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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圈一热,眼泪就忍不住淌了下来。
她拔开骆驰的手,靠在他的肩上,不让他看自己。
被他象那样看着,她觉得自己好象被脱光了似的,无所遁形。
骆驰轻轻地搂着岑妮,抚摸着她的背,让她靠得更舒服点。
他什么也没有说,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最好的方式,就是给岑妮一点渲泄的空间,让她静静地抚平自己的情绪。
☆、252。第252章 心理防线被击垮
岑妮很久没有投入过这样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了。
不,更应该说,她从来就没有尝过被一个真心关爱她的男人拥抱的滋味。
她从小生长的环境,比较传统保守,父亲再爱她,也不可能拥抱她。
当年的骆驰也没有象这样充满爱意地拥抱过她,他只有在野猪想要攻击他们时,用一只手抱过她,但那仅仅是为了她的安全,怕她掉到树下,而没有别的。
再后来,来到了城市,她就更没有跟别的男人有过亲密接触了。
甚至连亲密点的话语都没有说过。
她总是把自己包裹在一层厚厚的茧子里,不让别人触及到真实的她。
今晚,她的心理防线在不经意间突然被骆驰击垮了,她卸下了自己的伪装,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哭泣。
骆驰说得太狠,正说中了她心里最薄弱的地方。
一个女人再坚强,当她一个人呆着的时候,都会有软弱得不堪一击的时候,都会有想让人保护,想得到关怀的念头。
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别人只关心你飞得高不高,却没有人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她的情况更糟糕,不但没有人关心她飞得累不累,就连她飞得高不高都没有人关心。
她是一个孤立体,只有她自己关心自己。飞得怎样,全在于她自己,只有她自己在意。
她唯一的精神支柱是岑寂。
而今晚,在她刚刚遭遇了沉重的打击,心情最低落的时候,突然有个男人告诉她,她可以停一停,可以休息一下,他还贡献肩头给她靠一靠。
她又怎能不崩溃?
骆驰感觉到臂弯内的颤抖,感觉到肩头的潮湿,还有耳边的压抑的啜泣,他手臂用力,收得更紧了些。
他的侧脸靠着岑妮的头顶,恨不能将她的整个人都揉进自己体内,把她好好保护起来,再不让她难过。
岑妮的发丝蹭着他的脸,发间的清香袭击着他的鼻翼。
他深深地嗅着特别的属于她的味道,内心却没有任何的绮念,唯有怜惜和爱护。
岑妮靠在骆驰肩头,过了好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很感激骆驰的体贴,他没有劝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只是给了她一个温暖安全的港湾,让她暂时在里面停靠休息。
岑妮抬起身子,轻轻推开骆驰,用手背抹去残留在脸上的泪珠。
骆驰怜惜地笑,拉过她的包,打开来。
“干嘛?”岑妮疑惑地问,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骆驰却没有回答,他顾自打开她的包,从里面找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自自然然的动作,好象这个包是属于他的似的。
岑妮想抢过包,想象平常一样责备他,跟他保持着距离,可是今晚的她竟无法控制自己,她象个被宠爱的小女孩,乖乖地接过骆驰递给她的纸巾,擦净脸上的泪痕。
“不好意思,今晚我太失态了,让你看笑话了。”岑妮好容易才能说出这句比较正常的话。
至少她自己认为,这样的话才算正常。
☆、253。第253章 我是恋你狂
骆驰一笑。
“妮子,其实我想说,这样的你才是真的你。我可不喜欢看见你平时那张冰块脸,木头脸。”
“谁说那样的我就不是真实的我了?”岑妮不服气地反驳。
那是一个工作中的她,奋斗中的她,那也是真实的她。
骆驰不跟她争辩,他怜惜地看着她,问:“妮子,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岑妮心里说,你当然帮得上忙,今晚的事对你来说小菜一碟,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帮上。
比如说,替付青山的父亲筹医药费。
比如说,还他母亲那一箱子钱。
不过,岑妮只是摇了摇头,说:“你帮不了的。”
岑妮的态度让骆驰很满意,她没有再象以前那样,拒他于千里之外,没有再象以前那样对他说,只要他不缠着她就是帮了她最大的忙。
骆驰大着胆子追问:“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
岑妮便拿话堵他的嘴:“我的实验做失败了。这个忙你帮得上吗?”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俏皮地眨了几下,象个捣蛋成功的小女孩,平时干练的御姐风范荡然无存。
骆驰倏地失笑:“这就是你哭泣的原因?你会因为一个实验做不成功就哭鼻子?”
“不可以吗?”岑妮反问。
“可以,当然可以。”骆驰的目光定在了岑妮脸上,“妮子,我更喜欢这样的你。你平时严肃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比你的实际年龄成熟了很多,有时会让我觉得,你象是我的姐姐。”
“姐姐?你是恋姐狂?”
岑妮非常意外地问。骆驰的年龄可是比她大着好几岁呢。
骆驰轻轻地笑了几下,说:“不,我不是恋姐狂,我是恋你狂。只要是你,不论你是姐还是妹,就算是阿姨,我都恋定了。”
岑妮心中一荡。
她早知道骆驰喜欢她,可是这绵绵的情话经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禁不住会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仿佛她突然变回了五年前那个怀着初恋情怀的少女。
她同他一道坐在山顶看星空。
她站在田间,看着他被人众星拱月般捧在人群当中,当作英雄欢呼。
她站在篝火边,向他奉上一颗同心果,而他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
篝火突然熄灭,岑妮骤然又回到了现实当中。
五年前的那一幕幕,不过是梦一场罢了,就如绚烂的烟花,只辉煌了一瞬间,便又陷入黑暗。
她当年受的伤还不够吗?怎么还不长记性?
岑妮抬头望向骆驰,想跟他告别。今晚的行为已经大大超出理智的范围,她该撤离了。
后来,岑妮无数次后悔,她不该抬头,她应该不看骆驰,就那样跟他告别的。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当时就是抬起了头。
抬起了头,她的脸正对着骆驰的脸。
他微低着头,朝下凝视着她。暗夜中熠熠闪亮的眼睛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摄人心魂。
岑妮开始恍惚,那眼睛好似有着非凡的魔力,把她的魂魄与理智全都勾走了。
☆、254。第254章 为什么你总是不肯答应
岑妮不知道她象这样跟骆驰凝望了有多久。
时间仿佛停止了,不复存在了。
周围的一切仿佛也都消失了,不复存在了。
天地间只剩下了她和骆驰两个人。
等到她再有知觉的时候,眼前凝视着她的那两道闪亮的眸子已经暗了下来,而且凑到了她的面前,离她很近,近得她可以从里面看见她自己痴迷的样子。
他在干什么?
没等岑妮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就觉得唇上一暖,然后一种奇异的感觉遍布了全身。
身上也变得暖暖的,刚才那种被拥抱的温暖的感觉重又回到了身上。
不过,这次与刚才不同,这个拥抱显然要有力得多,紧迫得多。
她被骆驰紧紧抱着,身子被压得跟他紧贴在一起。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探索,先是温柔,渐渐疯狂,想要索,取更多。
他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鼻间,强烈地刺激着她的感观。
他压迫得太紧,让她难以呼吸,她觉得自己象是要窒息了。
“骆驰,别这样。”岑妮喘息着说。
她无意识的声音却让骆驰变得更加狂热,他牢牢地掌握着她,不肯放开。
岑妮的理智渐渐恢复了过来,她终于意识到她正在和骆驰做什么,慌慌张张地想推开他。
含混不清地说:“骆驰,放开我。”
“不,我不放。”骆驰才不肯放手。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最后用力地吻了她一下,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紧贴在自己胸前,锁得牢牢的。
“妮子,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他在她耳边呢喃。
“不行,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们都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答应我?你明明就不排斥我,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不,我不是。我只是今晚心情有点不好,你恰好安慰了我,撞上罢了。你快放开我。”
“不,我就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手。”
骆驰象个讨糖吃的孩子,顽固地要得到岑妮的同意。
岑妮被他压迫着,不得不伏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
他的胸口有一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硌得她很不舒服。
“你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吗?”岑妮禁不住问。
“哦,那只是一个幸运物,没什么特别的。”骆驰回答,心中却是小小地慌了一下。
他当然不能告诉岑妮,那个东西,跟另一个叫妮子的女孩有关。女人都是会吃醋的吧。
他想,他是不是应该把这条链子收起来,不再挂在脖子上了。
五年前的事,早就过去了,早就该尘封在记忆的深处,再也不要翻出来。
岑妮没有追问,她压根想不到,那根链子上挂着的,正是当年她亲手送给骆驰的那个小东西,那颗象征着她最纯粹爱恋的小果核。
“你弄得我很不舒服。”岑妮抱怨。
“哪里不舒服?”
骆驰马上慌了,连忙松开了手,把岑妮从胸前扶起来,关切地看着她问。
他没有再抓住她不放,岑妮得到这个机会,手抵住骆驰的胸口,把他用力一推。
☆、255。第255章 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
骆驰只顾着关心岑妮哪里不舒服,压根没想到她会突然推自己,没有防备。
岑妮的力气很大,骆驰被她推得朝后倒退了两步,摇晃了几下才站好。
就这一会会的工夫,岑妮已经挣脱骆驰,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包,拔腿就跑。
刚才,骆驰忘形的时候,手中的包滑落到地上了。
骆驰连忙叫:“妮子,你别跑,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你不能甩下我不管。”
岑妮奔跑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她边跑边朝后说:“你不许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免谈。”
骆驰本来是要追上去的,听见她这句话,立刻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妮子,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追过来,你就会答应我,是不是?”
岑妮已经跑到了她居住的那幢楼的楼下,她停下来,朝后望了一眼,恶狠狠地说:“你想得美。”
然后就冲进了大门。
正好有电梯在一楼,她马上按了上去的键,进入了电梯。
骆驰呆立在玉兰花下,呆望着岑妮消失的方向。
他俩隔得远,后来的这几句话说得比较大声,传得较远。
不知哪户人家的窗口内飘出来几声戏稽的口哨声。
岑妮慌慌张张地回到家,打开门,冲进家门,把门锁上,背靠着门站在门内,大口喘着气。
客厅内空荡荡的,没有人。
时间不早了,王姨和岑寂他们应该都睡觉去了。
岑妮拍拍自己的胸口,无声地长长地舒了口气。
今晚真是个多事的夜晚,发生了多少的事啊。
她站了好一会,关掉了客厅的灯,然后来到阳台,躲在一盆近一个人高的盆景后面,偷偷朝下望。
她看见骆驰依然站在玉兰花下,仰面望着这边,象是在跟她对望。
她的心又突地跳了一下,身子朝后缩了缩。
然后,她竟识到,骆驰其实并没有跟她对望。他知道她住在哪套房子里面,只不过是在看她的房子罢了。
这样想着,岑妮的胆子又大了一些,又将头探出少许,望向下面。
骆驰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因为她的退缩和出现而稍有改变。
她猜得没错,他根本不知道她躲在阳台看他,他只是在看她的房子,看她是不是回到了家,是不是休息了。
大概是因为客厅的灯光灭了,而房间的灯又一直没有亮起来,所以,骆驰望了一会后,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被路灯拉出长长影子的身影,岑妮竟觉得心中有点空落。
再过了一会,骆驰的电话打了过来。
岑妮接通了手机,把它放在耳边。
“妮子,你睡觉了?”
“是。”
“你就这样睡了?不洗澡?小懒虫。”
“我今天太累了。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晚安。”
“好吧,晚安。”
骆驰走得不见影了,岑妮还久久地站在阳台上,对着下面发痴。
经过了刚才,她没办法再回避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