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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追究法律责任。”程迭戈继续说着。
还是毫无动静。
十分钟过去了。
程迭戈站直了身体,继续着刚刚的语气:“那么,看来我们只能把这件事情交给警方处理了。”
说完之后程迭戈转过身。
刚刚一转身就听到了来自于背后那道颤抖着的声音,颤抖着的声音再说着“程迭戈,别走,不要走。”
站停。
“我知道自己不值得原谅,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无理取闹,可是……”那道颤抖的声音变成了轻轻的哭泣声:“我能想出来的好像也只有这样的办法,只有这样的办法,我才可以见到你,然后告诉你一句话。”
“您想告诉我什么话呢,客人?”
沉默——唯有风在吹动着她的身上风衣的衣摆,声响瑟瑟。
“客……”
“程迭戈,我爱你。”
“谢谢,我听到了,我也很谢谢也很荣幸,您在爱着我,所以请您下来吧,如果能下来的话我会更加谢谢您。”转过身,面对着阳台,程迭戈说着。
有多少的渴望就会衍生出了多少的勇气,终于,万水千山之后诺丁山听到了让她魂牵梦萦的声音。
没有愤怒没有责怪没有任何的冷嘲热讽,甚至于他的口气还带着友善和客气,一位酒店负责人和住在一万八千人民币房客的那种客套。
属于离别之后始终盘踞在心上的那句,属于诺丁山给程迭戈第一次用虔诚的心说出的那句“我爱你”得到的是他客气的回应“谢谢。”
还要对他说什么,还要说一些才可以让他回心转意的话,诺丁山努力的想着,然后——
“我也爱你。”他在背后说着。
诺丁山的心就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疯狂的叫嚣着,她转过头,去看他,他的身影处于明晃晃的光线底。
光线让他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叫嚣着的心就这样一寸一寸化成灰,涣散,不知所踪。
“我刚刚说的话如果能让您从那里下来的话,我想让我说一千次,一万次也没有关系。”他看着她:“这对我来说仅仅是属于举手之劳的事情,即使我不是这里负责人但拘于人道精神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客人您还要听吗?”
此时此刻诺丁山有点理解了以前程迭戈讨厌她叫他“程先生”的那种心情。
客人,程迭戈一口一个客人,诺丁山在心里苦笑。
他继续问她需要我那样说吗?
诺丁山摇头。
“那么您是否对我们酒店服务有任何的不满意?”
诺丁山再摇头。
“很 好!我们酒店工作人员已经对我们刚刚说的话进行了录音和录影,这里是三十一层楼如果您一不小心从这里掉落下去的话,那些都可以证明我们酒店不需要负上任何 责任。”程迭戈抬手看着腕表说:“现在是九点二十分,九点半时间我会离开这里,从您那里应该可以看到那些警车,如果您还想继续无理取闹的话,那么我们只能 主张把一切交给警方了。”
无理取闹,怎么会是无理取闹呢?
“程迭戈,你找不到你,你的手机号变成了一串空号,四点半,我听到了你订婚的消息,你说我还能怎么样。”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此时此刻站在诺丁山面前的程迭戈身上的礼服,还有经过精心修饰的发型看得诺丁山心里一片惨淡,她的徒劳的说着:“我不要你和别的女孩订婚。”
终于,他不再称呼她为客人了,终于他说话语气不再带有那种理性的友善了,淡淡的嘲讽于他的眉梢眼底。
“哦?”他挑了挑眉头:“你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和我说这样的话?孩子的妈妈?医生太太?有夫之妇?”
孩子的妈妈?医生太太?这个时候诺丁山才想起自己曾经撒下的那个弥天大谎,程迭戈现在是嫉妒吗?
诺丁山急急忙忙的说着“没有那些,程迭戈没有那些!那是因为……”
话说到这里戛然止住。
不不,因为什么她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很多很多的话就变成了那句“我发誓。”
“我发誓我没有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程迭戈请你相信我一次。”
而程迭戈仿佛也漠不关心她刚刚的话题,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手腕上。
“九点半到了。”他淡淡的和她说着:“既然您执意要继续现在的行为,那么我们只能把一切交给警方了。”
诺丁山看着程迭戈打开他手中的对讲机。
“程迭戈,如果你离开的话,我会从这里跳下去。”一字一句的,诺丁山对着程迭戈说着。
程迭戈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心里,他在和酒店经理进行着对话。
不信是吗?不信是吧?诺丁山放开了抓住阳台围栏的手,手往两侧宛如飞鸟一般的展开着,任凭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风把她吹得身体摇摇欲坠,十月末北京的风很大,毫无遮挡在她耳边呼呼的刮着。
终于——
“诺丁山!”
诺丁山听到了久违的呼唤,虽然不是诺诺,可已然让她感恩,眼眶里有泪水溢出,她对着他笑。
她的笑容让男人瞬间盛怒,对讲机狠狠的被他甩在地上。
“诺 丁山,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还有一点自我意识的话,那么麻烦从我的酒店滚出去,如果你真的非要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我的爱的话也请你到别的酒店去,假如你出现 什么意外的话我会提供你医疗费用,我也可以和你保证的是万一更严重的话我会以你前男友的身份料理你的身后事。”
“不不!”程迭戈急忙纠正着:“料理身后事这样的事情在人情上法律上应该由你的配偶来承担,就是那位叶光中医生,但我绝对会出现在你的葬礼上表达我的哀思。”
刚刚不是说没有那些了吗?是不是她说得不够大声。
“程迭戈,没有那些没有叶光中,没有。”诺丁山大声说着。
“你的意思是叶光中现在不是你的丈夫?”他问。
诺丁山点头。
“离婚了?”他再问。
想了想,诺丁山再次点头。
“更扯了。”程迭戈的表情满满的忍俊不禁,就好像他听到了无比荒唐的事情:“所以,恢复单身身份的你现在用这样的方式想和我来一场旧情复燃?”
心里苦笑,她好像越说越糟糕了,在程迭戈满带嘲讽的目光下她咽下所有的话,安静,就这样安静的注视他。
诺丁山多么的希望,程迭戈能通过眼睛洞察到她的心灵,那些无法用以语言形式言及的,还有无法饶恕的他都懂都明白,然后,不需要拥抱也不需要承诺,说一声,诺诺加油。
低头,诺丁山看了自己一眼左手腕,在来到北京之前诺丁山去了一趟纹身店,从纹身店出来之后她手腕多了一个纹身,手掌往内翻,就看到那串英文字母。
lifeisbeautiful,美丽人生!
“哦,对了,你的孩子呢?”程迭戈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
孩子?诺丁山目光重新回到程迭戈的脸上,是的,孩子。
“你是因为孩子才选择和我分手,然后和叶光中结婚,我猜你一定很重视那个孩子并且把他照顾得很好,而你现在的行为我怎么都无法把你和一位伟大的母亲联系在一起了。”
诺丁山低声说着:“也没有孩子,没有。”
程迭戈,自始至终都没有孩子。
“孩子没有了?”
诺丁山不再说话。
程迭戈依然延续着之前的姿势,他看着她。
酒店房间此时被推开,之前的那位酒店经理推开房间门进来,在程迭戈面前酒店经理打开他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几分钟之后程迭戈对着酒店经理一阵窃窃私语,在他和酒店经理说话期间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盯着诺丁山看。
那是极度藐视的目光,那目光让诺丁山心里在淌血。
很快的,诺丁山就知道那位经理带来的笔记本电脑记录的是什么,米色的垃圾箱里搁放着满满的食物包装纸,从那些空空如也的包装纸量可以猜测到,可口的食物被横扫一空的盛况,刚刚饱餐一顿的人转眼间爬上阳台来瞬间来一出生无可恋的戏码,这怎么想都荒诞可笑至极。
可那个男人所不知道的是她并不是因为肚子饿还有馋嘴才吃掉那些食物的,她只是需要吃掉那些来缓解心里的压力。
那天,诺丁山站在南非的街头,橱窗里巧克力的包装盒鲜艳夺目,在那里站了很久之后她走进了商店买走了巧克力,烈日炎炎的街头她一边走着一边把一颗颗巧克力塞进了嘴里,最后的一颗巧克力把她咽得泪流满面。
从那天起诺丁山开始对食物有了某种的依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天都吃很多很多东西,可她依然很瘦,而且越来越瘦了。
来北京之前诺丁山已经在尝试克制自己对于食物的依赖,可在爬上阳台之前她还是去酒店购买了大量的食物,那些食物被她一一吃光之后她按下了房间服务,然后爬上了阳台。
还 得提一下的是,由于她卡里已经没有钱,她所剩下的钱付了一个礼拜的酒店房间住宿费之后所剩不多,在购买食物时因为钱不够再加上食物已经经过扫描诺丁山不好 意思退,她小小的和酒店服务生讨价还价了一下,最终她装出来的可怜劲让那位服务生自己掏了腰包给她补上,显然这些也成为闭路电视画面了,有了这么一个插曲 之后,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看在程迭戈眼里应该更为可笑了吧?
诺丁山惨然一笑。
“诺丁山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程迭戈耸肩:“你不知道你花一万八千一晚的房间里有提供大量的食物吗,你只要打开冰箱就可以找到了,现在,我想我们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
转头,程迭戈和那位经理说了一句:这里交给你了,五分钟之后如果这位客人还坚持的话,那么我建议你把一切交给警方。
诺丁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程迭戈头也不回。
“程迭戈,别走!”诺丁山说着。
这次程迭戈连脚步都没有选择停顿下来,他头也不回的往着房间门走去。
“我现在有点累,我也觉得困,程迭戈你不怕我因为一不小心打瞌睡而掉下去吗?”诺丁山徒劳的说着。
诺丁山没有说谎,她真的觉得很累,所有好不容易囤聚起来的勇气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如此轻易的烟消云散。
她想,也许自己一不小心因为太累打盹了,那么这个世界就会消失不见了,其实这样也很好啊。
另外一个世界有苏珊娜,有艾马儿有克莱儿,她只要眼睛一闭就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她坐在苏珊娜的身边什么都不要管,她们整天可以睡懒觉,因为诺丁山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世界一定不需要每天为房租为电费为水费发愁。
可是,这是世界有程迭戈啊。
程迭戈,就回头看我一眼行吗?
可是,没有,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房间门关上了。
刚刚程迭戈站的地方换成了酒店经理。
☆、第70章 (北京)
电梯抵达最后一层,电梯员见到他时略微一怔;迅速送上祝福,程迭戈抱以礼貌性的微笑。
贵宾通道此时空无一人;在那个拐角处站停了差不多一根烟左右时间;腕表正好指在十点整时间;程迭戈拿起手机;手机没有显示任何未接来电;连续的两个小时时间里没有任何未接电话讯息代表的是一份信任。
“朱莉安是那种适合当伴侣的女孩。”荞姨这样和他说,不仅是荞姨,当程迭戈把朱莉安带到荣慕明面前时他的父亲也说了这样的话。
十点十分,程迭戈和救援人员擦肩而过;因为怕影响到另外的客人;酒店公关跟进,救援人员抬着充气垫脚步匆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状况中展开着。
再 走几步,程迭戈看到停在角落里的救护车,救护车上放着担架;站在救护车身边的救护人员表情严肃;站停;看了担架一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程迭戈回头看,他 看到了搁在地上的气垫,因为是三十一层楼太高,救援人员采用两层气垫叠在一起的特殊方法,他们正在给下面一层气垫充气。
平摊开的 气垫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床,显然救援人员已经找到出了精确位置,沿着气垫床程迭戈目光往上,三十一层楼上的那抹身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黑点,那个黑点小 到让人产生怀疑,如果小黑点从上面掉下来会不会成功的落在气垫床上,说不定中间一阵风吹过就会把那个小黑点吹离了方向。
抹了抹脸,程迭戈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杞人忧天的事情,在那个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里有一位可爱女人正在等着他去完成被喊暂停的婚礼。
从 程迭戈离开之后诺丁山再也没有去理会那位酒店经理都和她说了什么样内容的话,手撑在阳台的围栏上面,从诺丁山这里可以看到和她形成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