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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坐到尽头,再沿着山道乱走。走了两天才走到你们这儿。昨晚我是在山林里露宿的呢,很酷吧?”
岑妮老是听见他提到“酷”这个字,迷惑地问:“什么叫酷?你很难过很想哭吗?没事啦,今晚到我家,我保证让你睡得舒舒服服的。”
骆驰脸上现出古怪至极的表情,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岑妮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有地方睡觉就乐成这样吗?她傻呵呵地跟着笑了几声。
却见骆驰止住了笑,一只大手朝她伸了过来。
☆、9。第9章 惊险的一夜1
从来没有男孩子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岑妮不知所措,傻傻地站着,呆呆地望着骆驰。
骆驰将手伸到岑妮的头顶,揉了揉她的头发,微笑说:“好可爱的女孩。”
他们已经走到了同心树下,骆驰仰面望着绿叶丛中如杏子般大小极可爱的同心果,踮起脚尖就想摘下离他最近的一个。
手还没触到果子,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大叫:“不许摘。”
原来是岑妮看见他的举动,从被他揉头的亲昵动作中晕乎过来,赶紧阻止他的行为。
骆驰诧异地缩回手,问:“为什么不能摘?你放心,我不会白摘的。这是谁家的?我可以拿钱跟他买。”
“不是钱的问题,”岑妮解释,“这树是属于是村子里大家的。同心果要在每年的丰顺节之后才能摘,提前摘了会有厄运的。”
“丰顺节?”
“对呀,每年同心果成熟的日子,会举办一个丰顺节,是我们这儿最大的一个节日,整个乡的人都会聚在一起。要是你有时间,可以留下来参加,就在明晚。那时你就能吃上同心果了,很好吃的哦。”
岑妮提到丰顺节的时候,脸蛋上闪着红朴朴的光,如同树上红朴朴的同心果。
骆驰看着她,有一瞬间的迷失,但随即他领会到了她话里的意思,高兴坏了。
“太好了,我最喜欢这些民间的节日,一定很有趣。看来我运气真不错啊,正好赶上。”
不出意料,岑妮的父母极热情地接待了骆驰,把家里唯一的一只生蛋的母鸡杀了招待他。
岑妮把压在柜底的平时舍不得用的新床单和新被套铺在弟弟的床上,给骆驰睡。弟弟还小,那晚搬去跟父母一道住。
深夜,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岑妮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房间的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黑乎乎的门口。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她的门?爸妈要进来,直接就推门进来了,根本不需要敲。弟弟早就睡着了吧,也不可能来敲门。
岑妮迷糊了好一会,突然醒悟过来,这一定是骆驰在敲门。
果然,紧接着门口又响起“笃笃”几声轻响,然后是骆驰压低的轻呼:“妮子,你醒了吗?”
傍晚骆驰曾问过岑妮的名字,岑妮哪好意思告诉他,说大家都叫她妮子,他也这样叫就好了。
骆驰倒也大大方方地叫开了。
他这样一叫,岑妮反而觉得更加不好意思。通常只有家人和亲朋好友以及村里的长辈才会这样叫她,不太熟悉的人都叫她大名,这称呼太亲昵了。
尤其是在深夜,被他这样压低了声音,做贼似的呼唤,显得更加暧昧。
当时的岑妮不懂什么叫暧昧,她只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悄悄起身来到门后,没有开门,隔着一道门,压低了声音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骆驰悄声说:“妮子,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把门打开,我好说话,免得被你爸妈听见了。”
☆、10。第10章 惊险的一夜2
岑妮吓了一跳,有什么事不能让她爸妈知道?
她更加不敢打开房门,隔着门说:“到底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
“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怕说话声音太大把你爸妈吵醒了。”
骆驰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岑妮突然觉得声音变大了不少,象是他贴在她耳边说话。
她仔细看,原来是骆驰为了说话靠到门上,把她的房门给挤开了一道缝。
她的房门向来是没有锁上的,只是虚掩着。
岑妮心头一慌,才想把门给顶上,不料骆驰也发现了这道缝,连忙用手给挡住,不让她关上。
他并没有强行把门推开,而是将脸凑到门缝这边,悄声说:“妮子,今晚的天气很好,我想去山顶上看看。你能不能带我走一趟?我不认识路。”
原来他是想去看山上的夜景,并非对她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岑妮轻吁了口气,暗笑自己把人想得太龌龊。
她明白骆驰为什么怕把她父母吵醒了,因为骆驰临睡前,曾站在她家院落仰望星空,赞叹了半天,说山里的星空跟城里不能相比,很纯净云云,想去山顶上看星星。
岑妮的父亲岑岩柱严厉地阻止他。
岑岩柱说:“山上有很多野兽,野兽喜欢晚上出来找吃的,很危险,晚上绝对不能上山。”
骆驰争辩说:“我昨晚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山上住的,什么事也没有。叔叔,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带着刀呢。”
“带着枪也不行,”岑岩柱说什么也不肯让步,“昨晚你没被野兽吃掉是你运气好,也可能是你呆的那座山离城近,野兽少。反正只要你住在我家,晚上就不许走出屋子。”
骆驰没办法,只好怏怏地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没想到,此刻他竟然趁岑岩柱夫妇睡着了,想偷偷溜出去玩。
岑妮可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关于山间夜晚的传说听得多了去了,不敢答应他。
“别去,晚上山上真的很危险。星星有啥好看?在这儿看跟在山上看不是一样吗?”
“怎么可能一样?”骆驰游说不了岑妮,闷闷不乐说,“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大不了多绕点路,总能走到山上的。”
“不行,”岑妮见他转身要走,赶紧阻止,“你别走,再走小心我把我爸妈叫醒了。”
“你叫醒他们也没用,他们拦不住我。我不是他们的儿子,用不着听他们的话,你说是不?”
骆驰朝岑妮挥挥手,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的脚步迈得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显然是怕惊动了岑岩柱夫妇。说是不怕吵醒他们,但还是怕麻烦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走到门口,轻轻地拉开门闩,闪身出门,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岑妮见他铁定了心要出去,一跺脚,拿了一个煤油灯,追了出去。
出门后,小心地把家里的大门关好。
骆驰并没有走远,岑妮走出家门后,只走了十来步就追上了他。
他的步子迈得很慢,象是在故意等待岑妮。
☆、11。第11章 惊险的一夜3
等到岑妮走到他身后,他突然发出一声笑:“哈,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骆驰说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压得很低,但夜晚的山间极其安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把岑妮吓了一跳。
岑妮懊恼说:“跟我来,我们去最近的这座山。如果你再乱走,要去别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再管你。”
“遵命。”骆驰笑嘻嘻地说。
岑妮闷声不响地点燃煤油灯,提在手上照路。
煤油灯的光很暗,只能照亮脚下的一小团地方。
夜已深,整个村庄都沉睡了,静悄悄的,唯有小虫在不知疲倦地鸣唱。
岑妮家在靠近村子边上的地方,所以他们一路走来,并没有惊动别家的人或狗。
过于安静过于顺利,反而让岑妮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默想了一会,她突然醒悟过来,说道:“奇怪,刚才你出来的时候黑虎怎么没有咬你?”
骆驰得意地笑:“没看见晚上我给它喂了鸡骨头吗?我贿赂了它,它自然把我当亲人了。”
岑妮鄙夷地看他一眼,朝前急行了几步,不跟他并肩同行。
骆驰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他需要她的照明啊。
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顺利地爬上了山顶。
骆驰站在山顶最高处的一块平整的大岩石上,手拢成一个喇叭,对着远方的山谷“啊——啊——”地大叫。
“山顶,我来啦——”
岑妮无语,坐在岩石上休息。她不明白骆驰为什么这么兴奋,不就是座山吗?整天看,都看腻了。
“妮子,你不觉得山顶的夜晚很美吗?”骆驰高兴地叫,伸手欲拉岑妮一起站起来看。
岑妮闪了闪身,避开了他的手。
板着脸说:“喂,请你放尊重点,男女有别,不要老是拉拉扯扯的。”
骆驰手停住,愣了一下,哈地一笑,缩回了手。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个女孩子。黑不溜丢的,跟我小时候差不多。”
岑妮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人家她本来皮肤很白的,纯粹是因为这阵子每天摘苹果被晒黑的好不好?
岑妮憋了一肚子火,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发作,憋了半天才忿忿不平地说:“山顶有什么好看的?哼,没见过世面。”
骆驰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蹲下身来,蹲在岑妮身边,说:“你每天都看,看习惯了,当然不觉得美。可我这是第一次看呢。昨晚天阴沉沉的,云层太厚,把星星都挡住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今晚总算能一睹美景。你看,这天空多明净,星星这么多,离我们这么近,好象一伸手就能摘到它们似的。”
岑妮忘了生气,好奇地问:“你是城里人是吗?你们在城里看不见星星吗?”
“不是看不见星星,而是能看见的很少,也不明亮。城里工厂太多,污染太严重,夜空一点都不美。”
“工厂?污染?”岑妮听得似懂非懂。
工厂这个词她依稀听见别人提起过,听说很多出外打工的人就是去工厂里面做工。但工厂具体是什么样子,她就不甚明了。
至于污染,她就更不明白了。
岑妮正想发问,突然骆驰拉了她一把,警惕地望着黑暗中的某处。
☆、12。第12章 惊险的一夜4
“听,好象有声音。”骆驰手指着前方的一处山坡示意。
岑妮侧耳细听,果然听见有声音从他指的方向传来。
声音细细碎碎的,慢慢地前移,象是有什么东西拔动了黑暗中的草丛,又象是动物的蹄子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再细听,风中似乎传来一两声轻轻地哼叫。
听出这是什么声音,岑妮顿时变了脸色。
“那是什么?”骆驰紧张地问,声音压得低了,大概是看出来岑妮的表现不对劲。
岑妮慌慌张张说:“好象是野猪,好象正朝这边过来。快,我们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骆驰的眼睛顿时亮了,如天上的星辰。
“哈,真的能遇上野兽啊。”
“别说了,我们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野猪可是会咬人的,不象家里养的猪。”
“好吧。”
骆驰环顾四周,只见山顶上空荡荡的,都是石头野草,唯有他们所在的这块岩石边上有一株大树。
“快,上树。”骆驰当机立断,拉起岑妮,拉着她来到树下,把她往树上推。
岑妮挣开他的手,说:“你先上,我扶你。你是城里人,听说城里人都娇生惯养的,你应该不会爬树吧?”
“谁说我不会?我一个大男人要你扶?笑话。你快上,女士优先。”骆驰才不肯丢下她自己先上。
就这两句话的工夫,一头通体棕色的野猪已经从长长的草丛间钻了出来。它站在离岩石不远的空地上,微微偏着头打量着岩石上的这两个人,两根露出嘴唇的尖利的长牙在星空下闪着清冷的光。
“别多说了,快上树。再推来推去我们两个人都别想跑掉。”
骆驰抓起岑妮就把她往树上丢。
岑妮知道他说得对,不再谦让,抱住树干,手脚并用爬上了树。
她从小在山间长大,爬树什么的是家常便饭,十分利落。
骆驰不由得赞了一声:“不错,好身手。”
岑妮爬到树上,俯下身,向他伸出一只手来。
“别再说废话了,你看它的鼻孔都在喷气了,眼睛一直盯着你,随时都可能冲过来。你快上来。喂,难道你真的不会爬树?我拉你。”
“你别小瞧人,我可是参加过不少野营训练的。”
骆驰说罢纵身一跃,抱住树干往上爬。
就在他一纵身的时候,野猪也发动了攻势。岩石不高,野猪一下子跃了上来,然后朝骆驰猛冲了过来。
岑妮吓得失声尖叫。
就在野猪的长牙快要撞到腿上的一刹那,骆驰用手抱住树干,及时将两条腿往旁边一荡,险险地避开了野猪,姿势洒脱至极。好象不是他在躲避野猪的攻击,而是他在逗野猪玩似的。
野猪扑了个空,收势不住,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