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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青春此岸花-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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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猜到了今日的结局,从她第一次发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开始,她不问亦不语,坦然地接受命运送予她的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然后只身享受他从面前转身的面容。当你知道你们之间不可能,却仍旧接受对方为你的付出时,这对自己本就是一种残忍,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便爱上他,更不知道他又会在何时选择离开你,当所有致使这段不可能的感情因素昭然若揭时。
  易凡离开之后,白晓鸥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双眼死死盯着地上的血迹,只觉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记忆的深处爬出来。她看见有很多张脸从眼前急速跑过,他们满脸鲜血,鲜艳得如同瓷盘碎片上的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愈是温暖的东西便愈是残忍,因它需要万般疼痛来烘托它】

  壹。
  外面的夕阳已被吞噬殆尽,如同易凡此刻阴郁的内心,似乎有成片的积雨云开始扩散开。他回头望向阳台,却始终没有看见白晓鸥的身影,以往每次从这里离开时,她总会站在阳台上目送他,直至他走远,可这次却没有。
  他自是不忍,欲转身回去,可衣服却被身旁的女人死死地拉扯着,那女人的用尖锐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说,“都这种时候你觉得再丢下我回去合适嘛,我们到车上好好谈谈吧。”她的声音已不再似刚才那般燥烈,仿佛哀求一般。
  易凡回头来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然后拉着她快速的离开,他只想早点讲事情解决了,而且继续呆在这里他肯定会忍不住回去。他将她塞进车子里,用力地甩上门,然后回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
  上车后她心平气和地对坐在身旁的易凡说,“易凡,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和她见面,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我们可以从头来过,好不好?”她用食指指背拭去欲从眼眶中留下的泪,然后把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整理好,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安静地等着男子的回答,让人完全无法将她同方才在房间咆哮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到头来她也只是想要一个虚无的承诺,然后像最后那根救命稻草一样死命地抓住,勒得彼此都喘不过气来才肯罢休。可她却不知道能轻易伤到自己的往往就是那个自己最信任和最爱的人,他的一句话、一个表情、甚至一个动作有时都可以在自己的心上扎出一个洞来,而那个伤口他永远都看不到,更别提回来安抚。
  然而易凡却偏不懂这个笑容背后藏了多少心酸和算计,或者说他只是不愿去懂,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道路的情况,不知在想些什么。人总是这样,在面对那个自己深爱的人时卑微而低下,而在拒绝那个自己不爱的人时却可以显得那么果断决绝。
  车在路上开地快速,女人在车上依旧不停的絮叨,声音越来越大,后来甚至成了咒骂。易凡看着她在座位上撒泼打滚,起初他还有些厌恶的表情,紧皱的眉头在他精致的脸上形成一道深陷的川字。
  一直到女人停下来时他的眉头才舒展开,但是表情依旧凝重地如冬日清晨里的湖泊,没有一丝的涟漪,似乎早已对这种方式的抱怨感到了厌倦。也因这份平静,让车内的气氛显得更加的僵硬,沉重的令人窒息。
  女人见易凡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哭得愈发的厉害,“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可都花在你的身上,可是你竟然这样对我。”在所有情感濒临破灭时,将两人之间曾许下的不曾实现的承诺或是在一起时所付出的一切统统搬出来,想来也并非一种聪明的做法,这样能得到的只不过是对方更深一分的厌恶。或许我们都觉得事情已到了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了,自己也已无所谓,可当我们沉浸在这种口舌之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正是因为这一桩桩的往事才会选择离开的。
  可能是因为这句话触到了易凡的内心,他开始烦躁起来,然后掷地有声地回了句,“你可别这么说,即使你不跟我在一起,你的青春也照样会消失掉。”女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这个温和的男子,她似不相信他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转念一想便觉得委屈,愈发得怒火中烧。
  她解开安全带就往易凡的身上扑,声泪俱下,连拉带扯的,还去抢方向盘,不停地吼着,“你这个混蛋,要不是我你会有今天的成就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偷女人,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要不我们俩一起死……”
  因为那个女人的胡闹,车在路上以一种不规则的路线行驶,正好和路口处驶来的车撞在了一起。只听见车窗玻璃巨大的破碎声,此后两个人便都失去了知觉。醒来时两个人都已经在医院了,在这场车祸中,女人永远失去了对双腿的支配能力,由于强烈的撞击,那个女人的脊椎神经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导致下半身瘫痪。由于安全带的庇护,男子相对会比较幸运一点,但身上还是有多处的骨折,并且脸上被震碎的玻璃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女人知道了自己的伤势之后,那些天几乎是每天都一哭二闹三上吊,有时拿着削水果的刀子架在自己的手腕上说要自杀,但终究也只是说说而已,她根本没有勇气对自己下手。
  就这样折腾的一段时间之后她也貌似想通了,毕竟一切都归功于自己,才会闹成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即使她在如何的后悔,连肠子都悔青了也于事无补,米已成炊,不可挽回。
  等到她的病情好了些,她竟然叫医生把自己调到了丈夫的病房,说是为了家人更好照顾,其真正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丈夫的一举一动,完全是化悲痛为力量。每天在病房里絮絮叨叨,叽叽喳喳,便成了她的本职工作。
  不晓得车祸是不是一同把她的脑子给撞坏了,不得不说她的思维还有意志力已非人类能比,在这种时候所关心的问题都和常人相反,更何况她的丈夫还躺在病床之上,根本不可能一夜之间好起来,然后溜出医院。如果上帝见到这一幕估计会想着当时为什么不把她的嘴一起给没收了,免得留下来日后为祸人间。
  贰。
  易凡出院后曾去找过白晓鸥,但等到他去时已经人去楼空了。房间空荡荡的,打扫的一尘不染,可却令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只有桌子上用烟灰缸压着一张揉皱的白色纸张和当日留下的那张银行卡。
  漫长的冬日就快结束了,天气有明显的回暖迹象,只是外面的天空依旧灰蒙蒙的一片,好像燃了一夜化为灰烬的蚊香。自易凡离开的那一天起,白晓鸥的心里便割开了一道口子。她每天都会在房间里留下一盏灯,盼着能在易凡回来的那一刻能立即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锅里还热着饭菜,怕他突然回来会饿。冰箱里堆满了他喜欢吃的一切的东西,那是她平时抽空出去买的,可是一直没有动过,也没有机会动。困了就蜷在沙发上睡觉,饿了便随便弄点东西将就,日子就这么过去,可易凡却始终没有出现,就连电话都没有来过一个。
  正如书上所说,这世界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做自己的刺客,除非对这个世界有足够的失望,或者她足够不成熟,或者两者兼有。她并非不难过,只是来不及,看着自己亲手落成的城堡在瞬间坍塌,残垣断壁之中找不到一丝昔日的景象,仿若一切的美好只是假象,遮蔽了双眼。待回过神来,已然发觉所有的悲痛终是徒劳,只如逝去的年华,捉不住,追不回,唯一可以做的不过怀着一颗沉重的心凭吊罢了。
  在等了一个月之后,白晓鸥决定离开这里,她早就已经不再是一名女孩了,早从那天起她就已经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且在不久之后还将会是一个母亲。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她开始自嘲,自己为了别人眼中的尘埃,在此无谓地付出自己的青春。她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墙角,眼泪早已湿了整张脸庞。
  在收拾房间时,她发现不管是客厅还是卧室的角落里都有许多他所掉落的头发,也是到了这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同他在一起生活很久了,那时的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后来她庆幸同他在一起时,他未曾向别人介绍过自己,虽然不知在他同别人提起自己时会是怎样一种称呼,不过现在也已经不再重要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够逼迫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因为说到底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知道自己曾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因此在别人眼中,他们两个本就没有半点关系。
  一个年轻的母亲还对这个浑浊的世界带着懵懂,远远不知道这个纷扰的世界里的残酷,自己带着孩子是无法在这个战场中很好的生存的。黑暗中,她的背影显得单薄,什么都没有带走,只是比来时多了一份感伤。
  那一夜,整座城市淹没在眼泪中,迎面吹来的风让泪水切割了整张面孔,似乎连老天都在嘲笑这个悲哀的女子,漫天的细雨夹杂在寒风中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无处藏身。她像极了一只低头撞进大雨里的蚂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盲目的穿行,一不留意便可能被掉下来的泪水砸死。
  她蹲在街上,路上都是快速行走的人,为了躲这突如其来的雨。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灯火阑珊处细小的雨滴纷纷扰扰的飘下来,也许人真的只有在伤痛中才能够获取足够的养分来提供这具躯体成长。
  雨水裹夹在暴动的风中涌进衣服里,衣服涨得像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雨滴掉落到温热的皮肤上,刺骨的冰凉。这似乎是上帝精心安排的一场游戏,以这般简单而直接的方式嘲弄,考验人类这个弱小物种的求生本能与生存能力,正如当初她得知弟弟的死讯一样。
  那日当她看见瓷盘上凝固的鲜血时,脑中突然便突然闪现出弟弟死去的模样,真切得如同发生在她眼前一般。她记起了夏洛结婚的事,她记起了自己为何会遇见易凡,在经受了刺激之后,一切被遗忘的东西又突然以一种更为真实的面目席卷而来。
  而今那个给了她重生机会的男人又亲手将她再一次推入深渊,面对如此残忍的变故,她只觉心脏像是被杀红了眼的斗牛士用剑直直地刺入,容不得她有半点挣扎的机会。紧缩的身体在寒风中呜咽着,如此这般的决绝,没有地方可以去,自己一个人独自来到这个城市,在这般漆黑的夜里,又是独自一人忍受着身体和心里的双重疼痛。
  她孤独地在街上游荡,眼神是放空的,只有饥饿与寒冷陪伴,漫无目的。当抬头仰望时,自己却又回到了原点,原来她还对那个男子残留着希望。也在这时她才明白一个道理,世间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如果放不下,只是因为你不够痛。
  夜已深,她抬头盯着楼上,柔弱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凉,眼里早已泛起了泪光。房间的窗户没有灯光,易凡依旧没有回来。她的脚还没有踏上第一节楼梯就僵硬了,停留在半空中。黑暗中似乎有人捂着嘴在笑,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声都像绣花针一般深深的扎进了心里。
  已经没有理由上去了,这是她说服自己的唯一的理由,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决定买单,即使她知道那势必给自己带来痛苦,可还是没有人可以幸免。想让自己受伤很容易,端起刀子往自己胸口上招呼就直接了事了,但想从伤痛中走出来却没有那么简单,一切只能被动地倚靠时间去磨平。
  她转过身想离开这儿地方,可外面的雨已经越来越大了,看着漫天的大雨,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了句,“孩子,对不起。”声音是沙哑的,气若游丝,处处透着虚弱。
  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便蜷在楼道口,压着嗓子抽泣,而这孩子成了这个现实的世界对她所作的一次挽留。有些人拥抱着太阳却依旧喊冷,而有些人却只能躲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然而却未曾有过半句抱怨。
  后来她回到了自己在此之前居住的地方,那里住的都是生活着社会最底层的人,那里治安不是很好,经常会有小孩出来抢东西,他们抢的并不是钱或者其他贵重的物品,而是路人手中的食物。一群孩子围过来,抢了就跑。为了生活她开始到处寻找工作,因为肚子一天天的变大,为此常常丢掉工作机会。
  那段时间她去当过清洁工,帮人洗衣服,甚至套上臃肿的卡通服和笨拙的头套顶着烈日站在马路上发传单。累了坐在阶梯上休息一会还会招来老板娘恶毒的咒骂,没有人看到呆在卡通服里的她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但她还是无声地站起来继续吆喝;那段难熬的日子她就靠着这些辛苦而且工资又低的工作勉强维持着“两个人”的生活。
  叁。
  头顶那个巨大的光源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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