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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再是那个放纵不羁的慕予辰了。
B市太子爷的名号,真的不是一个好名号,树大招风,永远都没办法获得安宁。
慕予辰轻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泛空,听起来没有灵魂一般。
“是老了吗?”慕予辰仿佛在自问自答,他抬起自己的手,白皙修长,看起来着实漂亮。
可是就算是皮囊再漂亮又能如何?
慕予辰放下了自己的手,在有些昏暗的办公室里有些沉默。
他始终没忘,那一天他离开丽力安大厦之后的第二天,苏桐打来的那通电话。
“慕予辰,打个赌吧。”
一句话,便能引发无数的遐想。
苏桐仿佛不怕死一般的在电话里极尽挑衅之意。
慕予辰也倒是难得的好脾气,丝毫不曾因为苏桐的这句话而有任何气恼之意。
“说吧,什么赌?”慕予辰开口问到,声音也让人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苏桐笑了,带了一丝清脆的笑着:“慕予辰,你果然,永远都那么……讨人厌。”
“喔?是吗?”慕予辰也不气,他只是继续应和着,他是真的想知道,苏桐究竟想干什么。
“你还记得吗?夏苏……原本是我的未婚妻。”苏桐在电话那一头虽然极力的在克制,可是他声音里面的怒气,却也藏不住,更不可能瞒过久在阴谋圈子里混迹的慕予辰了。
听到“夏苏”这个久违的名字时,慕予辰起先是一愣,但是也不过转瞬,那失神的刹那便被他藏了下去。
“是你自己退的婚,没人逼你。”慕予辰的说道,他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自以为碰到了一块石头,后来才知道里面包裹的是宝石。”苏桐自说自话的,但是牵扯到林苏,却让慕予辰有心不爽。
说得好像林苏是什么商品一样,被人品头论足的。
什么石头?什么宝石?
都只是他的林苏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子没耐心。”一说到林苏,慕予辰就有点不耐烦了。
自家老婆整天被别的男人挂在嘴边,他还真是不喜欢,更何况还是曾经的未婚夫……
苏桐自然听出了慕予辰语气中的不耐烦还有不待见,但是他不在乎。
他以前的那些*的脾气性格早在一年前都几乎磨干净了。
入官场也好,入商场也好,吃亏认怂都是常有的事情,苏桐早就不会轻易的生气,轻易的因为那廉价的自尊而做一些傻事了。
“我想说的不过就是一句话,我想抢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慕予辰笑了:“属于你的东西?你确定?是不是做生意做傻了?”
“慕予辰,认识我这么多年,你见过我开玩笑吗?”
“苏桐,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不,我从来都不会乐于做挑战别人的事情,你知道的,只有确定了,我才会行动。”
还未等慕予辰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苏桐便又接着说道:“慕予辰,夏苏最后究竟会站在谁的身边,咱们就拭目以待吧,只希望你能够看清楚一件事情,这么多年来,你慕予辰之所以能得到那么多,不是因为你很强,而是因为我不跟你抢。”
最后这句话,听在慕予辰耳朵里,其实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这就像一个大人的权威被一个小孩子挑战了一般。
而虽然这样想,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惶恐了,惶恐于林苏被别人觊觎了。
他害怕了,他一个从来都是自信心爆棚的人居然因为苏桐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而害怕了。
他居然害怕林苏真的会不要他了。
慕予辰忍不住苦笑了一番。
果然,只有爱才会蒙蔽人的心智,消磨掉人的判断力。
可是,在哪里呢?林苏究竟在哪里?就算让他害怕一辈子,惶恐一辈子,他也不要这样。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题外话------
哭死,又这么晚更新。
☆、第一百零七
夏尔还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其实很多次她都是这样的,不吵不闹的看着外面,一言不发。
林苏从那次把她送到医院以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医院。
原因为何,聪明的人自然是懂得的。
夏尔的住院费林苏已经一次性付清了,美名其曰:夏尔你想在这医院住多久就住多久,钱的事儿你不用担心。
于是乎,夏尔的世界仿佛又回到了林苏出现之前的模样,安安静静的,再也没有声音。
她一直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空落落的,可是那里面曾经有过两个生命。
可是她一个都没能留住,甚至如今她都在怀疑,像她这样脏的人,是不是不配有孩子,所以老天爷干脆让她死了这条心。
思绪婉转之间,夏尔的腿无意识的动了动,而那钻心的疼痛又再一次袭来,疼的夏尔弓起了身子,冷汗直冒。
听见夏尔的闷哼声,护士也赶紧过来看了一下,见没什么事情。护士也只是对着夏尔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嘟囔着:“真是多事。”然后便走开了。
这是第一次,夏尔对于林苏当初的感受那么深。
初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每日都会惶恐不安,身边所有的目光都不是善意的。
那种感觉像极了当初林苏回到夏家的时候所接受的一切来自于周边的信息。
夏尔想到这一点,只是沉默不语,待到那阵痛感消失了之后,她便又继续她每天都在重复干的事情,盯着窗外的天空,一动不动。
可是她今天的平静似乎要被打破了。
老远的便听见了一阵皮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这声音在有些空荡荡的走廊里有些突兀。
夏尔自然也听到了这脚步声,没来由的,夏尔觉得有些心慌,心跳也变得有些快了。
她也不再看窗外了,而是转过头来眼睛紧紧的盯着病房的房门,然后咬着下嘴唇,那微微颤抖的嘴唇也可以泄露出她的紧张。
夏尔如今并非当初那个任性妄为,不懂人世险恶的小姑娘了。
而长久以来的这种生活也早就塑成了她敏感的性格。
稍有风吹草动,她就会紧张起来。
而这种小医院很少会有皮鞋的声音,穿着皮鞋的男人几乎都是有身份有面子的人,但凡如此,便不会有人开这种偏僻的医院治病。
因此这皮鞋声着实让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而那皮鞋声由远及近,夏尔胸口的跳动也越来越急促,就仿佛那皮鞋都是踩在她胸口上一般,火辣辣的。
而随着皮鞋声慢慢的近了,夏尔也终于听到了对话的声音了。
“那位姓夏的小姐就住在这一块儿。”听声音是医院的一个老院长,此刻她声音非常的低顺,让人丝毫听不出来这是平日里非常嚣张的女院长的声音。
可是夏尔的侧重点却不在这里。
他们说“姓夏的小姐”,她夏尔可不就是姓夏吗。
还没来得及疑惑完,那脚步声便已经停了下来。
夏尔不自觉的便屏住了呼吸,她很紧张,现在手心里全部都是汗。
而下一刻一道声音的响起却着实让的惊慌更上一层楼。
“是这里?”那略带磁性的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熟悉,夏尔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可是这些并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那道声音是在她病房的门口响起来的。
夏尔不禁心惊肉跳了一番。
这两年来,她一直都活的很恐慌,不知道为何,她很害怕见到认识的人,所以,这两年以来,她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就很少的几次,也是带着帽子出门的。
有人说过,做了亏心事才怕别人认出来,可是夏尔不一样,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如今拿自己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一切去换得卑微的生存,一样的光鲜亮丽,一样的精致妆容,可是那仅仅只是外表,内里其实都是脏的臭的。
那些前尘往事,夏尔早就不想再记起,她也是为什么她拒绝了林苏说要给她换一家大医院的好心,因为这家医院偏僻,人少,所以她才能安心的睡觉,安心的吃饭。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德行,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追根溯源了。
可是如今,这份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安宁,似乎又一次的要被打破了……
夏尔看着门口,只听,门锁先是一响,然后便见着门被打开了。
夏尔只是隐隐约约的见到一个黑色西装的衣角,她便迅速的把头转了过去,背对着门口,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是这位小姐吗,先生?”那位院长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一次是响起在夏尔的床边。
夏尔不禁一抖,然后继续背对着那些人,然后装睡。
却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是她,那就谢谢院长了。”声音依旧冷冷冰冰的,听起来没有什么温度。
那院长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客气到:“先生客气了,这是我的荣幸。”
说完这话,那老院长便出了门,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要说到了现在夏尔还想不起来这人是谁,那夏尔就是真傻。
慕予辰,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这个人曾经让她在医院里当着父母的面出丑。
也是这个人站在林苏的面前,替林苏挡住了她所有嗯怨恨。
明明应该讨厌的,可是夏尔知道是慕予辰了之后,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只是这装睡还是要继续装的。
夏尔不动声色的背对着慕予辰,也不动声色的慢慢的消化掉那人寒冰一般的目光。
许久,只听得身后穿来了一道声音,沉稳的音色,带了命令的口气。
“你先出去吧。”这话是慕予辰对着他身后嗯人说的。
然后便只听见一声轻轻的“好”便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然后渐渐的走远了。
直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夏尔才有些恍惚的知道了,现在,在病房里头的,只有她和慕予辰两个人了。
于是本着将装死贯彻到底的革命理念,夏尔挨着嘴巴,闭着眼睛然后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做挺尸状。
“我知道你没睡真,别装了。”不过一句话就能轻易的破掉别人的伪装,这也是慕予辰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学的东西。
夏尔听到慕予辰这句话之后,却依旧硬着头皮装睡。
她并不想跟慕予辰面对面,她甚至有些抗拒跟慕予辰交谈。
不得不说,慕予辰着实可怕,至少在夏尔看来就是这样的,他是一个你跟他一交谈,便能被轻易的窥探到内心的人。
“有意思吗,夏尔?或者……你想,让我把关于你的事情告诉你爸妈?”
慕予辰不可谓不残忍,他最是懂得怎么跟人玩儿心理战术了,夏尔这样的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果然,一听到慕予辰这句话,夏尔便有些慌乱了。
她的事情?她这两年肮脏不堪的生活?都让夏家人知道?
这些已经足以击垮她最后一道心里防线了。
直觉告诉夏尔,今天慕予辰来找她,肯定是为了问她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也必定不会是小事情。
而如今的她也早已经不愿意再掺和到任何的事情里。
“你想怎么样?”夏尔终究还是没能在慕予辰那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冷酷无情的表情下坚持下去。
慕予辰见着转过来的夏尔,起先是一愣,随即便也只是释然的笑了笑。
来的路上,夏尔的事情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无非就是勾上了有妇之夫,然后被原配抓到了,如今已经被原配打到进了医院而已。
从那脸上还未消下去的肿胀看起来,那打人的女人下手可真不是一般的狠。
轻轻的蹙了蹙眉,慕予辰只是理了理衣服,然后状似无意的问道。
“见过你姐姐了吗?”慕予辰一边整理了衣角,一边轻轻的问道。
“没有。”夏尔毫不犹豫的开口否认,而这否认的速度却是让慕予辰有些惊讶。
“真的没有?”慕予辰有些犹豫的开口。
来的时候,他也知道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夏尔是被一个女人送进医院的,而那个女人还卸了那个打人女人的手腕儿。
而据慕予辰所知,林苏是会擒拿手的。
“我最后再问一遍,送你来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姐姐?”
“不是。”夏尔依旧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个问题。
她第一次面对慕予辰的目光可以如此坦诚,并非她真的问心无愧,而是因为这件事情是林苏拜托给她的,而她答应了,便一定不会食言。
林苏离开医院之前便留了这么一句话给她,无论谁来问夏尔,有没有见过林苏,夏尔都要回答,没见过。
那个时候夏尔还没有问过,如果是慕予辰来问呢?
可是她没有说,却不想慕予辰真的来问了。
夏尔也想过要不要告诉慕予辰,那个女人就是林苏,可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