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
贺迟远看叶微因不回答,叹了口气,“离婚协议我明天派人送给你。”
他转身就要走了。
叶微因很想拉住他,但此时此刻,她的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迈不出脚步,只能任由贺迟远关门离开。
门“砰”的一声关了,叶微因感觉自己的心也关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很想哭,想哭到没有眼泪。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贺迟远没离开公寓,只是站在门口,背靠着前,点了一支烟,闷口狠吸着。他一直知道叶微因交过一个男朋友,她很爱他。贺迟远特意查过那个男人,法国华裔,爸爸在法国开连锁餐厅,家境富裕。那个男人从小一直在外国长大,在中国留学。叶微因之所以去法国,见Julien是一方面,想再见那个男人也是一方面吧?
那个男人回来了,他就什么都不是了。一向不可一世的他为何变得如此不自信?或许是觉得自己没那个男人爱得干净吧。他们在最美好的年华相遇相知相爱,用最纯粹的爱渲染了整个青春。那个时候的自己,早就不知纯粹何滋味,在商场上摸爬打滚,尔虞我诈。为了某些利益,甚至可以利用“美色”,把爱情当个局,随便利用。在他眼里,爱情就像毒品,他是贩毒者,自己不尝,却为了利益迫害他人。
遭到报应了。他对爱情上瘾了,还来不及戒掉,贩毒的前科让他畏惧,只能身陷囹圄无可自拔。他要是瘾毒发作了怎么办?一想到叶微因不要他了,他就难受地想摔东西。眼睁睁地看着叶微因和那个男人离开?
他不甘心。
可他又有什么筹码和人比?
那个男人比他干净,比他爱得纯粹。论深情,不比他差。他还有什么优势?钱?在这场战役里,钱是最没用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毫无翻身可言。贺迟远第一次产生了自卑情绪,甚至想到了他最不屑的两个字,如果。
如果他在遇到叶微因之前,没经历沧桑,不知功名与利禄,就好了。如果他和叶微因一样的年纪,会不会在彼此美好的年华里相遇相知甚至相爱?双方都是彼此的第一个并且是最后一个。如果,他早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追求的是什么,那么他就不会误入浮华,沾染尘埃,以完好的自己献给叶微因。
如果真好,但没有如果。
贺迟远越想越心烦,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当口袋里的烟抽完了,他才叹了口气,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离开。
叶微因和贺迟远都是一夜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 缓一缓~
☆、chapter。32
2、
第二天早上,叶微因顶着熊猫眼出去买早餐。这些日子,她一起床就能闻到贺迟远给她做的早餐香气。每天变个花样,可是每次做的都是她喜欢的。她知道贺迟远总在费尽心思地讨好她。
叶微因买了一杯豆浆和煎饼果子回家,以前她觉得这样的早餐很美味,如今却嚼如蜡,可能是被贺迟远养叼了。叶微因叹了口气。俗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她觉得这话对女人也受用。
她的心,现在就不在她身上了。
叶微因咬了一口煎饼果子,眼泪就被“咬”了出来,并且“喷射”的很厉害,急速而又绵长,止也止不住。她以为自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林暮年她不就能轻易提分手吗?难过痛苦她都有,但她会自我治愈,因为她明白,她不是林暮年的特别,不是她想要的感觉。她明白,有舍才有得。她会遇见她想要的那个男人。即使后知后觉了林暮年对她的特别,可她心里有了另一个男人了。一个癖好奇怪,爱好收集护手霜,喜欢呵护女人的手的男人。因为那个男人说,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心,女人的心该是被呵护的。为什么轮到贺迟远这边,一想到要分手了,就难过的不能自己?她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她找不到原先的那种自信。她怕再也找不到像贺迟远那样的男人,会变着花样做各种好吃的,养叼她的胃:会双手十指地缠绕她的手掌,用心呵护她的手;会带着温暖的笑摸着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
贺迟远是独一无二的,她找不到了,她再也找不到了。
一想到自己和贺迟远没有了将来,眼泪又控制不住了。她从小就爱哭,动不动就能哭个不停。但哭哭就好了。她妈妈说,她不是真的伤心,只是单纯的爱哭。此刻,叶微因觉得,她哭是真的伤心。她想用眼泪去麻痹自己的心痛,效果甚微。
她想找人发泄。忽然发现,她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席庆诺李欣桐都不在她这座城市,妈妈不敢袒露心声。没人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没人可以倾诉。
她忽然想到了林暮年,又觉得找前男友发牢骚不对,但她真的找不到人了。她拨通了林暮年的手机。手机却是被一个人接了。
“hello。”似曾相识又陌生的女声。
叶微因愣了愣,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合不合适发声。
“你是叶微因?”电话那头的女人居然先报出了她的名字。
叶微因愣了愣,抿着嘴唇说:“你好。你是?”
“Clara,你应该认识。”Clara说话的语气充满了不屑,让叶微因莫名的火大。叶微因也没忍住,没好气地说:“我找林暮年。”
“你想和林暮年和好是吗?”Clara的语气依旧盛气凌人,并且无视了叶微因的发怒。
“不是你该管的事。”叶微因与她针锋相对,甩着傲慢的态度。
“呵呵,我可是希望你们和好呢?毕竟你们彼此是初恋,感情不言而喻。”
叶微因当然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故意拿话气她,“我也想和林暮年和好啊,可是我老公太爱我了,死都不放我。昨儿晚上我老公跪下来求我,求我原谅他呢。”
“骗人!”Clara几乎尖叫地叫了一声。
叶微因撇嘴,“不信你去问他啊。”
“你明明知道阿远不会再见我了,你开这种空头支票有意思吗?”Clara咬牙切齿地朝她吼。
叶微因愣了愣,她还真不知道贺迟远不会再见Clara了。这就是开房后的散场?这完全不合逻辑。显然,贺迟远和Clara是不欢而散,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感觉是Clara在误导她。叶微因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是阿远的老婆吧?并且知道他很爱我,然后你想搞破坏,故意在我面前买包安全套,故意让我看到你上阿远的车,对吧?”
“别搞得你料事如神似的,我知道是阿远跟你说的。他是不是还告诉你,是我雇了小偷去抢劫你的戒指?那天约我,就只是为了警告,什么都没做?是啊,我们是什么都没做,他甚至都不愿意再见到我了,你满意了?”
“……”叶微因被Clara的自说自话搞得又惊讶又无语。
有时候自以为也是白痴的一种表现。叶微因觉得自己忽然不那么难过了,很庄重地对Clara说了一声,“谢谢。”
“fuck。”Clara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你别得意,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贺迟远玩女人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他会对你认真?你做白日梦吧?贺迟远没有心,你只是他的责任,你如果不是他的老婆了,你狗屁都不是。你就仗着你的身份过一辈子吧。”
然后叶微因听到了忙音。Clara肯定气疯了。
但是Clara的话却进到了叶微因的耳朵里。她真的是他的责任吗?久经情场的贺迟远是真的没心,他可以对曾经同床共枕的女人那么冷漠,一瞬间当做陌生人。她何来的特殊?
原本因为贺迟远没出轨而开心的叶微因,此时此刻却又心乱如麻了。
贺迟远给她的未来,她也看不到幸福呢,就像当初林暮年给她的未来一模一样……
仿佛,转了一圈,又回到当初。
她是不是该舍弃?
叶微因的手机又响了。叶微因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林暮年的。她有点犹豫,不知道是林暮年给她打的,还是Clara又想到激愤的话来骂她。她可不想听Clara的谩骂。
犹豫再三,叶微因还是选择了接听。
是林暮年打来的。
“对不起,微因,刚才我在洗手间,电话被Clara接了。看Clara的样子,感觉你们吵架了。你……没事吧?”林暮年太了解叶微因了,不会吵架,受到委屈只会哭。
叶微因答:“我没事。你和她在吃饭?”
“嗯。商量着回法国的事情。”
“你要回去了?”
“嗯,这边的手续完成了,没有待下去的理由了。”林暮年的语气有些失落与无奈。
叶微因也不知道说什么,“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餐饭践行。”
“好。”
两人订在下午六点半的一家法式餐厅见面。叶微因挂了电话后,就去房间去补觉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是被电话吵醒的。给她打电话的是贺迟远的秘书,问她在不在家。叶微因说她在家,秘书表示待会儿过去。
叶微因愣了愣,一时有些迷茫。
可当她从秘书手里接过贺迟远草拟的离婚协议,她当即暴躁了。贺迟远对她一直有求必应,并且迅速完成。这离婚,他也办的利索。叶微因咬牙切齿地捏着离婚协议书,心里把贺迟远从头骂到脚,就差骂到祖宗十八代去了。
行,离婚就离婚。她还年轻,耗得起。她叶微因不是没有贺迟远就不能活了。叶微因慷慨地签好自己的名字,扔给贺迟远的秘书,不客气地把秘书赶出家门。
带着满腔的怒火,叶微因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出门去赴和林暮年的约了。
叶微因心想自己早到了半个小时,势必要等等,她可以趁机吃点东西。谁想,林暮年比她来的还早,见到她的时候,嘴角适度地弯了个弧度,朝她微笑。叶微因由衷感慨,林暮年真是个暖男,笑容如一道与体温相近的温度的阳光,熨帖到心底。
可惜,她早已被贺迟远的“冰火两重天”折服地□□。
“你怎么这么早到?”叶微因坐到他的对面,勉强挂着微笑。
林暮年说:“别笑了,你比哭还难看。”
叶微因撇撇嘴,转移话题,“好饿啊,点菜吧。”叶微因招来服务员,点了一大堆菜,看起来是好几人份。林暮年也不阻止他。毕竟相处多年,他深知叶微因不开心就喜欢吃东西。
服务员先上了酒水。叶微因点了一瓶价格最高的红酒,上来就闷头喝了一杯。林暮年看着心疼,“微因,你和贺迟远闹矛盾了?”
“离婚了。”叶微因豪气云天地提着嗓子说,但难掩她眼底的一丝落寞。
若是放在他刚刚回国的时候,林暮年很高兴听到这个结果。可如今的他,并不开心。他已经明白,他曾经的女孩已经离他很远了,她依旧在爱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不是他了。
林暮年说:“为什么?”
叶微因哼唧了两声,“心黑。”
“你没说实话。”林暮年一语道破。
叶微因叹息,“你真聪明。”她又喝了两口酒,“跟你分手的理由很相似吧。畏惧未来。”叶微因又撇了撇嘴,“我不敢在贺迟远身上押注。他的好,真的是只有在他身边的女人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很庆幸自己是他的女人。但这只是暂时的。他前科很多,对待男女感情这事,看得太淡薄太轻蔑。我不确定他对我的感情是如何?他和我结婚动机不良,对我的好不仅是因为他对我承诺,还有他和他爸爸的协议。虽然他后面补充对我是真心的,但感觉自己像个宠物,他欢喜的时候,百般宠爱,若是不欢喜了呢?遗弃还是送人?很难讲。我这人胆小怕事,经不起冒险,想想还是算了。各奔东西吧。”
林暮年没说话,拿起高脚杯呷了一口红酒,眼眸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叶微因见林暮年不发表意见,也跟着喝了一口酒,不说话了。
“微因。”林暮年终于开口了。
叶微因抬头看他,等他说话。林暮年抿了抿嘴,斟酌了下,自嘲地笑了笑,“我真的不想说这些话。于我而言,你和他离婚最好不过了,我可以趁虚而入。可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的机会大概不大吧。”林暮年望着叶微因,“你读小学的时候,大概学过这个寓言故事吧?有一只小猴子,第一次离开出生的山顶,一路往山下走去,看什么都很新鲜。到了山脚,小猴子看到地上有一粒芝麻,从没见过,觉得是个好东西,就带了跑路。走了没多久,又看到一个玉米棒,小猴子想了,玉米棒比芝麻大多了,岂不是玉米棒更好,于是便丢掉了芝麻,捡起了玉米棒。一路继续往前,又经过一个西瓜地,小猴子立马丢掉了玉米,捧回了西瓜。不过