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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站在她的前面低着头虔诚的祈祷,希望她能在两分钟之后放我出去。她是教语文的所以特别能说,其他班的学生每年死在她嘴下的有数以百万计,单单听她喋喋不休就够把人整崩溃了,关键她还要举例说明。
在她讲累了停下来喝水的空隙里,我随便想了一个理由,然后弱弱地插了一句,“班主任,昨天我大姨妈来了。”我并不擅长这一方面的事情,所以请大家原谅我只能找出这么拙劣的借口来哄骗这位大妈。
但是她却完全不在意,直接拍案站起对我吼道,“大姨妈来了就不用来上课了吗?谁家没有那么些个亲戚啊,今天大姨妈,明天小舅妈,后天七姑八婆的,那你不是天天都可以不用来上课。”
我本想反驳她的,我的大姨妈和你口中的大姨妈不是同一种东西,而且我们家在这里也没有亲戚,一个都没有。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要是我在这里把她激怒了,估计就没有人可以拦住她咬我了,要是单单被她咬了也不要紧,就怕她那参差不齐的牙印在我的手上回去让野桐看到了又该说,“小希叫你不要乱跑吧,你看出去又不知道让什么不明生物给啃了。”
因为她的无知,我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要怪只能怪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她咽了咽口水,然后气急败坏地接着说,“你给我好好的反省反省,下次再找你算账,现在给我回去上课去。”她足足给我单独上了半个小时的课,把广播体操那段下课最长的时间给消耗没了,这不外面的铃声又响了,要不估计我要等到放学吃饭才能走。
我走的时候看见坐在她后面那个年轻的老师搭着她的肩膀说,“欧老师,大姨妈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咱就私聊算了,不要拿出来讲,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在那三个字上面加重音啊。”
她整理好上课要用的书本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大姨妈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啊,我们家就有好几个,不跟你们说了,我上课去。”然后甩了一下她的秀发,绝尘而去,留下后面那群笑疯了的年轻老师们。
后来有人告诉我,那天纪风委来点名时是她亲自出马帮我请的假,不知道是为了班级的荣誉还是为了我,但不管怎样都好,至少我不用在通告栏上看见我的名字。
叁。
下课铃一响安阳就立马冲进了我们班,然后在无数道犀利的目光和老欧错愕的表情里又慢慢退了出去。老欧在安阳退出去之后就开始朝我翻白眼,好像是在警告我,要是有下次你就买副棺材给自己收尸吧。我看着那双死鱼眼睛觉得全身发麻,就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安阳站在外面的过道上,全身散发着阳光的气味,面容精致得就像杂志封面上的模特一般,亦如当日在天台骗我的男生,好像永远都长不大,只要是心里想的事情,永远都藏不住,永远都要付诸实施。
课一直被延长到老欧找不到可以用的粉笔为止,她亦要补充什么,可是下面早已乱成了一团,后来她特不情愿地喊了句,“下课。”
我走出来拍他的后背,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他,“野桐呢,怎么没有上来啊。”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憋着嘴委屈地问我,“你生日那天跑哪去了啊,我在宿舍等了你一晚上。”虽然语气似在抱怨,可在看着我时却又笑了出来。
我看着他好笑的脸,突然就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回家去了,而且我从小就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要不是你记得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机会,谢谢你……”
我话还没有讲完安阳就凑上前来把我被风吹落到侧脸上的头发撩起来夹到我的耳朵后面,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精美盒子拿出来,“你不怪我迟到了就好,现在我就跟你预定了,明年你的生日只能我陪你过。”还没等我答应,他就把盒子塞到了我的手中,“喏,这是我今年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他看了看我接着说道,“你不打算拆开看看吗?”我把盒子精美的包装拆开,里面是一个方形的红色小盒,打开就可以看到一枚好看的戒指,单从上面的花纹和材料就不难知道它的价值。
我迟疑地看着他,此时他的脸上毅然扬起了笑容,他低下头盯着我的鞋子,说,“野桐送你的礼物你都收下了,难道我的你不接受吗?而且你都打开了。”他像一个孩子似的拉着我的手撒娇,然后把盒子中的戒指取出来,“来,我帮你戴上。”
他把戒指穿到我右手的中指上,刚刚好,就像专门去订制的一般,而此时我看到他的左手也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他把戒指戴上去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用这个把你套牢了,你以后就跑不了了。”
我们下去的时候野桐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安阳上前去捏住她的鼻子,就这么强制的把她唤醒。原本以为她起来又会有一场恶战,但她却只是好脾气地说,“你妹啊,你不知道我的鼻子是刚整的嘛,要是把它弄坏你就死定了。”然后她凑过来问我,“小希,帮我看看有没有歪掉。”
而此时安阳又把手伸过来捏了一下,说,“你哪整的啊,效果这么好,改天我也去隆个胸去。”
野桐绿着脸,“这位仁兄,为了我们三个的人身财产安全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然后用手扣住他的脖子,说,“不过我倒是建议你去安装一个脑子,别老是不长记性的跟我胡闹。”
安阳从她的魔掌里挣脱出来躲到我的身后,他扯着我的衣角,说,“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要不然待会某位大妈又要打人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野桐把书包扔向安阳,然后两个人就撒腿冲出了教室。
那日中午,我让野桐陪我到外面的礼品店去买了两条精致的银链,在野桐的三寸不烂之舌狂轰乱炸之下,最后以一个超低的价格成交。野桐看着她为我赢来的战利品,然后又看看我手中的戒指,“你买这个干嘛啊,是要互送定情信物吗?”
我把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拿了下来,然后用买来的银链穿上挂在胸前,起初还有点不适应,但后来觉得它像有魔力一般,把原本轻飘飘的心脏又重新填满了。我说,“这世道太乱了,我怕戴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会引来杀身之祸。”
野桐心领神会一般,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要在江中读过书的孩子就肯定知道,江中校规第一条,禁止在校内谈恋爱,否则……否则什么我就记不住了,反正还挺严重的。
那天中午,安阳看见我将手指上的戒指拿下来时便他拉着我的右手,忧怨地看着我,“戴着不是挺好看的嘛,干嘛要脱掉啊。”然后他就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那枚戒指上。
我把藏在衣服里的戒指拉出来,放在手掌中,说,“因为我觉得这样离心脏近一点,把你放在心上不好吗?”其实这是次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我不敢戴着那枚戒指招摇过市,否则面临的唯一结果便是被老欧扒了皮丢进辣椒水里。
他看着我掌心里的戒指脸上的笑容也随之舒展开,然后慌忙的把自己左手的戒指也取下来,“把我放在你的心里当然好啊,可是你的心脏里交通会不会很发达啊,我的方向感不好,我怕走丢了。”他眨巴眨巴温柔得可以溢出水来的眸子,接着说,“放学我也去买一条。”
此时我把早已准备好的链子递到他的面前,说,“不用买了,送给你的。”
他接过礼物上前来捧着我的脸,在我额头上浅浅的吻了一下,然后紧紧地握着我送给他的那条便宜的链子,兴奋地说,“真是爱死你了。”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也让我瞬间脸熟透了,我背过身去不敢让他看到,许久之后才回过头来对他说,“你不要趁我不注意就把你的口水往我脸上蹭好不好。”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用了我以前从未用过的一种声调,不是生气,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心里有座冰山正在一点点的消融,一点一点地流遍全身。
他把自己的那枚戒指也穿好戴在脖子上,放进衣服里还伸手压着,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还未恢复的脸色,马上就又扑上来吻了我的侧脸,“嗯,知道了,保证没有下次。”
也是这时我才发现,逗他比逗一个小孩都来得容易,逗孩子还需要一支棒棒糖,而对付安阳却只需要我一个简单的动作或者表情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笑得最响亮的那个人,内心往往积压的情感越重,所以他们便
壹。
那天,天空又飘起了小雨,我望着空中的乌云,又开始把思绪架于真空状态,漫无目的的发呆。
坐在我后面的女生突然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着我的后背,我转过头去,她伸出食指指着窗外,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野桐正站在楼下朝我招手。当时我光顾着发呆了,还真没有注意到她。
我从座位上坐起来,也朝着她招手。她把手合成喇叭状对我喊,“至希我们今天晚上租三级片回去看好不,听说是新出的,好像还挺不错的。”班里那些在打闹的男女听到这句话后就都安静了下来,纷纷聚集到窗前,然后侧过脸来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用一种鄙夷的眼光。
我被他们看得心里毛毛的,脸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滚烫,那种以前不应有的小女生的羞涩一点点的扩散在空气中,我恨不得能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便把羞红的脸埋进了手臂中,紧接着他们便开始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我后面的江芥末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肩膀,我从手臂中抬起半边脸来看她,她脸红红的,轻声问我,“你真勇敢,我也一直想看来着,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她盯着我,眼神里散发出一种羡慕的光芒,“那个好不好看啊,你们看完之后能不能也借我看看。”我当时就被她雷到了,我又没有看过我怎么知道啊,而且她这样不是公然叫我在学校里面传播□□思想吗。
我沉思了好久都找不到词汇可以回应她,所以只能默默地看着她咽口水。她见我没有回答又冒了句,“你不说话就代表你答应我了。”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盯着窗外不知道又在幻想什么情节了。
之后的一整天我都没能从江芥末给我带来的恐惧中走出来,我在心里想着,这个一脸花痴状的姑娘会不会拿着那光盘去找老欧请教。
可是等到那天晚上我才知道我被野桐坑了,她租的是一部恐怖片,主要是那部电影太贱了,非把一部不长的片子分成上中下三部,也就是野桐口中的“三集片”。我们两个已经习惯了在周末的晚上窝在沙发中看电影,而且野桐每次都喜欢租一些恐怖片。
她每次都把手捂在脸上,把手指张得开开的,透过指缝看她自己租回来的片子。就像初生的小兽,好奇一切新鲜的事物,却又害怕会有危险。有时播到在我看来平庸而乏味的片段时,她也会吓得大声尖叫,然后抱着我的手臂,躲进我的怀里。
在片尾字幕跳出来的时候野桐已然安静地倒在我的怀中睡着了,从她恬静的表情中完全看不出她受了惊吓,可她却死死地抱着我的手臂。而我仍在纠结着明天该拿什么去向江芥末交差,不知道她会不会在看完这部片子之后吐血身亡,或是直接把光盘砸成粉末,隔天拌在水中强行喂我喝下。
就这般想着,后来我竟也累得睡着了,梦里我看见江芥末拿着菜刀,趁我安睡着把我肢解了,然后将我的四肢装进黑色的垃圾袋中,优雅地提在手中穿行于大街小巷之中。
翌日早晨我便把那盒片子带到了学校,当我趁课间把它交到江芥末的手上时,她满脸的兴奋。她打开之后拿着片子对我说,“谢谢你,你真客气,一下子拿了三部,这几天我也可以放松放松了。”她把光碟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然后问我,“哪一片激情戏比较多啊,我留着最后看。”
我敷衍地回了一句,“都差不多。”虽说是敷衍,但这句话确实是真心的,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那种情节。她倒是比我放的开,竟然拿着光碟在教室里展示了一番,我严重的怀疑她是在拿自己的形象和我拼命。
后来这件事在江芥末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那些光盘不小心被我给折断了。”之后便不了了之,她说话的时候显得极其用力,好像一不小心便可以将舌头咬出血来。我不知道她当时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只是在讲完这句话之后她忍了好多天没同我讲话,每次我侧过脸去看她时总能看见她咬着舌头一脸幽怨的表情。
可诸如此类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受害者也并不止我一个。前些天野桐心血来潮拉着我跑到安阳他们班上去上晚自习,她百无聊赖的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