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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你是不舒服吗?”林苏皱着眉头看了慕予辰一眼,脸上带了淡淡的担忧意味。
慕予辰只是伸出手握了握林苏的手,然后浅浅的说了一声:“没事,刚才想事情去了。”
见慕予辰脸色也正常,于是林苏也不深究这个问题了。
此刻,他们两已经进了医院了。
这家医院是慕予辰还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便投资了的,所以他很久以前就是这家医院的股东之一了。
那时候,他还没想到过,这家医院如今会发展到如今这么大的规模,并且精英医护不少,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顶级医院了。
如今,他倒是坐享其成了,不用预约,都可以直接使用这家医院的任何人力物力。
所以把林母送到这里养病,慕予辰还是很放心的。
两人是直接上的医院顶层。
医院的顶层向来是vip病房处,林母在这里得到的绝对是最好的服务和治疗。
一出电梯门的时候,林苏却莫名的有一丝紧张。
两年未见,当初不辞一别,她并未奢望林母会原谅她。
似乎看出了林苏的担心,慕予辰却不知道是该开心的告诉林苏,还是该难过的告诉林苏,林母直到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
可是他没有开口,有些东西,不说可能会更好。
至少林母该活着,还有生命力,这边够了。
进入了林母所在的病房时,林苏见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亚洲脸,说了一口普通话。
“这边的医护照顾妈的话,会不方便交流,所以才从别的医院调来了一个会说中文的。”慕予辰解释到。
林苏点头,表示知道了。
林苏从那女医护身旁走过,然后径直去了病床旁边,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显瘦的脸。
两年不见,林母却显的老了很多,头发都已经花白一片,让人看来很心酸。
林苏只是静静的握住林母那瘦削的手,心头涌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那年轻女医护从来没见过除了慕予辰,慕母,还有例行检查的医生以外的人来探望林母,于是在林苏面前也稍显局促。
林苏似乎也有所察觉,她静静的上前,对着那女医护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轻道了一声:“谢谢你照顾我母亲。”
一声感谢,因为作为子女,林苏迟到了整整两年。
------题外话------
昨天断更,很抱歉
☆、第一百二十六章:手术
林母的病情究竟怎么样,医生是这么解释的。
目前来说,林母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但是如果持续治疗的话,应该是会有起色的。
医生是个德国人,却能操着一口漂亮的美式英语,听起来顺溜极了。
若是平日里,林苏定然会称赞他的发音,只是如今,林母的病也算得上是心头的石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所以,如今医生发音究竟有多标准,林苏也无暇去顾及了。
但是听医生这么解释,最起码一直以来压在心中的一块石头也隐隐的落地,只要林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而慕予辰看林苏一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事后,林苏去了林母的病房照顾,而慕予辰则是随着医生一同去了林母主治医生的办公处。
一进门,本来还面色自然轻松的慕予辰却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今天医生说的那番关于林母病情的解释,其实不过是他授意的。
早在来之前,他便已经跟医生通过电话了。
“病人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衰弱极了,恐怕很难再撑过这个冬天……”
“早在半年前,由于心脏衰弱引起的各种并发症就已经毁掉了病人所有的健康”
“病人各方面的能力都在下降,肾脏都在衰弱当中……”
“做好准备吧,慕先生。”
那一番话,要多直白就有多直白。
为什么要告诉林苏,林母是因为慕母才住院的?不过就是因为,慕予辰知道,林母恐怕很难再看着林苏鲜活的生活下去。
医生说过,林母之所以撑到现在,无非就只剩下那一口气,仿佛在等着什么一般,坚持着。
“慕先生,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那医生似乎也有些无奈,他看着慕予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格外的悲天悯人。
慕予辰不说话,他只是静静的握住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眼前是一片雾色朦胧。
早在两年前,这个来自德国的医生成为林母的主治医生时,慕予辰便已经跟他认识了。
因此两人除了称呼依旧尊敬之外,其余的几乎也是老友的做派,直来直往。
而这沉默似乎久了一点,主治医生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正准备开口继续问,而慕予辰却已经出声了。
“你希望我怎么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我是一位医生,至少我还知道,我可以尽力的去救她的妈妈,可是……我不是……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
慕予辰放下手中的水杯,他静静的看着这位来自另一个国度的友人,表情缥缈到不再鲜活。
主治医生似乎也有点踌躇不安,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从医多年,也甚是少有。
林母的情况,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仅仅替她续命。
可是如今他倒也有些惭愧,林母的情况,并非不能治疗,但是风险却相当的大,因为沉睡多日,身体各方面功能衰竭是真的,身体承受不住手术带来的压力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随时随地死在手术台上也有可能就是下一秒的事情了。
这些,他都考虑过,所以他从来都不愿意拿自己的职业生涯来玩笑。
只是如今,慕予辰这一番话,却让他羞愧,一个医生,救死扶伤就是根本,即使奋力一搏没有结果,甚至结果更糟糕,那也是医德的体现。
看着面前有些失了光彩的慕予辰,主治医生只觉得心头一热。
两年前见到慕予辰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个男人是神的孩子,漂亮的眼睛里有不可思议的光芒。
两年后,他不会愿意这种光芒因为他那自私的想法而失去。
“慕先生……”主治医生轻轻的拍了拍慕予辰的肩膀,他柔和的声音响起在静谧的空间里。
慕予辰抬头,便看到来自于林母主治医生的坚定。
“慕先生,我决定给林女士做手术。”他沉声说到,没有犹豫不决,只有平和。
“手术?您不是说,她不能做手术吗?”慕予辰的神色略微有些异样,看起来像极了防备的姿态。
这是慕予辰自小便有的防备姿态,很小的事情,便会让他竖起身上的利刺去对准别人,更何况,这关乎林母的性命。
那主治医生看到慕予辰这副防备的模样,他似乎毫不在意。
他只是轻轻的收回了温和的目光,然后起身,行至那一份放满文件的柜子,然后细细的看着,寻找着,然后许久,便从中抽出了一份文件。
慕予辰只是眯着眼看着主治医生忙碌的身影,眼睛里有着若有所思。
那主治医生随意翻看了一下手中的那份文件,然后便合上,他抬头,看了一眼慕予辰,眼中满是慎重。
“慕先生,之前我不跟你说,是因为,这场手术,以林女士的身体状况未必会承受的住种种手术带来的压力,这场手术风险非常大,成功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五。”
主治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琥珀色的漂亮眼睛略微缩了缩,他作为一个医生,确实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即使,慕予辰听到这话之后,心中莫名的烦躁了起来,但是他却也只是安静的看着主治医生,等待着他的下文,而不是表达自己的不安情绪。
看到慕予辰这副沉稳的样子,那主治医生似乎也安下心来。
他拿着自己手上的那份文件,然后踱步到慕予辰的面前,轻轻的放在慕予辰面前的桌子上,示意他打开看看。
慕予辰只是缓缓的拿起那份干净的白色封皮的文件,然后在主治医生的目光下打开。
“慕先生,我知道,您学过一点关于医学的知识,所以我相信,您一定能够看明白,这份关于林女士的病历。”
“病历?”听到这两个字时,慕予辰的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
病历这种东西,是相当*的一个东西,至少,不是本人以及主治医生之外,别人几乎是没有权利查看的。
而主治医生却给慕予辰看了,这一个举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林母的病真的已经严重到他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外了。
这方面,慕予辰确实学过,那也是他当年读大学时,空余的时候去听了几堂课,然后也翻阅过相关的资料。
慕予辰天生聪颖,因此看懂病历并不困难,只是这一看,他的眉头便越皱越深了。
病例上所显示的情况比主治医生说的要更加的全面。
林母的身体何止是衰弱,她的生命几乎是已经完全的靠机器才能够维持。
“这么严重?”慕予辰抬头,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了主治医生的身上,略微的有些焦躁。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决定不给林女士做手术的原因……她的身体衰弱到,可能我要一边给她手术,还要一边用机器维持她的一切身体功能,所以……”
“做手术吧。”慕予辰的声音在主治医生的话还未完全说完之时便响了起来。
不似之前的焦躁,怀疑,剩下的只有平静。
“做手术吧。”慕予辰再次说了一遍,他淡淡的看了主治医生一眼。
“我不可能看着她死。”慕予辰只是呢喃了一声,轻浅中带了坚定。
“好,我明白了……”主治医生应到。
“不过……”慕予辰再次开口。
“不过,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务必在短时间之内,帮我把她叫醒。”慕予辰转头,清冷的说道。
医生本来还在整理林母的病历,准备申请手术的准备。
但是听到慕予辰这一句话,他的手却忍不住顿了顿。
“为什么?慕先生你不会不知道这个时候把她唤醒,是很伤病人的身体的。”医生不解到,他声音的音调都高了一度。
慕予辰笑,他看着窗外的阴沉:“她是我妻子的母亲,我希望,哪怕是最后一面,也让我妻子见见她,那样也不会有遗憾。”
作为一个丈夫,他希望,他的妻子,永远都不要有遗憾,即使这结果格外的沉重。
……
再次看到慕予辰的时候,林苏正在给林母掖被角。
她一转身,便看到了靠着墙看着她的慕予辰,他的眸光温润,看起来宁静致远的儒雅模样。
“回来了,医生怎么说?”林苏上前,轻轻的握了握慕予辰的手。
慕予辰笑:“挺好的,医生说修养好了妈就会恢复的。”
林苏也笑:“那就好。”
“小苏。”慕予辰轻轻的开口唤了林苏一声。
林苏抬头,眉眼里都是不似以前锋利冷冽的柔和神色。
“嗯?”她疑惑的回应了一声。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马上就要圣诞了,到时候,这边的街头都会很热闹的,我,想跟你一起过一个圣诞节。”
“好啊。”林苏轻轻的应到,她笑着,眼睛里都是幸福的柔光。
隔着光与色,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已然模糊了,慕予辰想起,那一日,楚怀那凉透了的声音响起在耳侧。
“慕予辰,你以为,她会原谅你?”
“会的。”
“那么如果这样的隐瞒与欺骗有了第二次呢?”
“慕予辰,小苏她比任何人都狠,原谅是不会有第二次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坦诚相问
思绪婉转间,慕予辰只是轻轻合上了他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
“她不会再原谅你第二次的,慕予辰。”
这一句话仿佛魔怔一般的在他的耳边响起一次又一次,仿佛在提醒着他,曾经,他的一次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的是林苏,但是痛到要死的是他。
而这种错误如今却好像要再次发生了。
母亲病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这种事情,作为女儿,是最应该知道的,但是他却剥夺了林苏这种理所应当的权利。
世人都说,慕予辰自以为是,专断而又强硬,容不得任何人做一些不被他所掌控的事情。
那时,他只觉得这种言论很是可笑,他专断?他哪里专断了?
可是如今,他却不得不承认,在做任何决定之前,他都只觉得,这样是为林苏好,所以他也理所应当的觉得,林苏应该无条件的接受。
“伴侣,不应该有隐瞒和欺骗,即使那是善意的。”
在那个时刻,那个空间里,主治医生的声音也曾经很适时的响在了耳侧,医生,向来是见惯生离死别,人世冷暖的。
这个群体是只能够把人类那些,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