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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男人,如果年轻的时候以自我为中心可以说有个性,但是都年近三十依旧不改,在付谙看来,他就是一个独立行走的傻*逼。
特意让他无所事事的等在近郊一期新楼,里面物品稀缺,除了巨大的写字台和落地窗,老张又让人搬了几张椅子过来,刚刚修建的高楼大厦唯有雏形,还带着装修时特有的刺鼻味,和罕维精心打扮的形象相当不符合。
还有一种混搭感,让人想笑。
不似真皮座椅的酥软触感,精雕细刻的檀香木椅太过坚硬,坐下不过五分钟,罕维已然坐不住。
“付谙人到底在哪里?他这是给我摆谱吗?”他气急败坏的时候,有时候六亲不顾,有时候想过要改,但是习得的习惯就是本能,他控制不住。
但是现在他身处下风,程铎简单的一句“付董有事,结束之后就往这边过来”就可以轻易的打发他,他能有什么事情处理,整个人被困在这里,闹事的也风平浪静继而内斗,他这个时候唯一的事情就是休眠睡觉吧。
一盘好好的棋,还没怎么下,就不知道被人哪招哪式就给轻易破了,罕维不能说不佩服,但是却依旧忿忿不平。
他一向知道付谙看不上自己,但是细细想来,他又好到哪里去了,不一样是子承父业的富家子,不过两年前,他还过着类似于自己现在的花天酒地的生活,只是突然开窍了,才突然的专研生意,这样说来,只是一个铜臭味的商人。
不与自己为伍,却还是一样的俗人。
程铎回去换了正装,回来的时候付谙走在他的前头,两个人一前一后脚步稳健。
罕维不情愿的站起身来,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脸,伸过手去。
但是付谙显然心情不佳,他只是敷衍的握住招呼,然后坐到写字台前的椅子上,身后的落地窗外,群山依稀可见,雨水扑打在玻璃上,像无数晶莹剔透的水晶凝结开花,然后瞬间靡落。
付谙开口的时候,依稀能够听见楼外鹤唳的风声呜咽。
“你有想好怎么妥协吗?”他开门见山。
“你很赶时间?”
“很赶时间,没有功夫和你摆谱。”付谙只是揉了揉太阳穴,勾起一侧的嘴角,这是他招牌的笑容,不过很多年没用过了。
“你可以先说说你的底线,这样,我看看我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罕维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握,像是来谈大买卖的,这一点付谙最为不屑,没有什么好装的,也没有什么高大上的。
“我的底线,第一,那些闹事的,我希望以后永远不要和付远的案子扯上关系,无论是媒体上,还是在近郊工程实施的过程中,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通过什么样的渠道和人脉,把和付远相关的近郊谣言洗白;其二,你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要一点精神抚恤应该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吧。”
“就这么简单?”罕维有些迟疑。
付谙点了点头,“就这么简单。”
罕维冷笑出声,“第一点以付远的能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你们都已经把新闻压了这么多天,现在剧情大反转,你们却撒手不管,说不通。”
“所以有第二点。”
“精神抚恤,这头狮子得开多大的口才能值得久盛的声誉?”
“是久盛的声誉,还是你的名声?”付谙没有闲心和他辩驳,有些事情他心知肚明,他只是不能让他的父亲彻底失望而已。
“你这样和我结仇到底有什么好处?”罕维百思不得其解,“你不会不知道池钰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吧?一个二手货,不知道你看上了她什么?”
这里还有旁人,池钰又是他的旧爱,大庭广众,他对她这样出言不逊,付谙摇摇头,为池钰的苦心不值。
“既然是个你不要的二手货,付远又是在哪方面触及了久盛的利益,让你们笨到计划不周漏洞百出的来攻击付远的项目?”
付谙不以为意,却让罕维气结。
“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的父亲甚至还是朋友,你到底是为什么帮她?”罕维站了起来,“是为了钱吗?多少钱值得你这样处心积虑?”
沉默几秒,付谙只是不语,他站起身来,外面还是来时的样子,这样的风暴,还要多久。
程铎受意领着旁人出去,等到办公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付谙这才定定的开口。
“付远不需要下三滥手段得到的好处,我只需要你给我证实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煞费苦心?”罕维好奇。
“付远和久盛二十多年前曾经合伙投资了西城的房地产?”
“对,所以说我们的父亲甚至是朋友。”
“那个项目是由一个叫做沙戊的工程师负责。”
罕维沉思了一下,有些为难,“那么久远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但是你父亲知道。”
“什么意思?”罕维警惕起来,“和我爸有什么关系?”
“他二十七年前就死了。”
“然后呢?”罕维只是不安。
“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查不到?”
付谙摇摇头,“如果我知道的话,你就没有和我做交易的本钱了,声誉,钱财,信任,池钰,”说到这里,罕维显然恍惚了一下,付谙继续说下去,“还有池钰肚子里的胚胎,”付谙一一的数下来,“你什么都得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把池钰加了进去,她对我而言……”本来想说一文不值,但是扪心自问,事实不是这样,这么长时间的冷战,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不管不顾,以往每次泡妞都是这样,可是这次,似乎有所不同。
“既然这样,能不能让我见她一面。”
付谙耸耸肩,“Whatever!”
这一章起到推动情节发展,怎么推动,肯定和上一辈的事情有关,大家可以自开脑洞猜想哇
作者有话要说:
☆、抵死缠绵(一)
付谙回去套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房子空了,心也随之空了,空空落落一无所有,像是一只漂浮在汪洋海面的枯叶,不会沉沦海底,却也不知归途生根,只剩下无尽的茫然和空洞。
沙棘只是去到车站买了车票,顺道在附近的集市买了些水果,又在药店买了些感冒药,头痛已经好多了,就是体温还是居高不下。
虽然雨势比起前两天好了不少,但沙棘回去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宁,走到楼下,隔着雨帘,看见楼道里站着一个人,他呆呆的看向雨中,若有所思。
沙棘打着伞,走到他跟前,他站在楼道上,本来就高,这样就更是居高临下了。
“想什么呢?”沙棘笑着看他,有些勉强,有些心疼。
“没什么。”付谙低下头,笑的忧郁,随手拎过她手上的东西,割裂的心跳本是摇摇欲坠,她回来了,却依旧无法抚平惴惴难安的心情。
“买票了?”
转身两个人并排向上走去,身边的人,就像五年前的清晨一样,没有任何的预兆,他睁开眼睛,或许她就不见了。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
“嗯。”
“下午走?”
“下午三点发车。”
付谙拿出钥匙开了门,沙棘在他身后问他,“怎么新楼前面那么多高级轿车?”
“办公。”
放下东西,付谙从浴室里拿出毛巾扔给她,“擦擦吧。”
“好。”
沙棘接过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头发,时不时的将目光瞄向他,他背向她,把水果塞进冰箱里,看不透另一面的心情。
“你什么时候回去?”沙棘问他。
“下午有些官员过来,勉强还要应付。你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吧,下着雨,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不用了,拖了两天,我的护照还没办呢?你知道的,我比较糊涂,刚丢了身份证,谁知道下次会不会丢其他的东西。”
“沙棘。”
付谙转身看她,轻唤她的名字。
“嗯哼?”
“今天早上,我不该那样说话。”
“没关系。”所有的情绪不知道怎么的堵在了一起,眼睛酸酸的。到了这个时候,沙棘悲观的发现,让自己再次离开眼前这个人,竟然要赌下所有的决心。
“你那么笨,我应该说的委婉一点。”
原来是调戏自己,沙棘愤怒的嘟嘟嘴,却不知道怎么接。
“你怎么哭了?”
沙棘的眼睛不知不觉润湿了,在眼角的位置溢出了星点的泪水,付谙看的真切,她解释说眼睛里进了东西。他递给她一杯热水,沙棘顺着杯沿吹了一下,小抿一口,还是有些烫。
付谙就站在她的跟前,藏蓝色的线衫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沙棘怔了一会儿,什么都不想再想。
付谙接过她的杯子放下,淡淡的拥住她。
像是道别,也是抚慰,不容拒绝。
“有一个问题,好久了,我想问你。”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厚重的风衣,感受不到她丝毫的温度。
“什么?”
“当时,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丝毫的顾忌到我?”
………
“我想不到比这样更好的决定。”只能这样回答,付谙,你懂吗,我真的只能这么做。
“有没有在乎过我?”付谙不自觉的收紧了手间的力量。
“………”
沙棘只是笑了,靠在他的胸膛,温暖异常,却终不能长久。
“为什么不说话?”
拉开一段距离,付谙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还是没有学会说谎的精髓,所以自然而然的沉默。
“你不该过来的。”付谙叹了一口气,再次拥住她,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些微粗糙的触感缓缓的蔓延到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抚过她的眼帘、鼻尖和光滑的肌肤,这样的接触曾经是那样的熟悉,以至于回忆涌上心头,让她暂时失去的理智,忘却了推却的动作。
她将手撑在他的胸口,狼狈的别过脸去,他靠的太近,近的夺去了自己所有的呼吸,她深陷茫然,眩晕如似梦境。
他并不强迫,只是围困住她纤细的腰身,等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这才低下头,一点一点的追随下去,含住她因为生病而愈发红润炙热的薄唇。
她伸手打他,哭得肆无忌惮。
“对不起。”付谙的声音沙哑温柔,他的吻亦厮磨辗转,不带任何野蛮侵占,浅尝辄止。
“不要哭,我不想你哭。”他安慰她,仿佛她是一个孩子。
他的力气很大,动作却极其温柔,沙棘握成拳的双手不知不觉中舒展,软软的摁在了他的胸膛。
“我们不能这样。”怎么又演变成这个样子!
沙棘涌出的眼泪一点一滴的被他温柔舔舐,她渐渐地沉溺在他的亲吻里,手间是他急剧而热烈的心跳,但是他的抚摸又是不同以往的轻柔,她的理智一点点沦丧,身体伴着他的心跳而颤抖。
“可以的,我爱你,沙棘,我爱你。”
“你不是说我和别人莋爱,我有乙肝怎么办?!”沙棘泣不成声,却还小肚鸡肠得记得付谙得罪过自己的话。
“那我们一起死,我陪你。”他说的不假思索,他的回答不顾一切,沙棘的思维沉浸了幻想,好像这个时刻,倒退到从前,那个时候,自己一无所知,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毕生所爱。
这是一种绝处逢生的麻醉,在他的温柔气息里,沙棘几乎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颤抖着他的心跳声,嘴唇跟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的开始了贴合的允吸。
这样的主动,比任何的春*药更能催*情,冲动无法遏制,他的唇勾连起她的舌尖,允吸着她不断生发的津*液,他的吻愈发的霸道,牙齿轻微砥砺,只稍稍的给予她呼吸的空隙。
不知道怎么的,她又开始了小小的挣扎抵制,像是犹豫。
他的呼吸还是那样急促,却不像先前一般热烈的纠*缠她。他伸手抚摸她的发丝,嗓音低哑,“你别这样,沙沙,你别这样。”
“求求你。”她在求饶。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放开她。
她的脸颊泛着漂亮的红晕,却刻意僵直了身体,极力的想要恢复到之前的生疏。
他叹了口气,将她一把抱起,放在了床沿。
他的双手撑在了她的两侧,他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深深的呼吸着,左手握住了她的光*裸的脚腕。
“你这样只会把我越推越远,只会让我永远不会回来,”沙棘床后的栏杆靠过去,因为他的蛊惑,她的意识不甚清楚,她只是潜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却是真心,“你会让我以后再也找不到理由回来,我们要永远不再见面吗?”
付谙坐在床沿,不再强势追寻着她,视线直直的钉在她的脚踝,深情不寿。
“那你想我们回到什么时候?回到什么样的关系?”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