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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周小荷和周游在一起后不久,她就以胜利者的姿态约了江莱,一场谈话下来,江莱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说的那句,爱情面前只有输赢,道德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江莱当下毫不留情的回敬了她一句,丫脑袋进屎了是吧,偷破烂儿还把你偷出高…潮了,丫也真是一牛人。说完,江莱头也不回的奔出了咖啡馆,时至今日,每每提起周小荷这三个字,江莱都会想起她说过的那些厚颜无耻的话。
江莱轻蔑的目光扫过那张照片,随后将手机往桌上一放,“狗男女见得多了,唯独这一对是顶尖儿的。”江莱拿过餐巾纸擦了嘴角,看着颜追追说:“还吃吗,不吃咱就去孟爷那儿刷夜去。”
颜追追早就气饱了,大义凛然道:“走着,今儿姐妹儿陪你不醉不归。”
时隔多年,江莱对周游的感情早已淡化,可每当看到周游和周小荷在一起秀恩爱的时候,她心底那些美好的回忆,总会一股脑的汹涌来袭,带着讽刺与嘲笑。去往孟爷酒吧的路上,江莱暗自想了一会儿,是不是该找个男朋友了?
☆、第三章
江莱跟周游刚分开那会儿,没办法做到真正的洒脱,整日魂不守舍,蓬头垢面,活脱脱的行尸走肉。后来,柯帆知道了这件事,立刻从亲戚那儿抱了一条松狮犬给江莱,说是可以填补她内心的空白。江莱和松狮犬作伴的日子里,逐渐放下了对过往的怀念以及周游的背叛,整日围着狗狗打转,除了喂食还要带它到楼下遛弯,忙的不亦乐乎。
江莱给松狮犬起了一个特俗气的名字,叫满斤。江莱本不想给它起名字的,打算一直叫它狗狗,听起来显得亲切,实则是她想不到更好的名字了。其实,松狮犬应该感到满足,毕竟江莱没有脑洞大开,给它起个什么屎蛋臭球之类的。
满斤名字的由来,还真有点儿故事可讲,它刚入住江莱家那会儿,江莱变的越发倒霉,三天两头丢点儿东西,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有一天,江莱牵着满斤到菜市场里买东西,回来以后跟称上一称,每样东西都缺斤少两的,敢情是遇到了黑心商贩,自此往后,无论江莱买什么东西,都会事先跟老板知会一声,必须满斤!于是,从那往后,松狮犬改名满斤,上了户口,成了江莱家中名副其实的重要成员。
满斤成年那会儿,江莱带它到楼下遛弯,遇上了邻居家的泰迪美美,匆匆一瞥,便开启了满斤思…春的大门。江莱牵着满斤回家以后,满斤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发…情…期,每天都会抱着东西耸动,其中次数最多的就是江莱的小腿。
江莱和周游分手之后,见不得别人成双入对,既然满斤成了她的爱宠,自然要和她忧愁与共。江莱无情且不留余地的破坏了满斤的初恋,每每看到满斤跟客厅里寻找东西磨蹭的时候,江莱都会想到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那就在沉默中变…态吧。
江莱和满斤……都变…态了。
满斤的死让江莱无法接受,且痛苦着,甚至再一次感受到被抛弃的滋味。那天晚上,家里来了客人,是江莱酒吧的同事,他进门之后忘记了关门,留了一条缝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满斤探着胖胖的脑袋挤开了门,寻着美美的气味到了楼下的花园里,正巧一辆轿车摸黑经过,残忍地夺去了满斤的生命。
江莱把满斤埋葬之后,心中感概万千,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不该阻止它和美美的自由恋爱,更加不该剥夺了满斤求爱的权利与渴望。至此往后,江莱不在饲养宠物,也不在跟任何男人有所交集,她说:“自己总不会背叛自己,更加不会抛弃自己。”
时至今日,江莱看到了周游和周小荷甜蜜的照片,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江莱真的错了,大错特错,没有任何撒谎掩饰的机会。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还真不是用愚蠢两个字就能形容的。
江莱和颜追追三点多到了工体,来到孟爷开的那间play吧,寻了个角落坐下之后,兴致盎然地看着台上的表演。台上的歌者唱的是最近刚刚上映的一部电影的主题曲,听说票房还挺不错的,是谁演的来着,江莱记不清了,总之不是票房毒药就是了。
江莱认真聆听,切题寻找了一下当年的青春时光,然而想到的每一件事,都与周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此时此刻江莱才真正明白,她的青春时光就是周游,周游就是她的青春时光。
江莱从不否认与周游的过往,也不否认从中所得到的美好与幸福,悲伤与痛苦。这么多年过去了,江莱和周游从情侣转变成了陌路人,甚至连一条讯息都不曾发过。彼此之间,再也没资格要求对方做些什么了。
“我说江莱,你跟那儿想嘛呢?该不会还想着周游那孙子呢吧?”颜追追很不合时宜的开了腔,依旧铁石心肠的戳到了江莱的痛处。
“想他干嘛,能当吃饭?”江莱摆出死鸭子嘴硬的架势,从桌上拿了瓶开了盖的百威,仰起头猛劲儿灌了小半瓶儿,“今儿怎么没看到孟爷,该不会是咱两来的不是时候吧?”
说起孟爷,颜追追四下看了几眼,纳闷道:“嘿,还真不在哎,该不会跟家里头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吧?”颜追追捂着嘴笑了起来。
“管他呢,来……”江莱举起酒“姐妹儿敬你,庆祝你回京,往后咱姐妹又都是单身狗了。”
颜追追笑着举起啤酒,和江莱碰杯之后说道:“要我说,往后就咱两过得了,找男人干嘛呢你说。”
“我看成。”江莱仰起头把瓶子里剩余的啤酒一口气喝了,跟着打了两个嗝。
“哟,二位美女喝着呢。”不远处走来一个男的,手里拎着半瓶科隆巴赫,笑起来贼眉鼠眼的,“哥们儿刚来北京,很想结交一些朋友,不知二位美女可否赏脸,让我请二位美女喝上一杯?”
敢情又是一搭讪的。
颜追追扑哧笑了,“我说哥们儿,你怎么不说你刚回国呢,听听你这一口子的京片子味,比我都浓厚,还敢说自己刚来北京,可真有你的。”颜追追冲江莱挑了挑眉,江莱附和的抿嘴偷笑。
“瞧瞧这话说的,哥们儿这不是想套近乎吗,既然二位美女心里明镜似得,那哥们儿也不怪外抹角了,一句话,肯不肯让哥们儿请二位喝一杯,就当交个朋友了。”
“哟,那可不行。”颜追追边笑边说:“我们这会儿刚失恋,看到男人就搓火儿,我劝哥们儿你还是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啊,省的受到牵连。”颜追追回过身,看着不远处坐着的几个人,“你哥们儿等你喝酒呢,快回吧啊。”颜追追朝男人摆了摆手,挥动的幅度特别大,就跟要抽他似得。
男人往后缩了头,苦笑道:“一瞧就知道美女脾气不好,那成,哥们儿打扰了,您二位慢慢喝着。”
类似这样的男人江莱和颜追追见的多了,他能及时撤退是明智之举,既然都是出来消遣的,完全没必要撕破脸皮,谈得来是朋友,谈不来就滚蛋。
凌晨四点,江莱和颜追追跟酒吧里待了近一个多小时,这会儿酒吧里依旧热闹非凡,客流不断。前来消费的人群中,极少数会带着烦闷的情绪来借酒消愁,他们到这里只有一个宗旨,那就是撒欢儿,可劲儿的撒欢儿。
江莱以为今天是碰不上孟辉了,哪成想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开车回到了酒吧,一进门就认出了刚刚回京的颜追追。孟辉这人特逗,刚三十出头就结了婚,结束了无法无天玩下去的自由思想。孟辉的结婚对象是个东北大妞儿,厉害着呢,平时大伙聚在酒吧里就会开他的玩笑,说他耳根子软怕老婆,保不准犯了错就是一顿胖揍。
孟辉对大伙的调侃不以为然,他说这叫爱的表情,哪怕天天挨揍,他也甘之如饴,谁让他就这么贱招儿呢。
说来也是,人家小两口如何,碍着别人什么事儿了。
孟辉见到颜追追的那一刻,两步并成一步的窜了过来,兴奋极了,“哟,这不是追追吗,什么时候回京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也好让我去机场接你啊。”
“打住。”颜追追大笑,“就你还想着接我呢,不怕回家挨揍了?”
孟辉啧了一声,随即坐到江莱身边,“这话说的,咱们可都是纯洁的友谊,友谊你懂吗,那是一般关系比不了的。”
颜追追一撇嘴,“得了吧,你要真拿我和江莱当哥们儿,今儿这单你给免了,否则别跟我们面前扯什么友谊,忒虚情假意了。”
孟辉哭笑不得,“不就几瓶酒吗,至于你跟着我这儿急赤白脸的吗。”孟辉到底是看老婆不在身边儿,放肆的做了回主,让服务生拎上来一沓科罗娜,“怎么样,哥们儿够敞亮吧。”
颜追追似乎还想挤兑孟辉,被江莱拦住了。江莱说:“我可有段时间没见小孟军了,哪天领出来让我瞧瞧,心里惦记着呢。”
“哟,你瞎惦记嘛呢,这我可不同意啊,我儿子才多大啊,你还是放弃吧。”
江莱笑了,“这你可说了不算,小孟军发过誓,长大以后要娶我当媳妇儿的,那天可有不少人都在场,你别想抵赖。”
“得,你要进了我孟家大门,那可真是家门不幸啊。”
江莱说不上孟辉到底嫌弃她哪点,或许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吧。孟辉的儿子叫孟军,今年十三岁,有一回孟辉的哥们儿过生日,邀请了江莱和颜追追,大伙聚在一起的时候,有人问了小孟军,女人和衣服你选哪一个,小孟军的回答是认真的,却也惊呆了众人。
小孟军说:“衣服长大不能穿,女人越大越好用。”
听听,这都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教出来的,简直就是歪理邪说。当天,小孟军免不了挨顿胖揍,可他所说的话,却说出了大多数男人的心声。
天亮时,江莱和颜追追回到了住处,毫无形象的滚到了一张床上,相拥入睡。江莱和颜追追认识的这十年里,这样的场景发生过无数次,无论酒醒与否,她们都是这个世上最能安慰自己,了解自己的人。
睡着的时候,江莱做了一个充满血色的梦。江莱被噩梦吓醒,伸手推了推一旁熟睡的颜追追,她挣扎着醒来,表情痛苦的看了江莱一眼,跟着又躺了下去,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open吧不是停业了吗,你这么早起来干嘛。”
江莱将头发撩到身后,“我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
颜追追张着朦胧的睡眼看着江莱,“什么梦啊,都能把你吓醒了。”
“我梦到我把周游给阉割了,还把他那个玩应扔到了楼下。”江莱尽量还原梦里的情形,说的相当仔细。
颜追追闭着眼睛笑了,“那敢情好啊,他成了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太监。”
“我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得了吧,你见过那东西长什么样吗,你就狠。”颜追追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会儿也清醒了不少。
“滚蛋吧你。”江莱打着呵欠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准备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的时候,颜追追再次问道:“你嘛去啊?”
江莱站在镜子前将头发扎好,“我今天要去面试,不出意外应该就留那儿工作了。”
颜追追叹了口气,“真是够积极的。”颜追追扭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哟,这天都黑了,几点了?”
江莱看了眼时间,“马上九点了。”江莱转身进了卫生间,刷牙的时候从门口探出脑袋,含着泡沫说:“颜追追,晚饭你自个儿出去吃吧,我就不陪你了。”
颜追追躺在床上,“成,你忙你的。”
江莱捯饬了二十分钟,依旧是一身简单的行头,简单大方又得体。江莱在门口换好鞋准备出门的时候,颜追追穿着睡衣跑了过来,低头朝江莱的高跟鞋上看了两眼,“江莱啊,我该怎么说你好呢,这双鞋可都三年多了,还不舍得扔啊?”
这双鞋是江莱和周游分手之前,周游送她的最后一样礼物,三百块,不算贵,可江莱穿的很舒服。
江莱拿了钥匙开了门,站在门外说道:“我不是放不下他,而是穿着舒服。”
江莱说的是实话,自从她和周游分手之后,她将跟周游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扔掉了,唯独留下了这双鞋。原因很简单,穿着是真舒服。
江莱拿着字条去了kd娱乐城,找到了老板的哥们儿孙栋。孙栋在kd娱乐城里担任人事经理,年级三十左右,身材很好长相也说的过去。简单的面试过后,孙栋带着江莱到了二层的酒吧。此时的酒吧正在营业,吧台里的调酒师整齐地排成一列,江莱大致数了一下,七个男的一个女的。
江莱被孙栋安排进了吧台,跟同行们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江莱觉着,自我介绍无非就是姓名与应聘职位,其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例如年龄性别。江莱有种错觉,那是一种类似于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