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才听到一句话,就知道只是形像而已。
那个不胖不瘦的女人问那个胖女人:“多少斤了啊,看着比上一次见面又胖了一些。”
实在想知道那女人有多少斤,因为她看上去比高中秋壮上许多,皮肤又白,整个一珠圆玉润。
我很庆幸那日穿了鞋子,且是双系鞋带的鞋子,于是蹲下来装做整鞋带。
只听有声音说:“是胖了,一百六十七了。”
又有个声音问:“你老公不会嫌你胖么?”
本来想起身的,听到这个问题又继续整另外一边鞋带。
“我老公喜欢胖,说这样才有肉感。”那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自豪呢?
再也蹲不下去了,起身以凌波微步般的速度窜至高中秋面前。
仔仔细细把高中秋瞧了个真切,再回头看了看那个珠圆玉润的一眼,不由哎了一声说:“都是胖纸,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高中秋最大的忌讳便是别人问她多少斤,她也从不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已经多少斤了,所以长久以来我们也不问,管她多少斤,开心便好,健康就好。
高中秋对我这句话并不感冒,不过杨芷蕾却很感兴趣。她把头伸过来,一付地下党联络员的模样,特深沉地问:“那个,是不是有新情报,我看到你蹲了蹲。”
杨芷蕾坐的方向,正对着那三个女人,很自然会看到我搞小动作。
我把刚刚听过来的话讲来给她们听,中间加油添醋了一点点,最后总结:“你们说,她家男人该有多喜欢肉啊!”
杨芷蕾叫了声唉哟喂,再叫了声我的妈啊,啧啧了许多声。
我拿余光瞄了瞄高中秋,她哼哼了两声,一付不屑的样子。
我觉得我刚刚的这句话会勾起高中秋的前尘往事,因为很显然高中秋的前夫并不喜欢肉。而高中秋也一直认为但凡是男人都不喜欢肉。她很不满意自己的身材,但却没有毅力去改变。
很显然,刚刚那个珠圆玉润的女人,并不觉得胖不好,她的话里有相当的自信。或许天下间真有那么喜欢肉的男人,而她刚好遇上了。好吧,这就叫幸福。而高中秋,很不幸的,总是遇人不淑,首先是无疾而终的爱情——与李剑书,然后是不可依靠的婚姻——与陈勇。
服务员送来啤酒和威士忌,再陆陆续续上来一些小菜。十分钟后,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吃食。吃货从来如此,到哪里总是要把桌子给摆满。
我恨恨瞧着这些美食,不吃吧,对不起自己这张嘴,吃吧,对不起自己的身材。罢了,吃了才有力气减肥。转念又想,不行,这一顿吃下来,至少得饿上两三顿才能恢复。这饿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可看着美食不能吃的滋味更加不好受啊。如此纠结的时候,但见眼前有筷子横行,这边下去那边上来。啧啧,这些吃货。
端起威士忌,呷了一口。
高中秋伸手夺了去,想要说话,奈何嘴里有食,但见她做了个狂咽的动作,略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先吃些东西垫垫肚,不然空腹喝酒伤身。”
我这辈子最大的软肋,就是听不了别人劝,意志一点也不坚定。不管了,心情不好,化气愤为食量,胃若饱了,脑子迟钝些,兴许心情就好了。
于是加入了吃货的行列。
杨芷蕾哈哈了两声说:“早就不该绷着了,你这样做人累不累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口齿不是很清楚,估计嘴巴里有太多的东西在。
我横了她一眼,恨恨地说:“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个胃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天天吃那么多,也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跟个白骨精似的。”
杨芷蕾听我这样说似乎更加高兴,又哈哈了两声:“我坐着说话也不腰疼。不过话说,很久没见到那些个吃货了,不如一起叫上吧!”
一致同意,于是三个女人分别联系三个男人。
高中秋挂电话最快。对正在打电话的我们说:“居然关机了。”
我靠,八点半关机睡觉。也就是章文这个家伙干得出来。
我挂上电话,淡淡地对她们说:“说十分钟后就到。”
我联系的是汤武。人如其名,很仗义的一个家伙。他跟章文,在学校的时候,号称文武双全。不过我们一般号称他们为文武双煞,觉得比较有气势。
听到杨芷蕾提高嗓门喊:“你敢不来,不出来的话你就死定了。”说完按了挂断。
“那到底是来还是不来?”我问。
“没说。”杨芷蕾答。
我哼了一声:“就这么点事,也整不明白。”
拿起手机,找到号码,拨过去,里面传来温婉女声,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我靠,竟敢跟老娘玩阴的。”
这话想当然是出自杨女侠的口。
“算了吧,人家不想出来,勉强什么。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这话自然是自称历经沧桑的高中秋说的。
“我分析一下啊,第一,是手机刚好没电;第二,他自己关的机;第三,他老婆醋意大发,摔了他的手机。”这是一向装作很会分析事件的我说的话。
“我选第一。”高中秋说。
“我选第三。”杨芷蕾说。
“我选第二。”我说。
当然事后李剑书自己承认,是他自己关的机,因为实在不想出去,又怕盛情难却。我反问,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他说,都这么熟了,不需要那么客套了。
三十多岁的男人,有时候做事,真的跟三岁小孩一样不可理喻。可是即便这样,我们依然原谅了李剑书,真可谓是不离不弃啊!想我们这些女人的肚量,非是宰相们能比的。
汤武来的时候,我们三个还在忿忿。
他听闻后,笑着说:“可能最近管得严。大家得理解。”
汤武这家伙仗义是仗义,一般只要传了,没有不到的。可是,这人不好玩。就是说,这嘴巴不够会说,大多时候,都在听我们讲,甚少发言,闷得很。不像李剑书,天南地北,天文地理,侃侃而谈,跟我们,能不间断地聊上五六个小时。
不过汤武能喝,够爽快,虽然酒量远不如高中秋,可是酒胆好,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量在哪里,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醉了之后如何善后。
与汤武喝酒,那叫痛饮。
我喊道:“来来来,与君痛饮三百杯,不说废话。”
威士忌早八百年被我喝掉了,啤酒用吸管喝不过瘾,于是又叫了一瓶红酒,我一人独喝。
我倒一小杯红酒,高中秋与汤武一大杯啤酒,三个人喝得不亦乐乎。
杨芷蕾终于奈不住,倒了些红酒,一些些,与我们一同喝了起来。
那晚,杨芷蕾狂醉,因为她喝了好些个一些些。我略醉,因为杨芷蕾那好些个一些些加起来也没有一杯,就是说,这一晚,我喝了近一瓶红酒,一杯威士忌,还有用吸管吸的一瓶啤酒。
杨芷蕾醉后的状态很是不好,整张脸通红,不断叫着头疼。我们在她吐之前找了个酒驾,把她弄回去了。
如此喝酒,倒也痛快。
只是喝酒过量不痛快的是后半场。
回家之后,还不到十一点。我爸又是出差,我妈显然早已经睡了,至于睡不睡得着,我就不得而知了。长期以来,她靠吃一些抗抑郁的药,以求精神的释放和心灵的平和。
洗漱之后,顿觉醉意略减,略醉的结果就是整夜睡不好,不如狂醉,站着都能睡过去。
想着反正是睡不好,不如开电脑再熬上一阵。
开电脑,上线,却发现李剑书在线。李剑书的昵称是“书剑恩仇录”,十年如一日,从不更改。我也不改,叫做“虞美人”。
点击开“书剑恩仇录”,键入几个字,醉后的手指不太灵活,输入老是错,几个字,改了好几次,最后键入的字是:居然还敢上线。
很快发来回复:居然这么早回来。
我不理这话,把我认为的三种情况打了过去,然后再加一句,哪种情况哈。
回:第二种。
于是这边我一顿好骂,那边好一顿解释。
最后结束语,我说:念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原谅你这一回。下回不可。
嗯,多谢高抬贵手。绝对没有下回。
这么晚还在跟美女聊天,不怕你家醋坛子翻了啊。
哪里有美女,我在跟野兽聊天。
李剑书,你找死。
不是说你,怎么理解的这话,你是虞美人嘛。晚上一直在跟我一哥们聊天,今天他前女友生日,以往这个日子,多少恩爱,现在就留他一人独守空闺了。
什么男人,还这般多情。
文人,自古文人皆多情。对了,发觉你们俩很配。你姓虞,他姓项;他未娶,你未嫁;他是才子,你是才女。简直是绝配。要不给你们俩说说,说不定是段佳缘。不过今天这个日子不宜,我给你他的空间链接,你去看看先。等那家伙心情平复一些,我再跟他说说。
没等我回复好或不好,链接已然发来。
他叫项幕,你慢慢看,我下了。
不等我回复,李剑书的头像一下变黑。这家伙,下线的速度也是十年如一日,快得很。
好吧,看看这般多情的才子的空间是怎样的?
点击,打开,苏幕遮三字映入眼帘。
主页是一幅范仲淹的词,词牌名苏幕遮。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整个主页,除了这一幅字再无其它。
落款处写着项苏幕书,印章上分明是项幕印三字。
我不大懂书法,但看起来应该算是好字。
好吧,项幕,苏幕遮,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便慢慢看来。只是当时不知,从这一夜起,这两个名字,就如同藤蔓一般,缠绕在心间,日复一日,夜继一夜,不得释怀。
作者有话要说: 喝了感冒药的晚上,灵感顿失,三个小时只码了几百个字。
看来我这人总是诸多借口,写的字不好看,赖纸与笔不够好。
明明是江郎快要才尽,还非要说是吃了药的缘故。
罢罢罢,或许明日能早起,早起早码字,晚起不码字。
这一部小说,慢慢磨,磨到2013年去。。。。2012。5。8
☆、春思乱,芳心碎
项幕,我们终得相见。
嘴角努力扯起一个微笑,尽可能淡定地说:“项幕,久仰大名。”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的波澜起伏,那是一种千帆过尽终相见、翻千山行万路于途中终相遇的悸动。
项幕表情一滞,似询问又不似询问:“是你?”
“是我。”我回道。
是我,去年那个在你空间留下几多评论的虞美人,那个你不屑一见的虞筱妃。
彼此介绍完毕,各就各位。我与项幕正巧面对面,此时正好可以看清楚他的五官。眼镜里面的眼睛比李剑书的要略大一些,一点点的双眼皮。鼻子高挺,把眼镜固定得很好,不像我,鼻子有点不高,总架不住眼镜,经常要用手拨弄一番,幸好近视度数不高,于是就把戴了两天的眼镜给打入了冷宫。嘴唇有点薄,可见人说薄唇之人薄情是没有根据的,就我所知,此人还是比较长情的。皮肤要比李剑书的略黑一些,应是到处游历的缘故。
桌上的空杯很快添满了各色饮品,红色的葡萄酒,麦色的啤酒,还有清澈的白开水,各按所需。
李剑书帮我倒的是葡萄酒,他自然知道我在狂饮的时候需要哪种酒。
我看到对面的项幕也喝葡萄酒。
杨芷蕾倒也想喝葡萄酒,只是就算她想豁出去,奈何她的大姨妈这几天一路陪伴,只好做罢。她推辞酒只需说实在不会喝,知情的会跟不知情的说那是真的不会,于是便轻松放过。不像我跟高中秋,如若正好也碰上亲戚来临,你要说不喝是不给面子,死活非要你喝。有回我急了最后拍桌子道,亲戚来了好吧,女人那点事不清楚吗?后来再说不喝,李剑书就会抿嘴一笑,一付很明白的样子。
中国人喝葡萄酒也像喝啤酒,倒上□□分满,不用醒酒,不需要加冰,用手托着杯身,嘴里叫着干杯,手里叮当一碰,一仰而尽。
项幕举杯说:“为我们今日相识,干一杯吧!”
项幕双手托酒向我们示意,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嘴角噙笑。
我在一仰而尽的时候,还在想着他的笑。原来他笑的时候是这样的。
才把酒杯搁下,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传来郭燕飘渺的声音幽幽唱道:“谁在遥远的夜空,等飞过的流星……”
这首“天空之城”很轻很柔,在嘈杂的环境下很难听到,所以我一般将手机放在身边可以看得到的地方。
来电显示出虞太太三个字,拿起手机按接听键,叫了一声妈后,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