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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单七倚平淡的反问,靠在背椅上,神色毫无起伏。
“我也不跟你争执,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最后谁的下场惨。”听到身后有车的鸣笛催促,Susan一踩油门,“你放心,等到你被抛弃,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的时候,我会给你找个废弃工厂,让你住。”
单七倚不再应和。
☆、93。v27:我有点事……想托你帮个忙(第二更)
窗外阳光大盛。
下了车,单七倚与Susan前后脚走向医院,拉出一段距离后,她开口:“我很好奇,到底是谁让你这样胸有成竹。卫嫣冉?”
那个名字一出口,就看到走在前方的身形猛然停下。
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后,单七倚没有再说,脚下的步子不停,越过她。
“你都知道些什么!窠”
Susan的声音满满都是警惕和危险。
单七倚只耸耸肩,留给她一个背影。在Susan看不到的脸上,却划过一丝冷意,原本还不知道为什么在仇靖世界里,Susan会是个例外燔。
却原来,还是因为和那个女人有关。
真是用情至深啊……
她略有疲乏的合眼复而睁开,眸里已经是清明一片。
Susan大步追上前,“孩子?你觉得你有资格生他的孩子?”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算。”单七倚脸色都没变,听着女人嘲弄的语气,回答的就跟谈论天气一样风轻云淡。
高跟鞋在医院长廊里,声音清脆,一紧一慢。
“我说了不算?单七倚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懂,你和仇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单七倚脚下一顿,正眼看她,“你这是硬的不行打算来软的,要感化我?”
“我是在劝你。”Susan一副她冥顽不化的表情。
“哦,谢谢。”
单七倚应,转身继续走。
“单七倚!”Susan跺脚,气急败坏,“你别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不是同一个世界?
单七倚惨笑,这些话,应该在三年前跟她说的。
而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晚到,已经覆水难收。
单七倚进问诊室,医生就给了她一大包冲剂,只说助孕,想起萧彦陆那势力恐怕已经扩散到各个医院,她颔首,“谢谢。”
那,还要不要问,有没有怀孕这件事?
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例假,确实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来了,不过一直也没有注意,直到今天仇靖提起才猛然想起。但如果已经有了的话……那也不能让萧彦陆知道。
至少不能这么早被知道。
这样想着,单七倚敛着眉,跟医生礼貌的说了再见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看到Susan十分尽职的坐在等候椅上,单七倚叹口气,“我要回去了。”她说着,将手上的袋子仰了仰,“只是月-经不调而已,吃点药就好。”
听到她这话,Susan绷着的脸终于好了些,她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单七倚直接拒绝,“反正你也不屑于和我相处,只会降了你的身份不是吗?”
Susan看着她,好半晌才应声,“那我先回去了。”
“再见。”单七倚目送她离开,自己在等候椅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出了医院。Susan的车子已经不见了,单七倚敛眉,回忆了下举凡房产公司在哪。
举修远对突然造访的女人有些诧异。
单七倚上前两步,向西装革履的男人鞠了个躬,“举总。”
“别这样。”举修远连忙上前将她扶直,神情有些无可奈何,又道:“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点事……想托你帮个忙。”单七倚绞着手中的塑料袋,脸色黯黯,她已经纠结了一路,要不要拖举修远下水。告诉自己,只是这样一点小事,应该,应该不会牵连到他。
又怕仇靖的眼线,萧彦陆的眼线,无时无刻不在身边。
“说吧,只要能帮得上的,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不是吗?”
眼前的男人端端的笑着,五官俊朗温和,总是给人一种舒服的气息。单七倚掀了掀唇,然后别开相视的眼,“仇总有没有学医的朋友。”
“身体不舒服?”举修远皱眉,眸中划过一丝不解,目光又扫过她手里拿着的袋子,心中一凛,“生病了,仇靖不管?”
“不是的。”单七倚连忙否认,被一个交情并没有多少深的男人这样关心着,她心口有些热同时又有些别扭,“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怀孕。”
“仇靖不要孩子?”举修远心一沉,是怕自己有了孩子被仇靖知道,会叫她打掉?
这一想,他扶着单七倚到沙发上坐下,为她倒了杯开水,“那是什么药?”
“一些无聊的东西而已。”单七倚眉眼淡淡,将袋子系好,放到一侧,接过杯子,道谢。
“别拘谨啊,七倚,你能在无助的时候找到我,我很开心你知道吗?”举修远坐在她身边,中间却隔着应有的距离。他可没忘记,她一直不喜欢他靠近。
单七倚咬唇,眸色复杂,她好像利用了这个城市里,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学医的朋友我有很多,急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举修远谦和的笑着,却莫名有些心疼她,“仇靖有什么好,为什么不离开他呢?”
“有些事情,是没有原因的。”单七倚黯然着,又强颜欢笑的勾唇冲他一笑,“谢谢举总,还麻烦您现在就打个电话,不然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样出来了。”
“好。”
举修远给在本市的好友打了个电话,等人期间,他坐回办公桌处理公事,却看不进去。目光时不时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她的眉微微敛着,视力极佳的他还能看到呼扇的那长而卷的睫毛。
巴掌大的脸蛋下颔尖俏,比之前看到的,好像又要瘦了些。
唉,他心中叹。
这些事情,他确实是没有身份和资格去管。毕竟这小家伙,对他的敌意,不对,是防备还没有消除。虽然今天能找他,也应该是想不出H城,除了他还有谁不是和仇靖一路的吧。
但好像几次见面,她都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那天在医院,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她的脸几乎要和那些白融为一起,纤柔的不堪一折。那时候,就觉得,她不应该一个人才是。
得知是做了手术之后,才大致的猜到,她应该不是本地人,亲人不在。
而第二次,她跟着陈院长一起来洽谈,那时候,她就像是上天送到他面前的礼物一样,等待他亲手拆封。可是她的神色却是惶惶不安,心神不宁的模样,显然不是为了他。
然后就是酒吧,她和那群人在一起,一个其他人眼底无伤大雅的玩笑,但他知道,那对于这小家伙来说,有多么艰难。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她那唇瓣柔软香甜,味道该死的好。
她总是这样狼狈,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折磨,承受着伤害。
这样的女孩儿,明明给人感觉脆弱的不堪一击,却又一次次给人惊讶,坚韧如蒲草。明明应该让人妥善的安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怎么有人下得了狠心去伤害?
徐锦渊因为接到好友的电话,将半个小时后的一堂手术托别人处理,背着个医匣子,风风火火的就赶到了举凡地产,一路上在拥堵的街道里,硬生生的开出了跑车架势。
电话里,举修远那家伙可是声音沉的不行,不出什么大事,不至于这样。
“阿远?”徐锦渊喘着气推开办公室的门。
抬头就看到好友正在办公桌前端端的坐着,目光却看着……沙发上的女人,顿时哑然,“是你!?”
单七倚原本就被他的声音吓了一挑,看着来人也觉得眼熟,最后才有些不可置信,“你是那个骗子?”
“什么骗子。”徐锦渊不满的皱皱鼻,拎着医匣子走到沙发边上,侧头问好友,“就是她吗?”
举修远起身,颔首,“麻烦你了。”
徐锦渊比划了个OK的手势,半蹲在她面前,“哪里不舒服?”
“我想知道……我有没有怀孕。”好吧,现在还是将以前的事放一下。
“……”徐锦渊愣了愣,又转头看举修远。
举修远点头。
“……”徐某人嘴角抽了抽,“我可是为了你一通电话,推了指明要我亲手操刀的手术啊,几十万啊。”
“我给你。”举修远不在意。
“壕!”徐锦渊冲他一竖拇指,然后坐在她身侧,拿起她的右手,微微闭眼去听。
☆、94。v28:她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提前退场了
“怀孕六周了,前后差不了两天。”
单七倚回家的途中,还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简单的,轻易的被诊断出来了?
还真的怀上了孩子?
反复想了好久,她接受了这个现实。低头,面无表情的抬手,手指缓缓拂过小腹:这里,有一个小生命孕育着。
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嘀嘀——窠”
车子鸣笛。
单七倚抬头,才看到不远处仇靖竟然在等。她先是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放下微微勾起,紧接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觉中走到了博林公司楼下。
“上车。”仇靖冲她笑着示意。
单七倚颔首,整理好心情。
一路上,单七倚一直在听向来寡言此时却截然相反的仇靖说话。
半晌才找到空隙,插了一句:“Susan有没有和你说……”
“没事,孩子加把劲儿就有了。”仇靖似乎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十分温柔的给她安慰。
殊不知,这根本不是单七倚要的。
她笑着点头,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目光流露出漠然的神色,没有在说话。
“你喜欢婚礼在什么地方举行?我们去国外吧,氛围会好很多,也不会有种各种各样的意外。”仇靖见她兴致不高,又看了她一眼,继续道。
单七倚没有应答,双目无神。
仇靖也沉默了一下,然后将车停到一边,执起她的手,用指腹轻轻的摩擦她的手背,浮唇一笑,鹰眸中却有担忧一闪而过,“在想什么呢,倚儿,你看上去不大对劲。”
“仇靖……”单七倚仿佛这会儿才回过神,手缩了缩,发现缩不回,这才牵了牵唇角,逞强的笑,“我没事。”
“瞎说,你的脸上眼睛里写满了‘我有事’。”
“你话变多了。”单七倚顾左而言他,却在下一刻被揪起了脸蛋,她皱起柳眉,因为他的动作,说话有些含糊,“干嘛这样,我只是说事实。”
仇靖见她还口是心非,抬手摁住她的头,探过身子小心的舔着她的下唇,继而轻轻啃噬。
不知觉中,竟然有咸涩的味道。
他睁开眼,就看到女人在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倚儿?”
单七倚揪着他的衣摆,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扑入他怀中,“我不能有孩子的,我已经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仇靖,这样残缺的女人呢,你还要娶吗?”
仇靖闻言一愣,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诧异,“怎么回事?”
“我不敢跟Susan说实话,医生也给我助孕的药,但是却告诉我,受孕的几率非常小,千万分之一。我想,我不配嫁给你。”单七倚眼泪婆娑,紧咬着唇,一脸不能自制的模样。
仇靖看着那熟悉的脸蛋这样,心都疼了,“别哭,别哭倚儿,没有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样的,别难过。”
单七倚不认为这样就骗过了仇靖,回到别墅后,他哄她入“睡”后,将她带回来的塑料袋里的冲剂拿了一包走,想必是给袁医生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定还会叫袁医生来给她看一下身体。
但是那个袁医生……
“你这样隐瞒真的好吗?”
“没有好不好,我必须要这样做。”单七倚眸中没有一丝感情,视线对着自己的小腹,“反正这孩子迟早要掉。”
“袁大哥,你一定会帮我的,我知道。”
“我是可以帮你瞒住他,但你打算怎么做,真的不跟我说?”
开口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坐在床的对面椅子上。袁秋言,她高中时的学长,因为仇靖换医生,才会机缘巧合认出彼此。
那个时候,单七倚是这辈子最狼狈最惨烈的样子,如果不是他,也许早已经寻死。
因为对于她来说,那时候活着所承受的耻辱,比死亡更能击溃她。
“我在等。”
“等什么?”
“等……一个人。”单七倚看着落地窗外,那棵郁郁葱葱的木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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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susan闹了不合之后,单七倚就没有再去过博林公司,她知道,自己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既然已经知道Susan和卫嫣冉有关,其他都不重要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养好身体。
她敢打赌,要她怀孩子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