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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就像女金刚一般的存在,她一点也不像另外一个人……
忽然间,程迭戈觉得胸口没有来由的发闷起来。
那种糟糕的情绪仿佛要卷土重来了。
程迭戈打开了窗户,把厚厚的窗帘扯到两边去。
清晨的风和着亮蓝色的光渗透了进来,铺天盖地的。
床头柜还放着他抽剩下的烟,烟就只剩下最后一根,最近他真的是抽烟抽得特别凶,程迭戈点燃了最后那根烟,他和自己说这根烟之后他会把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忘掉,这片叫做诺丁山的街区以及那个也叫做诺丁山的女孩。
坐在床头柜上手里夹着烟程迭戈出神的望着床单上的某个小点,那小小的一点就像是掉落在地上单独的花瓣一样,色泽比褐色的床单只深上一点点,需要仔细看才会被发现。
程迭戈出神的看着,直到夹着烟的手指被还在燃烧着烟蒂烫到。
烟蒂掉落在了地上。
“程迭戈,你这个混蛋,那是我的初吻啊。”这声音在此时此刻如此的清晰。
脚步慌张得就像是什么似的,程迭戈打开房间所有的灯。
在更为强烈的光线下,一切更显的无可遁形。
诺丁山丝毫没有察觉把自己往着床上那么一扔就是三天三夜,她太累了,她要好好的睡一觉,好好的……
包就搁在她手边,包里的手机在响,她打开了包接起手机。
电话是张妙丽打来的,她问她诺诺你怎么回事,你不上班吗?
上班?她不是刚刚才回来吗怎么又要上班?她太累了她只想睡觉,于是她告诉张妙丽她要去看克莱儿了。
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躺在她手上的手机好像又响了,接起,电话是客人打来的,这位客人让她在周六抽一点时间给她修理花架,这位客人还和她唠叨她家的孩子有多调皮她需要在花架上多发点心思,以防花架不牢固砸到她的孩子。
修理花架?这个她的名片好像没有吧?还真的以为她无所不能。
诺丁山想回那位客人修理花架她可不会,可是没有力气,她的力气好像只剩下了一点点了,于是诺丁山用那一点点力气关掉了电话。
手机不再响了,世界变得很安静。
她再一次沉沉睡去。
梦 悠长到诺丁山以为她一辈子会留在梦境之中的那个有着苏珊娜有着艾玛儿和克莱儿的长夏,如果不是程迭戈撞开门,诺丁山想她大约会变成了这样一则出现在社会版 面上的新闻:Notting Hill某位居民连续几天闻到隔壁传来的恶臭味之后报警,警察撬门而入今发现一年轻女子,后该名女子被证实死于家中多日。
这则新闻的出现也许会让若干公益团体发挥他们的小宇宙进行对这个社会的一番谴责。
诺丁山还是感谢良心发现来找她的程迭戈的,如果她真的变成那样的话克莱儿会很伤心的。
严重脱水以及发烧让诺丁山昏迷了两天,两天之后的黄昏她在医院醒来,睁开眼睛她就看到了程迭戈。
两人相对无言。
依稀的记忆里,救护车的警笛划破长街,她气息游离,她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一个声音在她耳畔急切说着:快和她说话。
于是有人和她开始说话,不停的说着,这个声音她认识,那是程迭戈的声音,在她爱上程迭戈的同时也爱上了那个声音。
可怎么办,即使她那么的喜欢着那个声音,可她的精神还是怎么都集中不了,她留恋着手搁在苏珊娜肩膀上的那种温度。
最后的最后,程迭戈和她说着:诺丁山对不起,诺丁山我知道你喜欢我,诺丁山你也知道我工作有多忙,我忙到没有空去谈论爱情,诺丁山你听着如果你坚持下去的话我愿意抽出一点时间来,诺丁山我你听懂我的话吗?诺丁山,你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
两天之后诺丁山醒过来了。
她在程迭戈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苍白如鬼的脸,诺丁山垂下了眼帘不去看。
他的拥抱来得很唐突。
“诺丁山谢谢你醒来。”他把她揽在怀里,说:“那天有一醉汉把车子停在紧急通道上了,这让救护车在路上耽误了十分钟,在那十分钟里我心里害怕极了,我觉得如果你救不活了我可能要背负一辈子的良心债,我害怕变成那样,很自私对吧?”
这个男人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一些,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你喜欢的大约是什么样的男人。”
“所以?”诺丁山木木的开口。
“这个明天再告诉你,你现在得摄取一点流食,你现在瘦得就像一只猴子。”他在她耳畔轻声说:“这句话我是以你男友的身份告诉你的。”
“这句话我是以你男友的身份告诉你的。”程迭戈的这句话诺丁山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高兴吗?得意吗?要在心里振臂欢呼梦想成真吗?
不不,诺丁山一点也不想。
她心里觉得累,在她通往他的路上的沿途上她走得很累,因为这个男人叫做程迭戈。
诺丁山伸手想推开他,可手没有力气。
次日,诺丁山在程迭戈的要求下和他一起来到花园,诺丁山身体恢复得很快,比起昨天她脸色红润了许多。
上午十点左右时间,阳光很好,他们坐在花园长椅上。
短暂的沉默之后程迭戈先开口。
“那 天,在救护车上我和你说了一些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不管你有没有听到我想在这里再说一次。”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手去握她的手:“我知道你喜欢我,诺 丁山你也知道我工作有多忙,我忙到没有空去谈论爱情,诺丁山你听着如果你坚持下去的话我愿意抽出一点时间来。”
“诺丁山,我很高兴你坚持了下来。”
阳光真好啊,诺丁山目光落那些被阳光铺满的叶子上。
久不见她回应程迭戈试探性的叫了一句诺丁山,他说话的语气也从刚刚的淡然转变成了带有一丝丝的局促:“我刚刚说的那些话让你心里不舒服吗?也对,那听起来就像是一种实现诺言之类的话,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你坚持下来了,因为你的坚持让我没有错过你。”
低沉的嗓音说出“诺丁山是好姑娘。”
那一刻诺丁山隐隐约约的猜到程迭戈口中的“诺丁山是好姑娘”指得是什么?可为何这话会让她如此的生气,生气得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诺丁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脸朝着程迭戈,嘴边带着轻薄的笑,声音也轻薄:“程先生该不会以为我把第一次给你吧?是不是在你心里认为连初吻都没有的人自然在那一方面理所当然了,别搞笑了,初吻和初。夜是两码事情,你不要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程迭戈看着她,一副你说什么我都听的表情。
看着程迭戈的脸诺丁山发狠:“程迭戈,我的第一次早八百年前就送人了,要不要我告诉你具体的细节?”
说到这里诺丁山心里不停搜寻她的那些高中同学的名字?杰克?麦克?
“因为这几天我都在医院没有时间回去,所以,我想那张床单应该还在。”程迭戈说。
程迭戈的话让诺丁山想了好长一会才想明白,她想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又白得像纸一样,她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又在如是告诉着她:诺丁山这样不是很好吗?这样更容易抓住他的心不是吗?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
“什么一点也不好?”程迭戈问她。
这个时候诺丁山才意识到她把心里的话就这样无意识的说了出来,在程迭戈疑惑的目光下诺丁山开始倒退,倒退着远离那个人,那个男人。
☆、第17章 诺丁山(17)
诺丁山开始倒退,倒退着远离那个人,那个男人。
程迭戈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诺丁山转身。
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跑得并不快,就几步他就追上了她,他从后面抱住她。
说:“即使不是第一次诺丁山在我的眼里还是好姑娘,勤劳,有本事,善解人意,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
诺丁山没有再动,她问程迭戈凭什么说她喜欢他。
“你一次次的帮我,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你不是给了我钱,我也不是收下了吗?一切明码标价。”
他在她背后叹气,仿佛是拿她没有半点办法的样子。
“你没有报警。”他语气坚定,就像是已经拿到证据的警察一样。
“那是因为我生病了,我没有时间报警。”她反驳,就像是急于摆脱罪名的犯人。
“不,你有充足的时间,那天你离开我的公寓差不多七点左右时间,从七点到凌晨三点你有整整八个小时时间,而打一通电话也只不过以及说明事情也只不过几分钟时间。”
哑口无言之余诺丁山说:“程迭戈,我没有报警并不代表着我喜欢你。”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是我猜错了吗?”
诺丁山没有说话。
程迭戈把他的手机强行交到她手上,一字一句:“如果不喜欢我的话,那么就打电话报警,我保证,会乖乖配合。”
怎么这个游戏越玩越像真的了,诺丁山紧紧握住程迭戈交到她手中的手机。
“五分钟过去了,诺丁山,你没有打电话。”
她当然不会打那个电话了。
“你没有打电话就代表我猜得没错,你喜欢我。”
诺丁山想不喜欢程迭戈应该比喜欢程迭戈更难,不是吗?可她很怕她喜欢他。
“诺丁山,我们试试,真诚的,毫无遗憾的,未来会变成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现在所能和你保证的是,假如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当我拉着你的手走向红毯时我的心必定是向着你的。”
那一刻,诺丁山掉眼泪了,她的眼泪傻傻的,就像是一个从小就不相信童话故事的孩子长成了大人,某一天她来到了电影院看了一场都是孩子在观看的童话故事,王子在森林里邂逅了被女巫下咒一直沉睡着等待真爱之吻的公主,王子亲吻了公主,真挚的爱让公主醒来。
在王子去亲吻公主的时候孩子们都笑了,就只有她留下了眼泪,终于,等到了,遇见了。
这一天是周一,是一个晴好天气。
诺丁山和程迭戈说下个礼拜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果去了之后你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就像你说的那样,努力的,毫无遗憾的。
她在下意识间把真诚改成了努力,从那个四月末她主动和跳蚤市场的摊主要求到程迭戈家去送货时她已经没有办法真诚了,可以后的日子里,她会很努力的,很努力的对他好。
那一刻,诺丁山是这样坚信着的,可诺言需要碰到特定的人时才能无坚不摧,她和他更像是河流上的一场萍聚,仅仅的一次波澜就各奔东西。
诺丁山周二出院,程迭戈周一晚上一通公司急电被召回伦敦,离开之前他和她等我,诺丁山点头。
接诺丁山出院的是张妙丽。
在诺丁山住处的地下室门口她不得其入,门关得紧紧的,门板上还贴着招租告示,房东太太慢悠悠走来,那张皱巴巴的脸呈现的是难得一见的欢愉。
把一把钥匙丢到她身上,房东太太声音嘲讽:“诺丁山,你终于实现了你的第一步了。”
老 太太丢给诺丁山的钥匙是橙金色的,橙金色的钥匙在这片公寓代表的是最高级别的住处,有阳台的,可以晾衣服的,还配有花架的,这个时节买两盆花挂在花架上, 再配上一杯红茶或者是咖啡安静的在阳台上看书听音乐或者什么都不干,那就是Notting Hill最惬意的好时光。
“现在那个房间就是你的了,昨天有一个自称是你男朋友的男人租下上面的房间。”
昨天来到这里的男人是程迭戈,怕她不乐意他还让人把她的东西都搬到他给她租的房间去。
程迭戈给她租的地方是她偶尔会偷偷溜上来的晒太阳的那个房间,这是这片区域阳光最好的所在。
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一直很不待见她的老太太忽然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诺丁山。
“我知道你有时候会偷偷到这里来。”老太太和她说。
诺丁山没有理会老太太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把这个房间租出去吗?”她自问自答:“这房间我是留给你的,我心里一直希望你能用你的能力搬到这里,可遗憾的是为你交房租的是一个男人。”
说完之后老太太柱着拐杖走向房间门。
老太太离开了好长一会诺丁山这才回过神来,她走到了阳台上,肆无忌惮的深深呼吸。
休息了一天之后诺丁山重新回去上班,张妙丽问她关于搬家的事情。
“他没有问我的意见就把我的东西都推到那个房间里了,目前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