一次没有暗暗跟在我后面,而是明晃晃地与我并肩而走。
  我问老外:“你车呢?”
  “朋友借去了。”顿了顿又说,“要好几天。”
  “你朋友大晚上在路上劫去的吧!还不说实话,你就说撞车了,有那么丢脸吗?”我想起白天郑依然给我的消息,看老外对我这话的反应,看来不假。
  老外抓了抓后脑勺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挺丢脸的。”半晌老外丢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指着老外说:“你不要告诉我,你有特异功能,感觉到昨晚上我有危险,然后就飞车过来救我,结果自己撞电线杆上了。”
  “我要说我真有呢?”
  “那就请继续拥有,从此后我就再也不怕那些个牛鬼蛇神,有个免费保镖多好啊!不过以后好好开车,别再去撞电线杆了,你要死了,还怎么救我。我要死了,陈成俊,还有郑依然肯定怨你。”
  “妃妃,你不会死的,上帝会保护你的。”
  “叫小姨,那是你家上帝,保护你。”
  “妃妃。我家上帝也保护你。”
  关于称呼这个问题,确实有点乱了。老外为了讨我妈的欢心,叫我妈为阿姨,这时自然不能再叫我小姨了,不然我跟我妈就同辈了。我跟老外谈中国的辈份:“你看你是陈成俊和郑依然的同事吧,同事就算同辈份,那你就得跟着她们叫,她们叫我小姨,叫我妈外婆,你就得跟着叫,回头都改过来吧!”
  老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突然转身,我立即也转身,然而并没有看到什么。我问老外:“看到了吗?”
  老外点了点头:“看到一个影子,我过去看看。”
  我拉住他的手跟他一起走过去看,兵法不是有调虎离山一计么,我是怎么都不会上这个当的。
  拐角的暗处并没有人,但是却有另外一个出口。我说算了吧,可能就是故意这样吓我,并不敢拿我怎么样。
  但是我实在讨厌这种暗地里做小动作的人,这让人有种走到哪里都有阴影的感觉。可能那个女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老外送我进家门的时候说:“明晚我跟在后面远一点的地方,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对老外伸了伸大拇指,表扬他成语用得不错。
  第三天晚上老外在我稍远距离的地方跟着,然而一路下来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第四天早上我忍不住给项幕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我。项幕的声音很疲惫:“晓妃,我这几天忙着赶稿,你晚上叫个车回家吧,记得别太晚了。”
  尽管项幕的声音还是透露着些许关心,但是我的火不知怎地就冒了出来,我感到委屈,怎么在我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却叫都叫不来,杨芷蕾说对了,他对我根本就没心。我做为一个剩女没有办法先开口求婚,但是我总能先说分手吧!
  “项幕,我们分手吧!”想着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我不敢就这样挂断电话,怕这一挂掉,从此便天各一方。半晌项幕的声音传来:“晓妃,我知道你所想的,但是请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再给你点时间?项幕,我已经36了,如果我只有25岁,我也可以像曾静一样等你十年,然后在仅剩最后一点姿色的时候将自己速卖。可是我36岁了,你让我拿什么等?”
  “你跟她不一样。”
  “是啊,我跟她不一样,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这个,我知道她是研究生,而我只是市井小商人。你当初对她都不肯结婚,何况我?项幕,你知道吗,你就是个混蛋。”
  “是的,我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声音戛然而止,我想着他的手机会不会顺着这句话被摔在地上了。一般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想我跟项幕是结束了,没想到我们的结束语是共同的混蛋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  

  ☆、欲论心,先掩泪

  
  这天晚上,依旧是老外来接我。车子已经修好了,他笑着对我说:“保镖还是有车子方便些!”
  我坐在副驾驶座一声不吭,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一路上老外再没开口说话,直到送我到家门口,伸手探了探我的脑门。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我的泪就扑簌而下。
  我抱着老外嘤嘤哭起来,不敢太大声,怕虞太太没睡着。
  我边哭边跟老外说我跟项幕分手了,就这么分手了。分手原来这么容易。我想起一句话,终究是爱得不够深,所以才相弃。
  我的泪再一次汹涌而出,是的,项幕对我,终究是爱得不够深。
  老外拍着我的后背,像哄一个孩子般地哄我,口里说着没事的没事的,还有我呢。
  我这个样子,老外不放心就这么走掉,他说:“我想喝杯茶再走。”
  我觉得老外现在简直比我的闺蜜还闺蜜,杨芷蕾跟高中秋在他面前都弱爆了,我会在高中秋和杨芷蕾面前默默流泪,却不会抱着哭诉,带着委屈的哭诉。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夹着女人的声音:“开门开门。”
  该来的终于来了,但是,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这样的敲门,分明又是想闹。我怕虞太太被吵醒,急步跑过去,老外比我速度更快地冲过去开门,而我婆娑的泪眼让我有点看不清状况,整个人扑向了老外,随着我的惊叫声,老外反身把我抱住。抱住我的同时,我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说:“姐,别闹了,先回家好不好。”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随着我的抬头,我看到的,也是我熟悉的面孔。
  女人似乎很满意我投在老外的怀抱里,回头跟拉着她的男人说:“你看到没你看到没,都抱一起了,一会儿就该睡一起了,我就说这个女人是狐狸精,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信了吧!”
  “我信我信,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你信了,那你不会跟她结婚了是吗?”
  “不结了不结了。回家了。”
  身影渐渐远去,连带着声音也渐渐远去。我从老外怀里挣扎着起来,向着前方喊:“项幕……”
  然而项幕对我的呼喊置若罔闻,就像刚刚对我的跌倒视而不见一样。
  我看着老外,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老外摇头。
  是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又能从哪里知道。
  “什么事啊!”虞太太穿着睡衣立在楼梯口。
  我回头,带着无限委屈喊了一声妈。
  我坐在客厅拨打项幕的手机,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传来提示对方已关机的系统声音。
  虞太太说:“别打了,明天我跟你去他家里问个清楚。现在都去睡觉吧!”
  我停止拨打电话,但是坚持不去睡觉,我跟虞太太说,项幕一定会回来跟我解释。
  老外对虞太太说:“阿姨你去睡吧,我在这里陪着。”
  虞太太叹息了一声,看了看我,又嘱咐老外一定看着我,然后才慢慢上楼去了。
  我倦着身子,抱着双膝,两眼无神地望着大门。我希望项幕能快些回来,解开我心中的疑惑。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始终没有出现。
  我打电话给李剑书,不管这样的时间打给他会否让他善妒的老婆打翻醋坛子,我必须尽快找到答案,不然会疯掉。手机接通的瞬间,我直接问道:“项幕是不是有个姐姐?”
  李剑书那边怔了下,然后才回答:“是有个姐姐,怎么了?这大晚上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挂了。”
  我回头看向老外,无比凄惨地说:“我果然没听错,那个女人是项幕的姐姐。你说,怎么会是他姐姐呢?”
  老外伸手把我从沙发上拽起:“走吧,我带你去找他问清楚。”
  老外载着我去了项幕的单身公寓,然而我按了半天门铃,还是无人开门。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项幕带着他姐姐是不会回这里的。但是我实在不晓得项幕的家在哪里,他一直没带我去过。
  我想项幕一定会回来,迟早会回来。我跟老外说我在这里等,你回去吧!说完就靠着门坐了下来。
  老外不说话,挨着我坐了下来。
  入夜的深秋已经有点冷了,走廊里的风不知从哪里刮过来,吹在身上让人格外寒颤。老外将他的西装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西装上有他的体温,让我顿感温暖。
  我回头看了看老外,觉得人生有一个是GAY的闺蜜才是最大的幸福。我把西装递还给老外,站起来跟他说:“走吧!”
  这一夜睡得极为不安,半梦半醒之间竟然梦见一个书生站在崖边,抛下了手中的一枚物件。这枚物件脱手的瞬间,分明是一枚白玉簪子。
  项幕在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打来电话,号码不是他的手机号,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但是手机响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他。他的声音疲惫且无力,对我说:“晓妃,那个,我跟我姐在我妈那里住些天,你别担心,我没事。别过来看我,我姐看见你,会激动。记住了,别过来。”
  项幕就这样挂上了电话,没容得我询问半句。我想冲到他面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没事,却分明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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